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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到隔壁寝室翻车后(近代现代)——终欢

时间:2025-04-16 08:15:10  作者:终欢
  直到被放下去,景尧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不过他的单方面冷战也没能坚持多久,无他,这环境太疯狂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快速敲打的架子鼓,主唱时不时还哈哈大笑着,把话筒递给下面的人,本就听不清的歌词更他祖宗的听不懂了,漫天挥舞的荧光棒和喷洒的水流,音响都好像魔幻视觉效果,气氛带动人,景尧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挂到沈亦郴身上去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忽然听到被自己当架子趴着的人跟他说了句什么,周围的杂音太大了,他没听清,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沈亦郴把人从背上摘下来,按在怀里,似乎酝酿了很久,“要做我男朋友吗?景尧。”
  世界的喧嚣在此平复,景尧听到耳边比架子鼓还要吵人的心跳。
  “不行!我们渣男界没有转正这么快的,你得接着努力。”
  他笑嘻嘻地说,却没有拒绝对方把他扣在怀里的动作。
  趁着周围人都在尖叫,他悄悄伸出手,环过面前人的腰。
  这可是他好奇了很久的、传说中有腹肌的腰,景尧光明正大地摸了摸。
  “沈亦郴,要不要跟我回去?”
  “回哪?”
  深夜十一点,酒店走廊,景尧做贼一样从自动感应门边探出头。
  一不小心,和前台接待员四目相对。
  前台接待员微笑:“这位客人,您干嘛呢?”
  “做贼。”景尧说。
  前台接待员:“?”
  景尧发现不对,改口:“不是,我偷情,不是来偷东西。”
  “………………”神经病。饶是有着良好的培训,前台接待员还是没忍住,“呵呵,呵呵……您自便。”
  沈亦郴目不忍视,转开了头。
  景尧却没那个自觉。
  偷情嘛,咳,当然得背着人。
  尤其是某个时姓名长清的女士,以及她的小跟班。
  一路偷偷潜伏,前进又后退,千里眼顺风耳通时加载,再加上蛇形走位,终于……回到了房间。
  “这个点,你姐已经睡了吧?”沈亦郴欲言又止。
  景尧凝重地摇头:“没呢,她跟我妹准备通宵看恐怖片,两个可怕的女人。”
  他合上门,把沈亦郴让进这间不过入住了一天,就被糟蹋得不成样的套房。
  递上三个行李箱大开着,保姆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翻成一团乱,门口脏了的鞋就摆了三双,床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全是景尧换下来的衣服。
  沈亦郴默不作声地打量,看得头疼。
  景尧问他:“你洗澡吗?”
  那肯定要洗,胡闹了一晚上,身上全是味,还有被泼上来的水,贴在他身上,又被海风吹了一路,都快捂干了。
  不过景尧问这话……
  沈亦郴也不是没在景尧的住处洗过澡,上次这货还直得毫无畏惧,搬了个凳子坐在他门口,给他从龙傲天放到了耽美虐恋情深。
  这次……
  景尧把着门把手,眼睛亮晶晶的,“一起吗?”
 
 
第56章 
  房间里只开了走廊的灯,橘红色暖光从头顶洒下,金沙般覆盖在人身上,蜜一样柔软温暖的质感。
  沈亦郴垂眼看着他,在景尧蠢蠢欲动伸爪子的时候,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把人塞进去,哐当合上,“不。”
  “啊?为什么?”景尧大失所望。
  “你明天不是还要出去玩?”沈亦郴说得不怎么走心。
  “……对自己好有信心哦,哥哥。”景尧幽怨地说,隔着墙挠玻璃,吱吱吱的,“那不然你躺下,反正你不出去玩。”
  “做梦呢?我能放你一个人到处去浪?”沈亦郴嗤笑。
  浴室的门被拱开一条缝,缝里钻出一颗头,景尧期期艾艾,“那我亲你一下总行了吧?”
  沈亦郴只觉一言难尽,“你洗个澡就不能老实一点?”
  “我为什么要老实?这漫漫长夜,孤男寡男,你都跟我回来了,现在你让我老实了,”景尧整个人液体一样顺滑挤出来,直接流淌到了门口的人身上,“不是你晚上深情表白想做我男朋友的时候了?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你这个人……”
  沈亦郴一根手指头抵开他,不让他凑过来,“我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景尧气鼓了。
  “……”沈亦郴无奈。
  “我不管我不管,”说着,景尧吵吵嚷嚷就要往人身上扑,“让我亲。”
  沈亦郴再次把人呼噜下来,控制在怀里,景尧眼皮啪嗒就耷拉下来,不善地看着他,这眼神生生把沈亦郴看笑了,“你想过大学毕业了要做什么吗?”
  “回家混吃等死。”景尧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干嘛?
  “然后呢?”
  “抽点时间跟你偷情。”
  “还有呢?”
  “没了。”景尧不耐烦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爸年纪不小了吧?还能养你几年?”
  景尧想也不想,“我还有哥啊。”
  “万一你大哥也没了呢?”沈亦郴谈笑间景尧全家灰飞烟灭,地狱笑话的程度,让景尧都抖了抖,但看他脸色,居然是认真的。
  “……我还有小侄女。”虽然小侄女刚出生,目前才一岁。景尧脸皮赛城墙。
  “你就没考虑一下另一个赛道吗?”
  景尧沉思,“最近的经济形势,出去要饭不太行吧,应该要不到几个钱?”
  “我是说……接着上学。”沈亦郴没办法了,再让景尧这个脑回路走下去,想到去庙里烧香拜佛,等着佛祖赐他一笔横财,都想不到他想说的,“你以前不是想去学画画那些吗?”
  景尧先听到上学两个字,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熬到刑满释放,还能把自己再关进去?听到后面,脸上扭曲的表情怔了怔,“算了,我爸不会同意的,他真能让我上街要饭。”
  虽说妈妈这边愿意出钱,但他顶着这个姓,总不好一直去吃妈妈的。
  沈亦郴看着他脸上变化的表情,一字一句,“我出,你爸一个月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景尧:“……哥们儿冷静点。”
  “我很冷静。”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不要这样随随便便就搞承诺啊!”
  “不是随便。”
  景尧默了默,推开他,就想往浴室走。
  沈亦郴把人拎回来,“去哪儿?你还没说……”
  “去往自己脸上泼点冷水,冷静一下,不要一时冲动,又把自己送进另一个监狱。”景尧自言自语,“好吧,已经冷静了……你怎么想的?”
  最后那句话是问的沈亦郴。
  沈亦郴说:“没什么,突发奇想。”
  他静静看着人,“我毕业了可能要回家,一想到放你一个人出去逍遥,就你这性格,还真不太放心。”
  “……意思是你觉得自己一个人上班早起不太甘心,所以要给我找个班上,折腾一下我,你就平衡了开心了?”
  沈亦郴笑了下,“就是这样。”
  景尧点评,“是个人啊你?”
  “或许?”沈亦郴偏头,目光里倒映着面前人,“你再认真考虑考虑?”
  不得不说,这个人不犯贱——一见面就让他转人工,故意带错路不告诉他,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掰开了全是坏水。
  也不故意跟他拉开距离——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没有防人之心呢,这基佬倒是防他防得跟防贼一样,生怕他碰到自己冰清玉洁的□□,动不动就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的时候。
  在这种近距离下,还真挺有几分姿色的,看看这完美的头型,没了头发遮掩,颅骨形状多么完美。
  再看看这小嘴,叭叭的说什么呢,听不清楚,想亲。
  沈亦郴说得入神,从梦想说到未来,再说到两个人的未来,眼看就要说到“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回家见见我父母”,忽然沉默了。
  他看着景尧越离越近的脸,“……你就非要在这时候……别逼我跟你动手。”
  景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要跟我动什么手?你说就说呗,我听着呢。”
  沈亦郴心说我看你不像是想听的样子,但他想说的话确实没说完,往后躲了躲,“要不要去见见我父母?”
  景尧在他另外半张脸上亲了一口。
  “……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沈亦郴想到这家亲爹那个性格,实在昧不下良心,说他性格很好,只能略过了,“我妈你认识,跟你挺合得来的,我外公应该也没事。”
  有那么个女儿,应该早习惯了,说不定看着还挺亲切?
  景尧按着他叭叭亲了两口。
  “……你是把我当包子啃吗?”沈亦郴摸了把脸。
  景尧深沉道:“什么话什么话?这不是你作为情人应该做的吗,是你的分内之事,懂不懂??”
  沈亦郴略感离谱,“所以你的渣男口吻为什么那么熟悉?”
  景尧说:“又不是只有当过渣男才会,就像有些人没当过人渣,一开口那个味也是拉满了。”
  “比如?”
  景尧:“看看腿。”
  “……………………”
  好不容易把这祖宗送去洗澡,沈亦郴心累地捏了捏鼻梁骨,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并不能休息,认命地开始收拾景尧四处乱扔的衣服。
  等到景尧出来,换了他进去,沈亦郴简直提心吊胆,生怕景尧又给他出什么幺蛾子。
  比如破门而入什么的?
  但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安详?居然没有任何破坏。
  沈亦郴不知道,他这边淋浴一开,景尧已经蹑手蹑脚推门出去了。
  然后敲响了隔壁的门。
  时长清裹着浴袍来开门,打了个呵欠,“回来了?”她看了看时间,还行,没到十二点。
  忽然,她无精打采的目光一顿,慢吞吞抬起,把景尧从下到上看了一遍。
  尤其是他明显刚洗过澡的小腿,敞开的领口里湿漉漉的锁骨,还有略显红肿的嘴。
  事后感过于强烈,时长清皱了下眉,就算早有预料,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不舒服。
  她心里不快地骂了声,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那狗东西白天还装得多关心的模样,巴巴地来找她打探消息,回头就……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双手环胸,“你这是遇到渣男了……准备来找我,让我帮你报警?”
  “没,”景尧挠挠头,“姐,沈亦郴说他白天来找过你,他来干嘛的?”
  “打听你童年创伤,关爱留守儿童。”时长清皮笑肉不笑。
  “果然。”景尧点头,他就说沈亦郴怎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还说什么照片。
  还有在海滩上他没听清的那句话……其实也不是那么没听清。
  只是当时以为是听错了。
  时长清对沈亦郴的印象彻底降到了谷底,“怎么?他真拿这个来感动你,等你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趁机勾搭你上床了?”
  “啊?”景尧这才发现自家姐姐好像误会了什么,严正声明,“不,他说他不是这种人。”
  “哪种人?”
  “我可以听你的童年阴影,曾经受过的伤害,但听完我要做什么你是知道。”景尧说,“这种。”
  “噗……”时长清喷了,知道自己猜错之后,压在心头的阴霾散去,她摆摆手,“不好意思笑场了,咱们再来一条。”
  “?”
  “职业病,职业病。”时长清用保养良好的指甲摸着自己的下巴,“那看来是我冤枉他了。”
  景尧却没笑,垂在身旁的手不自觉掐入掌心,“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啊,就当年咱爸妈离婚的时候,争夺抚养权,把你搞得跟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一样,”时长清回忆,“还有你从小被咱爸压着学习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还不给你继承权,也不让你去争什么的……应该没有别的了。”
  她怜惜地摸了摸景尧的头,“怪倒霉催的。”
  “呃,”景尧灵魂提问,“其实吧,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按照咱爸的逻辑,只有我哥死了,我才能上位,也就是说,我学这些东西是防着我哥死掉的,我哥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
  时长清:“…………真没想过。”
  景尧害地叹了口气,“我小时候还问我哥……”
  还不到十岁的景尧,拿着满满当当、足能把自己压垮的课表,看看一旁的父亲和家教团队,再看看桌子另一边的大哥,小心翼翼,“哥,我能学吗?”
  他哥,叉起一块煎蛋,平淡地送入口中,“学呗,你就是往死里学,也只能学死你自己,还能学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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