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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到隔壁寝室翻车后(近代现代)——终欢

时间:2025-04-16 08:15:10  作者:终欢
  沈父冷笑:“好啊,踩我脸上来了,四合院是吗?谁家没有一样,你告诉他,你也送,送俩,再加一个大平层,我还能怕了他了?”
  “哦。”沈亦郴说,“还有……”
  “还有什么?车是吗?车库里你随便挑,不喜欢就去现订。”
  “不是,我准备回家了。”沈亦郴说。
  电话里久久沉默。
  几声杯盏碰撞的声音之后,他爸才慢悠悠地说:“不继续跟我倔,追求你的自由和坚持了?”
  他有点好奇,“你在国外流浪捡垃圾,啃冷饼子的时候都没想跟我低头,还跟我叫嚣什么别想掌控你,现在怎么突然服软了?”
  不是听说在B市干得挺好的吗?联合了在国外上学时认识的同学,还有国内的教授,研究什么课题?
  老丈人几次打电话,对着这傻逼儿子赞不绝口,沈父嘴上没说,心里还是有几分骄傲的。
  父子俩关系死犟这么多年,无非就是谁都不肯低头。
  沈亦郴不愿意接受父亲的专制安排,父亲看不顺眼儿子天天跟自己对着干。
  这种冲突没有来由,至少没有一个确切的来由,无非就是叛逆期撞上更年期,针尖对麦芒。
  年少的一方不愿被人掌控,年长的一方觉得对方简直不知好歹,铺好的康庄大道,非不愿意走,自己出去把自己撞得满头包就开心了。
  ——在这一点上,沈亦郴和景尧简直是两个极端。
  就像景尧说的,他不做这种傻事,不自由算什么,宁肯舒适安逸一点。
  但沈亦郴就喜欢踩着荆棘往前闯,一个人出国,自己上学,拿成绩,自己回国,自己找导师,没有父辈的托举又如何,他不是非得靠着谁。
  就像温室里的草和悬崖边扎根岩石的松枝,前者对室温、水分、光照有着严苛的要求,需要人精心伺候,清楚自己会牺牲什么,但无所谓。而后者对环境没什么要求,缺水,狂风,都无所谓,自由生长就好。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需要考虑的人不再只有自己。
  沈亦郴不打算强行逼迫景尧踏出他的舒适区,把他从自己赖以为生的土壤里连根拔起,让他一无所有地跟着自己去冒险。
  发现问题不算什么,找时长清也证明不了什么。
  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解决不了,再鼓动人也没用,就好像在问人家,何不食肉糜?
  沈父还在等他回答。
  他等了太多年了,这些年年纪增长之后,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激进,只是拉不下这脸联系儿子。
  久而久之,都快死了这心思了。
  他都没想到,在自己这儿子成年以后,羽翼渐丰之后,还能等到这天。
  沈亦郴转头,望着窗外高低起落的屋顶,这片是海边度假胜地,附近的街道都尽可能朝着美观靠齐。
  越过屋檐,就是一往无期的大海。
  海阔,天空。
  他说:“我有更想要的东西了。”
 
 
第55章 
  “音乐节?什么音乐节?”沙滩上,景尧一只手捂着手机,偷瞄了两眼旁边悠闲惬意,晒太阳的时长清,悄悄背转过身,小声问。
  “海滩音乐会,听说请了几个摇滚乐团来演唱,还有其他节目,类似于篝火晚会,不是那种严肃的音乐会。”沈亦郴说。
  景尧听得还挺心动。
  来沙滩就是要晒太阳,还要追着海浪跑,但难得出来这么一趟,也不能光躺在这儿晒太阳,有这种热闹的活动,当然要去凑个人头。
  他正经八百咳了一声,“那行啊,消息我知道了,退下吧,我问问我姐她们。”
  “问她们?”
  “对啊,”景尧身后看不见的尾巴还是没忍住,伸出来摇了摇,压不住嘴角往上翘,不过语气还是很含蓄,“我跟她们一起出来的,当然是跟她们去。”
  意思就是,不带你。
  景尧捧着手机,“你自己找地方玩去吧,等我传召啊。”
  “我不去。”
  傍晚酒店,他们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吃饭的时候景尧提了这件事,时长清一口否决。
  旁边的时羲抬了下头,跃跃欲试,被时长清按着头按了下去,失落地埋头吃小瓷碗里的西米露。
  新鲜牛乳淹没过东南亚空运来的优质芒果,香甜不腻,景尧也捧着一碗,很是震惊加失望,“为什么?”
  时长清意味不明地哂笑一声,“没有为什么,太乱了,不感兴趣。”
  景尧拍拍脑袋,这才想起了自家亲姐那张知名度极高的脸,确实不好去这种人流汇聚的地方凑热闹。
  时羲倒是可以去,但他们出来是时长清请客,他俩出去玩,把时长清一个人丢酒店……反正景尧干不出这种事。
  “你想去就去。”时长清伸了个懒腰,总统套房面积极大,客厅餐厅阳台一应俱全,光是空中花园就有一整个普通套间那么大,纸醉金迷的圈子里待久了,举手投足都是慵懒意味,她斜靠在沙发上,“我不拦你,把小曦给我留下就行。”
  时羲小声央求:“姐?”
  “叫我干嘛?想跟他去啊?不行,留下陪我看电影不好吗?我刚找了十几个恐怖片,咱俩今晚看个通宵。”时长清捏捏她的脸。
  听到恐怖片,时羲眼睛闪了闪,立场不坚定起来,扭捏地转向景尧,“哥哥?”
  对恐怖片一点不感兴趣胆子比仓鼠还小的景尧:“……”
  非但不跟他去玩,还开始赶人了?
  彳亍口吧。
  景尧哼了声,心说我还有planB。
  他咳咳两声,矜持地拨号,拿腔拿调地表示同意了对面下午的邀约,然后高高兴兴换衣服出门。
  时长清头也不回伸手,提溜着他的大尾巴,把人拎回来,“不准在外过夜,知道吗?”
  “过、过夜?”景尧脸爆红,眼神游移,声气不足,“姐你想什么呢?你想的也太多了!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时长清啧了声,“难怪他怀疑你。”
  景尧:“啊?”
  “少跟爸出去参加那些狗屁宴会,给你腌入味了都,满脑子什么东西啊?”时长清说,“我是想说,这片地方外地人很多,到处都是来旅游的,这种地方小偷骗子遍地都是,就你这脑子,人家给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人贩子要是给你拐出去了,我可捞不回来,每晚上定时回来,我至少还能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丢的,做笔录的时候方便一点。”
  景尧心虚往上看,“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想。”
  话落一揉时羲脸蛋,把她满脸的“听不懂但求知很强”揉乱,脚底抹油开溜。
  “我走了!”
  沈亦郴知道时家姐弟落地的地方,自然选择住同一家酒店,景尧被逮住了,反而是他先一步下楼。
  还没来得及跟景尧联系,电梯门一开一合,他被电梯里发射出来的导弹命中了。
  导弹是番茄色,摸着还烫手,不断推着他,“快走快走。”
  沈亦郴往他后面看了眼,电梯是空的,停在一楼没动,安全楼梯也没人,没人在追。扶着一头扎进他怀里的人的肩膀,“怎么了?”
  “我要离开这个淫/乱的是非之地。”景尧从他胸前抬头,义正言辞。
  酒店前台的小姐姐幽幽从柜台后升起两只眼睛,“?”
  沈亦郴忍俊不禁,拢着人后颈的手自然而然下落,牵住景尧乱挥的爪子。
  景尧还在张牙舞爪的爪子瞬间被封印,被人撬开了手指,十指相扣,走出酒店才想起来,这人还没“转正”呢,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给他来个暗度陈仓是吧?
  而且……这还是街上,这里虽然人少,但也不是没有,就这么……不好吧?
  他会走路之后就没被人牵着走过了,要是女生还能手牵手一起去上个厕所逛个街什么的,他连肢体接触都仅限于“一把搭住肩膀”这种兄弟之间的互动,突然被牵住手,浑身不舒服。
  身上一不舒服,脑筋就开始动了。
  “我下午找过你姐姐。”沈亦郴目视前方,好像他从小就在这地长大似的,走得毫不犹豫。
  景尧咕噜的眼珠停住,“你找她干嘛?”
  上位的心这么强吗?一天都等不得?就要先见家长把自己的地位稳固了。
  “要了点你小时候的照片。”沈亦郴嘴边露出一丝笑。
  景尧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他姐!
  小时候的照片!
  这两个词组合起来,对他的威慑力不亚于核弹。
  以他对他姐的了解,时长清手里就没有一张他的照片……不是丑照的,他没记错的话,里面甚至还有他被时长清挂在景区柱子上下不来,光屁股抱着柱子哭的照片,景尧一想就觉得全世界都灰暗了……
  景尧果断发动头槌攻击,也不管什么牵不牵手了,一把从后面勒住人,磨牙,阴森森发出死亡威胁,“交出来!”
  沈亦郴呛咳,笑着往旁边躲,“不给。”
  景尧胳膊勒住他脖子,虽说沈亦郴是比他要高一点,但也不是碾压性的优势,不至于真把人勒死,只是不好过。
  “小沈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不像你在实习报告中拿到差的评价吧,要好好表现啊。”
  “不要学变态说话。”沈亦郴拍拍他手臂,见景尧不放开,索性躬下身,一捞他腿弯,把人背了起来。
  景尧趴在他背上,百般威胁,奈何小沈“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死活不松口。
  他气得胸口起伏,再一看沈亦郴侧脸,这人居然还在偷笑,更是恼火,一巴掌拍到沈亦郴肩上。
  “走这么慢是没吃饭吗?这样下去赶得上什么音乐节,快点,跑起来,驾。”
  “你确定?”沈亦郴轻松地问。
  景尧存心折腾他,“我有什么不确定?”
  沈亦郴点点头,停下来准备了两秒,把景尧往上掂了掂,还真跑了起来。
  海滨城市,到了傍晚时间,海风也不小,景尧被风和路边烧烤店充满了羊肉味的烟迷了眼,把脸躲他后面,“差评!怎么没有坐稳扶好的提示!”
  “驳回,这是私家黑车,你投诉无门。”
  “可恶!”景尧索性把脸埋在他肩膀上,也不管人方不方便,胳膊死死搂着人肩膀,整个人都贴紧了。
  眼睛看不到,身下的颠簸就更明显,但扶着他腿的手却很稳,就算滑下去也会把他捞起来,把脸藏起来之后粗粝咸湿的海风也闻不到了,街边各色炸串……或许还有路人诧异的眼光和笑声,全都被远远抛在身后,只留下温暖的,阳光暴晒之后的气味。
  “行了,下来,前面人多了,不能接着跑了。”沈亦郴把他放下来。
  景尧越过他肩膀往前看。
  远处各种高大的、看不懂的设备,把整个场地包围起来,可以看到几块很大的屏幕,大概是方便观看?密密麻麻的人头耸动着,等待着排队检票。
  旁边的小店里卖着各色零食,炸串奶茶爆米花可乐,挨挨挤挤作一团的卡通气球,甚至还有卖孔明灯的。
  “我要那个!”景尧眼睛亮了,一眼锁定了一只乌萨奇气球。
  沈亦郴重新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小摊前走。
  细白棉线拴在手腕上的时候,景尧还好奇地举起来打量。
  他手一抬,气球就跟着飞高一截,景尧拽着线往下扯,把气球抓在手里摸了摸。
  “我好多年没玩这个了。”景尧珍惜地把气球放了回去。
  沈亦郴:“家里不准吗?”
  景尧:“没有啊,就是中二病时期喜欢那种暗黑哥特风,觉得这些太幼稚了,有损我酷哥的气场,所以只能忍痛割爱,别说气球了,我那段时间买的衣服都全是黑的,每次都把拉链拉到下巴上,然后绷着脸走在街上,感觉自己老酷了……结果上学第二天就开了学生大会,要求我们统一着装,穿了三年绿白相间的运动服。”
  “你不是上的私立?”
  “对啊,但我们学校还挺追求升学率的,成绩差了还进不去,校长开会的时候说,私立才是攀比最严重的地方,为了扼杀这股不正之风,我们学校的校服是整个市最丑的。”景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两眼一黑。
  沈亦郴笑了,“正好治治你的中二病。”
  “治不好,转中二晚期癌了。”景尧说,“你买票了吗?别等会儿进不去。”
  “买了。”
  外面看着拥挤,场内更是人挤人,景尧走一步被人踩一脚,再不然就是被人推着后背,想往前挤,几次麻木着脸回头看,试图用眼神让后面的人别挤了,都没有效果,只能作罢,跟着人群沙丁鱼一样摇摇晃晃。
  腰上忽然被搂了一把,景尧麻木转怒火,心说踩我就算了,谁叫这里人多,无可避免,但公然耍流氓是不是就过分了?
  他顺着腰间这只蹄子往上一看,耍流氓的是他下午刚找的小三。
  脚下一空,他被人直接“提”了起来,景尧惊慌之下抓住对方手臂,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举了起来。
  “!!!”
  突然拔高了一米八多的海拔,景尧难得恐高,失重感让他差点向后仰倒,抓了一把沈亦郴肩膀才稳住,一看四周,头都晕眩了一下,两条腿都不知道怎么摆,被人扣着才没掉下去。
  “你干嘛呢?”景尧压低了声音,“等会儿挡到后面的人了。”
  “还没开始,到前面了放你下来。”沈亦郴说,“你就不能坐好了别乱动吗?”
  “丢人啊,就我一个鹤立鸡群的……”
  景尧话没说话,旁边就起来了几只,但人家都是父亲带孩子,沈亦郴说:“鸡都不在意,你一个当鹤的还讲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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