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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给女主递休书(GL百合)——明小十

时间:2025-04-19 07:14:49  作者:明小十
  “殿下放心,您只要照顾好尊者就行。段云鹤的事,属下会做得让您满意的。”他咬重满意两个字,笑着退下了。
  十来人陆陆续续退下。
  殿下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转身,走过长长的回廊,踏进一间屋子里。
  满屋寂静,衬得那几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很明显。
  床上那人满身大汗,身体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起,极为困难地在忍受着痛苦。
  看起来就跟明墨的蛊躁动时差不多。
  但她体内没有蛊,只有明墨二十岁时回敬的一掌。
  殿下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画面越加明显。
  彼时满身是血的女子提着长剑一路杀进来,杀到尊者面前时,她却弃了剑。
  她拍来了一掌。
  说那是她迟了五年的回礼。
  “灵犀。”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看来,她脸上浮起一抹笑,并不因在弟子面前痛呼失态感到难为情。
  “墓,有消息了吗?”她问出最关心的。
  “快了。”殿下说:“已经又排除了两个地方,就剩最后两个地方了。”
  “那就好。那就好。”尊者躺了回去,继续抽搐。
  和明墨不同,明墨的蛊躁动起来隔着时间,不躁动时不会痛苦。
  但床上的尊者无时无刻不在经历这种痛苦。
  痛到这种地步,她还是没有自杀。
  明墨只怕赌输了。
  殿下想着,给床上人擦了汗后转身离开。
  屋外霞光万道。
  殿下把之前属下递上来的纸展开,目光定在“三日回门”四个字上。
  纸上说的是在许州百草堂前的事。
  她进屋,其实是想问尊者,蛊与蛊之间会不会互相影响?
  但想来尊者不会回答她的。
  她把那张纸捏碎,抬头看向天上霞光,缓缓露出一抹笑。
  三日回门,指的是成亲后的第三天。
  成亲啊。
  恭喜你如愿以偿。
  明墨姐姐。
 
 
第12章 相似
  曲府。
  月三从外面掠了进来,拿着一封信落到明墨面前,“主子,沈姑娘回信了。”
  几日前在百草堂,明墨蛊虫发作痛不欲生。
  但明墨上次这么痛是在一个多月前。
  才一个多月,间隔时间这么短,和之前沈月白推测的蛊虫躁动的时间段对不上。
  月三之后便将情况写在信里送去京城问沈月白。
  现在是收到沈月白的回信了。
  明墨展开手里的信,看完后眼神沉沉。
  “主子?”月三不解。
  “月白说,蛊虫躁动的时间变得这么短,有三种原因。”
  明墨站了起来。
  她原本是坐着的,在曲府假山旁的亭子里看曲府的风景。
  “第一种原因,是她推测有误。”
  “怎么会?”月三下意识否认。她不相信会是这个原因。
  沈月白出身沈家,沈家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有百年传承的医学之家,所藏医书无数。
  沈家出来的人,个个是良医。沈月白更是从少年时就有“神医”之称的医学天才。
  她后来进京,又接触到皇家的藏书,对蛊术了解颇深。
  月三不相信她对蛊术的认知会出错。
  不然的话,明墨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沈姑娘的推测绝不会有错的。”月三重复着念了几遍,似乎她念的次数越多,这句话就越有可信度。
  “第二种原因,是我体内的蛊和她知道的所有蛊都不同,躁动时间本就没有规律可言。以及蛊在我体内的时间越长,躁动间隔就越短。以此类推,以后躁动起来将——”
  这种情况更糟糕。
  月三红着眼睛,不想再听下去。
  她打断明墨:“主子,那第三种情况呢?”
  都敢打断她了。
  以前的月卫是怎么都不敢的。
  月三这样,还好意思说月十四轻佻呢?
  明墨想着,不是很在意地把信递给月三:“第三种情况——”
  “是段云鹤!”月三急急忙忙把信看完,几乎咬牙切齿。
  “沈姑娘推测蛊虫间也许会互相影响。之前主子在曲府外见段云鹤没有感觉,是因为那段时间段云鹤体内的蛊虫是沉睡的、无法躁动的。”
  “但前不久她回归流云山庄,她的位置摆上了明面。当年那些人一定尝试唤醒段云鹤体内的蛊虫。”
  “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但可能已经奏效了。所以段云鹤体内的蛊虫苏醒。”
  “她在百草堂前和主子撞上,原本用在她身上刺激蛊虫的手段也波及到主子。”
  所以蛊虫受到刺激躁动起来,明墨才会吐血,才有后来一整夜的痛苦。
  月三恨极了:“段云鹤!”
  百草堂前她吐血,痛苦了一夜,但没有死。
  声音所说的那个故事里她却死了。
  她大概是因此而死的。
  跟流云山庄的刺杀无关。
  但还是跟流云山庄、跟段云鹤有关。
  明墨仰起头看着天上的云,思绪一阵恍惚。
  她没死月三已经这么恨了。
  她死了,月三她们只会更恨。
  恨段云鹤、恨流云山庄,进而恨百草堂这个地方,恨百草堂的主人……
  所以明月楼跟曲龄幽斩断关系,不认她是明月楼的夫人。
  “之前流云山庄那几人,你查了吗?”明墨问。
  哪怕知道他们的刺杀不是段云鹤命令的,但也要查一查。
  那几人蠢得很,保不准背后就有人在利用他们。
  流云山庄内有当年蛊神教的人,明墨早知道。
  庄主段磐也知道。
  跟明月楼不同的是,那些人藏得太深,段磐怎么都筛不出来,只能谁都不信任。
  “当然。”月三点点头。
  关乎明墨的生死,她第一时间就查了。
  “他们确实是刚进流云山庄的,查出来的信息也对得上。他们不知道明月楼的地位,只想要逼您跟夫人和离讨好段云鹤。”
  月三说到这里嗤笑一声:“段云鹤把他们带回山庄后,数罪并罚,废了他们的武功赶出去,还发出流云令,江湖所有门派都不能收留他们。”
  数罪,指的是“刺杀”明墨和擅自行事、连累流云山庄声名的事。
  “庄内有人觉得罚太重,但段云鹤半步不让。”
  “倒是让她这个刚回归的少庄主立了威、稳固了地位。”
  月三神情不屑。
  她当然不觉得废武功太重,她只嫌罚得轻了。
  她不满的是段云鹤居然能从这件事里受益。
  就跟扒在主子身上吸血一样。
  她向来沉稳持重,此时却气到不行。
  明墨垂眸。
  故事里,她死后,那几人是被月三亲手杀掉的。
  当时沈月白的信还没到。
  还没人知道蛊虫因何躁动,她是因何而死的。
  月三她们不清楚,但认定跟流云山庄那几人脱不开关系,直接就杀了。
  那几人在流云山庄地位不高,但到底是流云山庄的人。
  明月楼此举在他们看来是一点都不给流云山庄面子。
  段磐表面不说,心里却一直记着。
  于是,曾跟她成亲的曲龄幽被两头埋怨。
  明墨感受着脑海里忽然清晰起来的内容,顿了顿,走回亭子里的石桌前坐下。
  “月三,我有事问你。”她拈起一朵花。那是她刚才在曲府花园里摘下来的。
  月三正色:“主子,属下在。”
  “我死后——”明墨刚说三个字,看月三一脸急切,摆摆手,似乎是笑了一声:“你想说不会么?”
  月三想说她不会死。
  她嗅着手里的花。
  花香扑鼻,很好闻的味道。
  明墨珍惜极了。
  她收了笑,脸色平静,一如当日在曲府正堂:“可你我都心知肚明,一定会的。”
  她一定会死,在三十岁前。
  “我想问你,我死后,让曲龄幽当明月楼的第六位楼主,你愿意追随她吗?”
  明月楼不是个好地方,比不上曲府清静又远离是非。
  故事里的她应该是没想过的。
  但现在她这么想了。
  明月楼再不好,至少比流云山庄好。
  月三沉默。
  她当然不接受楼主不是明墨,不想相信明墨会死。
  但明墨是她认定的主子。
  主子有问,她是一定要答的。
  她低着头:“如果这是主子的命令,属下一定照做。”
  “那如果没有命令,只论曲龄幽这个人呢?”明墨追问。
  到现在还能留在明月楼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明月楼原本就跟普通人不搭边。
  月三今年三十岁,十年前,她还不是这个名字。
  明月楼当年死了太多人。
  尤其月卫死得最多。
  她是后来才成了月三、跟在她身边的。
  能排名这么前,她自己也很有本事。
  明墨希望她能真心追随曲龄幽。
  月三听明白后,有些迟疑:“我不知道。”
  她虽然跟着明墨在暗处看了很多年的曲龄幽,但对曲龄幽的了解不深。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曲龄幽怎么都比不过明墨的。
  她只是说:“至少属下不排斥她。”
  明墨点点头。
  月十四倒不用问,她对曲龄幽的态度一直是所有人里最温和友善的。
  这也许跟她的性格有关。而且她才二十岁,还保留着对很多人的善意。
  轮到越影时,越影很明显地怔住,脱口而出:“那十三大人呢?”
  她补充道:“属下一直以为您属意十三大人的。”
  十三,明十三。
  明墨把玩着手里的花,动作轻柔,“十三姐姐么?她不会要楼主之位的。”
  如果她想要,明墨一开始就不会成为明月楼少主。
  “若事到临头,没有人能担大任,她不会推辞。但主动接任,她不会。”
  “主上。”越影这么唤她:“十三大人远赴塞外,是为您寻找蛊虫解法。如果她回来了,您却不在——”
  她跟在明墨身边那么多年,早学会怎么劝明墨了。
  明墨看着她,不由一笑:“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们都很希望我活着。”
  “所以我会活着的。”
  她把花插回花丛里,迎着日光站了起来。
  “我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我会继续努力的。”
  *
  在曲府住了一段时间。
  吹来的风带着凉意,日光照在身上,感觉比以前更温暖,夏天到了。
  明墨和曲龄幽回到了明月楼。
  曲龄幽还是很忙,她要看账册,看百草堂的药材情况,看曲府其他产业。
  明墨跟她一比都显得无所事事。
  她坐在书房里,正看着一页又一页散开的纸。
  纸是从书桌下的大箱子里拿出来的,原本是一叠一叠的,散开后一页一页排开。
  这样的大箱子还有好几口,装着明墨十年的记忆,从十岁到二十五岁。
  十五岁到二十岁这五年则是空白、被跳过的。
  曲龄幽从外面走进来时,明墨正呆呆看着面前的纸,神情有些迷茫,又像是在回想什么。
  不知怎么的,曲龄幽感觉她似乎很难过。
  她走上前,声音里带着自己没察觉出来的温柔:“明墨。”
  明墨迷茫地抬头。
  她的书房很少有人能进来,而能进来的越影、月三和月十四总会先在远处叫她。
  她看去,看到曲龄幽的脸,迷茫一散。
  曲龄幽是不同的。
  之前在曲府,曲龄幽说曲府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明月楼也是如此。
  她眉眼舒展,脸上多出笑意:“你来了。”
  明明前一刻她还是难过的、迷茫的、皱着眉的,现在却这么高兴,甚至是喜形于色。
  仅仅是因为她来了么?
  曲龄幽的心隐约被什么撞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她轻声问明墨,目光随意地扫了下桌上那堆纸。
  明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些纸,其中有一张,最开头是记录时间的“天熙二十五年”。
  那也是她十五岁那年。
  这张纸记的,是她在那年里难得和曲龄幽有交集的事。两次。
  她脸色变了变,把那张纸连同那堆纸都压在几本闲书下,挡住了曲龄幽的目光。
  “没什么。”她说。
  明明就是有。
  曲龄幽垂眸。
  但这是明月楼的事,和她没有关系,明墨不想跟她说也正常。
  她跟明墨又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知无不言的关系。
  井水不犯河水,是成亲前“约法三章”的内容。
  “你来书房,是有什么事吗?”明墨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若无其事地问她。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曲龄幽那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
  只是在那之前,她忽然想起在曲府的那几日。
  明墨进她的书房,她这么问明墨时,明墨也是这么回答的。
  她再看一眼被压住、外人不被允许知道的那堆纸,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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