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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公子的替嫁小夫郎[种田] ——小鱼饼干

时间:2025-04-16 08:17:12  作者:小鱼饼干
  顾昀川进屋时,只瞧见沈柳伏在床榻上,小哥儿喝了些黄酒,虽然不够醉人的,可总觉得身上燥,他连被子也没盖,就那么撅着腚趴着。
  顾昀川无奈笑笑,将房门关严实了,脚下一重一轻地走到床边,凑过去,伸两指摸了摸小哥儿的脸。
  沈柳睁开眼:“你洗好了?我去给你打水。”
  “夜了,不泡脚了。”
  “那咋行。”小哥儿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腿要疼的。”
  “今儿个没走远路,不疼。”
  见顾昀川脱鞋上床,沈柳往里头挪了挪,裹进了被窝里。
  男人长得俊,又身姿挺拔,他左腿坏了之后,时常借手臂和下腹的力道,因此两臂结实,腰又窄又韧。
  顾昀川换里衣,以往沈柳多是不敢瞧的,而今喝下半碗黄酒,壮了猫儿一样的小胆,唇边勾着笑,目光迷离又坦荡。
  顾昀川注意到了,本来就躁的心口像滚着火,他拇指指尖搓了把骨节,难耐地呼出一息。
  忽然,沈柳轻轻开了口,他哑声道:“要是能有个小虎子一样的娃儿就好了……”
  他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子,聪明懂事、心地善良,是个好孩子。
  闻声,顾昀川微怔,轻轻抿了抿唇。
  他一直没想过要孩子这件事,一来沈柳年纪还小,该再过上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才是。
  二来小哥儿年少时身子亏空,眼下吃得再多也不见胖,他怕生了孩子他受不住。
  可听他这么说了,顾昀川心里也痒起来。他已及冠,像他这个年纪的确也该有孩子了。
  他没系衣带,又伸手松下发冠,往沈柳那边倾靠过去,许是喝了酒,顾昀川声音少有的低哑:“想要娃儿?”
  大红喜被里,沈柳酡红着脸点了点头:“想。”
  顾昀川垂眸轻笑起来,他忍了忍,沉下声道,“可我怎么看不出来?”
  喝过酒,沈柳脑子不多清明,他鼓了鼓脸,瓮声瓮气道:“咋会看不出来?我可想呢。”
  “平日里也没见你多主动。”顾昀川凑到沈柳耳际,轻声说,“也让相公瞧瞧,夫郎是多想要个娃儿?”
  这若是平时,沈柳早要羞得翻回身不理人了,可眼下他脑子发沉,想不清明,只傻乎乎道:“我不会。”
  顾昀川往后靠在床栏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拍了拍:“自己来。”
 
 
第27章 当小猪也养得起
  沈柳茫然地抬起头, 目光自顾昀川的眉宇缓慢游移到他宽大的手上,再到……
  小哥儿脸色通红,别开头不敢瞧人, 声音细碎:“你这人可坏……”
  顾昀川唇线拉平, 额头绷紧, 浓重的呼吸自喉间溢出,他再忍不住,大手探进被子里, 将缩成一团的小哥儿捞过来,一把抱到腰上。
  沈柳不敢瞧人, 下颌抵在男人宽厚的肩膀, 虾一样的躬起身。
  大手揉了一把小哥儿的后颈子, 顾昀川仰头叹息,凑在他耳边,呼吸像是裹了热风:“柳儿, 相公教你骑大马……”
  *
  日头东升,灶房里早早燃起了火,赵春梅起来得早, 想着郑家送了半筐子鸡蛋,她到地里摘上两把韭菜,今儿个早晨烫锅热粥,蒸一笼馒头并一盘韭菜炒鸡蛋, 热乎乎的吃着也舒坦。
  入秋后,夜里头露重, 菜地里湿漉漉的, 赵春梅拎着筐子进家门时,天都不多亮堂。
  家里孩子都还没起, 赵春梅也没催,昨儿个夜里吃得开怀,睡下得晚,里外都没要紧事做,迟来起也不碍事。
  打开水缸盖子,赵春梅舀了瓢水,正打算把韭菜洗了,就听见脚步声传了过来,她抬起头,看见顾知禧揉着眼睛进了门。
  赵春梅手下没停,边倒水边缓声道:“咋醒的这早?今儿吃馒头并韭菜炒蛋。”
  顾知禧还没进门时,就闻见了谷物的清香,果然灶火已经烧起来了,粥锅汤沸,蒸气升腾,噗噗打着锅盖,锅沿上冒着细白的汤沫。
  柴火在火堆里劈劈啪啪作响,她瞧了一眼灶膛,顺手扔进去几块干柴,用钩子扒拉两下,让火燃得慢一些。
  她看向赵春梅,轻声道:“阿娘蒸馒头怪麻烦的,左右就咱俩吃,摊个饼子算了。”
  “咋就咱俩吃呢?”水声轻轻的响,赵春梅将韭菜浸在水里,慢慢捋掉上头的泥巴,头都没抬,“你问过川儿和小柳了?”
  顾知禧抿了抿唇,讳莫如深道:“不消问了,俩人肯定是不起的。”
  “啊?”赵春梅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过去,“为啥啊?”
  顾知禧没说话,垂下眸子,脸上起了片红。
  顾家院子敞阔,屋子也多,阿娘住在坐北朝南的正屋,她和阿哥、哥夫分别住东厢房和西厢房,本都不挨着。
  昨儿个夜里,她是最末洗漱完的,可能是在席面间瞌睡了一会儿,洗了把脸后竟是不多困了,从灶房回屋子时,她听见哥夫在哭。
  她哥夫多好的人,对他阿哥掏心掏肺的,咋好叫他哭呢,就是她阿哥也不得行!
  顾知禧瞧了眼屋子,见昏昏黄黄还亮着光,想着俩人该是没睡,她才往那边走了两步,就听出不对劲儿了。
  她脸色通红,臊地跺了下脚,忙跑远了,嘴里直埋怨她哥:“哥夫那么害羞一人,咋连灯都不给吹!”
  顾知禧眼睫轻轻抖了抖,不多好意思地别过脸:“阿娘你就别问了,反正他俩是不会起的,我阿哥……哎呀我都不想说他!”
  赵春梅沉默了好半晌,多少也明白了,她抿了抿唇:“那待会儿得和虎小子说一声,叫他明儿个再来写字。”
  顾知禧弯腰拿起木盆,舀了瓢清水打算洗脸:“待会儿我去说吧。”
  *
  天色已明,日光顺着木窗缝隙,碎落进半缕温暖的橘光。
  一直到巳时末,沈柳才睁开眼,被子里很是暖和,顾昀川见他醒了,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唇缓缓往下,到发肿的眼睛。
  虽然喝过酒,可却没醉,昨儿个的事儿他记得清清楚楚,沈柳脸色涨红,忙扯起被子蒙到脸上。
  顾昀川低低笑起来:“饿不饿?起来吃饭?”
  “不想理你。”昨儿个哭多了,嗓子有点哑,“你这人可坏可坏!”
  顾昀川忍俊不禁,小哥儿不多会吵嘴,以前气他了,就凶巴巴地骂他可坏,眼下气得紧了,是可坏可坏,两个“可坏”。
  隔着被子,顾昀川将沈柳搂紧了,温声说:“那我先起,不瞧你。”
  沈柳没出声,只将被子拽得更紧了些。
  顾昀川收整妥当,将沈柳要穿的衣裳放到了床边,又倾身过去拍了拍蓬松的被子:“我先把水烧上,等你过来洗脸。”
  被子里的小哥儿动了动,闷闷地应声:“知道了。”
  听见关门声,沈柳从被子里探出头,人虽没在,可屋子里全是顾昀川的味道,他耳朵滚火似的烫,脸上烧起来,忙用手揉了揉。
  坐了好一会儿,沈柳掀开被子,他身上倒是清爽,昨儿个都后半夜了,男人还是下地烧了水,给他擦过一遍后才睡下。他看着放在床沿上的衣裳,咬着嘴唇哼哼,可心里又甜丝丝的。
  灶房里,顾昀川自水缸里舀了两瓢水,又拉了张凳子到灶膛前,他吹开火折子,嗡的一声轻响燃起火星,将干树枝点燃塞进膛里,眼见着火大起来,又塞上些干柴。
  忽然,门口起了敲门声,顾昀川抬起眼,就见顾知禧探着头望进来,小姑娘轻咳一声:“起了?”
  顾昀川垂眸看了眼灶火:“怎么不进来?”
  顾知禧这才磨磨蹭蹭地进了门,她抿了抿唇:“阿娘说你和哥夫收拾好了,叫她一声,她给你俩做热汤面。”
  “不急,马上晌午了,一块儿吃中饭吧。”
  “也成……对了,我和虎子说过了,让他明儿个再来写字。”她见人点头,转身出门,临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张口闭口,还是没出声。
  顾昀川一早就觉出这小姑娘不多对劲儿,他道:“有话就说。”
  顾知禧伸手挠了挠脸,支支吾吾地道:“你、你往后对我哥夫好一点儿。”
  说罢,不待人应声,拔腿就往外跑。
  顾昀川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伸出两指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
  *
  吃过中饭,顾昀川和沈柳一块儿把碗筷收拾进灶房里,舀了半盆子水要洗碗。
  顾昀川知道小哥儿累得紧,走到他边上,温声说:“你回屋歇着吧,我来洗。”
  小哥儿不多敢瞧他,红着脸摇头:“我不累。”
  昨儿个睡下得晚,小哥儿在吃饭的时候几回都睁不开眼,现下倒是逞强。
  顾昀川轻声道:“咱家没那么多规矩,想睡就睡,阿娘和宝妹不会说什么的。”
  见人摇头,顾昀川叹了一息,不嫌麻烦地烧了些热水,兑进洗碗的木盆里。
  深秋里,地气重,陶缸里的水放久了很是冰手,沈柳本来嫌麻烦想着就这么洗洗算了,可温水一倒进来,冰凉的手立刻就暖和了。
  他心里也跟着暖和,轻抿了抿唇:“啥也不干都成小猪了。”
  “那就当小猪,养得起。”
  沈柳红着眼尾看他一眼,小声道:“我今儿个可忙呢,一会儿……还得把被面拆了洗洗。”
  见顾昀川偏着头笑,沈柳红起脸赶人:“你不是还有字要写,快去忙嘛。”
  “好,听夫郎的话。”
  洗干净碗,沈柳收进柜子里码放整齐。
  又到墙角落将个缺了小口的大瓷碗拿了过来,这是专门给鸡喂食的。
  沈柳可是在意这些鸡,鸡窝收拾得勤,苞谷、菜叶喂得充足,个个都精神头十足。
  眼见着小鸡崽越长越大,嫩黄的绒毛全然褪去,长出了黑黄相间的飞羽,毛色鲜亮、溜光水滑的。
  小鸡崽来家小两个月了,算上本来就是养过半个月才拿出来卖的,个头大些的,差不多三个月了。
  阿娘说,山里的土鸡下蛋晚,多得长到五个月才行,家里院子养的下蛋早,吃得好些,差不多三个来月就能产蛋了。
  沈柳盛了满满一碗苞谷碎,怕苞谷太大了鸡咽不下,他每回都用碾子磨成粗米大小,才拿去给鸡吃。
  刚走到后院儿,还没进篱笆墙,就听见咕咕哒哒的声音,母鸡扑腾着翅膀自鸡窝里飞出来,伸着颈子在篱笆口等他。
  “就来就来。”沈柳忙快走了几步,篱笆门是卡进大石头里的,他往上抬了一把,将门打开,伸手到苞谷碗里,抓上一把撒出去。
  “咕咕咕”的声音里,橘色的爪子踩出碎响,鸡群争先恐后地埋头啄食,场面很是热闹。
  沈柳撒完苞谷碎,将碗放到了一边,拿着扫帚走到鸡窝边上。
  家里鸡窝盖得好,两边都留了进出口,平时打开口让鸡随意地跑动,到了夜里再拿木板封上,既能保暖,还不怕有黄仙儿进来偷鸡吃。
  这开口大小合适,寻常拿扫帚清理起来也方便。
  沈柳蹲下/身,正想将鸡屎、碎羽扫出来,却瞧见竹竿上的干草窝里,一颗圆溜溜的东西。
  他惊喜地睁圆眼,缓慢地伸出手,将那颗蛋轻轻拿了过来。
  才下的鸡蛋,上头还粘着小片的绒毛,摸到手里带着淡淡的暖意,沈柳瞧了好一会儿,脸上浮起笑,欢喜的不知道咋好。他站起身,捧着鸡蛋就往外头跑。
  书房里,顾昀川刚磨好墨,就听见外头沈柳叫他的声音,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放下手里的活,两手扶住桌面站起来,心里一急脚下有点乱,大腿猛的磕到了桌角。
  他狠皱了下眉,没顾得上看,忙去打开门,就见小哥儿欢喜地跑过来,到他跟前,将手里的东西捧宝似的拿给他看。
  “相公你看,小鸡下蛋了!”
  日光倾落,映在沈柳漾着笑的小脸上,不知道怎么,顾昀川也跟着欢喜。
  他压下心口的燥热,伸手接过来,垂眸看着这颗圆润的鸡蛋,被小哥儿紧紧捂过的,还带着暖意,他轻笑起来:“小柳儿真厉害。”
 
 
第28章 纳鞋底子
  以往的顾昀川, 觉得甲第登科、金榜题名才是人生之幸事,可自从身边有了沈柳之后,他觉得那些平淡的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都能实实在在的让他欢喜。
  他这样一个寡淡且无趣的男人, 竟也因为石子投湖而泛起涟漪, 竟也因为春鸟衔枝而长出新芽。
  他看向沈柳,唇边是不易察觉的笑意,伸手将小哥儿因奔跑而散乱的碎发抚了抚:“给阿娘和宝妹看过没?”
  沈柳抿唇摇了摇头:“只顾着拿给你看了。”
  顾昀川将鸡蛋放回沈柳手中, 又伸手去握他的手,刚翻过鸡窝, 沈柳手上都是土, 他轻声说:“脏呢。”
  “不脏。”顾昀川眉宇温柔, 将小哥儿的手握紧了,“给阿娘和宝妹看看。”
  “好。”
  平静而温暖的午后,两人走进日光里, 谁也没说话,只有山风拂过长野。
  轻轻敲了门,里面应了一声, 赵春梅和顾知禧正坐在桌前赶绣活。
  顾昀川和沈柳一前一后进门,见了人,小哥儿不多好意思地想松开手,可男人的大手却攥得紧, 他凑过去小声说:“阿娘和宝妹看着呢,松手呀。”
  顾昀川偏头看一眼沈柳, 都成亲这么久了, 还是容易害羞,这要是让他知道昨儿个夜里宝妹听见了啥, 估摸着要和他闹气。
  他正了正色,依言松开了手。
  屋子本来也不大,俩人那小动作全然被收进眼底,赵春梅瞧得乐呵,她放下绣活:“是有啥事吗?”
  沈柳走到她跟前,将手里的鸡蛋捧过去,腼腆笑起来:“今儿个到后院,鸡窝里捡的。”
  “哎哟,下蛋了。”
  鸡下蛋并不是件多稀奇的事,隔壁的吉婶更是拿蛋卖钱,可赵春梅一点也不扫兴,她接过蛋,看着俩孩子,笑着说:“小柳厉害,宝妹也厉害,往后家里不愁吃蛋,等鸡下得再多些,还能拿到集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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