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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古代架空)——孚玉

时间:2025-04-23 08:48:46  作者:孚玉
  张行保脸上有些惊讶,看着他得意的笑,心道小人得志,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
  田荣私下联络白云军旧部的事很快被裴弄发觉,他并未声张,而是将此事偷偷禀告给了楚容。
  两人决定将计就计,故意在军中泄露一些机密给内奸听。
  得知楚军今晚要袭城,田荣提早令燕军做好准备,果不其然,到了丑时,楚军来犯,被燕军轻而易举的击退。
  田荣率燕军追杀至几十里外,才肯罢休。
  接下来几日,楚容都故意施计给田荣尝了些甜头,以至于田荣对内奸的话深信不疑。连原本不看好田荣的张行保,都对他有几分刮目相看。
  这晚裴弄以支援江州为由,故意大张旗鼓带走了几万兵力。田荣和张行保得到消息,以为楚军营中防备空虚,立马集结军队率军来打,决定今晚就活捉楚容,歼灭敌军。
  两人率军来打,楚军营地果然如纸上说的那般,守卫比平时少了许多。
  田荣喜不自胜,当即带着燕军冲进敌营,不料却被裴弄杀了个回马枪,埋伏已久的楚军也冲了出来,两方将燕军打的溃不成军,狼狈而逃。
  回到安庆的张行保,劈头盖脸对着田荣就是一顿骂。
  “你不是说那裴弄已经走了吗?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张行保一想到今晚折损的兵力,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摆明了就是一个圈套!”
  田荣面色青一块,白一块:“这不可能,明明前几次都没什么差错。”
  张行保本来就看不起他,不客气道:“你被人耍了都看不出来?!”
  “他们没有那个胆子!”田荣有些不服气道,他脸色因愤怒而有些扭曲,“会不会是楚容故意骗的他们?”
  “你问我我问谁?!”张行保道,“本官就知道你靠不住!滚出去!”
  田荣听着他话中的鄙夷,忍不住握紧拳头,出门时那双下三白的眼里凶光毕现。
  *
  距离燕军来袭已过半月,期间裴弄带着军队去攻了几次安庆,均被张行保打了回来。
  这日他攻城回来,楚容交给他一个信封,道:“你派人去送一趟,记住,一定要交到田荣手上。”
  裴弄扫了眼信的内容,大为震惊:“殿下,这.....这也是我们计划的一环吗?”
  “嗯。”
  裴弄一想到那信的内容,便百般不愿,但还是按照楚容的吩咐,将这信给田荣送了过去。
  彼时田荣收到这封信时,有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他顾不得想太多,立马将信送到了张行保面前。
  张行保也惊讶万分,将那封信来来回回看了三遍,难以置信道:“他真要降?”
  田荣没想到这信会送到自己手中,而不是张行保,心中颇有些得意:“将军,这信里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呢?”
  张行保低头扫视着那苍劲有力的字体,楚容在信中先是问侯了田荣,而后又委婉表达了一番对自己的敬佩,既不让人感觉谄媚,却又充满诚意。
  说实话,他心底并不相信楚容会轻易投降,直觉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可怀疑之余,他又忍不住有些得意。
  自楚容叛变起,占江州,夺邺城,连潭天望都在他手下吃过亏,可偏偏他对自己有示好之心。
  田荣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道:“将军莫非是怀疑楚容?依我看,楚容再厉害也翻不了天去。这不遇上将军,他便没了办法,他久攻安庆不下,才向将军投降的!”
  张行保一言不发,依旧盯着手中的信纸。
  既然是要投降,为何不将这封信交到自己手中?而是让田荣转交?
  他这么想着,忽然发现这信上竟是有些不易察觉的涂改痕迹。
  张行保心里咯噔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田荣一眼。田荣却是毫无察觉,依旧自顾自说服他相信楚容投降。
  他走到灯油旁,将那些好似涂改过的地方烤了烤,片刻后,纸张背后浮现出几行字。
  张行保翻过来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愤恨的转过身,怒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叛徒拿下!”
  田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按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张行保将那张纸扔在他脸上,“我早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和楚容合起伙来算计本官!要不是今日我看出了破绽,还真要中了你们的计!”
  田荣往那张纸上一瞟,面色大变。楚容让他说服张行保,接受自己的投降,到时他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安庆。
  “这是假的!他故意陷害我!”
  “假的?我现在怀疑那晚夜袭楚军营帐,恐怕也是你和他们合起伙来给我下的圈套!”
  田荣面目狰狞:“他们这是在挑拨离间,你中计了!”
  张行保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他如今谁都不愿信:“此事本官自有判断!你不必多言,待我查明真相后,再与你算账!”
  “来人,把他给我押进大牢!”
  田荣五官扭曲,骂骂咧咧的被抬走了。
  翌日,张行保刚醒,便闻楚军已兵临城下,裴弄正在城门前叫嚣。
  张行保怒目圆瞪,边走边道:“好啊,这个田荣还敢说自己不是内奸。昨夜刚被押进大牢,今日楚军便打上门了。”他吩咐侍卫道,“你把田荣给我带过来!”
  “是。”
  待张行保登上城墙,一眼便看见了马上身穿轻裘的男人。他没想到楚容会亲自来。
  楚容和往日素衣寡淡的装扮有些不同,他黑发银甲,眉眼昳丽,那两种泾渭分明的眼色互相映衬,出奇夺目,银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凉的微光,给他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张行保心中一紧,大声道:“好个叛贼,竟然亲自送上门来了!你们果真是假意投降!亏得本将军没有信你们的阴谋诡计!”
  正说着,侍卫将田荣带了上来。
  “楚容,看看这是谁?!”
  陈实见状立马道:“放了他!”
  裴弄:“狗贼,你若想活命,就赶快将田兄放了!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行保原本对田荣半信半疑,担心自己真的中计,听见这话,立马恶狠狠看向田荣。
  “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田荣被五花大绑,咬牙切齿道:“姓裴的,你究竟想干什么?!老子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不是想往我头上扣帽子!”
  张行保闻言一愣。
  岂料,下一秒,裴弄道:“田兄,不必再演戏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装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毫毛。那晚将燕军引入我军大营,立下大功,我裴弄说什么都要保住你的命!”
  “狗贼,快些松绑放人!”
  张行保闻言大怒,他还未说话,田荣已是目眦欲裂,叫骂出声:“狗日的玩意,老子□□祖宗!你乱喷什么粪呢?再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
  裴弄道:“我知道你是怪我来晚了。待我救下你的命,你想怎么骂都行。”他指着张行保道,“你不是说了这狗贼整日骂你,动不动给你脸色看,还没在白云军待着痛快。等我们拿下安庆,将这狗贼留给你,让你好好出气。”
  田荣气的几欲吐血,这话都是他为了联络白云军旧部,拉近关系时说的。裴弄怎么会知道?
  他看着张行保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道:“将军,这都是他们的阴谋,你千万不要中计!”
  这句话张行保已经听的耳朵起茧子了,事到如今,他只认为这是田荣为了保命的措辞。
  他将剑架在田荣脖子上,吓得田荣黝黑的脸都白了三分。
  裴弄心中痛快至极,面上却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你想干嘛?快快把剑放下!”
  张行保嗤笑一声,忽然举起了手中长剑,那一瞬间,田荣的心都到嗓子眼了。
  唰——
  田荣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左边整个手臂掉在了地上。
  裴弄眼底露出失望的神色,就砍了条胳膊啊。
  “田兄,你别怕,我会为你报仇的!他断你一条胳膊,我便砍他两条。”
  田荣此刻已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痛的说不出话。
  “等我处理了他们,再来杀你!”张行保对地上的人道。
  他目光遥遥落在楚容身上,几年前三国访燕,围猎之时,曾见过此人。任谁也想不到当日的阶下囚奴,竟会摇身一变,成了今日叱咤风云的人物。
  “楚容,燕国对你不薄。若非当年皇上留你一条狗命,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张行保大声道,“可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恩将仇报,弄的天下大乱。你简直愧对燕国,愧对陛下!”
  楚容并未恼怒,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端坐在马背上,背脊挺直,薄唇紧闭,只是目光透着些许冷意。
  张行保看着楚容那张极冷的美人面,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他却从他的眼神,神态中感受到了一种令人恼怒的无视。
  张行保轻蔑道:“你还当自己是什么九重宫阙的太子吗?现在还妄想回到那云巅上去?我告诉你,做梦!天下皆知你在燕宫那几年是如何苟活的!我要是你就隐姓埋名,归隐山林,一辈子不露面。”
  听到这,裴弄额角青筋暴起,其余人或愤怒,或尴尬,或同情的望向楚容。楚容忽拉动缰绳,驱使马儿缓缓向前走去。
  张行保微微瞪大眼睛,不懂他要做什么。见楚容只是走了十几米又停下,并无其他的动作。
  他冷哼一声,继续道:“想不到你是个脸皮厚的,竟然如此猖狂,还敢起兵反叛,复兴旧国!你身后那几万大军知晓你是如何在榻上侍奉我们燕王的吗?”
  张行保身侧一众士兵发出一阵热烈的爆笑,一个个前仰后合,看戏似的盯着楚容。
  “他们只需要知道我是如何杀你的。”楚容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张行保一时没听清。
  话还没说完,楚容一夹马腹,马儿瞬间窜了出去,那速度太快以至于众人一时都未反应过来。
  楚容在吊桥处勒住马绳,身下白马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一声嘶鸣,裴弄等人只看见了吹散在风中的墨发和一抹红缨,连那箭什么时候飞出去的时候都没看清。
  嗖——
  箭矢破风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入张行保面门。彼时张行保嘴还张着,众人再看时,他额上插着一支箭,鲜红的血慢慢流淌下来,下一刻,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直到张行保倒地,城墙上的士兵才反应过来,如沸腾的油锅一般轰然炸开!
  楚容收箭勒绳,身后披风随墨发舞动,看着竟比额上几点鲜血还要艳。
  众人惊愕的说不出话,直愣愣的看着,天下间似乎只剩下这一抹颜色。
  裴弄率先反应过来,高声道:“张行保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将士们!听我号令。”他声嘶力竭的吼着,声音穿透云霄,回荡不绝,“杀——”
 
 
第80章
  张行保一死, 燕军群龙无首,乱了分寸,被楚军杀的溃不成军。楚军破了安庆后, 趁势接连攻克了十数座城池。
  裴弄忽然想起已经关了好几天的田荣,问道: “殿下, 田荣该如何处置?”
  当日田荣被张行保砍下一条手臂, 流了这么多血,竟也没死。他们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 差点忘了此人的存在。
  田荣通敌叛变,致使临安等城落入敌手,如此重罪, 必不能轻易放过。裴弄心想怎么着也得将此人大卸八块。
  楚容却忽然道:“勒死。”
  “勒死?”裴弄诧异道,他顺从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当晚田荣便死了牢狱之中, 随他一块叛变的白云军旧部也被陈实毫不留情的杀了。
  陈实心地善良,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并不会犯糊涂, 饶是那些人求他顾念旧情, 陈实也未动摇过分毫。
  楚军攻破安庆的消息如很快传到谢玄耳中,听到楚容众目睽睽之下一箭射杀了张行保,城池尽失。他眉头一紧,当即命燕雪深领十几万大军赶往青州。
  听闻燕军将至的消息, 楚军也马不停蹄的准备迎战。
  两方都憋着一股气, 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他们在雁丘对峙数月,也未能分出个胜负。这仗从盛夏打到深秋, 时间长了,连吹过的风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息。
  谢玄像是和楚容犟上一样,也不管齐军如今, 专门缠着楚军不放。
  自从楚容在白马岭将潭天望打的大败,燕营中一众将领便视他如洪水猛兽,每日都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可都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须得尽快找出打败楚军的办法,不然实在耗不下去了。
  近年北燕经历了接二连三的战争,国力损耗巨大,又毫无喘息之机。打仗最重要的便是钱粮,他们日日在这耗着,哪样东西不要钱?
  如今国库空虚,饶是兵部的人日日去闹,户部也吐不出钱来。贺兰旭为了前线生计,加了两成赋税,便引得民生哀怨,最后只得改为一成。若不是他在豪绅富商间周旋,哄着他们捐了些款,这仗真不一定能打下去。
  楚容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士卒疲敝,粮草紧缺。
  裴弄说姓谢的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现在咬上他们了,怎么都不肯松口。
  谢玄不撤兵,楚容也分不出兵力来去干其他,只能陪燕军日日耗着。
  双方都在硬撑,谁也愿退兵撤离,如今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这日,裴弄来找楚容,说要带人去截燕军的粮草。
  “我观察了大半个月,把他们的路线都摸的清清楚楚。”裴弄道,“若能成功,不仅能让谢玄吃亏,还能给军中减轻一些负担。”
  楚容看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应允了:“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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