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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想杀死我(近代现代)——久陆

时间:2025-04-19 07:33:26  作者:久陆
  一进门,白鸽转头就开始撕顾维衣服,两个人是从门口一路撕一路砸到床上去的。
  跟夏天一样,白鸽坐在顾维身上上下颠,仰着脖子,嘴里也是癫话。
  “顾维,你那两个月,身寸进我身体的东西是不是蛊虫,我想了你半年,这半年我的身体里像有虫子在爬,我难受,我就要跟你做,我要你再身寸蛊虫,给我解解渴,我自己用指头弄过,但不舒服,你再快一点儿。”
  白鸽的疯话,也把顾维弄疯了。
  顾维心里说,白鸽你才是那只蛊虫,你才是那个会让人上瘾的蛊虫。
  这半年,他的身体才真像是有虫子在爬,虫子快把他咬疯了,快把他的身体吃干了。
  已经疯了的顾维,手心扣着白鸽脖子把他摁下来,咬着白鸽的耳朵说:“白鸽,我有洁癖,生理有,心理也有,你要把我折磨疯了,现在只能是你了,你开心吗?”
  白鸽突然不动了,睁开眼看顾维,想明白顾维的话后就咧着嘴笑:“开心,那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了,你说我是疯子,顾维,你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儿,你也是疯子,我们俩疯子在一起,一辈子过疯日子吧,我们一辈子在一起,行不行?”
  白鸽说完,身体都绷紧了,顾维也绷着。
  第二次的时候,中间白鸽又停了,他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你有洁癖我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你生理心理都有洁癖的?你是不是,找别人试过啦?”
  顾维不说话,白鸽听不到答案不甘心,一直问。
  “你是不是找别人了?说,你是不是去找别人试过了?”
  白鸽越想知道,顾维就越不告诉他,还讽刺他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要跟你说。”
  “你不许去找别人,你不许找别人,你敢找别人,我就杀了你们。”白鸽又哭又喊,贴着顾维耳朵,让他不许去找别人,还用力夹顾维。
  顾维难受,一直掐白鸽。
  白鸽头一低,眼泪就往下掉,滴在顾维的眼皮上,顾维一眨眼,白鸽的眼泪进了他的眼睛里,又把他的眼泪勾了出来,一起往下淌。
  其实顾维没去找别人,可是他看着白鸽痛苦又扭曲的脸,心里竟然升起很隐秘的快感,这半年他这么痛苦,在看见白鸽现在这么难过的时候,他有了一点儿痛快感。
  凭什么痛苦的只有他一个人,凭什么?
  魔鬼说得没错,是白鸽先起的头,他痛苦,也要白鸽跟他一样痛苦,他难过,也要白鸽跟他一起难过。
  白鸽最后哭出了声,张开嘴一口咬住顾维的嘴唇,狗牙太尖,顾维的舌头跟嘴唇一下子就被白鸽咬破了。
  顾维疼得使劲儿掐白鸽,想把他的骨头掐断,白鸽还是不松口,顾维也开始反击,反过来咬白鸽,两个人弄了一嘴的血。
  白鸽还坐在他身上,一边喊疼一边发抖,白鸽身体在发抖,里面也发抖,顾维也跟着他一起发抖。
  两个人是连在一起的,连带着魂儿都扯在一起,要疼一起疼,要爽一起爽。
  那天晚上,是那个夏天结束后,两个人再一次痛到了极致,也畅快到了极致。
  后来,他们的日子真像当时白鸽说的那样,两个人一起过着疯日子。
  ……
  白鸽平时睡姿不好,总是会翻来翻去,但是现在侧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一直背对着陪护床上的顾维。
  顾维不知道白鸽到底有没有睡着,他想起以前的事,慢慢开口说话。
  “白鸽,是你说的,我们要过一辈子,等手术完了,我们也不能分开。”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三,晚上还是12:05更新宝子们……
 
 
第32章 我一直都挺怕疼的
  顾维不知道白鸽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到底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白鸽很久之后才翻了个身,腿一抬,把身上的被子给蹬了。
  顾维下床,把白鸽的被子给他盖好,最后把陪护床拖到白鸽床边,白鸽一动,他就能感觉到。
  走廊上太吵,早上不到六点白鸽就醒了,顾维走的时候,白鸽没再提分开还是分手的话。
  白鸽看见隔壁病房的大爷被人带去手术室了,给大爷做手术的是徐主任,白鸽还跟大爷说了两句话。
  午饭时间还没到,白鸽就听见隔壁病房里有家属在哭,大爷手术失败了,术中大出血,人没了。
  白鸽当时还在挂吊水,一个人盘腿坐在病床上,手边是大爷给他的那兜橘子,白鸽一个一个剥着吃。
  顾维回病房的时候,白鸽吊瓶刚打完,坐在床上还在剥橘子吃,垃圾桶里都是橘子皮,大爷给白鸽的那兜橘子只剩下几个。
  白鸽一直低着头剥手里的橘子,橘子瓣儿上面的白丝丝一条一条摘得很干净,剥完就一瓣儿一瓣儿吃,双眼无神。
  “别吃了。”顾维从白鸽手里拿走橘子,直接把那袋橘子拎走,塞到柜子底下。
  白鸽剥橘子手指头发黄,拍了拍手上粘的白丝儿,抬头看着顾维:“大爷没了。”
  “大爷岁数大,还有不少基础病,血管也太脆弱,之前建议家属不做手术,回家好好带老爷子吃点喝点,家属心里还是存着一线希望,所以要求手术,人没抢救回来。”
  白鸽肩膀一直塌着,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医疗手环说:“我就是觉得吧,人的命啊,硬起来的时候跟块石头一样,火烧水淹使劲儿砸都没事儿,软起来又像张纸,手指头一戳就破。”
  顾维抽了几张湿巾,给白鸽擦了擦手,擦完手一直没松开白鸽,手指在他手心里捏了捏。
  “别怕,你平时身体一直都很好,没有基础病,会没事的。”
  白鸽两天没去公司,老林打电话才知道白鸽在医院,火急火燎过来,一进病房就连喘带气,呼哧呼哧说了白鸽一通。
  “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什么都不说,我如果不打电话问,你就一直不跟我说,咱俩处了快十年了,你就这样。”
  “好了好了,林哥,别骂了,我本来都没想手术的。”
  白鸽很少管老林叫林哥,一声哥,老林再也气不起来,但还是脸红脖子粗的:“不手术,你就等死?”
  等到老林气消了点,白鸽才又说话:“老林,公司以后靠你了。”
  “说啥呢说啥呢,别弄的跟交待遗言一样,做完手术不就好了嘛。”
  “我知道,”白鸽扔了个橘子给老林,“我就是说一嘴,你听着就行。”
  老林剥了橘子皮没吃,扔回白鸽手里,又看看白鸽头发:“手术之前是不是还得剃头啊?”
  白鸽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老林这话题一歪,他抬眼瞅了瞅额头前面两根头发丝:“完了,我忘了这茬儿了,是要剃头,这回成和尚了。”
  老林也看看白鸽的头发说:“头发没了就不帅了。”
  “我头发没了也帅,”白鸽在自己头顶撸了两下,“从小帅到大的。”
  老林一直待到晚上,没有要走的意思,跟白鸽嘚嘚了一下午,中午饭跟晚上饭还是姚秋文送过来的,白鸽吃了不少。
  晚上挂完水白鸽撵老林走,老林直接往陪护病床上一躺:“我来了就没打算走,我晚上在这儿。”
  “我又不是动不了,”白鸽撵他,“你快回家吧,你晚上睡觉呼噜声那么大,有空明天再来。”
  老林还是不走:“你这病房没个人怎么行,万一有个事儿什么的。”
  “护士半小时来查一次房,而且顾维在这呢,他晚上在这边睡。”
  “我来了一天,也没见他人啊。”
  “他下午有手术。”
  老林撑着胳膊坐起来:“行,那我以后白天过来陪床,晚上再回去。”
  老林走的时候,白鸽让他别跟公司里人说,他不想乌泱泱一群人每天都过来问一遍他有没有事,而且,他也不想装笑,见每一个人都要说一句自己没事儿。
  老林说“知道了”,又问白鸽缺不缺东西,他明天带过来。
  白鸽倒是很想让他带瓶酒过来,他想痛痛快快喝一场,但是这里是医院,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说了句什么都不用带,顾维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他不缺东西。
  -
  -
  老林一走,秀儿也来了一趟,送下不少东西,还去神外科问了情况,知道要给白鸽手术的人是顾维,又着急忙慌跑回来。
  “顾维给你做手术?他……”秀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跟你睡了那么多年,现在要拿刀在你脑袋上开瓢儿,你就不怕他手抖?”
  “不怕,”白鸽被她说笑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们俩,你们俩,真是……”
  秀儿真的无法理解,但扭头又一想,白鸽跟顾维的这些年,不管是哪样她都是无法理解的,一直住在一起,但又不像正常情侣那样,日子过得轰轰烈烈又乌烟瘴气,她实在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过了这一遭,你俩是不是就不闹了?”
  白鸽点点头:“嗯,不闹他了,手术结束,如果我能再活一次,我们就分开。”
  秀儿又不明白了:“为什么啊?”
  “以前强求的东西太多,绑着顾维,也绑着自己,”白鸽一直低着头,“可能分开……他会更好。”
  两个人的对话,顾维在门口都听见了,秀儿看顾维来了,没多待就走了。
  “下午的手术很成功。”顾维一进来就跟白鸽说了这么一句。
  白鸽知道,顾维是想让他放心。
  白鸽的手术时间定了,周六上午,顾维给白鸽做,徐主任跟另外一个专家也会全程跟着,以防万一的情况发生,多一份保障。
  顾维的第二台手术也很成功,回去也是第一时间就跟白鸽说了。
  手术前的那天晚上,有专门的人过来给白鸽剃了头。
  白鸽头发剃得特别干净,摸着都不扎手,光溜溜的,自己一个人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剃了头,总感觉凉飕飕的,头都轻了不少。”
  顾维就站在白鸽身后:“等后面好了,戴几个月帽子头发就长出来了。”
  “老林还说,剃了头肯定就不帅了。”
  顾维还看着白鸽:“光头,也好看”。
  顾维一直都知道白鸽有多好看,但说出口却是第一次。
  白鸽听得一愣,望着镜子里的顾维,很长时间才说话:“你第一次这么说。”
  “没骗你,”顾维抬起手,也在白鸽头上摸了几下,“是真的好看。”
  白鸽头发剃光了,五官更显。
  只是白鸽现在瘦了,脸上没肉,血色也不好,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像被挖空了一样,以前那么有劲儿的人,现在身体里的劲儿好像都在往外漏。
  顾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瘪下去的白鸽重新变得充盈起来,他现在跟个学步的孩子一样,每一步都得摸索着来。
  顾维也没有说谎,白鸽有头发的时候好看,光头也好看。
  白鸽的头发一直很黑很密,他以前为了遮脖子上的吻痕,留过一段时间半长不长的头发,散下来的时候会遮住他半张脸,每次出门都会打理半天,喷点发胶,用手抓一抓,回到家刷牙洗脸的时候还会用皮筋在脑袋顶上扎个小啾啾。
  为了搭配那个发型,白鸽的穿衣风格大胆了很多,收到的花跟表白也越来越多。
  后来顾维硬拉着白鸽去了理发店,当时他板着脸,对理发师说:“他这个发型很丑,给他换一个,短一点的。”
  理发店的人看看白鸽,剪子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又瞥了眼旁边的顾维,只觉得沙发上那个臭着脸的男人审美实在太差。
  这都丑?那天底下就没好看的人了。
  理发师都想给白鸽拍几张照片贴在墙上当宣传照,肯定能有不少人为了这款发型充值办卡。
  最后白鸽的头发还是剪了,剪完理发师依旧想给白鸽拍宣传照,最后才明白,根本不是发型的问题,是脸的问题,剪子底下这个男人剪什么发型都能挂宣传册上。
  哪怕是个光头。
  顾维其实特别喜欢白鸽的头发,尤其是在床上,五根手指都插在白鸽的头发里,指头贴着他头皮来回摩挲,发狠的时候又会从后面拽白鸽头发,很想就那么把白鸽直接拽进自己身体里。
  “等你头发再长出来,可以留一下那几年到脖子那个长度的发型,”顾维还在白鸽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到这里。”
  白鸽想起来了:“你当时不是说那个发型丑吗?”
  “不丑。”
  “所以那年,你为什么说那个发型很丑?”
  “因为……”
  顾维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白鸽接了他的话:“当时理发师说了,因为你审美有问题。”
  白鸽跟顾维说了半天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顾维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像现在一样,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呢。
  白鸽以前总是一个人嘀嘀咕咕没完没了,话特别多,哪怕顾维不回应,明明家里说话的只有他一个人,还是让他硬生生说出了两个人的感觉。
  因为白鸽如果都不说话,那个家就实在太冷清,哪怕是两个人生活,也没有多少人气儿。
  顾维总嫌他话太多,太吵。
  白鸽以前有事儿没事儿就杵杵顾维胳膊,蹬蹬顾维腿,冬天还把凉脚丫子塞顾维衣服里暖和,故意蹭他,引他说话。
  “顾维,你跟我说句话呗,你理理我吧,让我知道你在我身边。”
  顾维总认为白鸽在没话找话,他就在白鸽身边呢,还要怎么样才算是在他身边?
  白鸽是真的很想顾维能好好看看他,能好好跟他说说话,他是真觉得,顾维只有身体在他身边,像个行尸走肉。
  生活里是一个人说话,所以在床上,白鸽就会下意识给自己找存在感,轻了重了快了慢了,不满意了就又说又骂,又咬又喊,故意不配合顾维。
  结束的时候,白鸽又会找各种理由给顾维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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