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会花这个钱,二是没有这个关系。
路景澄在心里嗤笑,自己这算是抱上大腿了。
他这算啥?路小蜜?
*
队长的房间其实是个面积不算小的套间。路景澄背着手参观:“你这房间真不错,你们俱乐部条件可以啊,每个战队队长都这样吗?”
青衣再给路景澄泡茶:“没有,这俱乐部我爸投资了一部分,说高层给我走的后门,别人是双人寝室。”
他把茶杯递给路景澄:“不过高层和我说了,为了防止别人心里不平衡,这寝室算是我向俱乐部租的,每个月房租从我工资里扣,这在我们俱乐部,算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吧。”
“但你做为富二代,不是应该把这房子买下来?”路景澄好奇,“电视剧里不都这样吗?”
“限购,买不了。”
路景澄没想到理由如此朴实无华:“OK fine,是我格局小了,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青衣打开卧室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而且俱乐部也是租的地皮,我买这一间宿舍干嘛。”
路景澄举双手投降:“是是是,霍大少爷英明神武,考虑周到。”
“那是。”
卧室空间并不算小,但目前整个卧室没啥剩余的空间,一走进去——全是蔡文姬。
各种手办,模型,玩偶,抱枕,甚至地上还摆了一副巨大的没完成的拼图。擅长利用人脉的青衣队长,直接找了他老爹公司负责周边产品的经理,专门订做了几幅巨大的拼图。
澜和蔡文姬的同人图,比赛局内的关键截图,还有粉丝给他们画的Q版CP图。他的床上还摆着一只巨大的蔡文姬棉花娃娃,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脸蛋上还有两朵小红晕,可可爱爱。
路景澄踏进房门,眼睛瞪得老大,老半天说不出话:“你……”
但随即他又轻笑出声:“你玩得挺花啊。”
“什么?”青衣不解地回头。
他看见路景澄迈着长腿走到了桌子前,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东西,那个睥睨天下的小蔡文姬手办。
路景澄轻轻靠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舒展着,修长挺拔。他将手办的脸朝向青衣,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些许挑衅与不屑,神色与手中的蔡文姬如出一辙。
“像吗?”路景澄薄唇轻启,声音透着些许慵懒,“和我。”
青衣脸上浮出惊喜,他的路医生就这样在他的房间,和他说着如此暧昧的话。他慢慢地靠近,路景澄故意侧过头,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朵:“怎么,当着我的面不敢说了?”
“你是真当我不知道你这个小癖好的意思还是……”路景澄闭了嘴,他撇到青衣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愫。
他重新转过头,与青衣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一股名为暧昧的气息喷薄而出。
屋外的风轻轻吹起窗帘,青衣抬起手,温热的手掌轻轻抚着路景澄的脸颊。
路景澄很上道,他慢慢合上眼,用脸颊蹭了蹭青衣的手掌,算是回应。
青衣觉得自己常年稳健的手有点微微发抖。
路景澄蹭了半天,青衣也没别的动作,他还闭着眼睛,啥也看不到,心里就烦:这人平时玩游戏也分心吗?
青衣不知道路景澄的想法,他只是单纯的在脑补面前这个儒雅的男人,一会儿亲起来,失控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你想亲?”路景澄的声音,就这么冷不防的在青衣耳边响起。
第15章
青衣的眼睛骤然瞪大,他刚才不是在脑补了面前人失控的样子,确实脑补了亲吻的画面,但是这个人怎么知道?
难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怎,怎么,不,不行吗?”青衣梗着脖子,心跳地飞快,但面上装着硬气,努力平和着语调。
路景澄听到青衣的话,眸子暗了暗,声音也沉了两度:“那就来吧。”
青衣:“?!”
他觉得今天似乎重新认识了路医生。
青衣把下巴搁在路景澄的肩膀上,闭上眼装死不讲话。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对路景澄失控的样子抱有期待,而且把路景澄这么个儒雅且圣洁的白衣天使推到,再和他酱酱酿酿。
想想圣洁的天使失控堕落,多刺激啊……
但,这种话他怎么可能和路景澄说。
路景澄把他拉开了些,认真地看着他:“不想来吗?”
“没有!”青衣脑子比嘴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又想给自己一耳光。
猴急什么呢你!
*
路景澄的眼睛弯了弯,青衣的目光再一次被路景澄那漂亮的桃花眼吸引去注意力。
眼波流转间,像是盛着一泓春水,潋滟着细碎的光芒。
“那就好。”
青衣看着路景澄的眉眼,把要说的话全部抛之脑后。
想想自己第一眼见到路景澄,好像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的?这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自己还是栽在了同一个地方?
没出息!
可视线下移,落到他的唇上时,青衣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半天没什么动作。
“这种时候你还带分心的吗?”
踌躇间,路景澄的声音如同鬼魅,再次响起,恰到好处。
青衣反应过来,一下子回神:“?!”
卧槽,你这么着急干嘛啊!!
他这个在上面的人都没做好准备,你一个被压的,这么急干嘛?!
“你来吧。”虽然心里活动丰富,但话一出口,青衣就想抽死自己。
自己直接扑上去就是了,问这个干嘛?
“真的可以吗?”路景澄问得语气虔诚,又仿佛一个极度克制的绅士。
“嗯。”
话音刚落,青衣再一次想抽死自己。
不对啊,应该是我来啊,怎么就变成让他来了??
“好。”路景澄缓缓抬手,轻轻扣住了青衣的后脑勺,微微低头,慢慢朝青衣靠近,“那——记得闭眼。”
青衣的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那些反驳的话都像是突然消失了,然后,他感受到自己的眼睛听话地闭上了。
他的内心泪流满面:没事,以后有机会反攻的。
路景澄看着青衣阖上的双眼,嘴角一勾,也缓缓闭上双眸。
他的嘴唇,轻轻地印在青衣的唇上。
青衣感觉到路景澄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轻轻划过自己的眼尾,有些痒。
路景澄的吻很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虔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两颗心在剧烈地跳动。
可就在青衣的手又准备往路景澄脖颈扶去的时候,唇上的触感已经退去。
青衣睁开眼,发现路景澄已经站直了身子。
“你……”在组织语言的过程里,青衣发现路景澄真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结束了?”
“嗯。”路景澄眼神飘向左侧,压下眼里的欲望,“今天太晚了,我还要回去看那两个实习生的工作报告。”
“你这么快啊……”青衣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路景澄似乎是没听清,追问道。
“我是说,医生的工作还是太过于辛苦了,有时候还是需要补补。”
“是么,”路景澄摩挲着青衣的脸颊,“但我听到了你刚才对我的不满。”
“那你还问!”
路景澄一把拉过青衣的衣领,强迫他靠近自己,悠悠地开口:“你不知道——骨科装修队吗?”
路景澄鼻尖抵着青衣的鼻尖,用气音问道,“嗯?”
男人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青衣脸上,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直冲上天灵盖。
“……什么意思?”
unbelievable,这气氛太暧昧了。青衣都不敢往下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我竟然不知道亭亭是嫌弃我这方面,是我怠慢了。”
“啊?”青衣一部分思绪惊讶于路景澄的蛊惑,一部分的思绪停留在两人此刻极度暧昧的姿势,乍一下听到路景澄对他的称呼,他懵了。
你丫的,什么亭亭,这个人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青衣在心里咆哮。
“嗯……”见青衣不回答,路景澄歪了歪脑袋,嘴角一扯,“既然你不喜欢这个调调,那我换一种也可以。”
不等青衣有所反应,路景澄用虎牙轻轻咬着青衣的下唇,又松开,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刚才咬过的地方。
青衣的身子微微一颤,这一刻,仿佛有电流划过他的身体,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我,我还是闭上吧。”
可闭上眼睛后,青衣又感觉四周骤然安静下来,只有彼此呼吸交织,心跳加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路景澄用鼻音轻笑了一声,他的手缓缓伸进了青衣的衣服里。
一下一下的,在青衣的腰间摩挲着,掌间带来的淡淡的痒意却如同最浓烈的火焰,又似在青衣心里抚过去,撩过来。
被他带着,青衣的手也开始抓着路景澄背后的衣服,一点点往上爬着,先是扣着他的脑袋,手指划过发丝,又滑到路景澄的脖颈,感受着专属于他的温度。
前段时间,他为了追路景澄,也忙里偷闲看了好些医学相关的纪录片,虽然大部分令他昏昏欲睡,但也有少数令他感兴趣的。
青衣的手挪到侧边,感受着路景澄脖颈处颈动脉的跳动,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悄悄望了一眼路景澄的表情。
就这一眼,正巧和路景澄的视线在空中打了个照面,路景澄眼眸深邃,仿佛要把青衣整个灵魂都吸进去。
青衣连忙闭上眼。
“没出息的东西,我他丫的这么心虚干嘛?”青衣在内心骂自己,“我现在不是主动的一方吗??靠!”
像是找补般,他重新将嘴唇轻轻贴到颈动脉处,又故意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挪到了路景澄喉结下方,感受着它一上一下的位移幅度。
这是他看纪录片以来,喜欢上的——虽然特别微小,但却独属于生命的挑逗。
“唔……青衣队长好手段……”
路景澄不受控制地激灵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音调终于不似刚才那般平稳。
在听到这声音时,青衣的嘴唇一顿,他感觉自己胸腔里的那颗早已乱跳的心脏,速度更甚了。
“真的不用帮你叫救护车吗?”
路景澄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眼里沾染着情欲,又带着浓浓的笑意:“我听说你们比赛的时候,选手心率最高的是203,那么你现在有多少,嗯?”
路景澄的尾音上扬,带着对青衣的极致诱惑。
青衣的手在他背上抚摸了下,画着圈圈:“大概有520这么多吧。”
“你的情话还是那么土。”
“少管我。”
说着又扑上去亲吻路景澄的脖子,路景澄配合地将腰往后仰,高高地扬起脖颈。
路景澄的肩膀轻轻地抵上青衣价值不菲的显示器,上面的摆件掉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声响。
路景澄眼睛微眯,嘴角勾起的弧度带了一丝挑逗,他右手撑着桌子,左手拉过青衣的外套,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些许。
嘴上还不忘刺激着青衣:“青衣队长,这个姿势——你现在的腰能做到了吗?嗯?”
尾音上扬,在青衣看来带着浓烈的挑衅。
“你他丫的。”青衣低骂一声,在心里发誓绝对要夺回自己的主动权。
他再一次覆上路景澄微颤的喉结,面前的男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足够挑起青衣内心深处本能的悠长的低吟。
“青衣队长,霍亭,”亲昵间,路景澄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断断续续道,“我,我有点,有点后悔了。”
青衣哑着嗓子接口:“后悔什么?”
“后悔没把,没把我的……白大褂带出来。”路景澄将身子撑起了一点,手指点着青衣脑袋上的发旋儿,“早知道你技术还挺好,我们还能玩玩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你要有兴趣,我试试看能不能搞个护士服,”路景澄脸上的笑容称得上一声痞,“不行我后面去网上买一件玩玩,但先说好,我买了,可就得你来穿了。”
“……”
青衣将脑袋稍微抬了抬,整个表情还是埋在路景澄脖颈处,但声音中已经褪下了大半的欲望:“路景澄,你这个玩玩是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隐在阴影里,在路景澄看不到的地方,出奇的难看。
“?”可能这种时候喊自己全名太过于奇怪,路景澄坐起来,他终于意识到气氛早已冷了下来,“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一直以为我对你是玩玩?”
路景澄彻底坐直,理了理衣服,声音恢复如常,再次发问:“不是吗?”
青衣的声音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一字一顿:“我,没,在玩。”
路景澄眼睛微微瞪大了些,这个答案似乎超出了他以前的理解:“咳,你其实不用这样,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我听说过,对于新鲜的人或事情总会想要尝试……”
见青衣的脸色不对,路景澄换了更加委婉的用词:“其实就像你说的,大家来一场成年人的游戏也没什么,你我都是成年人,放松放松也……”
路景澄没再往下说,他发现青衣的表情愈发变得狰狞。
“路景澄,我再说最后一遍,老子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和你玩玩。”青衣又往前了一步,他瞪着路景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你少他妈把那些自己臆想出来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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