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可随即他又纳闷起来:自己跟干爹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挺开心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不自觉地望向右侧一墙之隔的偏殿,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苏成德正在和宗策对话,隔着厚厚一堵墙,声音听不太真切。
  殷祝不得不又贴近了些,这才勉强听清。
  “宗将军,这榻上的褥子都是先前天晴时晒过的,还有崭新的亵衣,也给您叠好了放在枕头上。您今晚可要沐浴?”
  宗策:“麻烦了。”
  殷祝听了,嘴角勾起:
  他干爹果然是个爱干净的,他之前就发现了。
  “那咱家这就叫人去备水。”苏成德说,“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跟外面那小子讲,他是我认的干儿子,叫三福,若是有什么服侍不到的地方,您直接大耳瓜子抽他都行。”
  宗策:“不会,他是个好孩子。”
  苏成德:“您之前见过他?”
  “有过一面之缘,”宗策似乎不太愿意多说,“时辰不早了,苏公公也早些去歇息吧。”
  “好。”
  殷祝听着苏成德推门关门的声音,立马一路小跑到了门口,朝他招手。
  苏成德刚转身就看到门边上一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他捂着胸口,惊吓道:“哎呦我的陛下喂,您这是做什么?”
  “嘘!嘘!!!”
  殷祝赶紧冲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把他招到面前来这样那样地叮嘱了一番,确保苏成德都记下来后,这才放心将人放走了。
  一炷香后。
  宗策沉默地站在洒满了花瓣和精油的浴桶边上,又抬头看了看眼前几名手中捧着新鲜瓜果、冰镇果茶和热牛乳的几名侍女。
  以及边上一位孔武有力的搓澡师父。
  “谁叫你们来的?”他问道,但似乎不需要回答也已经知晓了答案,无奈叹息一声,“不需要这些,都下去吧。”
  为首的侍女愣了一下,问道:“将军,水也要换吗?”
  宗策:“算了,就这样吧。”
  正努力偷听墙角的殷祝不禁扼腕:不行啊,他干爹也太不会享受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但殷祝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屋子隔音这么好,连正常说话的声音都要费劲才能听清,怎么他干爹泡个澡搞得跟下河捞鱼一样,动静这么大呢?
  不过不管他干爹在干嘛,他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听下去了。
  偷听说话还行,偷听洗澡,这事儿听上去就很变态。
  殷祝心里念叨着一个大男人洗澡有啥好听的,可现实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钉在了原地。
  他的耳朵黏在墙上,许久之后,听到墙那头传来一声沉重的、压抑的叹息声。
  他干爹是有什么心事吗?
  但自那声叹息之后,隔壁就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殷祝拧起眉毛,恨不得这堵墙削薄几寸,方便自己听得更清楚些。
  他耐心等待了一段时间,终于他干爹又有动作了。
  殷祝忙打起精神,仔细聆听起来。
  等听清楚后,他整个都如遭雷劈,僵硬在了原地。
  那是……男人的喘息声。
  水声,伴随着浑沉粗哑的哼吟,在耳畔似有若无地回荡。
  殷祝甚至能想象出宗策此时的模样。
  褪去了平日里的内敛沉静,那张英俊脸庞上是一种近乎野兽般粗野晦暗的神情,眉头紧蹙,墨色的眼眸深处浮现狠厉的寒光,欲念犹如杂草般在眉眼轮廓间肆意生长。
  这种反差,就像是一尘不受的佛子一步步走下神坛,堕入滚滚红尘之中,从此一身泥泞,业障缠身。
  每逢这个时候,他总是能看到宗策对他笑。
  男人额头湿濡,薄唇紧抿,锋利的唇角上扬一个微小弧度,带着捕食者的残忍意味。
  粗暴、炽热,又带着令他浑身战栗的性感。
  耳畔的声音仍未停歇,殷祝的呼吸渐渐开始颤抖。
  他告诉自己这是人之常情,他干爹也是个正常的、有需求的男性,他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帮对方在新都说门好亲事,这样他在外征战,心中也能多个挂念。
  一丝血腥味在唇舌间弥漫,殷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一不小心咬破了下唇。
  他缓缓转身,脊背靠在墙壁上,大脑一片混乱。
  屋外暴雨倾注,听着那一声声被情欲渲染的喘息,殷祝的腿脚控制不住地发软,顺着墙壁滑下,最终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混乱疯狂的雨夜,宗策用带着腥气的粗粝手指拭去他眼尾的泪痕,覆着出雾热汗的紧实臂膀紧紧拥着他痉挛的身躯,是安抚,也是禁锢。
  恍惚间觉得屋中的烛光太过耀眼,他抬起手,用胳膊挡住眼睛,紧抿的唇泛着白,另一只手死死抠在地面的砖缝之间。
  不知过去了多久,殷祝魂不守舍地想:
  居然还没结束吗?
  他只觉得喉咙干哑,腹部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但殷祝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不满抗议的兄弟——该你抗议的吗就抗议,撑着地面站起身,正要去喝口凉水解解渴,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还有一道几乎让他以为是幻听的压抑呼唤:
  “陛下……”
  殷祝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之后隔壁再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但这一声呼唤就犹如原子弹爆炸,轰的一声,殷祝的直男世界彻底崩塌了。
  不是,他干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喊他的名字?
  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水太凉了?还是、还是大夏有完事儿了之后也要向皇帝虚空报备一声的变态传统?
  殷祝试图自欺欺人。
  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真相……
  不!!!他拒绝承认!!!!
  殷祝脚步沉重地回到床上,双膝并拢,虔诚跪下。
  他先是双手合十朝他干爹的方向拜了拜,又眼含热泪地忏悔道:“爸,妈,儿子不孝……你们要不给我托梦支个招吧,我这次是真的搞砸了……”
  他把宗策当干爹,宗策却对他有那个意思,殷祝越想越觉得天崩地裂,觉得自己成了历史的罪人。
  但同时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宗策怎么能喜欢上他呢?
  自古英雄配美人,尹昇这具壳子在殷祝看来毫无半点美感,被酒色财气掏空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才补回来一点,但还是一副消瘦惨白的吸血鬼模样。
  他干爹这么顶天立地的人物,就算要爱,也应该爱上那种高门大户出身的千金小姐、或者倔强有韧劲的乱世佳人才对。
  殷祝甚至暗搓搓地计划,等他干爹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就以权谋私让那孩子认自己当干爹,他可以跟他干爹各论各的。
  但是现在,这些计划一瞬间全部流产。
  因为他干爹弯了。
  ……还是朝他弯的。
  殷祝抹了一把脸,恨不得现在就冲去隔壁问个清楚。
  但很快,他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他干爹从来没说,就证明他不打算让自己知道,感情这种事儿,说不定过一阵子就淡了,实在不行让他干爹也喝点中药调理调理……总之,他完全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没错,就是这样!
  殷祝觉得自己不应该把今晚的事情太当回事,不、不就是干爹喊着他的名字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可是直男!
  他安详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脑子:你干爹弯了。
  殷祝霍然睁开双眼,神色狰狞,放在身侧的手掌攥紧成拳,咚咚捶了两下床铺——老子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但可能是声音太大,隔壁响起宗策的询问声:“陛下,还没睡吗?”
  外面值守的小太监也扬声问道:“陛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不用进来!”破天荒的,殷祝先回答了那小太监的问题,随后才含糊着对宗策说:“睡了睡了,这就睡了。”
  隔壁再度安静下来。
  殷祝呼出一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跳渐渐平息。他默默地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团,开始思考有没有让他干爹变回直男的可能和方法——但随即他想起自己的药瘾还没解,顿时绝望了。
  一年的时间,那他干爹岂不都成九曲十八弯了?
  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
  殷祝想起白天时他干爹询问他后宫的事情,心念一动。
  这倒也是个法子,毕竟皇帝临幸妃子,天经地义。
  可殷祝一想到柔姬,还有这些女人其实都是尹昇妃子的事实,心里就好一阵膈应。
  别看他母胎单身,但其实在感情上是个洁癖,更是个浪漫主义者,曾经还干过逃学偷偷给女人送花的事情。
  只不过那个女人是他妈。
  后宫不行,这样看来,只能暂时委屈他干爹一段时间了。
  可是暗恋好辛苦的。
  殷祝愁眉不展地想,要不,自己委屈一下,答应他干爹?
  不不不,这也不行。
  第一他是直男,他不想欺骗他干爹的真挚感情;第二这委屈也太大了,足足二十厘米呢,吃不消吃不消。
  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最初的想法比较靠谱。
  权当不知道,无事发生,正常相处。
  等他干爹带兵离开新都,聚少离多,感情自然就淡了。
  人也自然就直了。
  这么一想,殷祝心里一块大石就落下了。
  他翻了个身,吹灭床头的烛火。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色,殷祝望着头顶模糊不清的房梁,神情复杂地阖上双眼,对隔壁的宗策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知道,干爹的感情很纯粹。
  正因如此,殷祝不愿混淆憧憬和爱意,在他看来,这是对他干爹的一种侮辱。
  更深夜静,宗策倏忽睁开双眼。
  那双漆黑眼眸只一瞬变恢复了清明,他侧耳倾听了片刻,掀起被子,披了身外套,拿起烛台来到了门外。
  庭院中圆月高悬,月光明镜如水。
  又是一个十五。
  宗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转头把目光投向了殷祝的卧房,里面正断断续续地传来低哑的咳嗽声。
  “宗将军!?”
  正靠着柱子打瞌睡的三福猛地惊醒,慌张擦去嘴角的口水印,愧疚道:“奴才该死,竟然睡着了。将军怎么出来了?”
  宗策并没有责怪他,只是说:“叫人煮点川贝梨水来。以后也是,每晚都叫人煮好备着。”
  “是。”
  三福见宗策似乎要推开陛下卧房的门进去,张了张嘴,本想说这不合规矩,但又想起干爹离开前叮嘱他的,今晚无论看宗将军和陛下做什么都不要吱声,于是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又缩回了原位。
  算啦,干爹说得对,管不了。
  宗策走进卧房,转身小心将门掩上,脚步无声地走到床榻边。
  烛光照亮了床榻上殷祝紧闭的双眸,和被冻得微微苍白的脸颊和瘦削颈侧,宗策并不意外地发现他果然又把被子踢到了角落里,怪不得屋里明明称得上暖和,半夜还会咳嗽。
  他放下烛台,动作轻柔地帮殷祝把被子掖好。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细腻的皮肤,宗策的眼神微微一暗。
  做完这些,殷祝仍没有醒。
  宗策一手撑在他脸侧,一手按在床榻边沿,一眨不眨地盯着朦胧光线下那双微启的湿润唇瓣。
  他知道自己该收手了。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可是……
  宗策呼出一口气,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缓缓低下了头。
  他的眼睫颤动着,瞳孔倒映着殷祝安静的睡颜,鼻尖距离那人只有咫尺之遥。
  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刺激得他的脸颊微微发麻,每一个毛孔都恨不得拼命舒张,尽可能地捕捉面前人的气息。
  宗策喉结滚动。
  他闻出来了,那是房中熏香、在太阳下暴晒过的柔软被子,和淡淡玉兰香气的味道。
  是独属于他的陛下的味道。
  他睁大眼睛,似乎想要用视线把这个人牢牢网住,看了一会儿,他又慎重而珍惜地下沉了一些身子,浑身肌肉无声绷紧,用平生最大的渴望和小心,从心上人那里偷来了一个吻。
  得手后他飞快地后仰,甚至嘴唇都还没怎么感受到触碰的感觉,可那一闪而逝的温度,就已经足够支撑他很长一段时间了。
  只要这样,他便满足了。
  外面三福端来了梨水,正在门外小声问陛下可要现在用。
  宗策见殷祝盖好被子后就没有再咳嗽,便端起烛台出去,叫他把梨水用炉子煨着,等陛下早上起来后再喝。
  听着门外他干爹用气声和三福讨论的声音,殷祝藏在被子下面的拳头缓缓松开。
  指甲在掌心留下刺痛的伤痕,不知道有没有破皮,但殷祝已经顾不上在乎这些了。
  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兴许是愧疚,又或许是某种他还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的感情。
  他闭着眼睛心想:
  殷祝,你可真是个混账。
  
第45章 
  殷祝醒得很早。
  他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在宗策离开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愧疚之中,一直在复盘自己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然后他绝望发现,是第一步。
  天快亮的时候,殷祝稍稍眯了一会儿,勉强养足了精神。
  待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照在床头,他便睁开了眼睛。
  殷祝望着头顶的床幔忧伤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坐起身,对着一旁的铜镜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龇牙挤出一抹笑容,觉得不太自然;随即又把食指伸到嘴巴里勾起一抹笑容,发觉更像小丑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