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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说完后祁王便放下车帘,车夫看了一眼仍站在马车前的宗策,好心提醒道:“大人,麻烦让一让。”
  宛如石像般伫立在原地的高大男人动了动,呼出的白气模糊了视线。
  他侧身让开了道路。
  车轮滚动,远去的马车隐没在黑夜之中。
  宗策沉默垂眸。
  又想起漫漫风雪长阶上,小沙弥那张年轻好奇的脸庞。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记性一直很好。
  但有且仅有一个人,明明曾经无比熟悉,却在此世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宗策牵上马,沿着无人的街道,一步一步走回家。
  或许,他需要独自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下……
  “哥。”
  熟悉的呼唤声让他抬起头。
  宗策回过神来,看到宗略坐在门槛后的轮椅上,顿时皱起眉头,“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
  他大步走上前,正要把宗略的轮椅推进去,就被宗略一把抓住了胳膊。
  “哥,你进宫去吧,陛下还在等着你呢。”他恳求道。
  “陛下说了让我得空时再进宫,今晚是除夕。”宗策说,“我明天再去,先坐下吃饭。”
  “可是方才苏公公托人来传话了!”宗略急切道,“他说陛下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宗策猛地停下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节选自《明英宗实录》,有修改删减
 
 
第19章 
  作为皇帝,殷祝除夕夜要忙的事儿还真不少。
  奈何他实在是没那个心情折腾。
  在宫里食不知味地和一众莺莺燕燕吃了顿饭,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殷祝就拒绝了所有人的挽留,抬脚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陛下不先歇息吗?若是要等宗将军进宫,奴才唤他到卧房寻陛下吧。”
  “老在卧房见算个什么事……不对,朕又不是去等他的。”
  殷祝瞪了他一眼,“他今晚肯定是不会来了,朕不想一个人住寝殿,自个儿睡书房不行吗?”
  苏成德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听完殷祝这番话后,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怜惜万分
  “陛下,”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自从和宗大人在一起后,您已经很久没去后宫了。皇恩浩荡,也该雨露均沾呀。”
  殷祝要崩溃了:“沾你个大头鬼!朕不是……算了,跟你讲不通。”
  作为一个直男,其实他也不是没动过去后宫逛逛的心思。
  但是方才那顿饭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桌子嫔妃围着他一个皇帝,每个女人都朝他暗送秋波,一颦一笑,或刻意或无意,基本都是冲着他来的。
  本来这也算是件享受事。
  但殷祝只要一想起这帮美人在历史上的丰功伟绩,就有种自己被一群美女蛇环绕,随时可能会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一顿年夜饭吃下来,吃得他差点胃疼。
  殷祝心有余悸地想,自己连女朋友都没交过,怎么可能处理得了一帮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的嫔妃?
  连太后都这副德性,要是他真打算开后宫,还不知道这些嫔妃能给他戴多少顶绿帽子呢。
  对比之下,还是他干爹好。
  忠勇仁厚,从一而终。
  他刚准备坐上轿子出发,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苏成德:“陛下,怎么了?”
  殷祝想了想说:“算了,御书房太远了。大晚上天冷路黑,偶,咳,朕是说宗策万一真来了,又不能坐轿子,朕还是去卧房等他吧。”
  苏成德:“…………”
  陛下,您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在心里默默道,面上则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看着殷祝一副装作不在意、但其实万分期待的模样,他知道,该是自己这个宫中老人发力的时候了。
  一室烛光明亮。
  殷祝在卧房正襟危坐地批奏折。
  余光瞥了眼对面的铜镜。
  嗯,这个角度不错,显得他整个人都精神多了,看上去像是个勤政的明君。
  要不要把袖子稍微挽一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扬声问外面。
  “回陛下,快子时了。”
  “嗯。”
  又过了一会儿。
  “什么时辰了?”
  “陛下,快子时了。”
  殷祝恼火道:“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你是复读——你是鹦鹉吗你?”
  门外的声音十分委屈:“陛下,奴才是人。而且这次是真快了,还有一刻就到子时,奴才哪敢骗您呢?”
  殷祝啧了一声。
  奏折已经批完了。
  是时候睡觉了。
  怎么批得这么快?
  殷祝左看看又看看,忽然一拍脑袋:
  奏折批完了,再问内阁要不就成了。
  大晚上喝茶睡不着觉,他就喊人在炉子上温了些牛乳,里面调了蜂蜜,味道是淡淡的甜。
  半个时辰过去了。
  殷祝舔着嘴角的白沫,打了个嗝。
  一个时辰过去了。
  殷祝盘膝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后脑勺靠着墙壁,继续哈欠连天地看奏折。
  看着看着,他就开始不自觉地流眼泪。
  烛光到底不如白炽灯明亮,再看下去,眼睛都要熬干了。
  他使劲儿用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走到外面问道:“人还没来吗?”
  负责值守的公公摇头。
  “那算了,都这么晚了,他今晚应该是不会来了,”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朕乏了,先睡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榻边,一头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传来通报声:“陛下,宗大人到了!”
  “复读机一边儿去,别吵吵朕睡觉……谁?谁来了!?”
  殷祝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几乎是顷刻间便到了门外,快得他几乎来不及反应——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
  但刚睡醒腿软,一下子没站稳,咚地跪到了地上,脑门还差点磕到桌角。
  该该该死他的形象啊!!!
  殷祝在心里疯狂咆哮: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每次跟偶像见面都会出各种尴尬得要死的意外情况!老天爷要不要这么玩他!!!
  “陛下小心。”
  一只大手眼疾手快地挡在他额前,又将他像只小鸡崽一样,从地上轻松拎起。
  “让陛下久等了。”
  殷祝抬起头,看到宗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嗓音低沉,松缓平和,一如窗外静谧深沉的夜色。
  都说战场磨砺人,可男人的面容与半月前几乎毫无变化,高大身躯裹挟着冬日凛冽的寒意,令殷祝不禁恍惚。
  “陛下?”
  兴许是他许久未出声,宗策的语气带上了疑惑。
  “啊?没,没有久等!朕只是躺下想点儿事。”
  殷祝又继续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总觉得眼睛很不舒服。
  看什么都雾蒙蒙的,脑袋也昏昏沉沉。
  宗策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殷祝自虐式的狂揉眼睛,俯身凑近了些观察,肯定道:“是睫毛落进眼睛里了。”
  “是吗?怪不得老觉得难受,那你帮我吹……”
  殷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他虚眯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了偶像一眼,后退半步,转过身去想要继续揉直到把它揉出来为止。
  “陛下。”身后传来叹息般的呼唤。
  殷祝胡乱用袖子擦干泪水,终于转过身来。
  他心中暗骂这该死的睫毛早不掉晚不掉偏偏这个时候掉,试图装作无事发生,朝宗策扬起一抹笑容:“怎么这么晚来宫里?今夜除夕,朕不都说了等你空闲时再过来吗。”
  宗策嗯了一声,仔细地打量着他。
  殷祝怀疑他压根儿都没认真听自己讲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他神色微微僵硬,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忍不住想要是宗策发现自己伪装成宋千帆妹妹给他写信,会不会把他当成变态?
  但转念一想,他先前干的事儿可比这变态多了。
  顿时释然。
  “陛下身体无恙?”
  “没毛病啊,啥毛病都没有,”殷祝胡乱道,“你走这几天,朕吃饭倍儿香,睡得也好,每天还坚持做五十个俯卧撑。”
  “那就好。”
  “…………”
  烛火噼啪跳动了一下。
  “你冷吗?”
  宗策摇摇头。
  但殷祝看着他冻得青白的唇,默默伸出脚尖,把炭盆勾了过来。
  “这边暖和点儿,”他强打起精神,坐在床榻边上,“你就坐……”他四下环顾一圈,但宗策已经拖着凳子坐在了他对面,伸出手默默烤火,一双漆黑的眼睛仍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倒是自在。
  殷祝抿唇笑了一下,也在床榻边坐下。
  “你来晚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宗策,“本来给你准备了牛乳,可牛乳已经被朕喝完了。你老是不开口,朕也不知道你爱喝什么,爱吃什么,喜欢什么东西。”
  宗策静静地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人到了深夜,就会变得多愁善感,殷祝看着眼前人英俊锋利的眉眼,忍不住就想和他说说心里话。
  “边境生活苦吗?”
  “大夏的边军不好管吧,听说晖城民风粗犷,不比新都江南。不过朕相信,你肯定有本事管住他们。”
  宗策依旧沉默地凝视着他。
  殷祝觉得今晚的干爹和从前不太一样。
  以前干爹不说话,只一个眼神撇过来,就让人有种跪下叫爸爸的冲动;
  但今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在干爹面前吧啦吧啦说了这么多,却丝毫不觉得尴尬惶恐。
  要是……就好了。
  殷祝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没头没尾的念想。
  “你究竟在想什么,宗策?朕看不透你。”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告诉朕,说什么都可以,朕不会怪罪你的,”他轻声道,“我不想再猜来猜去了。”
  宗策静静地注视着他。
  “臣不敢。”
  “你看,又是这样,”殷祝烦闷道,“你又不开心了。你今年才二十来岁,正是崭露头角的年纪,我宁可你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我提建议、甩脸色、邀功请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宗策英俊的面容似乎被热浪模糊了。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像是遥远深夜海面上传来的汽笛声:
  “陛下觉得,策现在是什么样子?”
  “就像一块石头。”殷祝脱口而出。
  他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被火光照亮的眼睛,凝视着炽热的炭盆喃喃道:“你跟朝堂上那帮讨厌的老狐狸不一样,没有他们那样八面玲珑的圆滑,但也没有锋利的棱角,做事说话都很沉稳。”
  “有点儿,太沉稳了。”
  “陛下不喜欢策这样?”
  “也没有不喜欢,我知道你肯定跟我、还有任何人想象中的都不一样,”殷祝嘟囔,“但……上说你少年老成,看来是真的。”
  他其实最想问宗策的事,你对我,到底是怎么看待的呢?
  一个随心所欲的讨厌上司,不得不面对的残虐君主,还是必须要硬着头皮应付的床伴?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他们没有那段关系。
  他干爹还是清清白白的盖世英雄。
  但他今晚已经说了太多真心话了。
  有些事情,在不恰当的时候摆在明面上,即使是一颗真心也会被人嫌恶的。
  殷祝忽然觉得很气馁。
  他双手撑着床铺,泄气地往后一靠。
  “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知道那种把心剖出来给人看,但那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的感受吗?”
  宗策:“策知道。”
  殷祝一怔,心想确实,没有人比他干爹更明白这种感受了。
  十年生死血战,满腔郁愤,无处倾诉。
  曾经拼死守护的,变成了扎进自己血肉的利刃。
  一定很痛吧。
  “我不是他,”殷祝突然有了一股冲动,抓着宗策的手想要告诉对方一切真相,即使是用最隐晦的方式,“我不是他!你明白吗?我了解你的痛苦、遗憾和一切的一切——”
  宗策粗粝的大手覆上了他苍白修长的手背。
  五指交错穿插,仿佛他们亲密无间。
  “陛下。”
  “策知晓陛下的心意,也甘愿以此身回报。”
  “你……你知道?”殷祝猛地坐直身体,急切问道。
  宗策点头,缓声道:“等有朝一日,陛下一统江山,坐拥天下,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便无人再敢多说什么闲话了。”
  这的确是殷祝的期望。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稀里糊涂地被宗策放倒在床铺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的确开始发热,脸颊更是滚烫。
  宗策粗糙的手指从他的发丝间穿过,轻易便点燃了那份流转在骨髓间的空虚,犹如火星落入干草,撩起烈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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