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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公子的替嫁小夫郎[种田] ——小鱼饼干

时间:2025-04-16 08:17:12  作者:小鱼饼干
  “啥时辰了?”
  顾昀川也不清楚,垂眸亲了亲小哥儿的额头:“左右还是晨间,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阿娘没来喊吗?”
  前几日沈柳不多舒坦,吃不下饭,有时候想躲过一顿,阿娘或是宝妹都得过来叫他,少吃一口都不得行。
  “没有。”顾昀川笑了笑,“饿了?”
  “是有点儿。”
  闻声,顾昀川坐了起来,随意披了件衣裳,伸手将沈柳的中衣拿过来,塞进被子里捂暖和了,才给小哥儿穿起来。
  沈柳懒洋洋地由着他弄:“衣裳都不自己穿了,小猪似的。”
  “相公愿意给你穿。”
  沈柳抓着被角蒙住脸,咯咯咯地笑。
  穿好了中衣,套上棉袄,顾昀川给沈柳的袖口、衣摆都收拾平整,才牵着他推开门,日头已经悬在天正中了。
  今儿个日头好,风也不大,可雪霁初晴的时候最是冷,北风小刀子似的刮来,刺骨的寒。
  灶房的烟囱升起炊烟,一圈一圈盘旋进云里。
  许是听见动静,灶房门忽然打开了,顾知禧探头出来,瞧见俩人,笑眯眯地道:“醒啦?那我叫阿娘做饭了,晌午吃青菜肉丝面。”
  一想到阿娘和宝妹都没叫他起,沈柳脸上有点儿红。
  随着顾昀川进了灶房门洗漱,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阿娘咋没叫我起呀?”
  火苗跳动,柴火在灶膛里裂开,发出噼啪脆响。
  雪后天寒,吃热乎汤面才好暖身子,再拌上前儿个腌好的雪里红,很是滋味。
  油锅烧到五成热,姜末先下进去爆香,切成匀称细条的肉丝沿着锅壁滑下,呲啦一声响,热油在表面烫出金边,一霎间满屋子焦香。
  闻声,赵春梅笑着道:“想着川儿夜里回来,你俩且得睡呢。”
  赵春梅起得早,本想趁着出了日头将院子的积雪打扫干净,不经意间,正看到一连串脚印从大门踩到卧房,那墙角边还放着件蓑衣。
  她皱了皱眉,轻手轻脚走过去,心里不由地顿了下,顾昀川回来了。
  她笑着摇摇头,想这孩子成亲了就是不一样,心里惦记着夫郎,冒这么大的风雪都得赶回来。
  沈柳听得耳根起热,颈子都红了。
  灶上现烧的水正滚沸,没让他忙活,顾昀川兑好了温水,才叫他过来洗脸。
  另一边汤水也烧好了,赵春梅将面条下进锅里,水声咕嘟嘟地响,她用筷子搅一搅防止粘锅,再把青菜烫进去,待到俩孩子都洗漱好,面条也出锅了。
  开过火,灶房里暖和,几人架起小方桌,在灶房里吃的晌午饭。
  许是睡得好了,又许是面条鲜而不腻,正合胃口,沈柳竟是吃了两大碗,肚子鼓鼓的。
  顾昀川见他吃得多,心里跟着高兴,帮着盛第二碗时,给夹了许多肉丝。
  吃过饭,顾知禧收了碗,赵春梅卷了块儿布巾擦桌子,就听见顾昀川道:“阿娘,我一会儿去趟益正堂。”
  沈柳知道这是要带他去看郎中,眼尾有点儿红,他慌地找事儿做:“我、我去把鸡喂了。”
  顾知禧抬起头:“哥夫我晌午喂过了。”
  “那、那我去瞧瞧下没下蛋。”
  见人出去,赵春梅又看向顾昀川,关切道:“腿不舒服了?”
  顾昀川轻叹一息:“啊……昨儿个走得久了些,去看一眼。”
  “阿哥你真是的,干啥急着回嘛。”丝瓜瓤绕着碗边擦了一圈,顾知禧道,“你这要是摔着了,别的先不说,哥夫得急哭。”
  顾昀川笑笑:“回来时雪已经停了,不多难行。”
  他话音才落,赵春梅却走到近前,她抿了抿唇,张口闭口,欲言又止。
  顾昀川道:“阿娘您有话便说。”
  赵春梅瞧了眼门口,见沈柳还没回来,才同他小声道:“你把乖儿也带上。”
  顾昀川皱了皱眉:“阿娘……”
  赵春梅没把话说透,只道:“你叫郎中给把把脉,他、他前儿个寒着,我怕没好透。”
  顾昀川七窍玲珑心,垂眸笑了起来,把话挑明:“昨儿个还吐了。”
  赵春梅愣了片刻,蓦地拍了把手:“你、你知道啊?”
  “本就是带他去看的。”
  “好好好。”赵春梅笑起来,“快去瞧瞧,外头冷,叫他多穿些。”
  丝瓜瓤擦得碗边咯吱作响,顾知禧皱了皱脸,她可搞不懂阿娘,阿哥去瞧郎中,她作啥这高兴。
 
 
第49章 糖炒栗子
  雪晴时天最寒, 沈柳里衣、中衣、棉马甲、袄子足穿了四件。
  他本想说真的很厚实,一点儿也不冷,可临到出门前, 顾昀川还是给他戴上棉帽, 又围了条兔毛项帕, 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眼睛,活像个圆冬瓜。
  落雪积了一整夜,又晒了小半的日头, 早没了才下时的蓬松柔软。
  积雪将化不化,土路湿泞难行, 好在并不很滑, 顾昀川紧紧握着小哥儿的手, 踩得雪面吱嘎作响。
  这时候,许多人家趁着日头好,拿着竹扫把出来扫雪, 见了他俩,出声寒暄:“顾家大郎今儿个没去书塾啊?”
  “赶上旬休了。”顾昀川笑着瞧瞧沈柳,“带他出来溜达溜达。”
  扫雪声簌簌, 婶子叹道:“哎哟好生恩爱啊。”
  沈柳垂眸笑起来,瞧着握在一块儿的两只手,心里暖乎乎的。
  邻家的大黄狗也出来晒太阳,吴婶子怕它冷着, 用碎布缝了件小袄子,裹着它的圆肚皮。
  它和沈柳熟, 夏秋那会儿, 小哥儿摘了果子,总会分它小半个, 眼下瞧见人,老远就汪一声。
  顾昀川轻抬了抬下颌,打趣道:“你小友。”
  男人看着端方持重,实则私底下可不正经,若不是小哥儿脸皮薄,学的经世之道早要酸成情话,逗着人玩儿。
  沈柳气得打他,可又舍不得真使劲儿。
  到后头埋在男人手臂边,两人咯咯咯笑闹成一团。
  到益正堂时,日头偏西,方过未时二刻。
  推门而入,悬在门上的铜铃清脆的响了起来,药草味扑面而来。
  三丈高的柏木药柜占了整面东墙,学徒正在捣药,赶上雪天,屋里好些来看跌打损伤的病人,胳膊腿青红一片,不住地唉呦。
  待到沈柳时,老郎中上下瞧了眼人,又瞧了眼站在他身侧的顾昀川:“哪儿不舒服?”
  “最近总是犯恶心。”闻着药味,沈柳喉咙又毛躁起来,他忙咽唾沫压一压,“老想吐。”
  手腕搭在脉枕上,小哥儿不住地紧张,直到顾昀川伸手将他的头轻压到自己腰际,沈柳靠着人,心才定下来。
  老郎中将指尖搭在小哥儿的腕子上,捋了把花白的胡子:“成亲几月了?”
  从仲夏到严冬,满打满算不过半载。
  老郎中笑着点点头:“喜事儿,小两个月了。”
  闻声,沈柳顿了顿,本来心里可是没底,听郎中这般说了,他止不住地高兴,仰头看去顾昀川:“昀川……”
  顾昀川侧着头,耳朵红起一片,胸口不住地起伏,好半晌才垂眸看向沈柳,眼底竟是一片红。
  “昀川,你要当爹了。”
  他要当爹了……伸手碰了碰小哥儿的脸,顾昀川唇有些抖,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顾不上周遭还有好些人瞧,俯身过来,给沈柳抱紧了。
  好一会儿,老郎中才笑着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坐下:“腿如何了?”
  顾昀川是这里的“熟客”,见他坐下,学徒忙搬了条凳过来给他搭腿。
  裤子有些厚,沈柳帮着挽起来,方便老郎中摸骨头。
  “方才瞧你走得挺好。”老郎中往膝盖上摸了摸,“恢复得还成。”
  顾昀川道:“拄着杖子能走挺远,不用的话……能小站一会儿了。”
  老郎中点点头:“雨雪天如何?”
  “有些酸疼。”
  “药得继续吃,平日里多泡泡脚、捏捏腿,能舒坦不少。”
  握着顾昀川的手,沈柳略微倾身:“先生,他的腿还有希望……”
  郎中抬头瞧了眼顾昀川,又看去沈柳:“眼下已然很好了。”
  俩人走出门,沈柳本还因为有了孩子而欢喜,这会儿又因着男人的腿而失落了。
  顾昀川将帽子给小哥儿戴好,见他苦个脸,轻声道:“嫌我了?”
  “你胡说啥!”沈柳张开手臂将人抱紧了,脸贴着他的胸口,“你知道的,我从没嫌过。”
  他只是失落,顾昀川待他越好,他越难受。
  “我没啥大念想,就守着咱家这一亩三分地,守着你,也觉得日子很好。”沈柳吸了吸鼻子,“可你和我不一样,你本该有很好的前程。”
  下颌抵着小哥儿戴了帽子的头顶,轻磨了磨:“我也没什么大念想,守着你,也很好。”
  顾昀川伸手摸了摸小哥儿的肚腹:“往后还有他,叫他去闯荡吧。”
  沈柳轻咬了下唇边:“可若是个小哥儿……或是小闺女呢?”
  顾昀川将人搂紧了:“那我就守着你俩。”
  杖子敲在地上,让人心都踏实了,俩人没急着回家,顾昀川又带沈柳上铺子里买了些吃食。
  老郎中说,才有孩子是这样的,若不多严重,吃些酸果便好。
  沈柳本想着家里还有半坛子酸黄瓜,他回去就和阿娘讨来,切成小段放屋里,难受了就吃上两块儿。
  可顾昀川不让,说那东西吃多了腌心,非带他上铺子里买吃食。
  要说卖吃食的地界,还得是镇子的闹街,那里东西齐全,可若只为了两口酸果就跑一趟,又不多值当,俩人便到了卖炒货的铺面。
  天气冷,铺里正在炒栗子,门口架一口大锅,砂石与黑铁碰撞出细碎的沙沙声。
  见有人过来,店家忙招呼起来:“现炒的栗子,香得紧,给夫人带一些?”
  顾昀川看向沈柳:“来些炒栗子?”
  平日里,从山头摘了栗子回来,也会用锅炒,可家里做的和外边卖的终归不同。
  栗壳在高温里爆出噼啪声,焦糖裹着热气从豁口溢出来,闻着可香可香,沈柳有些嘴馋:“想吃。”
  听见声,店家才知道这裹得严严实实的是个小哥儿,他忙道歉:“哎呦我眼拙,没看出来是位小公子。”
  他用铁铲铲出几个栗子,散好热气,才递过去:“您二位甜甜嘴”。
  顾昀川伸手接过来,用牙咬开口,剥好了才喂到沈柳嘴边:“甜不甜?”
  小哥儿眉眼弯弯的:“甜。”
  顾昀川看向店家:“来五两炒栗子。”
  “是现吃还是带走啊?”
  “现吃。”
  “好嘞!”
  店家捻了张牛皮纸,折成小碗,秤了五两的栗子递到了沈柳的手里。
  才出锅,栗子上冒着腾腾热气,纸包有些烫,正好暖手。
  怕路上吃东西胃里进风,俩人猫在铺子里吃的炒栗子。
  也不用沈柳动手,都是顾昀川剥好了直接喂到他嘴里,渣子不小心落到项帕上了,大手还给拍一拍。
  往里头瞧了瞧,不多大的炒货铺面里,方口木匣子盛着不少炒货、果脯。
  顾昀川问:“哪些是酸甜口的?能尝吗?”
  “能尝!”
  店家拿个小铁勺,每样都给舀了一些,递到俩人面前。
  顾昀川本就不爱食甜,只叫沈柳试试,小哥儿长这么大,也只在替嫁成亲那日,饿得实在受不了,被梳洗嬷嬷喂过一把甜脯。
  他瞧着这些或红或黑、表面还裹着糖霜的酸果有些不敢伸手:“得好贵吧?”
  “少买些,不贵。”
  沈柳这才挑了几样塞嘴里,果脯又酸又甜的很是开胃,本还有点难受的喉咙都好上不少。
  见他爱吃,顾昀川每样都买了些,店家拿牛皮纸包好,用麻绳子穿成一串,递到了两人手上。
  到家时,已经是申时,远天起一片霞色,很是漂亮。
  听见开门声,赵春梅出来迎人。
  沈柳有点儿害臊,躲在顾昀川身边不好意思出来,他轻声叫人:“阿娘,我回来了。”
  赵春梅忙应了一声,又看去顾昀川,就见他笑着将小哥儿拉进怀里,温声道:“有孩子了,他羞呢。”
  有了……一时间,赵春梅欢喜的不知道咋好。
  她忙走到沈柳跟前,怕手上冰,搓了好几下才拉过他的手:“冻着了吧,快进屋。”
  沈柳脸上红红的:“我穿好多,不冷。”
  “不冷好、不冷好。”赵春梅喜不自胜,这么多年了,顾家终于要添丁了。
  沈柳才嫁进门那会儿,镇子上闲言碎语说啥的都有。
  笑话他家高枝没攀上,娶了个没人要的假少爷;说小哥儿不好生养,到时候顾家无后……
  赵春梅全然没听,她就觉得这小哥儿好。
  他来家之后,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川儿比往常有生气了,宝妹也和他处得好,到眼下,竟是连娃儿都有了。
  她笑起来,她乖儿才不是没人要的哥儿,她乖儿是福星。
  拉着沈柳的手,赵春梅又絮叨起来:“天冷了,脚下不能寒着,待会儿娘给你灌个铜壶。”
  “你本来身子就弱,得好好补补,番柿子牛腩汤成不,酸酸甜甜的,要么就炖个排骨,娘给油都撇干净,不叫你难受。”
  沈柳听得耳根热、心里也热:“阿娘我没那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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