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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副官忍不住问道:“将军,这人谁啊?看着像是个官儿,他之前得罪过您吗?”
  宗策嗯了一声。
  上辈子,柳显处处为难他,他都一贯忍让,试图化干戈为玉帛,后来发现,还是自己那时的想法太过于天真。
  朝堂政局不是儿戏,柳显也绝非那种有容人之量的权臣,对待政敌,他的手段一向狠辣无情。
  此人有文采、有眼力,能屈能伸,也靠着这逢迎的本事受到了重用,一路坐到了丞相之位,更是与魏邱合谋设计,将他押上了刑场。
  宗策扪心自问,自己并非信奉佛祖割肉喂鹰的仁慈大士,杀身之仇,这辈子当然要报。只是先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又没找到足够合理的借口,没法对这人下手而已。
  “能把您都得罪了,也是件本事,”副官感叹道,“也不知他有几个脑袋,如今在朝中,谁不知道陛下对您的看重……”
  “住口。”
  宗策扫了他一眼,厉声道:“下次再叫我听见这种话,或是你到处瞎传,自己去领板子。”
  副官顿时蔫了:“……是。”
  “训这么严厉做什么?他又没说错。”
  带着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宗策和副官同时一怔,随后一人垂首行礼,一人单膝下跪,齐声唤道:“陛下。”
  “起来吧,不必行礼。”
  殷祝说完,又好奇问他干爹的副官,“你刚才说,谁得罪宗策了?”
  “这……”
  副官看了宗策一眼,见上官垂眸不说话,便大着胆子,自作主张地开始给陛下进谗言:“陛下,您是知道我们将军的性子的,忠厚老实,做事一板一眼,从来不会干得罪人的事!”
  殷祝忍着笑,瞥了站在旁边不吭声的宗策一眼。
  就算对他干爹的滤镜再厚,这话他也没法信啊。
  但他还是说:“嗯对,你继续说,怎么了?”
  副官痛心疾首道:“我们来的路上,将军撞上了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稍微一碰,那人就血流不止,还拉着将军不放,不愿让他走呢!陛下,此人先前就与宗将军有过节,这番举动,明显是在讹人啊!”
  别说殷祝,这鬼话连篇的,就连宗策都听不下去,怒道:“差不多就行了,在陛下面前还胡扯八道什么,滚!”
  望着副官灰溜溜离去的背影,殷祝再也止不住笑意,盯着他干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进帐说。”
  行吧,体谅他干爹脸皮薄,这种妖言惑众蛊惑圣心的事,也是第一次干,还不太熟练。
  殷祝宽容心想,还是得多多包容才是。
  于是他拉着宗策在帐内坐下,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就不说话,只是看着。
  他干爹果然没多久就顶不住了,如实把一刻钟前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还低声道:“这只是策的一些私心,策自己会处理好,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殷祝特别喜欢看他干爹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公理和私心天人交战,最后自以为隐秘纠结的模样。
  他觉得特别有意思。
  可能是平日宗策都太严肃或是进攻性太强了,这副模样比较难得一见,所以,殷祝也格外爱在这种时候添一把火,逗逗他。
  “是吗?”殷祝故意皱眉道,“这点小事,还拿到朕面前来说,确实有些不合规矩了。”
  宗策攥紧拳头:“下属犯错,乃上官之罪。陛下,还请……”
  “干什么,你不会真以为朕在怪罪你那副官吧?”
  宗策怔了一秒,满脸都写着“难道不是吗”的疑问。
  殷祝笑眯眯道:“爱卿要不亲朕一下,朕就不怪罪了。”
  宗策就算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殷祝是在跟他开玩笑了,但他还是正色道:“陛下,谈及公事时不可儿戏。此事乃策有错在先,待会策会主动找到柳显道歉赔罪……”
  “等下,”殷祝猛地打断他,“你说谁?”
  “户部柳显。”宗策说完,下意识停顿了一下,“他现在应该还在户部吧?”
  殷祝可顾不上什么户不户部的,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他差点都出现应激反应了,立刻扑上前一把抓住他干爹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不允许!朕决不允许你这么做,听到没?”
  宗策不太理解他为何这么激动,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和前世仇人保持距离最好,等到来日抓住对方把柄,再一举复仇。
  可殷祝却释怀不了。
  一听到他干爹说要向柳显赔罪,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现在的愤怒程度,丝毫不亚于穿越前看到人在网上说,他干爹其实早就图谋不轨想要篡权——简直是不可饶恕!
  一直没找到机会处理的奸臣,如今居然直接跳脸,还想着让他干爹赔罪……殷祝冷笑着想,看来还是他太心慈手软了。
  “宗策,”他很认真地对他干爹说,“朕替你杀了他吧。”
  谁知话音刚落,宗策当场脸色就变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殷祝,原本握着殷祝的手颤抖了一下,触电似的松开了。
  殷祝的这句话,不亚于晴空一道惊雷劈下,宗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舌头像是黏在了上颚。
  就算他能出声,又该说些什么呢?
  到了这一刻,言语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因还是因为……自己。
  正当殷祝不知所措,不明白他干爹为何是这样一副反应时,宗策终于有了动作。
  他干爹正对着他,站起身,双膝跪地,挺直的脊背缓缓弯曲,俯身朝殷祝行了一个大礼。
  鲜红的袍角曳地,仿佛要低贱到尘埃里。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殷祝吓了一跳,慌忙想要扶他干爹起来。
  谁知宗策却一动不动地跪在他面前,怎么也不肯起。
  “陛下,”宗策闭上双眼,哑声道,“臣宗策,擅逾君臣之矩,惑主媚上,罪该万死。”
  “请陛下,降罪。”
  作者有话说:
  宗策,一款老派忠臣攻,永远只会把臣子当做自己的第一身份。
  所以说,谈对象不能找年纪差太大的,会有代沟[狗头]
 
 
第84章 
  殷祝呆站在原地。
  在宗策跪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但以他干爹的性格,绝不会责怪他,只会把全部责任都归咎于自己。
  这也是殷祝绝不希望看到这一点。
  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盘膝坐在宗策面前,用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说:“起来。”
  是命令的口吻。
  宗策动了动,缓缓直起上半身,与殷祝相对跪坐。
  他的眉头紧蹙着,眼神沉重,周身萦绕着肃穆压抑的氛围,仿佛内心在进行着某种剧烈的心理斗争。
  “陛下,我……”
  “你闭嘴,先听朕说!”殷祝近乎粗暴地打断了他,生怕他干爹开口就要说“我们还是做君臣”之类的话——他好不容易才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把自己掰弯,你还想着再掰直?没门!
  看到宗策闭嘴,殷祝这才猛地深吸气,一口气不带停顿地说道:“朕刚才说错话了不该说杀柳显但朕不是因为他撞到你才想杀他而是朕之前就因为一些事情看他不爽所以你的担心忧虑都是没必要的朕也绝不是没有脑子滥杀无辜的昏君,明白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殷祝憋得脸都红了,一双眼睛睁大了瞪着他干爹,凶狠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委屈和威胁。
  再说这种话,他可就真要生气了!
  宗策沉默了很久。
  就在殷祝以为是自己语速太快了他没听清楚时,他干爹轻叹一声,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神渐渐柔软下来。
  “是策误会陛下了。”
  他道歉得太快,反倒让殷祝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殷祝偏开头,冷哼一声:“就算是误会,你方才那举动,不也是在逼朕自省?居然还说什么‘惑主媚上,罪该万死’,真是好大的阵仗!”
  宗策摇摇头:“劝诫君王,这是身为臣子的本分,策只是不希望陛下被感情蒙蔽双眼。”
  听到这话,殷祝更不想搭理他了。
  “策愧疚的,不仅是误会了陛下所言,还有没能及时醒悟,即使陛下言语失当,也是出于袒护偏爱之心,”宗策摸了摸护心甲的位置,看着殷祝轻声道,“凡人皆有私心,策自然也不能例外。”
  殷祝的冷脸有点儿绷不住了。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吗?
  天底下的男人都该来他干爹这儿取取经,这样世上就没有哄不好的对象了。
  但殷祝暂时还不想太快回应,他虽然不想在他干爹面前摆架子,可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宗策的错!
  他好歹也是个皇帝,还是很要面子的。
  见殷祝一直不说话,但态度似乎有松动的意思,宗策干脆直接伸出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殷祝开始挣扎了几下,但没挣开,干脆就随他去了。
  两人在帐中静静地相拥,光线从帘幕的罅隙中透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外面的人声、脚步声、兵器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喧嚣却仿佛被隔绝在了几丈之外。
  这是一段只属于他们的寂静时光。
  殷祝把脑袋埋在宗策硬邦邦的铠甲上,许久后,闷声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朕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堪吗。”
  “没有。”宗策立刻道,“绝无此事。”
  “那为什么,”殷祝把手拂上了他的护心甲,指尖冷硬的触感隔绝开了两颗近在咫尺的心脏,“朕总觉得,无论做多少事,你总是这样恰到好处地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在人前,你永远站在我身后半步那样。”
  “陛下……”
  “朕愿意与你并肩,”殷祝抬起头,急切地向宗策袒露着自己最真实的心声,“并且朕可以对天发誓,这天下,这一生,仅你一人,这还不足够吗?”
  宗策怔怔地看着殷祝。
  那张略显苍白的俊秀面容因为激动而泛起丝丝红晕,睫羽频频颤动,像是被黏上蛛网的蝶翼。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双年轻而生动的眼眸正倒映着自己,仿佛只要他开口,面前人真的可以送上全世界,连同一颗帝王高高在上的真心。
  这是他曾经最渴求的一切。
  这难道不是他曾经最渴求的一切吗?
  在理智反应过来前,宗策已经伸出大手,覆在了那双令他灵魂震颤的清澈眼眸上。
  因为他担心再多看一秒,自己就会情不自禁地沦陷。
  两世为人,宗策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做到立身正己,面对名利声色弃之如浮云,可现在他才发现,那不过是因为,从前的自己根本没有走近权力的中心。
  如今,权势、名声、财富,还有心爱之人都唾手可得,他甚至不用太多思考,便能想出该如何利用君主的宠爱,持续稳固自己在朝堂的地位——这场仗打得越久,他在大夏的根基就越不可动摇。
  只要再与屹国打上五年,他手握全国近半大军,又掌江淮漕运,届时,即使陛下想要收回权力,也很难做到了。
  他会像青史中记载的权臣那样,大权在握,一手遮天,无论想要什么都会有人送上,也不必再在午夜梦回时惊醒,担忧有朝一日帝心易变,自己终将一无所有。
  他会拥有不必害怕失去的底气,即使殷祝对他情谊不再,他也能让陛下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陛下总以为,他是世间少有的贤臣良将。
  可哪一个男人,少时没做过叱咤风云的枭雄梦?
  宗策感受着掌心下划过的纤长睫羽,那又如新生的柔软蝶翼般的触感,让他心中不断滋生的欲念源泉戛然中断。
  最终,他垂下眼眸,在那双微启的薄唇上落下了一记轻吻。
  罢了。
  想想而已。
  这些的确无比诱人,权势、未来、相伴一生,可宗策更不愿在有朝一日看到这双炽热眼眸中的火光因为自己而熄灭,最后变为冷漠的厌弃,甚至是……憎恨。
  他希望,即使死亡降临的那一刻,陛下心中依旧有他。
  殷祝不太明白他干爹是什么意思。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是亲一下,算什么回应?
  他问了,而他干爹告诉他:“陛下,一生很长,你我之间,不必承诺太多。”
  “无论现在亦或将来,我们都有着无法理解彼此的部分,但是……”
  宗策抿了抿干燥的唇,他并不擅长直接表达自己的情感。
  可他感受到了殷祝那急迫又不知该从何表达的心情,因此在思考良久后,他道:“人间天缘注定,倘若与君相从至老,我亦何倦余年。”*
  殷祝看着他干爹,心想,这算不算是“我稀罕你”的文雅版本?
  果然,他干爹不仅带兵打仗厉害,文学功底也比他强多了。
  这么完美的偶像,被自己谈了,殷祝深感压力,觉得自己得肩负起重任来。
  因此在宗策还在期待他回应的时候,殷祝一骨碌跑到边上,端起炉子上煨着的药碗,递到了他干爹面前。
  宗策不解:“策没病,陛下这是做什么?”
  “对,朕知道你没病,放心吧,”殷祝哄道,“这是朕让归亭给你开的药,调理身子的。”
  “可是策身体很好……”
  “哎呀,喝了肯定更好!你现在带兵打仗,正是需要强身健体的时候,万一风寒发烧了怎么办?快喝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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