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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睡梦中的殷祝打了声喷嚏,宗策终于回过神来。
  他偏头,发现屋内的炭盆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宗策神情复杂地拢起被子,盖在疲惫睡去的青年身上。
  指尖不自觉地拂过殷祝眼下淡淡的青黑,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之前苏公公暗含指责的话语。
  或许……
  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领这份情。
  宗策沉默地下床,换好衣服。
  刚准备离开,犹豫着,又回身看了一眼床上安静沉睡的殷祝。
  他走回去,把露出的被角掖好,出去叫人重新生起炭盆。
  “宗大人,这就回去了?不给陛下打声招呼?”
  苏成德板着脸问道。
  语气莫名有些阴阳怪气。
  宗策盯着自己虎口上的水痕,恍若未觉。
  苏成德不得不拔高声音:“宗将军!!!”
  宗策回过神来,淡淡道:“不了,策不能在新都久留,让陛下好好休息吧。若是他醒了,麻烦苏公公帮我带句话。”
  “什么话?”
  “策回新都后,路过宋学士府上,进去小坐了片刻,”宗策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他的那位妹子,是个温婉内敛的性子。”
  苏成德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琢磨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这和宋学士的妹妹有什么关系?
  按陛下近来的喜好,就算有关系,也该是一表人才的宋学士本人才对吧?
  大概是感觉到了被人念叨,睡梦中的殷祝皱了皱眉头,身子蜷缩成一团。
  几个时辰后,他不知梦见了什么,呼吸声逐渐沉重。
  最后拼命挣扎起来,哽咽着梦呓道:“不行,受不住……肚子、要涨破了……”
  殷祝带着一身冷汗,被吓醒了。
  他两眼发直地躺在床上,心想最近好像做噩梦的次数尤为频繁。
  关键是……
  这些梦,都很有些难以启齿。
  但殷祝相信自己肯定不是弯的!
  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不过是因为身体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而已,他清醒的时候可从来不会想那档子事。
  殷祝这么想着,放心了许多。
  他偏头看向床边,炉上正温着一壶茶水,抬手就能够到。
  倒是心细。
  殷祝心中一暖,刚要起身,突然眉心狠狠一跳。
  感受到身体内部液体流淌的感觉,他痛苦地、咬牙切齿地捏紧拳头,用力砸在床铺上,无能狂怒。
  又来!
  这人到底有没有点常识?他不是女人!没有那种功能!!!
  殷祝缩在被子里,自闭片刻后,闷声喊外面值守的人准备热水,他要沐浴更衣。
  宫人速度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将一切筹备齐全。
  殷祝将自己浸泡在热水里。
  酸痛的肌肉得到舒缓,犹如棉花糖融进水里。
  他发出一声释然的叹息,修长双臂搭在在浴桶的桶壁上,双目放空,仰头思考人生。
  过了一会儿,他做好了心理建设,慢吞吞地把自己沉到了水面下,只露出一个脑袋。
  苍白瘦削的肩颈被热水熏红,随着水面下的动作细微地颤抖、战栗,时不时还伴着些许细微的呻吟。
  一滴晶莹水珠从纤长睫羽上颤落,在水面上荡起圈圈涟漪。
  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每次药瘾发作,殷祝基本都不记得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但这次不太一样。
  可能是因为太医开的药有了效果,也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坚持戒断,后半程他其实还算清醒。
  虽然被敦得差点神志不清,但殷祝还是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宗策身上没有多出来的伤痕。
  北屹王太子具体的进攻日期他记不清了,只知道对方秉着一种十拿九稳的心态,带着军队南下围城,一路上走马观花,还顺便拜访了驻扎在各地的北屹权贵,简直是公费旅游。
  不过从克勤此次动兵的目的出发,倒是很好理解。
  无非立威、敲打、拉拢三件套罢了。
  等兵临城下,他又派来一名信重的大夏叛徒军师,携重金前来说降,在被宗策连人带礼地轰出城门后,才恼羞成怒地下令猛烈攻城。
  殷祝是后世人,所以很清楚历史的发展。
  但他很好奇,他干爹又是怎么知道的?
  身为主将,居然敢这么随随便便地跑回新都来找他,换做一般人,殷祝肯定会觉得对方玩忽职守;但按照宗策的性格,那肯定是因为确定了一丝一毫的纰漏都不会出,才放心回来的。
  殷祝完全没觉得自己双标。
  他甚至做好了宗策这次回来,会借机向朝廷要钱要粮的打算。
  虽然根据他这段时间的了解,大夏国库自迁都后,就是东边打水西边漏,缝缝补补又三年。
  为此殷祝还颇废了一番心思,砍了一大笔朝廷没有实质用处的公款支出,又顺便狠狠挤压了一下好用的宋千帆牌海绵,让他早日把那笔钱款筹集到账。
  但宗策却什么也没提。
  “他走了?”殷祝问苏成德,“一句话也没留下?”
  “不,宗大人临走前,托奴才转告陛下您一句话……”
  苏成德小心翼翼地说完宋千帆妹妹的事,掀起眼皮观察殷祝的神色。
  结果发现陛下正在瞳孔地震。
  “他知道了?”殷祝拔高声音,像是一条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他居然知道了!!!”
  “见鬼,他是怎么知道——哦,他去了宋千帆府上。”
  殷祝那张苍白昳丽的面孔上,顿时露出了“朕要砍个脑袋玩玩”的阴鸷神色,吓得苏成德一哆嗦,赶紧低头不敢再多看。
  “对了,”殷祝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去查查,那包粉末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放在朕屋里的,把人揪出来,送去大理寺和了悟一起审,有消息了第一时间上报给朕。”
  “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殷祝有下令不许人多嘴讨论,但祁王替太后请来的僧人竟是刺客、太后祁王接连被禁足,这两条劲爆消息依旧很快传遍了新都上层。
  新年刚过,就出了这么一件大事,朝廷大臣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讨论的好机会。
  内阁一众老臣还为此私下召开了会议。
  以王存王阁老和唐颂唐阁老二人为首,众人畅所欲言,纷纷义愤填膺地指责那刺客胆大包天。
  却无一人敢提及被禁足的太后和祁王。
  王存冷眼望着这帮人,心中了然:
  看来在座不少同僚,已经被祁王收买了。
  这道理说来奇怪,但只要多想一步就能明了:
  如此严重的情况,陛下却只给了祁王禁足的惩罚,就说明陛下是认为此事与祁王无关的。
  若是此时替祁王求情,以那一位的性格,反倒会触怒陛下,得不偿失。
  但太后乃是陛下生母,子禁足母,不合伦理,倒反天罡。
  按理说,诸位饱读诗书的大儒们,肯定是要上谏劝阻的。
  但他们为什么个个避重就轻?
  因为有人不愿意看到太后解除禁足,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
  混迹官场,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
  王存想着家中旁系子弟最近上报的禁军轮值变幻,冷笑一声,重重地把茶碗放到桌上。
  正侃侃而谈的唐颂止住了话头。
  他第一时间扭头,看向这位在场身份地位唯一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老对头:“怎么,王阁老有话要讲?”
  “并无,”王存说,“老夫只是在想,哄哄闹闹,乌七八糟,又是一年过去,老夫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再为陛下效忠几年。”
  唐颂听他不是在反对自己,也缓和了神色。
  他好心劝道:“你比我还小三岁,怎么就开始知天命想这些了?若是身子不适,正好我府上新得了一支二十年的野山参,等下叫人给你送去府上罢。”
  其他内阁大臣也都纷纷附和,说一些王阁老保重身体,陛下和大夏都不能没有你的官话套话。
  这种场合,王存在几十年官场浮沉中不知见识了多少次。
  但这一次,他心中却忽然升起了淡淡的烦躁。
  视线扫过那一张张道貌盎然的面孔,这些同僚们虽然嘴上声讨,但明显都不觉得这次风波会影响朝堂大局。
  无人伤亡、始作俑者不明,而且既然陛下都已经轻拿轻放,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王存只想冷笑。
  立身朝堂,最重要的就是学会见微知著,明哲保身。
  都要大祸临头了还看不出来,一群愚不可及之人。
  他的思绪飘远,唐颂见他一副不愿参与讨论的盆栽姿态,也懒得管这小老头儿了,自顾自地继续说他的话去。
  散会后,他还私下里和同僚埋怨:“这姓王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没病装病、无病呻吟,平白无故做出一副老态,矫情得像是深闺怨妇一样。”
  唐颂今年六十有七,但觉得自己身子骨仍旧硬朗,对一直空悬的丞相之位更是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王存这副模样,倒是正和他意。
  “罢了,他爱演,那就让他演去吧,我唐颂可不愿服老!”
  另一边。
  王存归家后,发现女婿已经候在了家中。
  还摆出了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姿态。
  “——陛下变了。”
  宋千帆先是斩钉截铁地给出这个结论,然后劝诫道:“丈人,小婿此番言论绝不是空穴来风,无论如何,王家最好还是早做打算。”
  王存当时盯着他半晌,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是不是在陛下身边看到什么了?”
  宋千帆垂眉耷眼:“小婿不能说。”
  “宋千帆,你好大的胆子!”王存呵斥道。
  “老夫可是把最疼爱的闺女都嫁给了你,若是没有王家扶持,就凭你一介白身,无父无母,能在这大夏朝堂之上有立足之地?你能得到陛下青眼看重?”
  换做是一般自尊心稍强些的,听到这话肯定要怒而起身,甩袖离去。
  但宋千帆不愧是他千挑万选的窝囊赘婿,竟也不生气,还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腰板都挺得笔直。
  他低声道:“小婿能有今日,全靠丈人一手栽培,以王家利益为先是理所应当的;但陛下器重小婿,特意吩咐过不能轻易告知他人,若小婿随意背主弃诺,丈人当真敢把令嫒交托给我吗?”
  王存沉默许久,直到宋千帆额头冷汗涔涔,这才笑了一声。
  “倒是机灵了点儿。”他难得夸奖道。
  “不过既然这样,那你又为何还来找老夫?”
  宋千帆明显松了口气:“就算小婿不来找您,以丈人的本事,也早该发觉陛下近来的改变了吧。”
  “是,”王存痛快承认了,“一开始,老夫的确以为陛下只是又一次心血来潮,直到他任命那个宗策当上游击将军,老夫才察觉到不对。”
  他思虑片刻,问道:“以你看,陛下对那个宗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宋千帆毫不犹豫道:
  “他们是真爱。”
  王存一惊:“陛下亲口说的?”
  “不是,陛下不承认,一直坚持说他对宗将军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宋千帆也十分费解,“但每隔一段时日,又要把宗将军召进宫,恩爱许久。应当是情至深处,欲罢不能,口是心非罢了。”
  王存:“…………”
  “那完蛋了,”他喃喃道,“这宗策,是个武将啊!”
  宋千帆:“武将又怎的?”
  “呆子,武将想出头,必定只能在疆场上建功立业,”王存沉下脸道,“如今大夏若是打仗,就只能和北屹打。”
  “咱们陛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便是任性肆意,如今稍微收敛了些,但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王存越说越觉得事实便是如此:“怪不得这次北屹军队稍有异动,陛下就立马摆出一副要与他们死战到底的姿态,还把什么大义情怀统统摆出来,原来不过是为了给那个宗策垫台子!”
  宋千帆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管是不是垫台子,大夏与北屹开战,若宗将军真能夺回山河十四郡,不是件好事吗?”
  王存连连摇头:“难,难上加难。”
  “你当朝中有多少人真想打仗?一旦开战,就要招募壮丁,那新都这边各个世家的农田谁来打理?租子怎么收?与北屹贵族的交易又怎么办?”
  “这每一项加起来,可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光靠国库那点钱,是万万不可能撑过一年的。”
  他看着宋千帆逐渐凝重的脸色,叹道:“说实话,别说咱们不想打,就连北屹的上层,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不想打的。大家都想维持现状,因为若是胜了,百姓只会对尹家歌功颂德,最后掏钱出力的还是咱们这些世家大户;若是败了,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丈人慎言!”
  宋千帆攥紧双拳:“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难不成,两国就一直这么僵下去吗?月落日升,乃天道之理,国力同样也会此消彼长,就算我们能忍着不动手,北屹皇帝能忍吗?”
  “山河十四郡不能再等了,大夏也不能再等了!”
  王存看着他隐忍着激动的模样,有那么一晃,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刚刚踏入朝堂,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的自己。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王存念完,忽然苍凉笑道:“老夫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老夫最喜欢的一首诗?”
  宋千帆点点头。
  虽然他并不明白,丈人为什么要在此时提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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