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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宗策飞速点头,因为难耐激动之意,他的语气也比平时要快上了不少:“陛下果然是天纵之资!策以为,还可以在燃物之上涂抹桐油,延缓火烧速度,并挑选大雾天气,使烟雾凝而不散……”
  他一口气说了好几条改进措施,好不容易把沉浸在模拟战场的思绪中拽回现实,就看到殷祝笑望着他,说:“你还说朕是天纵之资?要是昨晚你在,朕和宋千帆就不必翻一晚上的书了。”
  宗策:“陛下谬赞。”
  但他停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陛下昨晚又未曾休息?”
  “呃,这个,”殷祝的眼神立刻乱飘起来,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咱们还是赶紧出谷吧,你信不信,那俩货肯定已经开始在背后蛐蛐咱们了?”
  宗策紧盯着他,不为所动。
  “陛下临走前,是如何答应我的?”
  他看着殷祝眼下的青黑,蹙眉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那处肌肤,又轻轻抹去了殷祝脸颊侧面沾染的一抹灰尘。
  殷祝一把握住他的手,看着那粗大骨节上刚刚结痂不久的伤疤,质问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了片刻,最后双双默契地跳过了这两个话题。
  宗策担心烟飘太高,会提前被治从的探子发现,又见殷祝时不时咳嗽两声,像是被呛到了,便用放在一旁的铲子掘了两铲土,盖住了那些冒烟的竹筒。
  待烟雾差不多散尽,两人坐在山谷中一处石头上,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安闲。
  殷祝把脑袋靠在他干爹肩头,手里来回转着一片新鲜摘下的叶片,问道:“有了这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动兵?”
  “明日有雨。”宗策回答。
  看似答非所问,但结合他之前所说的大雾天气,殷祝便已明白了大概。
  “将士们刚回来,不需要再休整几日了?”
  明明先前说要抢时间的人是他,可殷祝还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陛下,时间宝贵。”
  殷祝嗯了一声,低着头,手中的叶片被他捏着梗,转成了一片模糊的绿色光影。
  宗策看了一会儿,握住了他的手。
  殷祝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平静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疑问。
  宗策淡淡地勾起唇,取走他手中的叶片,说:“年少时,父亲常带我们兄弟二人去飞鸟湖畔游玩,每逢花朝节,游人如织,湖上游船的乐师们便会吹奏此曲。”
  他把叶片凑到唇边,悠扬活泼的调子回荡在山谷间,声音犹如雨打芭蕉,泉水叮咚,就连山谷外的两人也频频回首。
  殷祝安静地听着,紧锁的眉宇渐渐舒展。
  他双手撑在石头上,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浮云和飞鸟,积压在心头的阴云也渐渐消散。
  一曲终了,殷祝问他:“这曲子叫什么?”
  宗策放下叶片,摇了摇头:“策也不知道,只是听多了,便会吹了。”
  殷祝:“那你教朕,把朕教会了,朕就放你走。”
  宗策眼神温和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殷祝觉得他干爹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耍赖的小孩,最后主动避开了与他的对视,脚跟蹭了蹭地面,嘟囔道:“不教就不教。”
  “回来教。”宗策轻声说,“策在外,同样日夜思念陛下。”
  他知道殷祝不眠不休做这些烟筒,只是为了帮他省下一些功夫,让他能在安全的营地内哪怕多留一两个时辰也好;也知道每次自己上战场,殷祝都会牵肠挂肚,难以入眠。
  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
  也只能由他来做。
  “如果将来有朝一日,策能日日相伴在陛下左右,朝夕共处,”他拨开殷祝额前散落的发丝,半开玩笑地说道,“说不定,陛下还会厌烦呢。”
  殷祝重重地哼了一声。
  “有这个可能,”他煞有其事道,“天天看着一张脸,再好看也腻了。宗将军,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大度一些,要不也亲自给朕选两位美人?”
  宗策的唇线缓缓拉平。
  他知道殷祝是故意说气话,但不可否认,触动了他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隐虑。
  宗策耐心等着殷祝的下一句话,谁知等了半天,除了山谷中呼呼的风声,什么也没等来。
  他盯着殷祝,殷祝冲他干爹挑了挑眉,就差没在脸上写“对啊,就我说的,怎么着”了。
  说也说不过,身体力行也不行。
  宗策原先只是打算等殷祝身体好些,战事不那么吃紧了,再同他行那夫妻之礼,谁知殷祝这病一直缠缠绵绵,他自己也越憋越狠,有时半夜都要偷偷出门,打盆凉水来洗把脸。
  真到了开闸放纵那日,宗策觉得,以殷祝现在的状况,百分百是撑不下来一轮的。
  所以……
  好吧,至少现在,的确拿他没办法。
  宗策无可奈何地捏了捏那段自己肖想已久的脖颈,俯身吻上了那两瓣气人的唇。
  “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君子,”他的声音模糊在唇齿交缠间,看着殷祝逐渐迷蒙失神的双眸,宗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低沉的声线中混着些许微凉的笑意,“陛下切莫要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误会。”
  他曾无数次地想过,亲手斩下面前这颗头颅。
  只是那份憎恨,已经变成了独占的欲念,在心中肆意滋生蔓延。
  而这一切本不该有的野心与放纵……
  宗策垂下眼眸,在心中默念:
  陛下,都是由您亲手喂养出来的。
 
 
第88章 
  “居然没到一个时辰。”走在后面的宋千帆小声说,“还以为……”
  殷祝额角一跳,捂着微微胀痛的唇,眼神锐利地回头瞪他:“你以为什么?”
  宋千帆赶忙闭上嘴巴,宗策收到他求救的眼神,不禁暗自摇头,但还是好心接过了话茬:“日头还未落山,趁着这段功夫,还可以再做些竹筒烟,有备无患。”
  “我我我这就去!”宋千帆找到救星,立马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慌慌忙忙地跑走了。
  “哪有个当大官的样子。”殷祝无奈道。
  “宋学士毕竟还年轻,品阶在朝中也算不上多高,”苏成德笑道,“能有今日,全靠陛下的倚重,性情一些也是正常。”
  “你少逗他就行了。”殷祝一针见血道。
  苏成德尴尬一笑:“还是陛下慧眼如炬……”
  这回在场几人都看出来了,殷祝现在火气大得很,但罪魁祸首反倒因为当事人的某些微妙的逃避心理,成功置身事外。
  甚至宗策还一脸无辜地对殷祝说:“策去吩咐部将们准备,今晚连夜出发。”
  殷祝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暂时不想看见他。
  然而等他干爹一走,殷祝立马对苏成德吩咐道:“从留守驻地的禁军里点上三百精锐,等大军出发后,随朕一起跟上他们。”
  苏成德变了脸色:“陛下,您要亲自上战场?”
  “不,朕只是在后面做接应,”殷祝不想听他劝说,直接用一句话堵死了对方,“打仗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朕和宗策都明白,峦安关之战,成败在此一举,所以关于这件事你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
  但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必要时刻,作为君主,他自然也会上战场。
  从在朝中宣布自己要御驾亲征的那一刻起,殷祝就把自己当做了获取战争胜利的筹码之一。
  只要是筹码,就都可以押上赌桌。
  苏成德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奴才明白。”
  太阳东升西落,半日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入夜时分,果然如宗策所说,夜空中飘起了濛濛细雨,透过火光,殷祝望见山林中升腾起丝丝雾气,不知究竟是水汽蒸腾还是地气生发所致。
  但对于大夏来说,都是天赐良机——
  “走水啦!走水啦!”
  惊叫声划破黑夜,治从每晚例行的飞鸢落在粮仓之上,燃起了熊熊火焰,起初无人发现,等有人注意到时已经太晚了,营中乱作一团,人喊马嘶,滚滚浓烟直冲云霄,遮天蔽日。
  潜伏在深林中的探子见状,慌忙跑回关隘中禀报。
  而治从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定然有诈。
  “老子放飞鸢,只是缓兵之策,宗策怎么可能真上钩?”治从嗤笑,“定是又打着想让老子出关的主意,想得美!”
  但幕僚却不这么认为:“将军,今晚有雨,多云,再加上南夏军连日征战却无功而返,或许是因为哨兵放松了警惕,才叫飞鸢烧了粮仓。”
  “笑话!换做别人老子信,但跟老子打的人可是宗策!他手下的人,能犯西南边境那群庸兵蠢猪的错误?”
  治从说着,又不禁咬牙切齿,既恨又慕起来:“要我说,那些在西南的将领也是一群饭桶,就比蠢猪好上那么一线,换做是老子,早就给他们打穿了!偏偏老子碰到的是宗策宗守正,唉……”
  幕僚恭维道:“宗策虽狡猾,但将军您也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将才啊,放眼屹国上下,还有哪一位将领能与您的本事相媲美?格西大人,还有下一任储君,都要倚重您才是。”
  治从哈哈大笑两声,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愧是南边来的秀才,你这话,倒是说到老子心坎上了!”他通红着一张脸,显然喝了不少,但一双眼睛仍是精光霍霍,丝毫不见半分醉意,“格西他离不开我,屹国也离不开我!不像宗策,虽然他的君主也信任他,但他们那个太子……哼。”
  他哼笑一声,脊背挺直,负手冒雨站在城墙上,任由那细密的雨水打湿铠甲,望着远方亮起的火光和道道浓烟,又目不斜视地喝了一大口酒。
  幕僚拱手笑道:“将军是明白人。南夏朝堂如今已撕裂成两股势力,以唐颂为首的文脉世家和以宗策为首的武夫将领,势同水火,将来太子登基,必定是你死我活。”
  “不说别的,且说当下,即使南夏皇帝支持宗策,可军中无二主,就算再大度的皇帝,也做不到在战场上事事都听从手下将领安排,除非那将领是他亲爹——出现这种景象,八成是军中新老出现矛盾,内讧所致,将军何不趁此机会,将他们一举剿灭?”
  “若是能俘虏了那南夏皇帝和朝中诸位大臣,等班师回朝后,将军,您必定能成为屹国青史留名的英雄啊!”
  治从听他话里话外一直在劝自己出兵,不禁瞥了幕僚一眼,怀疑道:“你怎么能肯定,这不是他们的诱敌之计?”
  他可不像是南夏人,对青史留名什么的不感冒。
  在这世上,治从只想要权力、金钱这两样东西。
  所以在知道自己的老对头是从祁王那儿跳反,还通过干掉原主公成功博取了现任皇帝的信任后,他一方面对宗策更加忌惮,另一方面,也开始对这个心思深沉的野心家惺惺相惜起来。
  幕僚神秘一笑,凑到他耳畔:“方才格西大人传话,就在一日前,新都那边……”
  “想必,现在宗策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对南夏皇帝心中生怨,这才不着急救火——您看这火光,这烟,光是烧稻草堆,可烧不出这副模样。”
  治从眼睛一亮。
  “好!”他一拍砖墙,“好,太好了!格西这招的确是妙!老子还以为他要把那封血书藏到天荒地老,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他淋着雨在城墙上站了半天,也是因为心有不甘,想要观察一下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究竟是机会还是陷阱。
  毕竟被宗策带着手下人马挑衅了那么久,天天听着他那副官骂些扎心窝子的话,城中储备的粮草又日渐减少,心中哪能没有火气呢?
  “点兵,派一支队伍先出去看看!”
  派出去的队伍很快回来了,他们人数少,没敢靠得太近,但都说营中烟烧得很大,还能听到喊杀声,有人还在嘶声力竭地喊着护驾。
  在众人的说动下,治从到底还是没忍住这份擒贼先擒王的巨大诱惑。
  他带着兵出了关隘。
  出于谨慎,治从没敢走出太远,在漆黑如墨的林间甚至连一根火把都不点,还给马都戴上了嚼子,神经时刻紧绷着,草丛中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哪怕是一只野兔,都能让他紧张半天。
  直到他们离大夏的营帐越来越近,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味也越来越浓——
  “不好!”治从霍然变色,“快撤,这是桐油的味道!”
  但当他意识到这是陷阱的那一刻,就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响箭刺破夜幕,直直钉入他身旁大树之上,惊得治从胯下马屁高高抬起前蹄,险些把他从马背上摔下去。
  “众将士,随我杀!”
  宗策一声令下,林中犹如天兵下凡一般,冒出无数士兵们的身影,厮杀声、喊叫声彻底混乱了这染血的枫叶林。
  治从拼死抵抗了一会儿,自知不敌,便想着领着亲兵退回峦安关自保。
  但宗策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在治从调转马头的那一瞬间,他便抬起神机,在光线晦暗、目标快速移动的情况下,瞄准了治从的后背。
  “呯!”
  千钧一发之际,治从凭借多年征战的危机直觉偏开了身子。
  这一枪打中了他的左肩,他疼得大叫一声,但根本不敢松开缰绳,只是趴伏在马背上,继续逃命——只要进了峦安关就安全了,只要进了峦安关,他还有人,还有粮草,还有神机……
  “把神机架起来!瞄准老子身后!”他嘶声力竭地冲城墙上的屹人守卫们喊道,“不要管其他人,先杀宗策!”
  连天的炮火震动了整座山脉,宗策带着亲兵们紧追治从不放,身旁是同袍和敌军的哀嚎惨叫,这注定是一场惨烈得能载入史册的战役,但他已经顾不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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