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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原来这个生生不息就是管理员的小号,论坛也是他一手创建,全凭几年如一日的疯狂水帖吹他的彩虹屁,才把论坛的排名水到了最前列。
  怪不得他们争辩的时候,好多人都在劝他蒜鸟蒜鸟,你斗不过他的,宗策见这人回复条理还算清晰,历史学得也不错,本以为是个能讲理的,没想到竟然给他来删号拉黑这一套。
  宗策不是个争强好辩的性格,但相比与隔壁主张割肉喂鹰的佛祖,继承道统的神仙普遍都瞧不起这种以德报怨的外来神仙。
  他们修行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又不是白白当冤大头忍气吞声。
  而宗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被这位网友的阴阳怪气和各种嘲讽激起了火气。
  道场中的一次次轮回经历也对他的心性产生了影响,每当宗策看到这人在论坛发帖吹捧自己的种种功绩时,心中总会升起一个念头:
  你错了。
  你只是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
  他的第一座金身,是后世大夏沦丧后,由那些流离失所、被屹人当做猪狗奴役的百姓,在绝望之际向上苍祷告铸成的。
  此后每一次收获大量信仰,都是在烽烟四起的乱世。
  在这片土地上,人们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去祈求神灵的帮助。
  后世将他一个家国沦丧的败军之将当做战神来膜拜,不断给他编纂各种功迹,美化他的人格与品行,说他是虽败犹荣的英雄,是完美无瑕、可歌可泣的宗公。
  可宗策还活着时,听到的却大多是攻讦的话语。
  朝堂上的大臣们弹劾他“空战耗尽国力”、“一意孤战,不顾百姓性命安危”;朝廷连着数月拖延军饷,军中的士兵们缺粮缺衣,最终信任的亲兵带着手下逃亡。
  他下令将这些人按照军法处置时,那一句诛心的谩骂像是刀子一样捅在他的心上,叫宗策至今都难以忘怀——
  他说,连让兄弟们填饱肚子都做不到,宗守正,你怎么当的将军!
  那种感觉,正如他走进宗公庙,看到堂前供奉的那块牌位时,内心的复杂难明一样。
  这块牌位上写着一句话:
  ——愿千秋后世,国泰民安;天下苍生,离苦得乐。
  他为什么会成神?
  不就是因为,无论他生前还是死后,天下的人们都一直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吗?
  宗策想,这个与自己在网上争辩的人,假如生活在那个时代,就会明白,他所喜欢的那个宗将军,其实是多么普通又无能为力的凡人。
  所以出于某种冲动,他也这么做了。
  他借用了一位小辈的形象,也就是那位白胡子老道,将这个叫殷祝的年轻人带到了过去,那段真正的历史之中。
  这里不是他的道场,时间线是固定的单一航道,无论对方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既定的历史节点。
  但宗策很快又后悔了。
  这个孩子——以殷祝二十出头的年纪,在上千岁的宗策看来当然是个孩子——只是在网上与他起了口舌争辩,并没有做错什么。
  即使事后他会消除对方脑海中关于穿越的记忆,但也不能抹去殷祝因为自己而亲历乱世的事实。
  所以宗策在第二天就找到了对方,向他道歉,并说明要带他回到现代。
  却被殷祝拒绝了。
  他不知道宗策的身份,只当他是个气性大的神仙,但还是很认真地告诉他,既然来到了这里,自己暂时还不想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试试看改变这段历史。
  宗策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天道已经规定了,影响这个世界的一切关键节点绝不会被改变,比如屹人注定会灭夏,再比如他一定会死在兴和七年的除夕之夜。
  他的道场,只是模仿天道的运行规则,形成的一方不算全面的小世界。
  里面的一些节点可以被他改变,有一些则不能。
  只有当他修为更进一步、将道场开辟为一个真正的世界时,作为创世的神明,才可以做到意随心动,不再顾忌这些规则。
  但殷祝就是不相信,坚持说自己要试试。
  就像之前那样,宗策依旧无法说服他。
  他看着黑发青年眼中亮起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千年前刚踏入皇宫的自己。
  临走前,他给殷祝留下了许多金银财宝,告诉他如果想要回家,随时可以在梦中呼唤他。
  然后看着殷祝用这些钱招兵买马,救济穷人,又因为无法违逆时光的洪流,在一次次意外和朝廷的剥削中被迫散尽家财,带着仆人踏上了逃亡之路。
  宗策以为,他不久后就会呼唤自己离开。
  但殷祝没有。
  即使一无所有,他也很快振作起来,靠着现代考古留下的记忆,带着手下人挖了几座前朝大墓,进献给一位朝中官员,很快又重新发家致富了。
  这一次,他将钱财都用在了给神机营提供军饷上。
  他买了很多粮草和过冬的衣裳,派人送给宗策,却在半路上被运粮官贪污,花大价钱买来的几十车军需全部打了水漂。
  前线的将士们依旧饥肠辘辘,吃不饱饭还要和屹人作战,那名亲兵也还是当了逃兵,当着自己将军的面骂出了那句诛心之言。
  殷祝听说了这件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坐了一天一夜。
  “够了,”宗策忍不住出现在他面前,“你已经做的够多了,随我回去吧。”
  在现代,你有爱你的父母,有富足的家庭,还有亲朋好友相伴,何苦要待在这里,行一场注定徒劳无功的救济?
  但殷祝只是低声说:“我给宗府上送去的拜帖和书信,他从来没收到过,想要登门拜访,他也永远不在家。”
  宗策:“所以我说,历史会自行修正,你如果想要改变的话——”只会再次一无所有。
  殷祝抬起头看着他。
  几年时光让他变得成熟了许多,但目光中的火光却一如初见时那般明亮,甚至更甚从前。
  “但那次他凯旋归来的时候,我站在楼上远远地望了他一眼,披着战袍骑在高头大马上,就和我想象中的将军一模一样。”他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道,“——我干爹可真帅!”
  宗策一时失言。
  他落荒而逃。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再去看殷祝的情况。
  究竟是为了逃避,还是因为出于别的什么感情,宗策说不清楚。
  直到那日他碰见了那名小辈,对方一见到他,就大惊:“您这是情劫到了啊!”
  情劫?
  宗策对此一笑了之,只旁敲侧击地提醒了对方要多加修行,不可成神后便随意懈怠——那孩子才多大,又是男子,宗策看他的眼神里只有慈爱,怎会引得红鸾星动呢?
  他并未多想此事,直到感应到天道呼唤。
  不知不觉,下界的时间线已经来到了他兵败被俘、被押上法场受刑的那一日。
  宗策站在云端之上,远远地看到自己被赤身绑缚在刑架上,同样的经历他已经体验过无数回,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旁人的视角观看这一幕。
  看着台上的血人,他冷漠心想,真是狼狈。
  但脑海中又情不自禁地冒出一些奇怪的念想:
  殷祝会看到吗?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会坚持从前那样的看法吗?
  没有回答。
  他仰天望去,铅灰色的天空中飘起了雪。
  与他记忆中的景象毫无分别。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行刑期间,殷祝一直没有呼唤他。
  也没有来。
  除夕之夜,聚在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散去。
  他们还不知道法场之上受刑人的身份,只当是个被官府捉住判刑的倒霉蛋,剩下负责看管法场的官兵们则都是魏邱和柳显的亲信,这会儿也都懒懒散散地坐在一旁打牌,或是抱怨两句过年还不得清闲,就等着刑架上的宗策咽气后替他收尸。
  这时候,一个提着一篮馒头的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无牌可打闲得无聊官兵看了他一眼,顿时皱起眉头:“这么多?你小子也太贪了吧!”
  男人点头哈腰地朝他们走过来,往牌桌上放了一点碎银子,坐在那儿的官兵头子随意拿起银子,掂量了一下,又放嘴里咬了一口,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哼气,算是同意他过去了。
  “多谢官爷!”男人立刻眉开眼笑,谄媚地又向他们鞠了一躬。
  然后他快步走到刑架上的宗策旁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露出敬而远之的神色,嘴里念叨了两句,从篮子里取出一个馒头,准备弯腰蘸在那血泊里——
  “哎呦!!!”
  后背像是撞上了炮仗,他突然发出一声怪叫,痛得整张脸都狰狞起来。
  男人摔倒在刑场上,一篮子的馒头散落一地,他挣扎着扭头望去,发现那竟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乞丐。
  对方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那双漆黑眼眸死死瞪着自己,目光中像是燃着一把火,几乎要灼伤男人的眼睛。
  “来人啊,有疯子!”他被咬得痛叫起来,拼命用脚踹这疯子,还想着伸手去抢救自己的馒头——这疯子大概是许久没吃饭了,脑子又不太好使,逮着他的馒头就踩!神经病啊!
  打牌的官兵们这下也坐不住了,纷纷拿起棍棒围过来。
  为首那人喝道:“干什么呢!扰乱法场纪律,给我打死了事!”
  棍棒如雨点般落在那乞丐身上,乞丐发出一声呜咽,但死也不松嘴,像只疯狗一样逮着那男人咬,还有意把人往馒头那儿引。
  不多时,散落一地的馒头就被众人的脚步踩成了稀巴烂。
  混乱之中,没人看见台上伤痕累累的刑犯动了动,吃力地睁大了眼睛。
  他的视线和被淹没在人群中层层遮挡的年轻乞丐对上,对方用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执拗地盯着他,直到被彻底踹倒在地。
  而在小巷里,还有一位所有人都看不见的神明,猛地摇晃了一下身体,扶住了墙面。
  他按住自己的脑袋,感受到脑海中突然多出一段的记忆碎片,和体内突然暴涨的修为,瞳孔骤缩,呼吸急促。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记忆中的历史,的确被改变了!
  他咬牙挤出两个字:“住手!”
  官兵们的动作戛然而止。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活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原地消失,吓得他们丢了棍棒,险些魂飞魄散。
  宗策把殷祝送回了家。
  他抹去了对方的记忆。但又会在深夜到来时,独自坐在殷祝的床边,望着殷祝的睡颜静静发呆,直到太阳升起。
  看着青年蹙着眉头,并不安稳地在睡梦中轻唤干爹的模样,宗策伸出手,轻轻抚平了他眉宇间的沟壑,并下定了决心。
  他要给殷祝一个没有遗憾的世界。
  这是他欠对方的。
  凝聚了记忆碎片的蝴蝶没入眉心,殷祝终于想起了一切。
  ——原来从前看到的那些关于干爹的幻境、偶尔一闪而过的违和感都不是假的,他真的不是第一次穿越啊?
  睁开眼看到星君专注的眼神时,他却脱口而出:“上千岁的人了,还在网上跟年轻人打嘴仗,你羞不羞?”
  白胡子老道怒道:“怎么和星君说话呢?再说了,星君怎么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星君轻咳一声:“抱歉,一时冲动。”
  白胡子老道:“…………”
  星君:“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本座就行。”
  再听不出来这是星君在委婉跟他下达逐客令,白胡子老道这几百年的修行,也算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主动告辞前,他想起殷祝刚才跟他嚷嚷的“我叫他干爹”,再联想一下星君突然到来的情劫……顿时五雷轰顶,浑浑噩噩地走了。
  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殷祝满意地收回视线,回头却险些撞上一张马脸,吓得眼前一黑,练练退后怪叫道:“这里怎么会有一匹马!?”
  星君道:“这是本座的坐骑,你骑过的。”
  殷祝勉强冷静下来,定睛一看,发现嘿,还真是。
  “它也成神了?”他好奇问道,“就跟那什么,呃,哮天犬一样?”
  星君颔首:“你若对二郎真君感兴趣,将来我们可以一同去他那里做客。”
  殷祝双眼放光:“撸哮天犬也可以吗?”
  “可以,”星君淡淡一笑,“哮天犬还挺喜欢与善客亲近的。只是一般神仙在看到哮天犬化作人形后的模样,都会对他退避三舍。”
  “……该不会是个抠脚大汉吧?”
  “那倒不是。”
  星君十分自然地搂着殷祝的腰,将他抱上马,又跨坐在他的身后,一路上,都在耐心回答着殷祝一系列关于神仙的十万个为什么。
  殷祝靠坐在他干爹怀里,只觉得清风拂面,胯下神驹却眨眼间飞驰千里。
  他问得口干舌燥,忽然注意到他干爹的手一直规规矩矩地握着缰绳,也不像从前那样扶着他的腰了,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期期艾艾地问了一句:“那个,成神之后,是不是都得清心寡欲啊?”
  星君:“也不是,分人。”
  殷祝憋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他急得在心里抓耳挠腮,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装出一副语调神情都很正常的模样问道:“那你算哪种?”
  一声轻笑。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殷祝被他星君干爹低沉的嗓音刺激得头皮发麻,他怒了,扭头瞪着对方:“逗我好玩吗?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见他真毛了,星君解释道:“神仙也有双修之法,但一为情欲,二为修行,能同时满足这两点的对象很难找,所以大部分神仙都还是独善其身。”
  殷祝这才发现一个大问题——
  星君干爹是神仙,但他不是啊!
  和凡人干爹做一次都能要去他小半条命,等成了神仙,那岂不是更完蛋了?
  “我觉得清心寡欲也挺好的。”他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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