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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5-04-16 08:20:14  作者:青云碎月
 
第39章
  徐归的家里种了好几颗玉玲珑, 院子不大,大门一开,就正好能看见这些花。
  眼下不是花季, 只有细长嫩绿的叶子在肆意生长。
  宗聿站在院子门口, 看着这些花,久久无言。
  徐归家里没有人, 这个点, 他应该还在王府当值。负责盯梢的暗卫将他这几日的行踪报上来, 宗聿站在院子里翻看,
  他动了王府的那笔钱, 除去正常的花销, 剩下的进了他的口袋。他用这笔钱打点了几个地痞, 伪装成官家的人去宗微的慈幼院闹事, 把宗微骗出城。
  按照他的计划,宗微会再回去, 只是他不知道宗微半路上遇见了宗聿,和他吃了饭,被他送回家, 还叮嘱不要乱跑。
  宗微是个听话的姑娘, 她果然没有踏出公主府。
  徐归的计划搁置了, 他开始给自己善后,杀人只是第一步, 之后应该就是利用王府的职务之便, 把自己摘出来。
  他的打算很好,可也到此为止。
  林宣奉命带人去王府, 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带着徐归回来了。
  徐归中过举人, 当过教书先生,敛芳和凌霄阁轮番出手,也没查出他身上有什么问题。反倒是举荐他的官员露出马脚,被宗聿发现和江家有染。
  这样一个不在政治利益中心的人,又为何要苦心孤诣地离间宗聿和宗熠的感情?他有才华,有上升的渠道,明明可以大展拳脚,却选择用上不得台面的阴毒手段。
  前世他蛰伏到最后,这一世宗聿没有遂他的意,他越走越偏。
  宗聿和江瑾年提及,心生感慨,想到上一世江瑾年出手惩治,一时不由地多言了两句。
  江瑾年和宗聿在大堂坐下,这里正对着大门,院子也是一览无余。
  江瑾年几次见徐归,都能感觉到对方对他的敌意。江瑾年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他江家人的身份,现在看来不完全如此。
  【有的人天生坏种,他们的所作所为和立场无关,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人心不是只有立场才能衡量,江瑾年反倒觉得徐归只是恰巧沾了权利的漩涡,但并没有涉足其中。
  宗聿身在朝堂,惯性思维让他选择去查徐归和各方的关系,自然而然地走入了死胡同。
  【他这人处事极端,毫不在意他人的性命,我倒是觉得把他推给殿下的人,从一开始就了解他的为人处世,知道他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一直跟在殿下身边,长久以往,殿下真的能不为所动?】
  王府的长吏主管内务,有规劝亲王的职责,对亲王的影响并不小。只不过宁王府多了一个管事的敛芳,徐归一直是暂代长吏,没有那么随心所欲。
  宗聿想起前世种种,徐归一向耿直,直言不讳,根本不怕得罪人。
  他在宗聿身边多年,出谋划策,确实办过不少有利于宗聿的事。但一遇上宗聿被弹劾,他总会怂恿宗聿,说他手握兵权,没必要受这种窝囊气。
  那个时候,大家只当他是打抱不平,气糊涂了,都会婉言相劝。现在回过头再看,宗聿发现徐归是真的一心劝他造反。
  宗聿后来和宗熠的感情变得十分别捏,徐归可是在其中出力不少。
  徐归被林宣带来时,神色坦然,看见宗聿他也不慌,反倒是看见江瑾年时,有了两分情绪。
  林宣等人守在外面,没有进来。徐归走上堂屋,端正地给宗聿行礼,道:“寒舍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东西,还请殿下莫要见怪。”
  宗聿佩服他的冷静,道:“你给的东西我还敢吃吗?”
  徐归愣了愣:“我自从入了王府担任长吏一职,可曾有对不住殿下的地方?”
  徐归办事靠谱,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听见宗聿的质疑,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宗聿道:“你事事以我为先,任谁看了都觉得你是我的助力。可你扪心自问,当真如此?你早知皇上让御史弹劾我,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他指婚之时,故意在我面前提起。”
  徐归神色闪烁,视线落在江瑾年身上:“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宗聿见他装傻也不生气,道:“好一个你不明白,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装傻,一切就能蒙混过去?”
  徐归不吭声,他嘴唇紧绷,并不想配合。
  宗聿冷笑,道:“地方官员侵占土地,你选择瞒而不报,引导那些百姓落草为寇,为你所用。如果你是真心为了他们考虑,我顶多觉得你行为偏激,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可你是如何打算的?徐归,我问你,慈幼院的那些孩子做错了什么?宗微又做错了什么?你设计用他们来作为引子,爆出土地案时,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徐归目光微暗,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被宗聿派人请来,就不意外宗聿知道这个计划。
  “殿下忧的是民生还是九公主?”徐归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宗聿,“朝堂之上,江家独大,百姓被逼上绝路,也不见得他们动容。但如果死了个公主,他们还敢如此懈怠吗?你问我九公主做错了什么,她没错。可她生在皇室,平日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来自民间?她享受来身份带来的便利,牺牲一下算得了什么?”
  徐归的话就像是淬了毒一般,眼神阴冷,如同蛰伏的毒蛇,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寒。
  他不是不知道后果,可他全然没有把别人的性命看在眼中。
  宗聿被他气笑了,按照徐归的说法,朝堂上的达官贵人不是更该牺牲?只是徐归接触不到他们,也掌控不到他们。
  “你选择宗微,不过是因为她年纪小,手无缚鸡之力。你无力抗争权贵,才把屠刀转向柔弱者。”宗聿一针见血道,“你要的不是公道,而是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的杰作,满足你扭曲的内心!”
  徐归面颊抽动,眼皮止不住地狂跳,他平静的表象被宗聿的这句话击的粉碎,露出了满满的恶意。
  “殿下觉得这该怪我吗?不,这都要怪你自己!”徐归低声嘶吼,怒视江瑾年,道,“我说过让殿下不要答应和江家的亲事,江家错综复杂,皇上就是要你为刀,替他挡了江家的亲事。你兵权在握,同为嫡子,为什么甘于人下?”
  徐归双眼通红,语气中大有怒其不争的愤慨。
  宗聿听的一怔,就连只是坐在一旁陪着宗聿的江瑾年也停住摇扇的手,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以前徐归挑拨归挑拨,还没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
  宗聿揉了揉眉心,他觉得既荒唐又好笑。他皇兄九岁为储君,太傅和大儒教他帝王的平衡之术,而宗聿只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要越过宗熠去坐那个位置,帝王二字又岂是随随便便换个人就能担得起的?
  “你当真是异想天开。”宗聿庆幸他把人都支出去,只留下江瑾年陪他审问。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旁人听了,不管心中作何感想,日后终究是隐患。
  而此刻他也意识到江瑾年刚才话中的深意,把徐归送过来的那人真当不清楚徐归的心思?
  他不需要徐归和任何一方有关系,只要徐归有不为人知的想法,早晚会给宗聿挖坑。
  看似两不沾的人,从头到脚就是一条藏着信子的毒蛇。
  宗聿把门外的林宣叫进来,他已不能再留徐归。林宣明白他的意思,神情复杂地看了徐归一眼,让人堵上他的嘴拖下去处置。
  虽然平日里他们和徐归关系很好,但这都是建立在不伤及宗聿的前提下。知道徐归有叛主的心思,不管多好的关系,他们都不会选择求情。
  从徐归家里离开已过晌午,雨后的晴空碧蓝如洗。
  宗聿带着江瑾年跑了一早上,到了这会儿有些饿了。
  他从林宣手上牵走一匹马,翻身跃上马背,对着江瑾年伸出手。
  林宣和手下的官兵不由地看向他们二人,宗聿肯带江瑾年进入军营,可见江瑾年在他心中的分量,他们这些跟了宗聿多年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宗聿如此上心。
  本来因为徐归的挑拨和对江瑾年身世的不满,在此刻已经淡了很多。
  林宣更是因为误喝毒水一事,对江瑾年的仗义出手心怀感激。
  江瑾年扇子轻摇,道:【你不怕明日早朝御史参你?】
  二人同坐一匹马招摇过市,江瑾年不用想,也猜得到御史要挑错。
  宗聿才不管这些,道:“你我明媒正娶,我看谁敢多嘴。”
  江瑾年哑然,把手交到宗聿手上。他身着裙装,不方便跨坐,便侧身坐在宗聿怀中,宗聿牵着缰绳的手刚好把他环住。
  二人情意绵绵,很是般配。
  林宣等人看的傻乐,等宗聿带着人离开,他们才出城。
  宗聿为了让江瑾年坐的舒服些,走的并不快,他们一路晃晃悠悠,惹了不少视线。江瑾年以扇掩面,侧身靠在宗聿怀中,旁人看的并不清楚。
  不过他们认得宗聿,多半还是猜得到他的身份。
  如果说之前在南来北往只是一次巧合,那之后的一次又一次就是宗聿最真实的态度,他从来不藏对江瑾年的感情,维护和在意都表现的明明白白。
  江家的设计,民间的赌局,对于外界的一切不看好,宗聿会用自己的行动一一反驳。
 
 
第40章
  宗聿和江瑾年到南来北往时已经过了饭点, 大堂内只有三三两两的食客,店小二引他们往楼上走,路过三楼的雅间, 宗聿听见宗咏的声音。
  他寻声而望, 是拐角处的一个隔间。宗咏正站在里面指挥下人搬东西,打算把隔间改成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曲落尘坐在一旁等他折腾, 察觉到宗聿的视线抬头朝他看过去, 二人四目相对。
  曲落尘想起昨日在太医院的一幕幕, 默默地挪开眼神,踢了面前的宗咏一脚, 示意他往门口看。
  宗咏转头, 欣喜道:“七哥。”
  宗聿带着江瑾年进屋, 他左右环视, 打量一圈雅间的布局:“好好的王府不住,你这是要搬来酒楼?”
  宗咏道:“没, 大皇兄说有用,我帮忙布置,免得有不长眼的人打扰。正好七哥你来了, 你帮我看看呗, 我总觉得差点意思。”
  听见是宗熠的主意, 宗聿没有拒绝。
  曲落尘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摆, 走向江瑾年:“跟我来。”
  江瑾年朝宗聿看了一眼, 见宗聿的注意力并不在这边,没有打扰, 跟着曲落尘离开。
  二人并没有走远,就在一墙之隔的另一个雅间里。江瑾年点了一些吃食, 他和宗聿还没吃午饭,事要做,饭也要吃。
  曲落尘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问道:“你用了赤令?”
  江瑾年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一口润了润喉,用手语道:你想教训我,说不值吗?
  赤令属于青云楼,那是一个曾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但在十多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他们的名头也逐渐被后起之辈替代。
  曲落尘靠着椅子,道:“赤令是你的东西,要怎么用是你的事,和我无关。只是你以前说过不会再让他们杀人,为了宗聿,你放弃了这个原则?”
  江瑾年道:我只是要他们把唐夜羽找出来,并没有让他们出手。从我娘到我,唐夜羽如此肆无忌惮,难道我不该有所行动?
  曲落尘冷笑,毫不犹豫地拆穿江瑾年:“是不是还要算上病逝的先皇后?”
  宗聿昨日得知先皇后的死讯,江瑾年昨夜就拿出赤令,说他没受宗聿的影响,曲落尘都不信。
  江瑾年没有回避,道:唐夜羽是什么身份你比我更清楚,你不也是因为先皇后的死才答应帮忙?
  曲落尘一时语塞,他和唐夜羽师出同门,他出手是不想被唐夜羽这个疯子连累。
  江瑾年又道:你在宫里有什么收获?她会在皇宫内?
  曲落尘进出宫内已有几日,了解了不少关于先皇后病逝的事,没有否定江瑾年的猜测,道:“他们的调查方向从一开始就被人误导,将蛊术和巫蛊之术混为一谈,被人支去南洋调查,还和南洋的蛊师打了一架,结下私仇。能下蛊,能给出错误的引导还不被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江瑾年微微蹙眉,道:和江家有没有关系?
  “先皇后一死,江家成了既得利益者,你觉得有这样巧合的事?”曲落尘反问,随后又道,“十几年前,师姐确确实实在江家发现了唐夜羽的行踪,她因此没有选择第一时间离开,后来就突然没了音讯,师父再联系上她,她已身中情蛊,无法离开。能让身为大祭司传人的她束手无策,只可能是另一个祭司传人。”
  想到被情蛊控制的母亲,一直在和情蛊抗衡,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都用来教导自己,江瑾年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他看向曲落尘,沉吟片刻:当今皇上还未立后,后宫以太后为尊,而太后是江家人,她若真想藏起来一个人易如反掌。
  曲落尘冷声道:“何止是现在?”
  先皇后一死,太后便升为皇贵妃,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开始执掌后宫的一切。
  后宫之地,就算是太医也不能自由进入,更何况是没有身份的曲落尘?这给曲落尘的调查带来不小的阻力。
  江瑾年暗中思索,以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倒是可以进入后宫一探究竟。
  曲落尘看穿他的心思,道:“你少动歪脑筋,我已经让皇上去核查宫内这十八年的宫女太监名单,看看无缘无故失踪了多少人。唐夜羽当年违反门规,用人练蛊,才被逐出师门。可她坚信自己没有错,她早就魔怔了,不可能收手。”
  唐夜羽被逐出师门时,曲落尘还小,二十几年过去,他早已模样大变,就算站在唐夜羽面前,唐夜羽也不一定认得出他。
  但江瑾年不同,唐夜羽对江瑾年知根知底,让江瑾年出面,目的性太强。
  曲落尘不会拿江瑾年的性命开玩笑。见他神情严肃,江瑾年只能作罢。
  唐夜羽潜伏在此地多年,想把她找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出于对事态的考虑,曲落尘会暂时留下来。
  “清理门户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曲落尘只给了江瑾年三个月的时间处理私事,现在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他想把人带走的心思从来没有改变过。
  江瑾年盯着他,就在他组织话语时,宗聿和宗咏已经办完事过来。
  宗咏要进宫,嘴上说着不打扰二人的时光,上手把曲落尘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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