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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他只会钓男人/在畸爱中幸存(近代现代)——月白不尚

时间:2025-04-14 13:34:38  作者:月白不尚
  江尔梵歪着头,疑惑地望向他,眼睛里的光跳跃闪烁。
  “看错了。”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藏住差点要泄露的想法。
  太过阴暗,被吓到就不好了。
  蛋糕切得不均匀。
  锯齿刀正要从蛋糕的中心落下去,就被江尔梵轻推了下刀柄。
  也泽偏过脸,看见他无辜地撑着头。
  “我们两个人而已,就这么吃。”
  蛋糕切得斜塌了一角,还坚强而挺立地没有倒,单独的那块格格不入地依附在一旁。
  也泽留出那块,把好看规整的大块分给江尔梵。
  江尔梵摇着头拒绝:“也泽不用给我那么多,吃不完。”
  他刮下一层,给了最中心的位置。
  江尔梵端着,塞进一口,奶油糊了满嗓子,再塞一次,奶油从嗓子眼堆到了舌尖,他鼓着脸慢慢咽。
  “也泽为什么会想买蛋糕呢?”
  也泽微微一怔,倒不是因为江尔梵的疑问,而是他还没从刚才的臆想中回神。
  “大概是突然想吃?”
  江尔梵神情认真地摘下也泽的眼镜,和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对视。
  “也泽经常逃避呢。”
  也泽轻轻圈起他的手腕,眼眸宛如深邃的潭水,贴近他,像蟒蛇那样,发出仿佛要将他吞杀的声音,“那么——”
  他们没有继续对视下去。
  江尔梵难得躲闪起眼神,飘忽了几下,蜷缩着手指。
  也泽摸了下他的后颈,却激得他冷汗涔涔。
  “是太热了吗?”
  “可能有一点。”
  江尔梵连忙推开他,规矩地吃起蛋糕。
  他抹掉沾在嘴角的奶油,感叹一句:“好甜。”
  也泽勾起一个细微的笑,附和道:“好甜。”
  江尔梵瞥了他一眼,总觉得怪怪的,却不敢多问,怕再一次招惹他。
  起初夜晚降临得突然,仰头望久了,倒是从黑暗中瞧出了点点亮色。
  远远看,他们似乎是一起的,靠拢围坐着分同一个蛋糕,细了瞧,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人与人,手和手隔了有半个人的距离。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已经平添了慰藉。
  或许当下总有几件事由意外凑成,和不熟悉的人做了古怪的事,过后一回想,不像是真的,倒更像是某天夜里做的梦。
  而恰恰这一件事,江尔梵刚经历过。
  江尔梵静悄悄地回到旅舍,听见有人在打呼,有时重有时缓,还伴随着节奏。他轻手轻脚洗漱完,终于能够躺上床休息。
  床板一动容易发出咯吱声,他放慢速度侧身,托起一边脸,摸出手机看才记起他忘了回齐莽的消息。
  他打出“你应该知道?”几个字,又删了退出页面。
  眼皮困倦到沉重,眼底发酸,他按压眼眶,闭着眼又觉得鼾声有些吵,一阵一阵的,怎么也忽视不了。
  数着分秒,他琢磨着措辞。
  “白白睡得好吗?”
  这一句话停留了一整晚,还是没给程业发过去。
  江尔梵又想起晚上吃的蛋糕。
  ......莫名其妙,最后他是这么形容的。
  最后的印象是也泽告别时,面色平静地说出那一声“再见”。
  他好像是笑了吧。
 
 
第13章 第一次见面
  计划时常赶不上变化,江尔梵因为要攒钱去兼职,兼职还没结束,程业的生日就先到了。
  这天他请了假,又把先前的工资先结算,没有告诉程业要回去,想给对方一个惊喜,这个惊喜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好,直至今日。
  礼物他早早就打算好了,而蛋糕他要亲自去提。
  他挑了好几天蛋糕店,才选出最满意的一家,店面比较大,基本都是好评,虽然贵了点,但也值得。
  又不是天天吃,偶尔买一次,不过分吧?他这么想着,忘了不久前他才刚和也泽吃过一次蛋糕。
  第一次为别人过生日,江尔梵难得挂上好心情,手头里攥着他赚的钱,能够买他想买的东西。
  他预订中午去取蛋糕,去到那里,店员满脸歉意。
  “非常抱歉,由于我们的失误,蛋糕没办法即使给您,请问延迟到下午三点来取可以吗?”
  江尔梵没想为难他,只好同意了时间延后,又确认了一次,这家店离得有些远,他需要坐上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回去。
  只要在晚上之前回去就来得及,他对自己说道。
  结果等他下午两点多赶来时,店员仍是一脸为难。
  任凭他性格再好,他也很难不追究。更何况,这竟然是一家基本都是好评的店,难不成这些好评都是买来的?
  或者说,恶评被压下去。
  江尔梵冷冷地问道:“所以,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店员没有直面答复,只是重复了一次抱歉,又说:“这边好评了可以给您补贴可以吗?”
  正当他询问着理由,蛋糕店有人提着蛋糕走进来,“这个蛋糕能在上面加些樱桃吗?”
  那位客人颈上、手上戴满了金项链、银手环,叮叮当当的好不吵闹,偏偏还有一张肥大的脸庞,肉堆挤在一块,像是链子嵌在肉的细缝里。
  巧了,他提的这款正是他想要取的,他还记得,他想要的那款外围一圈洒满了巧克力粉。
  另一名店员想要将那位客人引过去,那位客人见这边有热闹,好奇地站在这没走。
  “非常抱歉,那位客人是先预订的,这......我们也没办法。”店员一张长脸上露出稍稍显意的尴尬,没掩藏住。
  “你也订了这款蛋糕?”
  那位客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竟然不以为意,反而在一旁劝说:“我家里有人急着过生日,非要吃这一款。”
  江尔梵回问道:“难道就您有家里人?”
  那位客人被下了面子,脸色不太高兴,仿佛下一秒就要发脾气。他光明正大地扫了江尔梵几眼,看出对方只有个漂亮脸蛋却是个没资本的,“您就让一让呗,多大点事,为难他们干嘛?”
  江尔梵看着他们简直要发笑,他反倒成了恶人。
  他转头对那位客人说:“这位客人,您尊贵,我家里也有人过生日,第一次做人,不配过。”
  “我出了两倍价格,你,”那位客人蔑视地上下打量,“有钱吗?”
  可耻的程度令人发指。
  江尔梵简直要气到手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始终吞咽不下去。气上心头,有时候连话都说不出口。
  他冷笑一声,扬起眉毛:“猪是挺配的。”
  嘲讽过后他只想离开这里,多看一眼都觉得糟心。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低落,喉咙涌上苦涩的滋味,他连自己怎么出的门都不清楚。
  而就在他出了蛋糕店之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人施施然走了进去。
  一进店门就看上刚刚那款,好似无意发现,又欣喜非常:“这正是我想要的,请问这款加了樱桃的蛋糕怎么卖?我可以出三倍价格。”
  他对着那位涨红了脸的客人说:“三倍够吗?”
  “十倍?”
  又转身向店员温声说道:“请务必让我家里人吃到,我那位家里人的脾气不大好,偏偏很高贵,钱多,买不着估计会生气。”
  江尔梵沿着路走,他的脸色逐渐有些泛白,揉了揉额头,说不清楚是心里还是身体原因。
  眼前一阵发黑,他扶着旁边的车缓慢蹲下。
  这时他收到程业的消息。
  ——今天休息。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那则信息看,一眨眼,眼泪就顺着睫毛往下滑,他没有察觉,只觉得脸上有凉意,抬手一摸,摸到了满脸泪水。
  他没想让别人察觉一直以来潜伏的某种脆弱,只好躲在这里。
  缓一缓就没事了,再缓一缓......他对着自己不断地心理暗示。
  没料到停在这里的车并不是没有车主。
  车门打开,江尔梵揉了下透红的脸,往远处快走了几步,背过身去躲着。
  “请问,您需要纸巾吗?”
  是个男人。
  还是个戳破他的男人。
  “不用,谢谢。”江尔梵没有回头,捂着眼睛闷声回。
  背后没有了声响。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从略微崩溃的情绪中缓过来。
  这下丢人丢大了。
  他转过身,发现有一小包纸巾撂在那里,和他一样孤零零地立在那。
  说来凑巧,男人平常不走这边,刚一停车,就有人靠着他的车窗。
  背影站得不太稳,高挑,身材偏瘦,不至于骨瘦如柴,此刻显得有些格外地单薄,透露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脆弱感,像是经历了某些不公的事情。
  男人也不是多好心的人,只是他不能把车开走,停在这里听人哭也不道德。
  他压着眉骨,难得有些思绪纷乱,轻声开了车门,询问是否需要纸巾。
  原本蜷缩的人被惊得往远处躲开好几步。
  他只好放下纸巾。
  再回车上会有些突兀,所以他走到拐角处,等待那个人早点心情平复。
  还是个学生,男人无意间瞥到那个人的容貌,一眼看出他的青涩。
  他的关注点不在长相上,却也能够看出这是个受欢迎的学生,从他的一举一动。
  “先生,谢谢您。”
  江尔梵把他情绪崩掉的部分原因归在低血糖上,很快就收拾好情绪,提声道了谢。
  车没开走,那位陌生的先生或许还在附近,所以他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男人没有应声,他知道如果他开口了,对方反而会觉得惊扰。
  哪曾想江尔梵不算一般人,不依照常人的想法,他平复了心情就已经消去了许多羞耻感,比起羞耻,他更好奇这位陌生的先生。
  倘若他没有离开,而这里又只有一处掩蔽的地方。
  江尔梵往那个方向走去,逐渐接近,直到只剩下一墙之隔。
  迈过那一步,他或许就能看到那个人的长相,正当他这么想着。
  下一刻,却没见到人影。
  诶?
  江尔梵挑起眉,神情意外地往四周看。
  竟然没有,他还想当面道谢。
  见不到人他只能稍感遗憾,也不打算继续找。
  正决定放弃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恭敬的称呼。
  “程先生。”
  程先生:......
  原来他在下一个拐弯口。
  在江尔梵的那个位置不明显,听到声音顿时明了。
  他走到那位程先生面前,抬头弯着眼睛笑:“谢谢您,程先生。”
  他的眼尾还缀着点红,有些病色,领口泄出好似薄翼的锁骨,近来睡得不好,比以往还消瘦。
  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颔首,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他笔挺的身姿,浓眉,五官偏深邃,眉目微沉。
  另一位正微微低头的男人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这件事双方都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江尔梵去往另外一家蛋糕店买了现成的蛋糕,这家蛋糕店是离他们家最近的一家,回去方便。
  店面不大,店主是一位跛脚的老男人,连店员都没有聘用。
  因为他的身体有所残缺,不好找其他的劳动活,只好开家蛋糕店维持生计。他家的蛋糕中规中矩,算不上好吃,只不过店主人好,收费便宜,所以偶尔会有人来光顾。
  江尔梵转了一圈,没瞧见其他好的,只好还是买了上面抹巧克力粉的一款。
  包装时店主还开了个笑话:“今天这款蛋糕连卖了两个,难道现在是属于巧克力的季节?”
  江尔梵接过蛋糕,心里没在意,面上还是客套地笑了笑。
  这次他没想着给程业惊喜,而是直接跟他说了要回去。
  ——
  等程业看到消息时,他正赶着路回去。
  那群人又来了,他们起了争执不欢而散。土路的路面坑坑洼洼不好走,大小不均的石头又掩在野草下面,结果一不小心发生了侧滑。
  他的侧臂上被石头的锐角划出一道长痕,直翻出里边的肉,石头的小碎块还粘在边上。他草草清理了下伤口,找了些草药覆上。
  可惜了蛋糕,最外层本来就是黑的,现在糊成一团看不出原有的形状。
  在江尔梵暗暗地询问他今天上不上班的时候,程业就知道他会回来,毕竟是从小养到大,心里什么点子他估摸一下也就大致清楚。
  果不其然,后续就收到了这么一则消息。
  不想浪费,程业还是把蛋糕拎了回去。
  程业对他的生日不上心,但他记得江尔梵曾经喜欢吃蛋糕,小时候路过时会眼巴巴多瞧上一眼,买来的蛋糕自然也是想给他吃。
  现在蛋糕没了,他思索着做上一顿好饭,等江尔梵回来就能赶上热乎的饭菜。
  侧臂贴上了草药,还是有些火辣的烧灼感,或许是肿了发炎了。
  可程业仍不是很在意,即便是被扎入铁钉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拔出来,他吃过的苦太多,分不清是哪种,可他承受着也就习以为常。
  买完菜他还是没来得及先赶回去,当他看到家门开着,而白白在喵声叫时,就知道江尔梵先一步回来。
  这时候他又有些后悔把蛋糕拎手上,他没想让江尔梵发现,决心自个吃完得了。
  他在四周找了一处隐蔽的草丛,把蛋糕盒藏在里面,打算后面再回来拿去丢。
  接着放下右臂上的长袖,掩盖好之后走进门。
  ——
  程业刚一踏进门,江尔梵就迎上去。
  “业哥,生日快乐!”
  他的下巴抵着猫,牵起猫爪打招呼。
  白白垫着脚,配合地喵呜一声。
  程业往屋里一探,就看见同款的蛋糕,微微一怔。
  江尔梵以为他是惊讶自己竟然能记得他的生日,扬起笑说:“业哥,你等会,我给你拿你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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