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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州看到池塘那边没人，带着邵为走过去，背对着池塘站立，“想听什么？”
“都行。”
“尊敬的听众，下面由我为您演奏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邵为微笑着鼓了鼓掌。
邵寒州每次弹琴的时候，邵为总是无法全神贯注地聆听琴声，起码一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也不能怪邵为，因为弹琴的邵寒州实在过于迷人，英俊的脸，修长的手，高挑的身材，优雅的气质，连他身上的月光都格外皎洁，背后的池塘反射着粼粼波光，柳树的影子轻轻摇晃，画面美得让邵为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邵寒州演奏的每首歌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这首歌被他演绎出了一种浪漫的感觉，听得人有种想谈恋爱的冲动，邵为第一次产生这种冲动，难道这就是长大了吗？
邵寒州的琴声和外形很快吸引了一群男女老少围观，等一曲结束后，还有女孩问他要联系方式，不等邵寒州答复，邵为一个箭步冲上去搂住邵寒州的胳膊，“爸爸我们回家吧。”
邵寒州本来也打算拒绝的，“抱歉，我已经成家了。”
要不是邵寒州亲口承认，女孩不敢相信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儿子，因为他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看来结婚不是一般的早，“没关系，您儿子真可爱。”
“谢谢。”
邵为说完拽着邵寒州就走。
“才听了一首就回去啊？”
“一首就够了。”
“那下次吧。”
邵为心想，没有下次了，不可能再让你出来勾引人。
今晚夜色如水，凉风习习，父子俩在外面散了很久的步，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邵寒州让邵为洗个澡早点睡，等邵为洗完澡回到卧室，又过了一会儿，等他房间的灯熄灭之后，他才去洗澡。
关灯之后邵为一直没睡着，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地回想邵寒州弹琴时的画面，还有他的手触碰自己胳膊时的触感，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撞来撞去，从没有过的感觉。
忽然，他注意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已经持续了很久，邵寒州平时洗澡很快，大概十分钟就能洗完，今天怎么洗了这么久？
邵为担心他在浴室晕倒，走到卫生间看了看，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而且是动的，邵为便放了心。
正要退出卫生间，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带着压抑克制，又不像是痛苦，难以形容的调调，听了让人脸有点热。
喘息声断断续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似有若无的呻吟，邵为恍然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没猜错的话，他在手淫，邵为对这种事不太了解，只在上厕所的时候听男同学讨论过，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没试过。
然后他又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邵寒州也是正常男人，他也有生理需求。
自己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快五年了，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不知道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自己太迟钝了。
喘息声突然急促了起来，一声类似于野兽的低吼后归于平静，邵为脑子里闪现三个字——他射了。
这时，水声突然停下了，邵为赶紧跑回卧室盖上被子装睡。
没一会儿，走廊里传来邵寒州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脚步声很快又消失，周遭陷入万籁俱静。
然而，邵为刚平静下来的心却被彻底打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缓缓把手伸进了内裤，摸索到那个沉睡的器官，但很快又把手缩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种事有种排斥，好像做了之后自己就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改变。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十八章 自虐行为
那晚之后，邵为开始特意留意邵寒州每次洗澡的时间，然后他发现一个规律——几乎每隔一个礼拜，邵寒州就会有一次洗澡时间特别长。
原来他不仅有需求，而且需求还不小呢。
邵为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妨碍了他找对象，但他并没有感到内疚，不就是费点水嘛，水费才几个钱，比谈恋爱省钱多了，于是就心安理得了。
为了阻止自己堕落下去，邵为每当想走神的时候，就用圆规扎自己的大腿，用疼痛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这个方法果然奏效，邵为的成绩很快又重回年级前十，老师、同学包括邵寒州都以为他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但是没人知道，他的大腿上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伤口。
这天中午放了学，邵为又被张栖悦拉到操场看校草打篮球。
邵为现在的身高已经反超了张栖悦半个头，两人站一块身高还挺般配的，学校里甚至有传言他俩在谈恋爱，但是他俩都很清楚，他们对彼此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还挺长情，校草马上就毕业了，你还不打算表白吗？据我所知他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你挺有戏的。”
张栖悦摇了摇头，“喜欢不一定要表白，把它当做一种体验就好，也许在一起了反而破坏了这份美好。”
“你真想得开，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一定千方百计把他搞到手。”
“你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为何，邵为脑海中自动浮现邵寒州在月下弹琴的画面，赶紧摇了摇头把画面赶走，“没有。”
这时，篮球场上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一个男生抱着一束玫瑰花跑到校草面前，大声向他表白：“XXX，我喜欢你！”
围在篮球场周围看打球的人不少，一时间起哄声和嘲笑声四起，现场如同炸了锅。
当时同性恋对邵为来说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他无法理解男生的这种行为，“他这是干嘛呢？”
“表白啊。”
“男的跟男的表白干嘛？”
对于已经阅览了大量BL漫画的张栖悦来说，这事并不稀奇，“他喜欢他呗。”
“男的还能喜欢男的？”
张栖悦顺便给他科普了一番，“能啊，男的跟女的搞对象叫异性恋，男的跟男的或者女的跟女的搞对象叫同性恋，除了性别不同，后者跟前者没区别。”
邵为感觉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还是有些不能理解，“那他们怎么生孩子？”
“谈恋爱不一定就是为了生孩子，也有人只是为了爱情，我觉得后者反而更纯粹一些。”
邵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紧接着他又发现一个华点，“他们怎么那个啊？”
张栖悦的妈妈很早就给她买了一些关于性教育的科普书，张栖悦又把书借给了邵为，所以邵为虽然没看过黄片，但是对男女的生理结构和性交方式都有所了解。
知识渊博的张老师又给他上了一堂课，“男的下面不是有个洞吗？”
“哪有？”
“屁眼。”
邵为被她直白且粗俗的字眼搞得非常尴尬，还好周围太吵没人听见，“小点声……”
“回头我把我的BL漫画借给你，你看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什么是BL漫画？”
“BL是boy’s love的缩写，指代男同性恋，也叫耽美。”
“你怎么爱看这种漫画？”
“因为很刺激。”
邵为突然有些期待漫画的内容。
校草一脸尴尬地拒绝了那个男生，那个男生倒是落落大方，转过身潇洒地走了。
晚上放了学，张栖悦让邵为跟她去她家，把她的BL漫画借给了邵为。
邵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漫画书，从第一页看了起来。
漫画有两个男主角，一个秀气纤瘦，一个高大强壮，前者应该是张栖悦说的受，后者应该是攻。
前面是一些谈恋爱的剧情，邵为没耐心看，快速翻动书页，突然猛地停住。
画面中的两个男主在接吻，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嘴唇贴着嘴唇，而是互相把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嘴里，口水都流出来了，邵为感到恶心的同时又莫名兴奋，他往后翻了一页，两人一边接吻一边脱衣服，攻在受的身上到处亲吻，还含住他的乳头吸吮，两个人的下体都竖了起来，尺寸形成鲜明对比，受的偏小，攻的又粗又长，上面还有凸起的青筋，看着夸张又吓人。
邵为越看越激动，继续往后翻，下一秒整个傻眼，只见攻含住了受的下体，一吞一吐的，受一脸淫荡，很快龟头的小孔里喷溅出液体，应该就是精液，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攻居然把他的精液都舔着吃了。
后面的画面更加突破下限，攻掰开受的屁股，伸出舌头舔他的屁眼，甚至还把舌尖伸进去，受的表情更淫荡了，舔了一会儿后，攻扶着自己巨大的阴茎在受脸上拍打了几下，然后插进了他嘴里。
受的嘴巴被完全撑开，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他谄媚地用舌头画着圈地绕着龟头舔，还把舌尖伸进尿道口里。
舔了一会儿后，攻把受的双腿大角度分开，把阴茎整个塞进了受的屁眼，邵为感到菊花一紧，这么大的东西真能塞进去吗？不会裂开吗？
攻按着受的大腿开始急速抽插，受的表情既痛苦又享受，攻则皱着眉头，表情克制。
邵为自动脑补了邵寒州在浴室手淫的声音，甚至还把邵寒州的脸代入了攻的脸，想象他做这事时的表情。
想着想着，邵为发现自己的裤裆竟然支了起来，摸了一下是硬的，吓得他立刻扔了漫画书，不知所措地看着裆部隆起的部位，想摸又不敢摸，最后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它才慢慢消下去。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邵为吓了一跳，看到来电显示是“爸爸”，感到十分心虚。
“喂，爸爸。”
“为为，到家了吗？”
“到了。”
“吃饭了吗？”
“还没。”
“赶紧吃吧，别饿着肚子，我大概九点左右回去。”
“好。”
怕漫画书被邵寒州发现，邵为赶紧把书还了回去。
张栖悦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他就把书还回来了，“这么快就看完了？”
“没看完。”
“怎么，你觉得不好看？”
邵为怕张栖悦觉得自己奇怪，故意装作一副嫌弃的样子，“太变态了。”
他的反应是张栖悦意料之中的，“直男反感同性恋很正常。”
逆推一下，不反感这本漫画的难道就是同性恋？邵为没敢问，跟她道了别回家了。
邵寒州回到家时，邵为正在客厅看课外辅导书，“爸，你回来啦。”
“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啊，别学了，看会儿电视。”
“好。”
邵为先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把书收起来，把电视打开。
邵寒州坐在沙发上陪他一起看电视。
邵为的大腿被蚊子咬了一下，痒得厉害，下意识地把短裤的裤腿撩起来去挠。
邵寒州不经意间看到他大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扎眼，紧张道：“你腿上是什么？”
邵为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伤口暴露了，赶紧把短裤放下去，“没什么，就是被蚊子咬的。”
“不可能。”
邵寒州重新把裤腿掀上去，邵为想阻止，被他抓住了手腕，“听话，让我看看。”
邵为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放弃抵抗。
邵寒州凑近看了看，这些血点都只有针孔般大小，颜色深浅不一，有的结痂了，有的伤口还很新，应该不是同一时间造成的，他又掀开另一条裤腿，那条腿也是一样的，他第一反应是邵为被人虐待了，眼神瞬间充满杀意，“谁干的？”
“我自己……”
邵寒州根本不信，“快告诉我是谁，我饶不了他！”
“我没骗你，真的是我自己，我怕我上课不能集中精神，走神的时候就用圆规扎一下……”
邵寒州恍然大悟，难怪他最近变得专注了，原来背后付出了鲜血的代价，一时无比心疼自责，“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你比直接扎在我身上还要让我难受。”
“对不起爸爸，我让你担心了。”
“等着，我去找药给你涂一下。”
“不用了，不严重。”
被邵寒州瞪了一眼后，邵为乖乖闭嘴。
邵寒州找来了一盒金疮药，把他的腿架到自己腿上，仔细地给他涂上药，涂完之后轻轻地吹气，像他小时候那样。
但邵为已经不是小孩了，粗糙的手指在大腿这么敏感的位置反复摩擦，刺激程度几乎是他不能承受的，涂药的时候他已经忍到极限，吹气的时候他差点跳起来，“爸，好了。”
“换另一条腿。”
邵为怕自己当着他的面儿支帐篷，“另一边我自己来吧。”
邵寒州把药交给他，“涂仔细点。”
“嗯。”
邵寒州一边盯着他涂药一边嘱咐他：“以后不许虐待自己了，不想听课就不听，不想上学就不去学校，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只要不违法想干嘛就干嘛，总之，只要你开心就好。”
“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爸爸养你。”
邵为不禁有些感动，“可你能养我一辈子吗？”
“能，我现在的工资足够养活你，将来退休了有退休金，要是不够我再打份工，养你绰绰有余。”
“你不怕把我养成废物吗？”
“只要你是开心的小废物，无所谓，人活一世不一定要出人头地，爸爸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哼，你现在说的好听，等你将来结了婚，你就嫌我是累赘了。”
“那我就不结了。”
邵为猛地愣住，“你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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