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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公子的替嫁小夫郎[种田] ——小鱼饼干

时间:2025-04-16 08:17:12  作者:小鱼饼干
  还是按照晨时的分工做活儿,等到玉米杆子都割完,沈柳拖到了顾昀川边上,跟着一块儿掰玉米。
  另一边,赵春梅和顾知禧正在翻地,收下一季菜的土地有些结板发硬,得拿锄头翻上一翻,杂草也不用扔,混合着泥土一块儿埋起来,等着日升月落发酵了,便是天然的养料。
  直到日头西沉,远天起了晚霞,彩练似的飘荡在云层间,几人才收拾了东西回家。
  中途已经往家背过几筐子玉米和几扎捆杆子,眼下东西剩的不多,两筐子都没装满。
  本来筋疲力尽的顾知禧这会儿倒是活分了,在前头边走边跳,跑一段路又折回来和赵春梅说上两句话。
  最后头,顾昀川一手拄着杖子一手拉着沈柳,俩人谁也没有言语,只慢悠悠地走,晚风虽凉,却岁月静好。
  *
  赶在立冬前,顾昀川到书铺又交了一次文稿,顺便将教书的想法说了。
  周儒芳很是惊喜,当天就把崇元书塾的管事喊了过来,不过半日就把事情敲定了。
  试工半月,月俸一两二钱银,若是能长久做下去,到了年节给发半扇猪。
  顾昀川多少了解过行情,普通秀才教书,一月最多一两银,有些私塾不发银钱,用米面或是猪肉来抵,他这个工钱,已经很多了。
  顾昀川点头应下,只提了一个要求,他想带个娃儿过来旁听。
  书铺的管事是周儒芳的表弟,也是个爽快人:“笔墨自付,学钱就免了。”
  事情谈妥,几人都高兴。
  季崇元朗声邀人一道去新街的酒楼里爽快,他笑着道:“醉了也不打紧,楼上有客房。”
  顾昀川却婉言拒绝了,他拍拍自己的腿:“连日喝着汤药,实在是饮不了酒,还请季兄莫怪。”
  季崇元连声遗憾,却也理解,送人出门时,边上的周儒芳忍不住小声啐他:“人家才成亲,和夫郎如胶似漆的好,你真是不知好歹。”
  季崇元“哎呦”一声:“罪过罪过,我不识趣了,是哪家的小公子啊?”
  “不碍事。”顾昀川正了正衣冠,一提起沈柳,他眉眼都柔和下来,“普通人家的小哥儿。”
  周儒芳在边上直笑,凑过来同季崇元说:“我同你说过他。当街和方舜举叫板,给人挤兑伤了的那个。”
  季崇元长长“哦”了一声,笑着说:“这小哥儿,颇有些侠气。”
 
 
第37章 立冬的饺子
  顾昀川一怔, 这事儿他从未同人提起过,沈柳更是不会,怎么就传到周儒芳的耳朵里了。
  “是方舜举自己说的。”知道顾昀川疑惑, 周儒芳笑着道, “他这人吧……虽自命清高, 却也是非分明,特地来我书铺赔罪,茶也没喝上一口就急匆匆走了。那天崇元也在, 便同他知会过几句。”
  说起这事,周儒芳很是感叹, 他见过沈柳一面, 当时只觉得这小哥儿沉默少言, 满眼胆怯,和顾昀川实不相配。
  可后来听了方舜举的话,这怯懦小哥儿为了顾昀川出头, 他竟有些敬佩。
  顾昀川眉间带笑,谦道:“我夫郎胡乱说话,让您见笑了。”
  “怎会。”季崇元拍拍他肩膀, “令正不以身份定尊卑,秉性赤纯,兄台有福。”
  顾昀川笑而不语,他是有福。
  沈柳就是他的福。
  *
  教书的事宜既定, 立冬之后顾昀川便要过去授业。
  可这做了先生就忙起来了,早出晚归不说, 还要批功课, 抽不出时间再单独教郑虎写字,为此, 顾昀川特地等到郑松石下工回家,登了郑家的门。
  那会儿郑松石才进院子,刚把做工的衣裳换下来,他回来得晚,早过了晚饭的时辰,所幸家里人每回都单给他留出来,就打算到灶房把饭热一热吃。
  外头风冷,他问过媳妇儿意思后,请顾昀川进了屋。
  屋里就点了一盏灯,掐了一根烛芯,有点儿暗。
  郑虎还没睡下,趴在床上打纸包,见顾昀川进门,也不闹腾了,规规矩矩地坐直了。
  吉婶正坐在椅子里做绣活儿,见他进门,葱段似的粗指头顿了顿,把针别进了线团里。
  顾昀川说明了来意,吉婶听了竟是比顾昀川自己还要欢喜,她连声道:“教书先生好啊,可比成日里闷在家强太多。”
  她是敞亮人,知道顾昀川特地过来定要谈到郑虎,她瞧了眼床里头,小声说:“你当初肯叫虎子过去写字,我家很是承情,眼下学的已经够多了,虎子难受几日也便好了,你别觉得为难。”
  顾昀川知道郑叔和婶子人好,只管将话说清了:“我带了郑虎这么久,他开悟早、有天份,若肯苦学,定有所成。”
  “我同书塾管事说好了,同意我带上郑虎,不交学费,只负担笔墨,我今日过来……是想问问您二位的意见。”
  闻声,屋子里静了静,床上一直没说话的虎小子忽然探出个脑瓜,他咧开嘴欢喜道:“我是能同川哥一道上书塾了吗?”
  吉婶看去郑松石,又看回顾昀川,她唇边抖动:“川子,这事儿婶子得谢谢你。”
  ……
  这几日准备得差不离,顾昀川同粮食铺子也定好了来回一月的车马费,本还想按照寻常的价钱来算,可罗四爷一听这事儿直摆手:“咱们这条街巷好不容易出了个先生,钱便不收了。”
  顾昀川接下他递过来的热酒,陪着喝了一小碗:“我确是您看着长大的,可这事儿咱各论各的,您若不收钱,我下回哪还敢麻烦您。”
  两人僵持了好半晌,最后只按半数铜钱收了三十文,郑虎一个小娃娃,更是没要。
  赵春梅知道这事儿后,让顾知禧把家里新收回来的叶菜背一筐过去。
  临出门时,正与来家的吉婶碰了个正着,婶子瞧着绿油油的青菜筐忙给人叫住了。
  她匆匆回到院儿里,把攒下来的鸡蛋挑出十来个装进篮子,交到了顾知禧手上。
  *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还两日就要立冬了。
  给崔家绣的嫁妆被面已经过半,照着这个进度做下去,该是比约定的日子还要早上半月就能好。
  一家子都因为顾昀川要去做先生而高兴,眼下手里活计不多忙,赵春梅便合计着给他新做一身衣裳。
  顾昀川平日里只穿长衫,他不多讲究,只要干净整洁就是,身上那几套已经多年没有换过了。
  一听这个,两孩子眼睛都亮起来。
  顾知禧忙点头:“阿娘,我绣嫁妆的银钱就不拿了,想给阿哥买布面。”
  “牛车的银子也攒出来了,我手里还有一些铜板,我也拿来。”
  “要不了这么些。”赵春梅瞧着俩人笑,“到时候布扯回来,娘把型打好,咱一块儿做,几日就能好。”
  顾昀川本来就好看,就是穿着粗布旧衣,背上压着沉甸甸的玉米筐子,沈柳也觉得他好看,比在寺庙里瞧的那一眼还让他心悸。
  那会子,他觉得他高不可攀的像开在崖壁上的花,可不真实。而今他离得这么近,握着他宽大的手、枕着他厚实的胸膛……都让他觉得温暖踏实。
  沈柳笑起来,恍惚就开了口:“昀川好看,穿了新衣裳……”
  边上顾知禧掩着嘴咯咯咯乐,沈柳抽回神,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忙垂下头多绣了几针帕子,又忍不住红起脸。
  立冬这一日,是个太阳天,可是云层厚,遮住了本就疏散的日光。风打山里头吹来,裹着高处的寒,冻得人脸疼。
  到明儿个,顾昀川就得上书塾教学了,家里人都高兴,趁着立冬时节,做了一顿好饭。
  后院儿的鸡养得肥,又正是好下蛋的时候,沈柳不舍得杀。
  赵春梅走了两道街,到肉铺子里买了半只。鸡是现杀现拔毛的,因着只有半只,就又添了些钱,把杂碎和鸡血都装进盆子里一并带了回来。
  立冬得吃饺子,擀面、包馅儿都费工夫。灶房的门板关不严实,总有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待久了就冷。
  两个灶眼都开了,一面烧着鸡汤,另一面打算一会儿煮饺子,鸡汤不用时刻看着,赵春梅就把案板搬到了堂屋里。
  屋子里放着个铁打的小火盆,把柴火和之前收回来的玉米杆子堆在一块儿烧上,虽然黑烟缭绕,有些呛人,可屋子里却暖和了起来。
  沈柳瞧着那个小火盆可是新奇,蹲在边上烤了好一会儿的火,手心都红彤彤的。
  以前在家时,石东村那一片山都是有主的,平日里偷偷摘些果子还成,真要成捆的往家里背柴火,得遭人打。
  一到冬,尤其大雪封山时,村子里家家户户挂白布,好些老人都熬不到春。
  他靠着年纪小硬挺了几个寒冬,眼下烤上火,才知道日子还能这么好。
  今儿个吃韭菜鸡蛋饺子,鸡蛋是先在锅子里翻炒过的,蓬松成云朵的鸡蛋花,用木头铲子搅打碎,装到盆子里。
  韭菜是才从地里掐回来的,绿油油、嫩生生,切段切碎后和鸡蛋一并拌在一起,盆子里黄里夹着绿,鸡蛋的鲜香混合着韭菜的清新味,还没包成饺子,就已经很诱人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顾昀川和沈柳擀面,娘俩包馅儿,赵春梅还提前在锅里烫了一枚铜板,跟着厚实的馅料一块儿包进了面皮里。
  等到饺子包好一屉,赵春梅站起身,打算先下到锅里煮上,沈柳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跟着到灶房帮着干活。
  灶上锅子咕嘟嘟的响,赵春梅隔着布巾掀开盖子,汤面上飘着油花儿,玉米煮得黄澄澄的,鸡肉的鲜香随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赵春梅用勺子搅和了一下,拿个小碗盛出一小块儿鸡肉和小半碗的鸡汤,递给了沈柳。
  沈柳抱着碗却没动,他想着顾昀川和宝妹还在堂屋做活,自己咋好出来吃独食。
  却听赵春梅笑着道:“你尝尝鸡肉熟透了没,香不香。”
  闻声,沈柳低头浅浅喝了口汤,温润的汤汁裹着浓郁的玉米鲜甜涌进喉咙,很是滋味,他又夹起鸡肉到嘴边,轻轻撕下一小块儿,时辰炖得刚刚好,鸡肉软嫩不柴,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吃,阿娘也吃。”
  沈柳夹起剩下多半的鸡肉块儿喂到阿娘的嘴边,赵春梅笑起来,张嘴咬了一口:“火候差不离了,等这锅饺子煮好一块儿端上桌,仔细放凉了。”
  沈柳“嗯”了一声,低头瞧着灶堂里跳动的火苗,又瞧了眼稍见沸腾的锅水,饱满的饺子一个一个下进锅里,盖上锅盖……再打开时,饺子小船似的在水面翻腾,出锅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小火盆里烧得红红的,喝着鲜香的鸡汤,吃着热乎乎的饺子,从肚子到手脚都跟着暖和了起来。
  待到饺子见了底,鸡汤也喝过两碗,赵春梅笑着道:“吃好没?到娘屋里拿东西。”
  这几日,几人点灯熬油的做活儿,赶着时间把顾昀川的衣裳做了出来。沈柳不多会打型,便在袖口的位置绣了祥云纹,想求个平安吉祥。
  沈柳轻轻看了眼顾昀川,抿唇笑起来:“阿娘你们去吧,我把碗筷收拾了。”
  赵春梅却道:“不急收,小柳儿也来。”
  沈柳内敛惯了,这种让人实实在在欢喜的场面不多敢瞧,他怕自己眼窝浅,再丢人地哭出来。
  可阿娘叫了,他也跟在后面,慢慢往卧房里走。
  忽然,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了上来,顾昀川温声道:“怎么走的这么慢?来福似的。”
  来福是隔壁吴婶子家的大黄狗,吃饱了饭就不爱动,仰躺在院子里让人给它挠肚皮。
  沈柳脸上红了红,脚下也快走了几步。
  几人先后进了屋,屋子的桌面上,正放着给顾昀川缝的那件长衫。
  赵春梅笑着道:“川儿马上做先生了,穿得干净利索才能撑得住场面,娘、宝妹和小柳儿一块儿给你做了身衫子,你瞧瞧。”
  顾昀川有些诧异地接过来,他没想过他们会给自己做衣裳,指尖在靛蓝的长衫上轻摸了摸,布料柔软、针脚密实,袖口处绣着祥云。
  沈柳笑着道:“你瞧瞧合身不?做了好几天呢。”
  “这里是哥夫绣的,这里是我绣的,好看不?”顾知禧伸手给他指,衣摆处两道细密的海棠纹,“本想给你绣两只小雀的,可阿娘说你做先生,得大大方方的才行。”
  一时间,顾昀川心口酸胀,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喉咙哽咽了下:“多谢阿娘、宝妹……还有柳儿。”
  沈柳瞧见顾昀川眼底起了红,他知道他心里感动,不动声色地碰了下他的肩膀,他见着他欢喜,眼里也跟着生热。
  小哥儿眉眼弯弯、抿着唇笑,忽然赵春梅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就见阿娘怀里正抱着身厚实的棉袄,圆鼓鼓的很是蓬松,一看里头就塞了十足的棉花。
  赵春梅见沈柳傻站着没动,又叫了他一声:“过来呀,你的棉袄。”
 
 
第38章 胖头小棉鞋
  “这是……给我的?”沈柳懵懵地接过棉袄, 新做的袄子,青灰的粗布面,耐磨又禁脏, 里头内衬用的细布, 摸起来十分柔软。
  这几日天气逐渐冷了下来, 顾知禧畏寒,赵春梅一早给她晒好了棉袍子,拍打蓬松后放进她屋里, 而沈柳是没有嫁妆的。
  他的衣裳本就是进门后赵春梅给张罗的,天冷下来了也不好意思提, 闷不吭声地将夏时的短裳穿在里头, 外面再套一件长袖衫。
  实在冷得受不住了, 就跺跺脚、搓搓手,或者就着灶火烤一烤,反正许多年都这样过来了, 眼下他比少时身体还要硬朗,该是能挺得住。
  他知道棉花金贵,做一身袄子是想也不敢想。
  以前他们村子, 只有富户才穿得起棉袄,穷苦人家都在布里塞芦花,芦花不保暖,风一刮就散了。就是一条打满了补丁的破棉裤, 都得传三代,他能有件长袖衫穿, 已经很知足了。
  可现下, 阿娘竟给他做了身棉袄,长裤长衣, 在衣摆上还绣了小花儿。
  沈柳本来就眼窝浅,方才见顾昀川动容,都忍不住想哭,而今到自己身上,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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