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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Beta狩猎指南(近代现代)——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5-04-19 07:28:11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通讯器砸落地面,陷入柔软地毯。
  太久了。
  瞿清雨又很后悔来找他。
  他抱着对方脖子,掌心下有一块凸起不平的地方,温度稍高,每碰一下Alpha都会变凶狠,他懵懂问那是什么,对方将他抱离落地窗边,告诉他是腺体。
  他说我没有,对方沉默片刻,说你想有吗。他突然感到冷了,Alpha神情不像问问而已。他打了个寒噤,斩钉截铁说不想。
  Alpha没有说话,用晦涩难懂的目光凝望他。
  半晌他道:“不想要就不要。”
  Alpha这么说,身上气压却极低。瞿清雨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哄好他,以此获得短暂休息。他脑子里蒙着一层纱,又像一层雾,除了性以外不剩什么。他变得有一点儿笨,不是很能明白大部分词句的意思。他很配合,睡觉要挤在怀中,要被抱,要被亲,过分黏人。
  Alpha笑了。
  瞿清雨能感觉到异状,他变得形容不出来的脆弱。他受不了一点冷落,受不了张口说话不被回应,受不了一个人。他坐上Alpha大腿,投影前三维定位坐标红点闪烁,Alpha后靠在椅背上,给他腾出地方,捏着他耳垂说战争要来了,让他待在这儿,别出门,反正他多年没有军医,也这么过来了。
  瞿清雨并不能听懂。
  ……
  瞿清雨清醒。
  清醒后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他闭眼睡觉,他又困又累,漫长情事消耗他所有精力。他想要从赫琮山滚烫胸膛中挣脱出去。他没有力气,双腿失去知觉,双脚变得多余,像美人鱼的双腿,落地就会行走刀尖,从跟腱扯痛到大腿内侧。
  往往这时候他会被抱去简单清洗,镜面中的Beta光裸,身体痕迹青紫斑驳,眼皮粉如桃花沾水。
  赫琮山用干毛巾不紧不慢给他擦拭身体,他动作堪称温柔了,指挥室整层楼仅仅两个人,形影不离带给他极大安全感。瞿清雨趴在他肩头,被触碰的每一寸皮肤都忍不住战栗,他退无可退仅能往Alpha怀中退,不得不被Alpha用绒毯紧裹,双脚抱离地面。
  他们换了地方。
  外面十分暗,路过了落地窗。指挥官室正对机甲停泊处,成千上百的机甲悬浮半空。黑夜中生长出无数荧光蘑菇孢子,高塔哨台密集矗立,电子眼无处不在。
  瞿清雨眼睛在水光模糊中眨动,酸痛至极。
  “他没有碰我。”
  他失去了一切力气,崩溃:“赫琮山,他没有碰我,你知道……你明明知道。”
  赫琮山伸手勾勒他汗淋淋眉眼,仍没有被取悦:“我问了?”
  口干舌燥。
  瞿清雨根本无法经受一点儿刺激,徒劳地想要挣扎,过了特别久,他对时间的感知太模糊混乱了,他总觉得过了特别久,其实钟表才走过十分钟,他带着哭腔想逃:“你放过我,赫琮山,我很……”
  痛。
  我真的很痛了。
  说痛没有用,他牙关紧咬,眼前一阵阵黑。
  赫琮山没有说话,过了阵子,他似乎觉得有趣,问:“我放过你?”
  瞿清雨艰难地组织语言,他很少有受不了的时候,他一向能忍,而他在这种事上忍不了哪怕一分一毫,他总觉得痛,每一根骨头都发出不堪忍受的哭喊,他明知不该心存被善待的期望,仍企图表达感受:“我很累了,我承认我一开始不该找你……就当是我要付出的代价……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也不想从你这儿得到了,你放我走,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暗夜无边,清白雾潮涌动。
  瞿清雨迟缓低头。他在刹那间明白了剧痛来源之一。
  抽屉摊开。
  第二支K-II。
  在很早前,他闯入对方家中,同样带着K-II。他被阻拦,因为药物成分对身体无可避免造成影响。
  时空错乱之荒谬。
  瞿清雨无声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赫琮山五指瘦长,因常年握枪械青筋隆起。他身后是同样黄昏,落日沉在一片灰海中。
  他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第45章 
  瞿清雨伏在Alpha肩头,他们之间距离又近了。纸张摊开在桌面,在全是公事报告的地方占据一席之地。
  ——婚前协议。
  白纸黑字交易,性行为。
  “一个要求。”
  赫琮山桎梏住他的腰,冷沉:“随叫随到。”
  瞿清雨无法遏制战栗,他头脑再度混乱,直到Alpha强制握住他的手,笔尖在乙方处落下第一笔。
  需要签名的地方有五处。
  瞿清雨签了。
  他字迹签得潦草,近三十页的文件,开头结尾无非那么两句。
  最后一处他执意停下笔,问:“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东西?”
  地毯拆过,换了黑色,颜色太沉,赫琮山抬起他下巴,漠然:“还有什么。”
  从军医变成军医首席太困难,而倒着来,从军部最高级别长官身边走上首席之位就太简单了。
  五年之内,如果战争,仅需要三年。
  瞿清雨不再说任何话,他抬起眼睫无声地看了赫琮山一会儿。
  Alpha始终平静。
  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太用力手指被握断一样疼痛。
  纸张“哗啦啦”翻页。
  有一秒钟瞿清雨快要不确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得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冰冷针尖落在后颈时他闭上了眼,寒气穿透皮肤,他五指猝然收紧了。
  赫琮山原本要抽身离开。
  K-II某种程度上能让对方感同身受到他易感期千分之一的痛苦,但要在爱里计较谁多伤谁一分并一丝不苟回敬,那太愚蠢了。
  因此当Beta青年在呓语中流露痛苦的第一秒,他仍然动了。
  来日方长。
  上校漠然想。
  -
  调任通知由军事总部下发,辗转递至华西崇手中已是十天后。秦荔来找他要Beta医生的身份证明及职业资历原始件,他当天脱了军装,出现在医院大楼时仍然引起不小轰动。
  军部一切公开露面的活动由他代劳。
  秦荔不是很能理解他的长官做出的选择,医院人头攒动,他等了三个小时,耳朵进了不少风言风语。
  Beta。
  一个Beta。
  Beta大多愚钝、平庸,工蚁一般密密麻麻遍布社会各个角落,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机械性劳作。秦荔并不认为一个Beta能不靠外力出现在赫琮山面前,即使没有背景,也一定有不俗手段。
  秦荔清楚这是偏见,偏见之上的一切观感都带个人主观色彩,然而他无法克服这种偏见。
  他出身情报侦查科,比赫琮山更早拿到对方的资料。
  医院大屏上滚动红色字幕,Beta医生的姓名高居榜首。他的证件照摆在一边。
  非常令人心动的一张脸,眼瞳深如海,不笑似三分笑模样。
  “长官。”
  直到身后Alpha士兵提醒他,秦荔才抬脚离开。
  ……
  薄薄几张纸,华西崇从抽屉摸出了老花镜,戴好,从头到尾细致地浏览。那份受任证明白纸黑字,让他反复阅读的地方不在其他,在背后的意义。
  他对军医选拔的流程很清晰,门槛对他的学生不算什么,对方很优秀。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是Beta,指挥官的军衔又太高,地位敏感。
  他的军官可能是某个尉级军官,最高是某个少校,绝不会是赫琮山。
  末了华西崇佝偻着身体去拿所有的资料——那些证明材料被他用藏蓝色文件夹锁在保险柜的纸箱中,连着一张大额支票。
  秦荔顿了顿。
  老军医直起腰杆,不容置疑说:“我要确认他出于自愿,完成这份婚证。”
  -
  二十多盏骨灯幽幽,灯光薄纱披盖。
  指挥室那条长廊过暗了,犹如一条伸长的幽冥地府桥。残阳如血,血花颜色映在森白骨灯上,美丽诡谲。Beta青年推开门那一刻秦荔缓缓抬头。
  他比照片上清瘦得多,后靠在墙壁上,单手撑住了腰。Alpha大衣压着纤细骨架,垂至脚踝。袖子也长了,他没卷,任由它落下来,挡住手腕。灯光晦影偏爱他五官,叫老师时垂了深蓝的眼:“老师,这种事……”
  他笑了笑,道:“我是自愿的,您放心。”
  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被强迫做什么。
  华西崇勉强被说服,仍心存疑虑,于是说:“今晚先回医院把转职的文件弄了,你手上还有两个病人,也收收尾,该交接的交接。”
  Alpha夜视能力极佳,秦荔隐约感觉到Beta医生难耐地、低低地喘了口气。他看向对方身后。
  巨大影像半浮空中,红点坐标闪光。秦荔目光一凝——缩放模型图出来了,红点连成无数条线,密密麻麻。
  高等级Alpha的记忆力和感知力太强悍,甚至不需要塔台经纬度就能一人绘制空间图。
  七个中央点。
  Alpha军官含着烟卷,随手搭了衬衣:“秦荔。”
  秦荔:“长官。”
  有一瞬间Alpha的目光和自己身后Beta交汇,变得晦沉。
  “你去。”
  秦荔谦卑:“是,长官。”
  -
  从机甲上下来又至深夜。
  瞿清雨在医院淋浴间简单清洗了身体,他一直喘息,不得已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十分钟后情潮退去,他用冷水洗了脸,冰得清醒。
  外面有酒香,华西崇年纪大了,看了几分钟军事新闻后闭着眼睛打瞌睡。面前放着白酒,没酒杯,他一前一后放了两个碗。
  瞿清雨拿过白酒倒满了两个碗。
  “我陪您喝点?”
  华西崇醒了过来,耷拉着眼皮说:“是赫琮山。”
  说的是后颈被咬的那次。
  瞿清雨手指在碗口摩挲,说:“是。”
  “不是为了别的?”
  是或者不是都会变成是,没做过的,做过的,都是做过的。
  瞿清雨最终说:“不是。”
  华西崇语重心长:“你要清楚你在做什么,这么多人等着戳你脊梁骨。你和他在一起,不好受。”
  瞿清雨笑了:“这有什么。”
  他弓着身体,背后脊梁骨拓印出来,深而重的一部分:“要是这世界上的人每说一句话我都掉块肉,我也就剩一副骨头了。”
  华西崇一拍桌子,白酒荡出来:“谁敢说你?”
  酒水辛辣,瞿清雨笑意很淡:“没有。”
  华西崇感叹地说:“换个Alpha……我不会轻易同意……赫琮山……”
  瞿清雨忽然问:“为什么?”
  “军队有信息素抵抗测试。”华西崇意外他不知道,“绝大部分时候,他们的意志力能超越生理本能。”
  “至今赫琮山没有和任何Omega度过易感期,出于对他身体状态的实时检测,他每一次易感期的录像都在绿湖疗养院。”
  瞿清雨:“每一次?”
  华西崇听见他怀疑的语气,顿时瞪眼:“这是能乱说的?涉及军部高官私事。”
  瞿清雨沉默不语。
  华西崇喝了酒,絮絮叨叨说:“总归和Alpha在一起……不管是谁……受了委屈要说……我记得你刚来医院被人倒酒精的事……之闵……也对不起你……”
  人老了,就记得华之闵把自己关起来的事,翻来覆去说对不起。说着说着他睡去了。
  瞿清雨给他披了条绒毯。
  唯一的儿子进了监狱,小老头瘦成干巴巴的一条,身上都是骨头。
  瞿清雨在窗边坐了很久,冷水冲了第四次澡。他的呼吸频率非常不稳定,伴随Omega发青的前期症状。他坐在黑暗中点打火机,背脊嶙峋单薄。
  他当初警惕心不强,又很缺爱,他并不喜欢华之闵,Alpha追他的时候他刚成年,或许没成年,他对爱和性的定义还非常混乱。
  他记得自己没有对华之闵释放过喜欢的信号。
  发烧了。
  消炎针剂和退烧药就在手边,瞿清雨浑不在意地卷起袖子,他眼皮绯红发烫,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他似乎能理解一点赫琮山。
  易感期本质是情绪极其容易失控的时候,不应该离开。
  值班室狭窄不透气,却令他感到安全,距离第二次注射K-II过去整整十二个小时,他很快就会陷入下一轮结合热。
  瞿清雨知道他必须尽快回到十七楼指挥室。
  他手脚冰凉,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动弹。腿根被捏得发青,肩膀在浴缸摩擦得破皮,动一动浑身都不适。他双手抱住膝盖,在不坚定中动摇。
  爱这东西很奇怪,矿山里藏着重重宝藏,也可能是尖刀利刃。一整盒流光宝石焚成碎碳,再怎么避免,到头来还是互相伤害。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瞿清雨在冷风中磨碎了那块苦而涩的退烧药,褐色药片压在舌根下。他拢了拢上衣,走出值班室,对站在外面的Alpha副官说:“走。”
  -
  天是黑的。
  路过最热闹那片商业区,开车的Alpha勤务兵不明所以停下。
  后视镜能看到Alpha军官伸展的长腿,他刚从执政官府邸出来,为他用枪指着执政官脑袋做毫无诚意的道歉。
  Alpha勤务兵擦了擦额头的汗:“上校,外面是商圈,您要看看吗?”
  说完又后悔,赶紧:“怕不安全,我们还是……”
  后座Alpha军官开门下车。
  风铃“叮叮当当”响。
  糖果店装修五彩斑斓,空气中有蛋糕香甜绵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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