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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公子的替嫁小夫郎[种田] ——小鱼饼干

时间:2025-04-16 08:17:12  作者:小鱼饼干
  几人一道往家返, 脸上满是喜悦,来时筐子沉甸甸的,归家时已经见空了, 这一趟下来, 都赚了不少铜板, 钱袋子鼓鼓囊囊。
  今儿个天好,日光灿烂,山风温凉, 说说笑笑竟也不觉得烦闷,到家时, 已经快未时了。
  吉婶一早就和郑松石说过要去赶集, 因此晌午这顿饭郑家叔叔就没回来吃, 又因着郑虎在书房习字,吉婶便跟着一块儿进了院子。
  轻轻推开大门,意外的, 正看见郑虎坐在小板凳上洗菜,水声哗啦啦地响,小短手搓一搓菜根, 洗得很是认真。
  郑虎听见脚步声,忙抬起了头,欢喜地叫人:“阿娘,你们回来了。”
  他自板凳上起身, 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叫过人后帮忙卸下筐子, 伸着颈子朝灶房里喊:“川哥, 阿娘和婶子回来了。”
  里头应了一声,顾昀川侧过身, 自不多宽敞的门扉向外看去,他点了点头,温声叫人:“阿娘、婶子。”
  这时辰,日光正盛,将烟尘照得烟雾般缭绕,沈柳顺着半缕日光缓缓看过去,就见男人着长衫、卷着袖口,不怎么熟练地在扯面。
  他腿脚不好,靠着一条腿站不多稳当,实在站不住了还得用手撑住灶台。
  沈柳立在门口,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顾昀川……这是在做饭?
  寻常人家,汉子多是不进灶房的。就算是逢年过节做排场,也顶多搭把手烧上一两个菜,况且顾昀川腿脚不便,咋会做饭呢。
  沈柳快走了两步进灶房,许是知道小哥儿过来了,顾昀川抬头看向他,温声道:“回来了,累不累?坐凳子上歇会儿。”
  只是一个寻常的晌午,日光温热、山风卷云,男人一句平常的“回来了”,让沈柳喉口发堵、眼眶生热,心口满满胀胀的。
  他看着他,便觉得树有根、鸟有巢,而他……有家。
  沈柳轻轻应了一声,快走了几步到顾昀川身边。
  也顾不上身后许多双眼睛还看着,他贴得近些,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男人的后背:“咋做上饭了?早晨不是给你留了。”
  晨时吃的蛋花片汤和蒸饼子,赵春梅怕回来得晚,特地留出来一小碗稠汤并一张饼子,给他垫肚子,说若是不饿,就等着他们回来再吃。
  “婶子家没留饭,晌午和虎子一块儿对付的,这小子没吃饱。”顾昀川偏过头,下颌磨蹭了下沈柳的发顶,“我看时辰不早,你们也快回来了,就想着把面做上。”
  沈柳瞧着案板上抻好的面片,轻声道:“我都不知道你会做面……”
  “只会做面。”顾昀川淡淡笑起来,“还是婶子教的。”
  小那会儿,赵春梅一个人养两个孩子,时常照顾不过来,尤其到了春种秋收,菜地、家里两头跑,劳心费力。
  顾昀川心疼阿娘辛苦,便负担起了做饭的活计。
  他一面读书一面看顾着年幼的顾知禧,小姑娘年纪小,吃些汤汤水水的才好消化,旁的饭食烦琐他学不明白,就单会了面条。
  只是后来功课繁忙,顾知禧也长大了,已经很少再用他做饭,这本就不多精湛的手艺就又生疏了。
  沈柳抿了抿唇:“站了这么久腿累不累?后面我来做吧。”
  面片已经扯好,只用烧火煮水,下进锅里就行了。
  顾昀川便没推拒,他点了点头,却是没走,让沈柳把靠在墙边的小马扎拿了过来,扶着灶台坐下:“陪陪你。”
  沈柳听得耳根生热,垂眸笑起来:“好。”
  一行人放好筐子进门时,沈柳已经洗过手,在案板前忙活了,见人过来,他笑着喊人:“阿娘,昀川做了面,一会儿咱吃面。”
  赵春梅跟着到案板前看了看,见都准备得差不离了:“这下可好,等着吃现成的了,那娘就不跟着忙活了。”
  沈柳点点头:“阿娘,外头风大,您和婶子、宝妹进屋里等吧。”
  他用竹刷子把铁锅过了遍水,开了水缸盖,拿葫芦瓢往锅里舀水时,眼见着水缸快要见底,想着待会儿做完饭,得到井里打几桶水补满。
  正说着,郑虎跑了进来,小木盆轻轻落到灶台上:“小柳哥,你看看行不?”
  沈柳抬起头,盆里的青菜叶上挂着水珠,晶晶亮:“洗得可真干净。”
  顾知禧打开柜子,将要用的碗筷拿出来,笑眯眯地道:“不要我帮忙,我可就到堂屋等了。”
  沈柳点头:“快去吧。”
  已是未时,日头偏西。
  灶膛里火苗正旺,烧得柴火噼噼啪啪作响,炊烟袅袅,盘旋着飘进云里。
  灶房里就剩下顾昀川和沈柳,锅里水沸,面条已经下锅了,偶尔用木勺子搅和两下防止粘锅。
  小哥儿也拉了张板凳,和顾昀川并排坐在一起。他抿了抿唇,偏过头慢慢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顾昀川眉间带笑,动了动身子,和沈柳挨得更近了些。衣摆轻晃,大手蹭着腿边往上,轻轻将沈柳的手握住了,他温声道:“累了?”
  “不多累。”小哥儿眼睫微颤,小声说,“只是想靠着你。”
  水声咕嘟嘟的响,两人都没说话,在热浪扑面的灶火前,被烤得红了脸。
  沈柳想起什么来,从怀里掏出个物件,将男人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拉到眼前,摊平了,把钱袋子轻轻落在他掌心。
  钱袋子鼓鼓囊囊,顾昀川掂了掂:“这么多?”
  “嗯。”沈柳抿唇笑起来,“里头有宝妹的八文,余下的都是今儿个卖鸡蛋和帕子赚的,一共四十二文。”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没买些东西?”
  “家里不短我,没啥缺的,想都攒起来。”
  这小钱眼子……
  顾昀川忍俊不禁,将钱袋子放回了沈柳手里。
  他本还想嘱咐他多给自己买些东西,可想着小哥儿该是苦日子过久了,手里有银子才能安心。
  他欢喜就好,再说往后缺了什么,他会给补上,便由着他去了。
  过了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沈柳起身将洗净的青菜放了进去。
  叶菜熟得快,筷子扒拉两下就烫得微卷,再煮上一会儿,就能出锅了。
  顾昀川自柜子里拿了个大瓷盆,勺子刮了层猪油打底,又打开酱料坛子,舀了几勺酱油、陈醋,再拌上盐巴、砂糖、自家酿的黄豆酱。
  舀起半勺热汤,滚烫的面汤里一股子小麦的清甜,轻轻泼进酱色汤底里,面汤裹起酱香,混着腾腾蒸汽溢了满屋。
  面条下得多,足盛了两大瓷盆。浸在赤色酱汤里,很是鲜香。
  沈柳想着只吃面有些寡,还配着做了盘葱炒鸡蛋,黄澄澄的鸡蛋花上撒着把青葱,让人瞧着就有食欲。
  不多时,饭菜上了桌。
  汤盆有点烫手,沈柳忙捏了把耳垂,笑着说:“做得着急不多丰盛,凑合着吃。”
  吉婶站起身,帮着一桌子盛面,不好意思地道:“我本想着今儿个能早回的,就没给虎子留饭,谁知道这小子这么能吃。麻烦川子和小柳了。”
  “不麻烦。”顾昀川接过面碗,“到了饭时,本也是要做饭的。”
  “那晚上到婶子家吃,婶子给做煎蛋,一人一个。”
  筷子卷起面条,翻起一阵香,顾昀川笑着点头:“好。”
  *
  快到冬了,天色黑得快,屋里早早点上了烛灯,昏黄一盏,轻轻晃动。
  沈柳将热水端进屋,顾昀川才挪到床边上坐好,小哥儿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帮他把裤脚挽上。
  顾昀川看着他乌黑的发顶:“我自己来就成。”
  “又不多麻烦。”沈柳伸手试了试水温,才将他的脚放进水里,又把布巾放到他手边,“那我先去洗洗。”
  本来挺平常的一句话,可在幽微烛光里,却生出些难忍的情愫,顾昀川瞧着小哥儿泛红的眼角,喉咙微滚,他缓缓应了一声:“今儿个……快些。”
  沈柳微怔,脸上有些红,眼睫颤了颤:“嗯。”
  门嘎吱一声打开,冷风扑面而来,沈柳搓了搓胳膊,反身正要关门,就见门边一团黑影,好像站着个人,他蹙眉定睛一看:“宝妹?你脸咋冻得这红,等多久了?”
  顾知禧伸出根指头,忙在嘴边比划了下:“嘘嘘嘘!”
  沈柳紧着点头,赶快将门关严实了。
  小姑娘屏息听了一会儿,见屋里没什么动静,想着顾昀川该是没听见。
  她轻轻呼出口气,握住沈柳的手,给人拉到一边:“我早想找你说了,可阿娘和婶子都在,就耽搁住了。”
  今儿个晌午吃过饭,顾昀川叫上郑虎到书房习字,沈柳包揽了洗碗的活计,又打了几桶井水将水缸填满。
  他在灶房忙了挺久,等收拾好了去赵春梅房里寻人,就见吉婶也在。
  前些日子,拿到崔家的嫁妆活计给了答复,崔家婶子很是满意,补了一半的尾金,催着剩下的几床被面能快些好,赵春梅和顾知禧就忙了起来。
  吉婶想着左右没旁的事儿干,拿上绣活儿到顾家跟着一块儿做做。
  屋门紧闭,将天风关在外头,几人坐在一块儿,边做活儿边唠家常,倒也舒心。
  只是顾知禧就没机会同沈柳说些小话。
  院子的角落里,黑漆漆的,只有树影被长风吹得摇晃,唰啦啦作响,沈柳皱紧眉头,轻声问她:“宝妹,是有啥事吗?”
  小姑娘连连点头,她自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塞到沈柳怀里:“哥夫,这些你拿好了。”
  “这是啥啊?”
  “买牛车的钱,八文哪够啊!”顾知禧生怕他不要,话音还没落地就几步跑远了,“我没同阿娘讲,这些都是我自己攒的铜板,你收着。”
 
 
第35章 冬瓜丸子汤
  嘎吱一声, 门紧紧关了起来,里头黑漆漆的,连烛灯也没点。
  沈柳屈指敲了敲:“宝妹, 开开门。”
  小姑娘倚靠着门, 声音顺着门板传出来:“前儿个崔家婶子付了绣活儿的尾金, 阿娘给了我一些,我左右就是买些头花儿,不如全拿给你。”
  布包沉甸甸的, 小姑娘攒了挺久,沈柳轻声说:“宝妹, 哥夫有银子的, 你攒钱不容易, 我不能要你的。”
  “那你就没把咱俩当最好。”顾知禧气鼓鼓的,“你拿我当外人!”
  沈柳本来就不多会讲话,听见顾知禧抱怨, 他急起来:“咋会呢!我、我嫁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只同你好。”
  “那你便收着。”
  沈柳低头瞧着布包,唇抿得紧紧的, 他心里感动:“全当是我借的,等后头宽裕了就还你。”
  门里没说话,好半晌,顾知禧轻声开了口:“也成。”
  “多谢宝妹了。”
  嘎吱一声响, 门被轻轻打开,浅淡月色映着小姑娘笑眯眯的脸:“咱俩这关系, 不说谢不谢的。”
  “好。”
  沈柳洗漱完, 天色已经很深了,长风入夜, 山野寂寂。
  顾知禧的卧房里亮着烛灯,小姑娘该是在做绣活儿,沈柳垂眸笑起来,将手里的小布包攥得更紧了些。
  推开门,寒风灌进来,沈柳赶忙关起门,正想往里走,手上的东西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瞧了眼里头,顾昀川已经上床了,豆大的烛火昏黄一点,映得地上的半盆水波光粼粼。
  见小哥儿好半晌都没过来,顾昀川蹙了下眉,轻声喊他:“怎么不过来?”
  沈柳忙应了一声,却是脚下踟蹰。家里地方不大,顾昀川给的银子他多是放在柜子里,男人从来不看,就是要用钱了,也是直接同他要。
  沈柳轻轻打开柜子,将个靛蓝布包拿了出来,这里头,是俩人的全部身家。
  他想了好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往床那边走了过去。
  不意外的,顾昀川正坐在靠里的位置,帮着小哥儿暖被子。
  沈柳咬了下唇,脱下鞋子爬上了床,窸窸窣窣声里,他把两个布包拿过来,轻轻落在了男人的腿上。
  顾昀川垂下眸子,这靛蓝布包他认得,沈柳可是宝贝,他每次拿钱回来,小哥儿都要翻箱倒柜地找出来,明明记得里面有多少银子,还偏要从头再数上一遍。
  他还笑过他,多数几遍也不能变多,可眼下,竟是拿到了自己面前。
  顾昀川看过去:“这是……”
  沈柳有点儿不敢瞧人,买牛车这事儿顾昀川从没提过,是他一厢情愿的,他怕男人嫌他多事,咽了口唾沫才轻轻开了口:“昀川,我有些事儿想说。”
  可沉默了良久,那话就和烫嘴似的,咋也说不出来,沈柳张口又闭口,本就不多利索的嘴现下更是笨拙。
  男人却也没催,只伸手过来,将他的手握紧了:“你慢慢想,我不急。”
  小哥儿点了点头,深吸了一气:“上回咱俩上书铺……你同我说那个周二爷想请你做先生。”
  闻声,顾昀川皱了下眉,他瞧着腿面上鼓鼓囊囊的布包,直觉这事儿与他相干,心口不由地颤了一下。
  沈柳见人没说话,抿了抿唇:“那会儿你说路上远、有心无力,我便想着,你平日里出远门都是坐牛车的。”
  “我问过阿娘,她说单买头牛就得六七两银子,找认识的木匠打套车板,还要几吊钱……我就都攒起来了。”
  小哥儿心里没底,头垂得很低很低,顾昀川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和那只他送的银钗,在幽微烛火里暗暗生光。
  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感觉喉咙发堵,心口酸胀。
  他一直以为这小哥儿是个小钱眼子,有点儿银子就母鸡护蛋似的护得紧紧的,却不想,这些银子都是攒给他的。
  指尖轻轻摩挲了下骨节,那种难忍的酸涩情愫自心口一路往上升腾,到喉间、鼻口、眼底,快要让他无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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