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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证言(GL百合)——谙桥

时间:2025-04-24 14:55:31  作者:谙桥
  “小聆,咋啦?”陶碌海离世的前两天,她偶尔会瞅见陶聆跪坐在灵前发愣,悲痛难免,但也不像现在这样难耐。
  “没,没事。”陶聆深呼吸,慢慢止住眼泪。
  柳芸深信不疑:“吃饭,你最爱的土豆烧排骨。”
  “好。”
  陶聆帮忙摆碗筷,母女俩相对而坐,柳芸给她夹菜:“多吃点,你瘦了。”
  “谢谢妈。”陶聆拿公筷夹一块排骨放进对方碗里,“你也吃。”
  柳芸眉宇间笼罩的愁云似有消散的趋势,问她:“明天回蒲辰?”
  “嗯。”
  “等房子过户,收到尾款,你拿去做首付吧,不能总住在小薇家,打扰她。”
  “好,知道的。”
  “我相信小薇被冤枉,毕竟眼睛骗不了人,她真心待我们。”柳芸叹一口气,“你也算立得住事,昨晚陶忠想趁机敲诈李家,被你按下来。”
  陶聆那会儿跪在牌位前磕头,身后传来陶忠骂骂咧咧的声音。
  “婶儿,只要你点头,我带两个弟弟去蒲辰找她们,至少叫李鹤薇赔个十几二十万。”
  陶聆登时起身,两三步走过去,平日温和的面容骤变,拧着秀眉提醒他:“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陶忠愣怔片刻,笑道:“哎呀,我也是为你好,争取正当的民事赔偿。”
  “凶手没找到,案子也没判,什么民事赔偿?”
  陶忠被她的脸色吓住,哆嗦一下,声音弱下来:“哟,你脾气见长啊。”
  陶聆指着门边,冷声喝他:“出去!”
  
 
第91章 大喜事!回来请客
  初月当空,夜色朦胧,壹心庭苑六楼左侧临公园的卧室,亮着盏暖黄的壁灯。李鹤薇靠坐在床头看网剧《无心法师》,手边开封的薯片已经见底。
  房门推开,程映秋抱着枕头进来,撩起被子,躺到她身旁。除夕夜李鹤薇被警方留置,程映秋联系秋琬的律师朋友试图将她带离警局。然而连环凶案影响深远,社会各界都在密切关注,刑侦大队依法延长盘问的时间,昨晚才因为证据不足释放她。
  程映秋担心李鹤薇焦虑症复发,借口失眠,陪她闲聊。
  “姐,还是没找她?”
  李鹤薇目光依旧停留在投屏幕布:“找了。”
  “哦。聊多久?”
  “两句。”李鹤薇把牛肉粒递给她,唇角勾起浅笑,“我真没事。”
  程映秋半信半疑:“真的?”
  “清者自清,相信她们可以帮我脱罪。”李鹤薇端起床侧的牛奶杯,喝两口,话语不停,“我前两天没有联系陶陶,因为知道她忙,接连失去两位至亲,心里也不好受。”
  “她不怀疑你?”
  李鹤薇笑意加深:“当然,这是基本的信任,她信我,我也信她。”
  程映秋眼睛弯成月牙:“哎哟,确实没受影响,心情不错嘛。”
  “嗯,所以你今晚能不能回隔壁睡?”
  “干嘛?”
  “睡觉不老实,喜欢抱人胳膊。”
  程映秋瞬间撅起嘴:“嚯,你嫌弃我。”她伸手揽住李鹤薇左臂,软声软气,“睡不着,想她。”
  “想她抱我做什么?”
  “替身,习惯身边有人。”程映秋凑近,倚着她肩膀,剥一粒牛肉塞进嘴里,笑容璀然,“放心,我不搞骨科。”
  “去。”李鹤薇敲她脑袋,“瞎说什么?”
  “百合小说看得多,姑嫂文学,骨科文学,什么禁忌看什么。”程映秋冷不防冒出一句,“姐,她是不是对我没兴趣?”
  “怎么说?”李鹤薇调低网剧的音量,躺下来,让她靠着更舒服。
  程映秋从不忌讳谈论性话题,反问李鹤薇:“陶聆姐有没有反攻?”
  “偶尔,我们怎么舒服怎么来。”
  程映秋眸色渐深:“她一次都没有。”
  “什么原因?讨论过吗?”
  程映秋将叹息沉回胸腔:“没,我出差两个月,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统共也才一个来月。她工作忙,有时候回家累,沾床就睡。”
  “你都说她忙,而且确实有枕头公主,你们需要及时沟通。”
  “好吧,我去洗漱。”程映秋情绪犹如过山车,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翻身坐在床边,穿拖鞋。
  “去吧。”
  程映秋回来时,李鹤薇已经洗漱妥帖,靠着软枕翻阅微。信和q.q的聊天记录。她起初担心侵犯隐私,从来没有主动去探寻原主的过往,如今被人陷害,或许能够通过细枝末节发现端倪。
  “姐,在看啥?”
  “聊天记录。”
  程映秋探头:“查案吗?”
  “我不能参与案件的侦查,但可以向警方提供证据,为自己辩解。”李鹤薇浏览着海量的数据,皱紧眉头,考虑缩小范围,问程映秋,“我和谁来往比较密切?”
  “我也记不清,印象中都是和女生。”
  李鹤薇计上心来:“我生日会不会邀请朋友?”
  “会。”程映秋跳下床,跑去对面书房抱回两本相册,塞给她,“喏,琼姨保存的照片,每年都有。”
  李鹤薇翻开第一页,原主满月开始,重要的日子,都会留影。8岁的生日派对,她左右两边出现另外4名女生,一直到初中二年级变成6名。随着时间推移,人数逐渐减少,高三那年,只有2名。
  她问:“你认识她们?”
  “这是梦姐和娜姐。”
  “全名。”
  “饶梦和倪娜。”
  李鹤薇搜索微信的通讯录好友,找不到对方的名字,意味着原主没加她们微信。
  “姐,梦姐和娜姐去省外读书,你们高中毕业以后可能联系也越来越少。”
  李鹤薇查找**记录,证实程映秋的猜测。原主2013年2月换手机,说明她们至少3年没有交集。
  她继续往后翻,19、20岁的生日倪娜和饶梦都在。原主21岁开始形单影只,24岁研二,李鹤薇目光忽然聚焦在倒数第三张照片,这不是沈凝,班长和刘大同?
  程映秋同样认出他们:“沈姐姐,小源哥,大同哥。”
  难怪三人被警局叫做笔录,李鹤薇滑动微信界面,发现连同原主,四人在一个小群。
  2015年6月22日,张合源:【变成我自言自语,果然留校当讲师最闲。】
  2015年6月1日,张合源:【老可爱们,节日快乐。】【人呢?】【喂。】
  2015年4月27日,张合源:【周末老刘的生日,出来喝两杯?】
  李鹤薇:【案子。】
  张合源:【瘫倒表情。】
  刘大同:【我妈青光眼手术,走不开。】
  张合源:【做手术怎么不说一声?】
  刘大同:【小手术。】
  张合源:【行吧,老沈呢?】
  沈凝:【忙着做教案,开会,讲座。】
  张合源:【爆炸表情】
  2014年12月31日,张合源:【喂,明天元旦,聚不聚?】
  刘大同:【忙,哪有时间啊。】
  李鹤薇:【我可以。】
  沈凝:【我1号下午的飞机去燕城。】
  张合源:【你真是大忙人。】沈凝在蜀州司法鉴定研究所任职,时常陪同主任法医师出差学习。
  沈凝:【没办法。】
  2014年9月30日,张合源:【国庆去哪儿玩?】
  沈凝:【2,3,5,6空闲,你安排吧。】
  李鹤薇:【我3号值班,其余6天都ok。】
  刘大同:【4号值班,老张你看着办。】
  2012,13年,他们联系最为紧密,2014年,偶尔节假日聚会,去年只在2月除夕前短暂聚餐。
  转折点在2014年10月以后,当然,也有可能单纯工作忙。李鹤薇戳开私聊对话框,原主和两位男性鲜少单独聊天,与沈凝多半分享美食和穿搭,偶尔对方提及感情生活,原主采取回避政策,或者遮掩过去。
  陶洋失踪后,三位朋友都帮忙扩散寻亲消息。张合源2013年9月17日私信她:【老李,你说你图他啥呢?一没钱,二没文化,还会经常异地。】【失踪不是他最好的归宿吗?你竟然忙前忙后找他。】
  2013年10月5日,刘大同:【老李,陶洋根本配不上你,想开点吧。】
  2013年10月22日,沈凝第三次转发寻亲的视频,忍不住吐槽:【恋爱脑。】
  李鹤薇扶额,她身旁的程映秋咯咯笑:“沈姐姐骂得对,但我猜你大概看在陶聆姐的面子上。”
  “可能吧,我当时没有反驳他们,躺平任嘲。”
  “所以你早就在打陶聆姐的主意!”
  “想什么呢?”李鹤薇不愿将她和原主对陶聆的感情混为一谈,正色道,“我有底线。”
  程映秋后侧半米,随时准备逃跑,打趣她:“好,底线,谁在没有拿离婚证的时候就已经肖想小姑子?”
  李鹤薇佯装生气,拿抱枕砸过去:“程映秋!”
  “嫂子救命!”程映秋双手合十护着脑袋,话在唇边绕,手机提示音响起。她点开微信,嘀咕,“不会真把人喊来了吧?”
  10分钟前程映秋发的消息:【你要吃好,喝好,睡好。姐没事,别担心。】
  【好。】
  【今天也有喜事,我卖了老家的房子,全款15万,买家已经交定金,还给我2000红包。】陶聆定价低,对方耿直,临走前将准备的红包硬塞给她。
  【大喜事!回来请客。】
  【好。】
  【晚安,嫂子。】
  【晚安。】陶聆退出私信,点开何英发在工作群的尸检报告。陶洋同样身中38刀,外伤性主动脉破裂致死,然而她细看刀口,回忆解剖杜国舟的场景,不禁起疑。
  为什么大哥刀伤的创面平整,周围也没有试探伤,而杜国舟尸表创面曲折,试探伤明显?
  
 
第92章 清晰地瞅见后座熟悉的围巾
  试探伤,普遍出现在自杀案件,死者生前进行多次尝试和犹豫导致的伤痕。然而杜国舟致命伤附近呈现刀尖状的浅红色印记,陶聆起初以为凶手作案环境简陋,周围光线昏暗,以及在作案过程中情绪起伏,找准主动脉位置的时候难免造成。
  但她此时观察陶洋齐整的创面,可以确定凶手解剖经验丰富,性格沉稳冷静,断然不会出现疏漏。
  陶聆即刻电话联系秋琬,对方接听:“喂,小陶。”
  “秋姐,两个案子或许不是同一个凶手。”
  “为什么?”
  “对人体解剖的熟悉程度不同。”
  陶聆详细解释她推断的原因,秋琬在夜色中疾步,边走边说:“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就可以,我想再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需要准备什么?”
  “他们的遗体。”陶聆已经翻身下床,拖出行李箱,收拾带回来的东西。
  秋琬迟疑:“你可以吗?”
  陶聆折叠衣服的动作微顿,无声地叹一口气:“没问题。”
  “好,注意安全。”
  ***
  陶聆打车抵达警局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秋琬收到她的微信,快步赶去解剖室。
  “小陶。”秋琬推门进去,陶聆正和安妤搬运尸体,平放在解剖台。
  “秋姐。”陶聆、安妤异口同声招呼。
  “嗯,开始吧。”
  “看这儿。”陶聆指着陶洋胸前的刀尖状红印,说,“杜国舟的尸表没有相似的印记。”她戴着手套的双手扒开主动脉的伤口观察,补充道,“凶器直接刺中主动脉,中间没有停顿,说明凶手知道皮肤到主动脉的确切距离。”
  秋琬点头:“继续。”
  陶聆转身扒开杜国舟的致命伤,详察内部细节,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秋姐,凶手在中途停顿两次,第三次终于刺破主动脉。”
  “我明白你的意思,杀害陶洋的凶手快准狠,一步到位;杀害杜国舟的凶手犹豫不决。”
  “不是犹豫不决,他只是不确定有没有达到目的。”陶聆站直身,脱去手套走向洗手台,“两种可能,其一,杀害杜国舟的凶手模仿杀人,他不认识杀害陶洋的凶手;其二,他们认识,而且杀害陶洋的凶手就在他身旁,或者通过某种方式指挥。”
  秋琬斟酌片刻,说出见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陶洋的尸体随后才发现。”
  “没错。”陶聆打开水龙头,洗手。
  “嗯。”秋琬抿唇,“小陶,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你哥嫖。娼,所以市局派来的领导认为鹤薇杀人动机充分。”
  陶聆闻言,右手明显抖了一下。她先前浏览工作群的聊天记录,知道动机充分,但不晓得具体原因。
  嫖。娼,陶聆拧紧龙头,闭着眼睛深呼吸,回忆陶洋以前信誓旦旦的承诺,肩膀发颤。
  良久,她冷声回道:“那他活该。”
  “小陶?”
  “没事,这是男性的基本盘,但我相信薇姐不会糊涂。”陶聆抽出一张纸擦拭双手,抬脚往外走,问她,“秋姐,你们呢?三天,没有收获?”
  “有,我带人挨家挨户走访,李家出租房对面的住户外出走亲戚,今天回来。屋主说她去年7月看见有人往出租房搬冰柜,聊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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