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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升官发财的日子(穿越重生)——熠柠

时间:2025-04-21 09:32:19  作者:熠柠
  乡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均需要提前一日进考场,考试后一日出场。【1】虽正式考试只有初九、十二、十五当日,但实际连轴转九日,就是铁人也受不住。
  十四日,排队等待进场的三人,眼下均已一片青黑,特别是江璟云,精神恍惚得似乎下一刻就要原地倒下。
  张正柏见状,从考篮里拿出提前备的人参分给二人,“这是十年的人参,补气固本,实在受不住时含一片在嘴里,最起码将这场考试熬过去。”
  两人接过,真诚道谢。
  等待间,前面的队伍突然传来一片嘈杂。
  还未凑上前打听,众人就看见一个头戴枷锁的人被押着往外走。
  趁着晨光仔细分辨了下,还是江璟云他们的老熟人。
  “我没有挟带抄写,我是被人陷害的!”
  “放开我,知道我是谁么,待会就要你好看!”
  “我要见主考官!”
  “冤枉啊!”
  无论面色惨白的谢伟才如何鬼哭狼嚎,两个衙役都不为所动,冷着脸将他拖至贡院门前,杖责五十示众,并除去其秀才功名,勒令五年内不得再参加科举后,便扬长而去,只留如死尸般一动不动的谢伟才趴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不可一世的谢少爷也有今天,真是……”苏玉珩看见谢伟才的惨状,一脸的幸灾乐祸,“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哈哈哈,若不是还要考试,这事真值得人鸣炮相庆,连饮三日!”
  张正柏看躺在那浑身沁血生死不知的人,皱眉道:“刚见他叫的如此凄惨,莫不是真被人冤枉的?”
  江璟云摇头,这友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心慈手软,这或许就是仁心医者的通病吧。
  为防有人看见他过于放肆的笑意,江璟云低头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今日穿的是时下贵公子间最流行的透气轻纱长衫,这布料是萧穆琰怕他再次中暑,特意高价从外面寻回来的。
  轻薄飘逸的长衫衬得人如玉树琼枝,腰间刺绣精致的腰带上,却突兀挂着一块雕刻手法略显粗糙的狸猫玉佩。
  江璟云低头把玩玉佩上坠着的流苏,想起今早路上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个乞丐,嗤笑道:“他能有什么冤屈,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说话间,前面排队的人已经陆续进去,江璟云招呼好友道:“该我们了,诸君共勉,桂榜下见。”
  九月,贡院放榜,三人赫然在列。
  解元江璟云,亚元张正柏,苏玉珩虽稍微落后,却也在二十名之内。
  ***
  又是一年,二月。
  京都街头,宝马香车,熙来攘往,热闹不已,不怪富贵乱人心。
  “也不知道二哥他们现在在哪?”江璟云坐在马车上四处张望,妄想在车龙水马里找到熟悉的身影。
  这两年,江二哥带着江璟林天南地北的到处跑,每次回来都只待上半个月,一旦备好货物就立即出门,上次见他两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千里迢迢地给他捎了只熏羊回来。
  这次出门前说是要北上,兴许他们还能在这相遇。
  京都街道人多复杂,萧穆琰害怕行走间不小心冲撞到什么贵人,一进城就下车牵着马往前走,此时见江璟云念叨家里人,转头安慰他道:“二哥他们要在各处州府停留,脚程应该没有我们快,兴许等你考完试才刚到京城,到时我们再聚一聚。”
  “嗯。”看着路上尚未消融的积雪,江璟云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这里也太冷了,还是咱们那冬天暖和些。”
  萧穆琰看他冻得有些青的脸,劝他:“你坐回车厢里面去,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不要,你又不是车夫,我要坐这看着你。”江璟云耍小性子不肯进去。
  萧穆琰无奈,但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加快赶车的脚步。
  苏玉珩和张正柏早已来京,到达共同租赁的小院时,两人正准备出门,见江璟云来了,面露惊喜道:“你可终于到了,还以为要赶不及呢。”
  本来三人约着一同进京,但江璟云想念许久未见的弟弟,就在家多待了些时日,除夕过后才出发,一路快马加鞭,才将将赶在考前一周到达京城。
  “这不是来了么,不早不晚,刚刚好。”江璟云从车上跳下来,“看你们刚是要出门,这是要去哪?”
  “京城新开一家茶楼,聚集着不少五湖四海来的读书人,我们本想着也去凑凑热闹,领略下其他地方的文采。”苏玉珩领着他们往里走,“凑巧你今日来,那我们明日再一起去吧?”
  “行。”江璟云点头,考期已近,临时抱佛脚也没什么用,不如出门去摸摸竞争对手们的底。
  次日下午,修整过后的江璟云,裹着一身厚衣服,跟熊一样出了门。
  二月寒风似剪刀,刮得人脸生疼。
  江璟云一边走一边在想,若是能金榜题名留在京城,今年他就要把羽绒服给倒腾出来,还有加大各种式样面脂的生产,就这两样,没准就能赚个盆满钵满。也不晓得塞北那边局势如何,要是能再让人去那边收购些羊毛,把毛衣弄出来,那就更暖和了……
  正想着,一阵风又吹过来,冻的他就是一哆嗦,恨不得将自己缩进衣服里,脚步迈地飞快,很快赶超前面的并排走的两人。
  外面虽然冷,但茶楼里却是人满为患,口音各异的才子高声辩论,肆意挥洒自己的文采,时不时辩到精彩之处还传来喝彩声,热闹非凡。
  江璟云让小二引他们在酒楼靠里的位置坐下,点了些茶和点心。
  “我看窗边那还有位置,咱们怎么不坐那里?”苏玉珩将炸香的花生米抛进嘴里,“你看人家迎风而立、吟诗作对的样子,多意气风发!”
  一杯热茶下肚,冻僵的江璟云才缓过气来,他捧着茶杯暖手,慢悠悠地说道,“要去你自己去,还意气风发,我看一会儿吹个偏头风出来还差不多。”
  “嘶……你这人好俗,念这么多年的书,怎么都没长点文人风骨?”苏玉珩一脸嫌弃,却没有换位置的意思。
  江璟云对他的语言攻击毫不在意,并嗤之以鼻,“你的风骨能抵抗风寒啊,那还穿这么多衣裳做什么,快脱下来给那些没读过书的穷人穿,也算是善事一桩。”
  苏玉珩冷哼:“风骨没有,你的铁齿铜牙倒是日益坚固。”
  张正柏在旁边笑着给他两倒茶,习惯性地打圆场道:“其实璟云说的也对,快考试了,若感染风寒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里位置开阔,四周讨论的话题都能听见些,我们也不算白来。”
  天子脚下,诸多顾忌,能聊的话题不多,三人坐着听了会,便感十分无趣,直接掉头回家,各自埋首苦读。
 
 
第53章 
  七日后,春闱。
  二月初九,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五经》义四道。
  二月十二,第二场,试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表内任选一道。
  二月十五,第三场,试经、史、策五道。【1】
  二月十六,考生出贡院,考官进行封闭阅卷。
  二月二十七日,最后摆在众考官面前的,是两份同样优秀,却风格各异的卷子。
  主考官礼部尚书看看左手那份卷子,“此卷字迹遒劲圆润,文义尽优,所论中肯清正,虽未能完全洞悉根本但也言之有物;”言罢,又瞧瞧右手那份,“这份字迹秀润却工力未到,策论言辞犀利直指要领,行文过于工整,倒失了几分灵气。”
  “两份都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真是让人难以抉择,”柳尚书面一脸纠结地看向旁边的副考官道,“若是赵大人,会选哪一份?”
  被问的赵学士一身白鹇圆领青袍,头戴乌纱帽,身姿挺拔,面容瘦削冷峻,气质儒雅而又带着几分凌厉,见被上官提及,姿态也是一派从容淡定:“你心中不是早已有答案,还问我作甚?”
  “你这人,这么多年,话行事还是如此直白,”柳尚书摇头叹气,一脸无奈,“要不是与你相识多年,寻常人哪受得了你这臭脾气?
  赵学士木着脸不理他,柳尚书也不在意,将选好的卷子摆在一旁,自顾自地感叹道,“哎呀,如今真是人才辈出,尤其是这份,仔细看来,还颇有些赵大人年轻时候的风采,遥想当年,那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当真是令人怀念……可惜……”
  再孤高清傲,还不是被比不上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二月二十八,贡院放榜。
  凌晨奏鼓传佳音,万人轰动迎金榜。
  夜色虽清冷,但耐不住人心澎湃火热。
  礼部官员刚将黄纸贴上离开,下一秒榜单便被人围地水泄不通。
  榜下,有人哭,有人笑,众生百态。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肩而站的萧穆琰紧握江璟云的手,凑近耳边轻声问道:“紧张么?”
  江璟云摇头,既然已经尽力,那结果如何都问心无愧,何况也不是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所以他非但不紧张,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今日人多,苏兄他们的仆从又都派出去看榜了,待会你可得帮忙拦着点,不然一不小心,他们可就被榜下捉婿的那群人给绑回去了。”
  “嗯,璟云说的有道理,”苏玉珩打开手中折扇,一派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在春寒料峭的季节,摇着扇子煞有其事地说道,“待会肯定首当其冲来抓我,你们都站前面拦着点,我家已经给我说亲,等这次回去就要完婚,可不能再被别家绑去了。”
  张正柏闻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黯然,转瞬又消失不见,除了萧穆琰无人察觉,他一如既往地温和道:“那要提前恭喜贤弟了。”
  苏玉珩扬起笑脸,一脸得意,“咱们三人,总算有件事,能让我抢着一回先手了!”
  “……,别扇你那破扇子了,不冷啊?”江璟云才不顺着苏玉珩,他将自己缩进萧穆琰怀里挡风,还不忘伸个脑袋出来吐槽自恋的好友,“而且谁说你了,我说得是正柏兄,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一看就是良婿的上上选。”
  “啧,有风度就行,要什么温度。”话虽这么说,但扇了两下的苏玉珩自己也觉得冷得慌,默默折起扇面,嘴上还不服气地反驳,“再说了,正柏是不错,可我看着也不差啊,你不懂欣赏,俗人。”
  “哼,谁说我不懂欣赏,我明明找了个最好的……”江璟云小声哼唧,没让其余人听到,除了紧紧圈着他的萧穆琰。
  他话刚说完,就被人捏了下手心,悄悄地,轻轻地。
  张正柏沉默地当个看客,听着耳旁两个好友吵吵闹闹,有必要时才上去打个圆场,相处得意外和谐。
  几人久等不见报信的回来,等待的时间逐渐变得焦灼,正当要耐不住性子想亲自去看时,就听到前面传来一连串的高声报喜声:“中了!中了!公子们,中了!”
  “中了!”几人闻言,均是喜形于色。
  苏玉珩激动的上前两步,急声问道:“都有谁中了!”
  “都中了!”报喜的人喘着白气,身体冻得直哆嗦嘴皮子却破天荒的顺溜,“江公子高中榜首,张公子榜二,苏公子榜二十二!恭喜三位,金榜题名!”
  声音一出,全场哗然。
  此时,暗中观察的富绅权贵们也正在摩拳擦掌,准备上演一场“捉婿”大戏,沉浸在喜悦的三人浑然不觉,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只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眼里只有止不住的欣喜。
  还是敏锐的萧穆琰率先察觉,将早已准备好的喜钱一式三份赏给接连而来的报喜人,随即便在陆续回来的仆人护卫下,在富绅们一拥而上之前,拉着三人迅速离开原地。
  回去后,又是一番欢天喜地的庆贺。
  紧接着,还有最后一场。
  三月十五,紫禁城保和殿,殿试。
  天还未亮,宏伟宽阔的宫殿外,已经站满等待入场的考生,周围一片肃静,只偶尔传来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和盔甲碰撞声。
  随着宫门的打开,沉闷的声响似是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上,神色各异的考生忐忑走进即将决定自己命运的大殿。身着素色长袍的江璟云随众人走进去,在鸿胪寺官的引领下,恭敬地向皇帝和考官们叩拜行礼后,便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待考官发卷。
  今日只考一道策论,黎明入场,日暮交卷,卷上书:百姓足,君孰与不足。【1】
  看到题目后,江璟云思索片刻,便毫不犹豫地开始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2】
  龙椅之上的皇帝在大殿里一众神情紧绷的考生中,看到一个毫不露怯、全神贯注奋笔疾书的考生,有些好奇问道:“那人是谁?”
  礼部尚书顺着皇帝视线看过去,笑着拱手回道:“回皇上,此乃本次会试第一、广府青县人,江璟云。”
  “哦?”皇帝挑眉,“就是柳爱卿提过的颇具魏征之风的那个?”
  柳尚书正欲回话,就被一旁的赵学士接腔道:“不过是初出茅庐不懂收敛的毛头小子罢了,柳大人未免太过抬举他。”
  “赵大人此言差矣,下官看此人下笔镇定从容,倒不像你所说的性子毛躁之人。”礼部周侍郎也加入话题。
  赵学士轻甩衣袖,低头垂眸:“周侍郎,单凭表面评判一人品性,有失偏颇。”
  “那赵大人又是如何断定……”
  “……”
  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互相挤兑的臣子,本来对这个考生只有三分好奇,现在倒有七分的兴趣,“待会将他的卷子呈上来,我亲自瞧瞧,此人有几分真本事。”
  君王一锤定音,臣子只能俯首作揖:“是。”
  话题中心的江璟云对此浑然不知,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卷子,手下笔不停歇,尽力将自己所学呈现在这一张薄薄的纸上。
  时间推移,太阳西斜,昏黄温暖的光线洒进来,庄严肃穆的大殿也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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