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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闻腥(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5-04-19 07:27:10  作者:木三观
  楚泽娓娓道来:“我刚从洗手间出来,麟昭那孩子就匆忙找上了我,说你被桃花妖掳走了。桃花妖布下迷阵,让他查不到你的行踪。他就问我有没有你的随身物品,想用识物寻踪的法子找到你。”
  白情蹙眉:“然后呢?”
  楚泽得意一笑:“我说,孩子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复杂又耗气的方法呢?定位手机就行。”
  白情:“……不愧是您啊,师父。”
  楚泽继续道:“我看到你的定位在景家,就先把麟昭支开了,再去找的你。”
  “为什么要把麟昭支开?”白情问。
  楚泽笑道:“你还记得麟昭是为了什么而来此地了吗?”
  白情脸色一凛:“是为了追杀伤了他门徒的阴阳双煞。”
  这该说不说,麟昭口中所说的大厉和活尸,恐怕就是白情和景莲生了。
  毕竟,活尸大厉这组合很罕见,整个莲城应该找不到第二对了。
  根据麟昭所说,他的门徒被这对阴阳双煞所伤,楚泽就是来给徒子徒孙撑腰的,这事情确实有点儿麻烦。
  白情眼珠子一转:“看来,那几个给我们棺材上镇魂钉的道士就是麟昭的门徒?这么说来,他们也是师父你的同门了?”
  楚泽叹了口气:“我也是看到了麟昭,才意识到这件事情。”
  白情只说:“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说着,白情也忍不住好笑:“看来,肯定是胡须道士他们挂了彩回了门派,不好意思跟麟昭说出实情,就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竟然说我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喋血活尸!我哪里当得起啊?”
  楚泽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的确,什么‘喋血’活尸,要说是‘干饭’活尸还差不多。大概也是因为你没煞气,麟昭即便看出你是活尸,也没怀疑你就是他们口中的恶煞。不过,要是他跟我一起来了景家,又见到了景莲生,那情况可就不同了。”
  白情一怔:“那也是啊。”
  楚泽继续对白情说道:“我孤身赶来景家,就发现景莲生已经把你救回来了。看来他还是挺及时的。”
  白情摸摸鼻子,心想:情况也不完全是这样。
  白情倒是可以猜到,是自己给景莲生先发的定位和求救信息。
  景莲生是大厉,十分快速就找到自己了,然后又是缩地成寸地回了景家。
  只不过,景莲生不懂解瘴,也是束手无策,还得是楚泽来了,才知道该如何化解困局。
  白情却忍不住说:“我们还是得找天和麟昭解释误会吧?”
  “误会?什么误会?”楚泽笑着反问。
  白情一怔,随即认真地说道:“就是……我和景莲生可不是什么恐怖鬼物,更没有杀人不眨眼。我们被那胡须道士他们冤枉了。”
  “你也就罢了,但景莲生是大厉,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楚泽耸了耸肩。
  白情急忙辩解:“景莲生虽然是大厉,但他行得正坐得正,从未害过无辜之人。”
  “这话我听是信的,但可巧我的老东家是个保守派。按照保守派的主流观点,是不可能放任伤人的大厉横行人间的。”楚泽淡淡解释道。
  白情一愣,不禁想起麟昭对桃夭之的态度。
  的确是不问缘由,直接喊打喊杀的作风啊。
  楚泽叹了口气:“更别提,景莲生重伤了他的门徒,还把人的灵气给化了。就这作派,别说景莲生是鬼了,即便他是同道中人,也是结仇了,无论如何都是很难善了了。”
  白情也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
  “这又何妨?”景莲生不知何时,已飘然而出,来到了白情身边。
  月色下景莲生的眸光血红:“这样不辨是非扰我清净的道士,也不是第一个。”
  白情深吸一口气:“不是第一个?”
  景莲生微微颔首:“我虽然多年长眠地下,从不与人为恶,但总有一些天师通过测气观星、看卦寻穴等术法,寻到我这大厉之所在。说什么此物出世必然危害人间。好一点儿的,只是在我坟上布阵,试图将我镇压,这些我倒还不太理会。但竟有人探墓开棺,甚至放火烧山……”
  白情震惊不已,又小心问道:“那这些天师,都如何了……”
  想起那些咄咄逼人的家伙,景莲生眸光闪着冷意。
  但他的眸光落到白情那张又惊恐又疑惑的脸上时,却化了几分柔软。
  他想:这小活尸心软又胆小,倒不要吓着他了。
  景莲生便抿了抿唇,尽力委婉且和颜悦色地说:“我对他们便不是很讲礼貌。”
  白情琢磨了一下:“那如果麟昭来找你,你也会对他不礼貌吗?”
  景莲生细品此话,问白情:“你希望我对他礼貌一点吗?”
  白情哑然半会儿,却摇摇头:“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我现在却发现之前的做法有欠考虑了。”
  “此话何解?”景莲生问。
  “师父的话真的提醒我了。”白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些玄门正宗都是同气连枝,打跑了小的,又来了老的。况且你是鬼物,他们要对付你,更有说头。要是我们一直这么硬碰硬下去,怕是事情会越来越大,不知怎么收场!”
  楚泽闻言,也难得收起了戏谑的表情:“我也担心这个,到时候闹出一场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戏码,就难收场了。”
  景莲生问:“什么是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
  楚泽:“啊……呃……”
  白情拿手机给他下了一本《倚天屠龙记》:“看去吧。”
  这千年凶煞大厉便捧着手机回棺材里面熬夜看小说去了。
  楚泽看着这一幕,说:鬼也要补习啊。
  白情站在莲池边,思绪翩翩,半晌才对楚泽说:“师父,您能不能先稳住一下麟昭?让他暂时不要来景宅,也不要去追杀桃花妖。”
  楚泽一怔:“桃花妖你也要保?他不是给你下了瘴?”说着,楚泽猜测说:“该不会是你自己给自己下药,就为了棺材PLAY吧?”
  白情摸摸鼻子:“您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楚泽说:“徒儿,我看你就不是人啊。”
  白情无言以对。
  但楚泽还是答应了白情的请求,毕竟,他也不想看到有什么大冲突发生。
  只是,临行前,楚泽忍不住对白情说:“应知礼就在景宅里住着,你在西屋弄出这死动静,他肯定知道。我即便能稳住麟昭,也难保这促狭鬼不会出来搅局。”
  这话倒是提醒了白情:应知礼肯定是要出来搞事情的。
  唉,这糟心玩意儿!
  不过,白情现在首要任务,还是去睡一觉。
  这一晚他经历了两次穿越,以及一次火山爆发,真是身心俱疲。
  他回屋往床上一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看着艳阳高照,而自己仍睡着懒觉。
  千年前作为圣子闻鸡起舞的日子掠过心头,搞得白情一下子发怔一下子发怵,最终却是稳稳的安心:万恶的封建皇朝已经没了,我可以安心做睡懒觉的平民了。
  从床上起身,白情把双脚伸进柔软舒适的棉拖鞋里,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温暖惬意。然后,他披上那件不计成本买来的漂亮衣服,衣物的质感和剪裁都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
  他此刻,总算明白,为什么身为活尸的他对这些身外之物有着无穷执念了。
  他从前过得——太苦了!
  当然,他最大的执念,始终还是……
  白情推开窗户,目光转向窗外。
  他看着景莲生,而景莲生看着莲池。
  莲池水面上浮着一顶顶圆圆的荷叶。
  和一般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莲池不一样,古莲池的莲叶非常疏落,而能长出莲花的茎杆也只有一根,茕茕独立在莲池中央。
  这莲杆上的花苞渐露雏形,花苞紧紧闭合,泛着淡淡的光泽,被一层薄薄的晨露所滋润。
  这形态,在提醒着白情,古莲即将开放。
  如果景莲生的愿望是复活辞迎的话,而白情就是辞迎……
  那么,白情是不是就可以阻止景莲生许愿了?
  然而,白情内心却隐隐腾起一阵古怪:从过去的回忆里看,辞迎对景莲生自然是有意的,但景莲生却好像……是淡淡的?
  景莲生感受到了白情的目光,缓缓转过身,与白情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两人相视无言,昨晚发生的亲密反而叫今早的他们疏离。
  白情的手抓住了窗框,心念已定。
  他走出门外,来到景莲生的身边,神色凝重地开口道:“莲生,我有话同你说。”
  景莲生看向白情,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再度涌上心头,而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为强烈。
 
 
第33章 何为白月光
  白情喜欢景莲生,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就像是心头点起了一把不会熄灭的火。
  如果白情的确就是辞迎的话,那么,这很可能就是一个两相欢喜的局面。
  然而,白情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他不禁回忆起上次和景莲生在这片莲池旁边发生的对话——
  “我和辞迎……像吗?”
  “为什么有此一问?”
  “……如果我是辞迎,那就好了。”
  “那样不好。”
  ……
  不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
  上次对话的时候,白情陷入了一种比较近乎辞迎的状态里了:逃避又自怜,明明爱慕着景莲生却始终裹足不前,受困于各种各样的条件和顾虑。
  担心自己的身份,担心自己的过去,担心一旦迈出那一步,就会失去眼前的一切。
  就这样,在逃避与自怜中挣扎,明明心中有着无尽的渴望,却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望着景莲生的背影……
  白情感觉此刻自己也被属于辞迎的部分影响了,看着景莲生和莲池,心绪如同被风吹皱的湖面,波澜起伏,难以平息。
  然而,他并不想就这样沉默下去。
  于是,他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看向景莲生:“如果,辞迎此刻就活在你的眼前,你会对他说什么?”
  景莲生听到白情的问题,略感意外,眉头微微一蹙,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大概会……说三个字。”
  白情心中“咚”的一声要活过来,忍不住有些期待:不会真的是“我爱你”吧!
  那……那还真是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但是,白情又不敢这么乐观,只好静静看着景莲生,等他说下去。
  景莲生果然说出三个字:“拔剑吧!”
  “啊?”白情一阵凌乱:拔剑?拔剑?是我想的那个拔剑吗??
  白情忍不住说:“什么拔剑?辞迎……辞迎不是你的白月光吗?”
  “白月光?什么是白月光?”景莲生显然对这个词汇感到陌生。
  白情忍不住揶揄:“你还说你有好好补课、勤奋上网呢,连白月光都不知道?你这样怎么适应现代社会啊!”
  景莲生也是好学不止,现在就拿出手机来查什么是白月光。
  查完之后,景莲生眉头大皱,指着手机上的名词列表,一本正经地说:“比起‘白月光’,我跟辞迎的关系,更接近这一个词。”
  白情探头看去,两个大字赫然入目——
  “宿敌?!”白情风中凌乱,甚至怀疑自己都不认字了,“怎么会是宿敌?!”
  白情甚至生出猛烈摇晃景莲生的冲动:不会吧!大哥!你要不计代价地跟古莲许愿,就是为了复活宿敌,然后跟他说“拔剑吧”!
  就这样,你还有脸说我有脑疾?!
  景莲生,你照照镜子吧!
  不,不,就你这个情况,照镜子也不顶用,还是照照脑子吧!
  迎上白情诧异的目光,景莲生也略感不解:“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和我有这样的暧昧关系?”
  景莲生稍作思索,问道:“是应知礼跟你说的?”
  “这……”白情挠了挠头,仔细回想起来。
  应知礼确实说过一些话,言语间有意往那方面引导,但绝没有直接明说景莲生和辞迎有什么暧昧。
  他苦笑一下:“应知礼倒没有这么说的,但大概是看我妒忌的嘴脸很好玩儿,便故意说些引人误会的话。”
  景莲生越发感到意外:“你……妒忌?”
  白情叹了口气,坦然承认了:“当然啦,我这么喜欢你,误会你心里有人,当然会很妒忌。这是难免的事情吧。”
  白情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若是在之前,白情只把这种坦率视作寻常,但有了魂穿辞迎的经历,他莫名地对这份坦率生出了感动珍惜之情。
  白情斜靠在栏杆上,若有所思地问景莲生:“可是,如果你对辞迎没那份意思,为什么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住他的桃木剑呢?还有啊,那个生锈的风铃,你也宝贝得不得了,一点儿都不舍得让它受损。”
  景莲生回答道:“这些都是他的法器,我既然要和他决战,自然要把这些法器完整归还,否则,岂不是胜之不武?”
  白情:……………………哥们,我真服了。
  白情脑子里跑过那些关于辞迎的记忆碎片,还是有点儿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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