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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证言(GL百合)——谙桥

时间:2025-04-24 14:55:31  作者:谙桥
  “殡仪馆?”秋琬抬手,利落地取下头绳,把长发扎成马尾,“你回房间换衣服。”
  “好。”
  深夜将近两点,两人打着电筒在夜色中疾步。因为价格适中,他们依旧住在殡仪馆对面的招待所,秋琬宽慰道:“幸好离得近,一去一来最多10分钟。”
  “我查过,今晚不是彭亮值班。”
  “希望早点完事。”秋琬撑懒腰,“我睡眠不足,精神紧绷,今晚开车也是恍恍惚惚。”
  李鹤薇面露忧色:“对面怎么突然超车?会不会背后有人搞鬼?”
  “焦杨应该不会,至于派出所的人,说不准。”秋琬压低嗓音,“刘局会派专案组下来调查,已经盯住小张。”
  “他们最喜欢制造意外,你也注意安全。”
  “嗯”
  两人拐进殡仪馆的侧门,走楼梯去二楼值班室,秋琬抬手敲门。
  “谁啊?”
  “警察。”
  “等一下。”值班员披一件外衣,过来开门,满脸疑惑,“你们这是?”
  秋琬向他说明来意。
  “登记册在办公室,等我拿钥匙。”
  秋琬颔首:“好的,谢谢。”
  5分钟后,她们坐在办公桌前,仔细查阅火化登记册。
  李鹤薇问工作人员:“23号彭亮值班?”
  “是的,老彭值班。”
  “火化两个人,提前预约吗?”李鹤薇偏头,“其他资料有没有?”
  “一般都会提前预约,我找找。”工作人员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文件夹,翻看日期。
  秋琬通过权限查询死者基本资料,迷惑不解:“下午的老人没问题,9月19号下午去世,停尸三天火化;但上午火化的文贵,为什么死亡时间在9月15号?”
  工作人员:“可能查过黄历?”
  李鹤薇警觉:“监控呢?”
  “只有一个,安装在登记处。”
  “麻烦把录像调出来,我们需要。”
  “好。”工作人员登录电脑,搜索视频,“欸,奇怪,没有23,24,25的录像。”
  秋琬盯着屏幕:“被人删除,我明天叫同事过来恢复。”
  李鹤薇摸出手机:“大哥,我们需要彭亮的联系方式。”
  “137xxxxxxxx”
  两人告辞,李鹤薇走出侧门,拨通彭亮的电话。
  “喂,哪个?”
  “你是彭亮吗?我是蒲辰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警察。”
  “啊,对,我不是已经做完笔录吗?”
  “9月22号你和焦勇聚餐喝酒,23号值班是否迟到?”
  “哎呀,上午没人预约火化,我迟两分钟也没什么。”
  李鹤薇起疑:“没有预约?难道文贵临时被拉来?”
  “是啊,一个小伙子,从小没妈照顾,老汉也撒手走咯,怪可怜。”
  “你见过文贵吗?”
  彭亮明显磕巴:“当,当然见过,我们火化必须要求核对身份,他的死亡证明,户口簿复印件都在啊。”
  “只是复印件?原件呢?”
  “小伙子那会儿闷着不说话,我也图方便。”
  李鹤薇厉声喝他:“图方便?你根本没有核对文贵的身份。”
  “你,你别胡说。”
  “胡说?因为你的疏忽,凶手趁机将尸体火化。”
  彭亮彻底懵住:“啥?啥凶手?”
  “殡仪馆23、24两天的监控已经被删除,如果不是销毁证据,谁会刻意这么做?”
  “我咋不知道监控被删?”
  李鹤薇深呼吸,放缓节奏:“万洋镇的钱钢,你认识吧?”
  “老钱?认识,他怎么?”
  李鹤薇一字一句,咬字清晰:“9月23号9点15分被推进火炉的尸体可能就是钱钢。”
  彭刚顿时惊骇,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不,不会,你无凭无据......”
  李鹤薇剖析他的语气,猜测彭亮应该不知情,沉声发问:“当天还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哪有特殊情况?我平时就算再糊涂也会仔细核对死者的身份,但勇哥说小伙子跑快递,他认识,想赶紧火化帮忙料理后事。”
  
 
第51章 对,她读书迟,快20岁才高考
  李鹤薇再三确认彭亮口中的勇哥正是焦勇,她和秋琬当即前往对方的住所做笔录,离开时已经接近三点。
  “我来开车。”李鹤薇抢先拉开驾驶位的车门。
  “好。”秋琬把钥匙递给她,唇角扯出一抹轻浅的笑容,“我沾床就能睡着。”
  “你两天睡三小时,当之无愧的铁人。”李鹤薇等她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发动轿车。
  “劳碌命。”秋琬闭目养神,抬手捏着眉心。
  “你回去多睡会儿,明早直接去罗村?”
  “嗯,文贵的死亡证明、户口簿复印件齐全,他儿子还是快递员,应该和焦勇认识。”
  李鹤薇手腕搭着方向盘,没再接话,不知不觉间,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十分钟的车程都能熟睡,李鹤薇不由喟叹,轻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伸手拿过后排的外套,盖在秋琬身上。她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关掉手机声音,拍一张照片发给程映秋。
  【帮你照顾她。】
  半分钟后,程映秋回复:【啊!姐,你大好人。】
  【失眠?】
  【哎呀,我们记者24小时待命,睡觉也不会关机。】
  【所以,怪我吵醒你?】
  【没有!回来请你吃饭。】
  【继续睡吧,我开车。】李鹤薇将手机放好,重新打火,踩油门,车灯亮起,逐渐消失在月光的尽头。
  ***
  “王姐,你负责提审张大陆。”
  “小周,争取恢复电脑删除的监控录像,银行方面交给小廖跟进。”
  ......
  翌日11点,秋琬把工作安排妥当,带着李鹤薇驱车赶去罗村文家。
  临近中午,警车停在党群服务中心,当地驻村干部领着两人,骑摩托车走小路,最后改成步行,穿过一片田埂,李鹤薇闲聊的语气:“秋姐,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4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她问驻村干部,“同志,罗村和哪家殡仪馆距离最近?”
  “隔壁文安镇,罗村虽然隶属万洋,但离得远,大伙儿都去文安。”
  “你知道文安殡仪馆的联系电话吗?”
  “办公室电脑登记着,我找同事查一下。”
  秋琬颔首:“好的,谢谢。”
  “那儿就是文贵家。”驻村干部指着前方芭蕉树右侧破旧不堪的土房。
  “好。”
  李鹤薇紧跟秋琬的脚步,矮着身子扒开芭蕉叶,绕过土墙,瞧见一个农村妇人蹲在门侧刷洗衣服。
  秋琬两三步上前,半蹲着身子,低声道:“你是文贵的媳妇吗?”
  妇人抬头,眯着眼睛打量她们:“你们?”
  秋琬亮明警官证:“哦,我们是警察。”
  妇人瞬间愣住,不知道怎么接话。
  秋琬言简意赅说明情况:“请问你的儿子呢?警方想打听一些事,但联系不上他。”
  妇人湿漉漉的双手擦一下腰间的围裙,站起身:“祥崽昨天去文安咯,手机落在家里。”
  “哦,这样啊。”秋琬翻出焦勇的照片,“大姐,你认不认识他?”
  妇人扫视一眼照片:“当然认识,这是勇哥嘛,阿贵去世都是他在帮忙。”
  李鹤薇紧接着问:“具体怎么帮忙?”
  “祥崽不是在勇哥的驿站送快递吗?阿贵落气以后,他连夜开车过来,忙前忙后,帮着去卫生院找医生开死亡证明,安排道士做法事。”
  原来都由焦勇经手,难怪轻而易举拿到户口簿和死亡证明。她顺势问:“文贵在哪里火化?”
  “文安殡仪馆,19号早上拉去火化,我们没钱买墓地,骨灰放家里供着。”
  李鹤薇偏头看秋琬,瞧她已经把录音笔塞进口袋,颔首感谢妇人:“谢谢配合。”
  妇人搓着手,抿了抿嘴:“我还是第一次和警察说话,以为都是男人。”
  秋琬回以微笑:“女生也可以考警察。”
  坐灶台烧火做饭,始终观察着她们的女孩跑出来,眼底星光闪烁:“姐姐,我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李鹤薇瞅她身高不过1米4,蓬头垢面,随即抽出一张湿纸巾,俯身擦拭女孩鼻尖的烟灰,温言细语地问,“你读几年级?”
  “4年级。”
  “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哥哥在文安办事,我帮妈妈干活。”
  “记住,认真读书,考初中,高中,读大学。”她站起来,轻拍秋琬的肩膀,“这是我们的队长,二十来个男同志听她调遣,所以男孩子能做的事,咱们女孩子也能做,甚至比他们做得更好,知道吗?”
  女生郑重点头:“嗯!”
  返程途中,秋琬见她表情凝重,沉默不言,主动打开话茬:“想到小陶吧?”
  李鹤薇讶异:“你也知道?”
  “嗯,汪妍镇重男轻女特别严重,我以前下乡扶贫,知道当地农村半数家庭的女孩都是初中毕业出去打工或者结婚。她们才16,7岁,你提婚姻法,对方直接办酒席生孩子,法定年龄再去领证,有些甚至不领结婚证。”秋琬在陶聆老家的派出所工作九年,配合政府整治农村陋习,挨家挨户去劝导。
  “好在最近几年改善很多,但小陶小时候肯定吃过不少苦。”
  李鹤薇闷声:“嗯。”
  “她2010年参加的高考?好像也是那年汪妍镇铜平村唯一一个被重点大学录取的学生。”
  “对,她读书迟,快20岁才高考。”李鹤薇无法想象陶聆童年生活的状态,她眼眶酸涩,仰头强忍着情绪。
  “没事,往后都是好日子。”秋琬抬脚跨上摩托车,转头瞥见李鹤薇泛红的眼尾,感慨万分,“你们姑嫂处得还挺好,小陶应该也特别感恩吧。”
  “嗯。”李鹤薇收敛繁杂的思绪,随她上车。
  ***
  秋琬联系文安镇殡仪馆,接收相关证明材料,前脚抵达派出所,后脚小廖道出好消息:“老大,9月19号,一名秦姓男子在蜀江取现金20万,你猜他什么用途?”
  “什么用途?”
  “赌钱啊,王姐电话联系秦某,对方企图蒙混过关,声称出国玩,需要去沪城兑换外币。”小廖兴奋地拍一下手,“但王姐是谁?直接说现金和一起恶性凶杀案有关,秦某吓得立马招供,交代当天下午去万洋镇赌博。”
  王涔谦虚:“只是正常的询问方式。”她关注两人前往文家的收获,“罗村怎么样?”
  “拿到文贵火化的材料,短短四天,他被火化两次。”
  秋琬话音刚落,小周突然惊呼:“老大!”
  王涔嗔他:“发现什么?大惊小怪*。”
  “你看恢复的监控录像,签字的人是不是张大陆?”
  众人目光聚集在电脑屏幕,只见画面中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颈间明显的胎记将他暴露。
  秋琬喜形于色,按捺住内心的激荡,将所有资料收集,转身道,“王姐,你和小周去张大陆所在的1号审讯室,鹤薇,我们到2号审讯室,看焦勇还能怎么狡辩。”
  审讯室中央,焦勇已经脱去光鲜的外套,穿一件蓝色号服,双手被铐在审讯桌,他像一座被水泥塑封的石像,沉默地面对着书记员。
  啪嗒,铁门打开复又关上,焦勇抬头看一眼,冷哼一声:“怎么又是你?”
  “辛苦,我们来。”书记员掩门走远,秋琬正色道,“焦勇,我们已经掌握你买凶谋杀钱钢的铁证。”
  焦勇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什么证据?张大陆诬陷吗?”
  “他忠心待你,我们打感情牌也无济于事。”秋琬展示文安镇殡仪馆的火化材料,“文贵,你熟悉吧?”
  焦勇霎时瞪圆眼睛。
  秋琬组织语言,不疾不徐地还原他犯案过程:“文祥在快递驿站做事,你知道他父亲文贵去世,假装好心帮忙料理后事,实则趁机偷取他的火化材料。”
  “文贵两张死亡证明,你怎么办到?是不是说第一张遗失,补办的第二张?”秋琬拿着手机走到他身边,点开照片,“乡卫生院补办材料的登记册,2015年9月17日,死者文贵,经办人刘洋,你的跑腿。”
  “我......”
  “想到托辞没有?”秋琬盯着他铁青的面容,“你20号把文家的户口簿原件还给文祥,然后22号故意邀请彭亮喝酒,将他灌醉,张大陆第二天带着死亡证明,户口簿复印件和钱钢尸体去殡仪馆办事。一个宿醉脑子不清醒的人被你几句话迷糊,潦草在火化申请表签字,钱钢就这样尸骨无存,我没说错吧?”
  焦勇听着秋琬语速平缓的讲述,双手交握在一起,铁证在前,他任命般的摇头:“你厉害,难怪......”
  “难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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