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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也会被觊觎吗?/神明也会被强制爱吗?(玄幻灵异)——红尾only

时间:2025-04-24 15:20:41  作者:红尾only
  小神女飘到桌上, 见还算干净,坐在上面,两只腿搭在桌沿晃晃荡荡,重复一句:“说吧, 什么事?”
  如果是治理水患, 她身为南海小公主, 也不是不能搭把手。
  但是很显然不是, 老妪坐在了床上, 刚一沾到床铺, 她的儿媳却突然神情慌张,她把手上的小孩衣服都抱到怀中, 一边摇头道:
  “别过来, 我马上就去干活了, 别把它抢走……”
  沈迟徒然生疑,老妪见状拍拍她的背,似是宽慰:“别担心, 姑盼啊,你马上就有救了。”
  “姑盼, 你先去做饭。”老妪这么说道,那个叫姑盼的女人嘴里嘟嘟囔囔着[不要把它抢走, 把它还给我],就自顾自地走了。
  女人斜着肩膀走起路来一高一低,众人视线落在她的脚上。
  这个人, 是一个坡子。
  老妪道:“你们看,就我们家就是这样的情况,姑盼是我的儿媳妇,她才这么点大的时候我就把她抱回来养......”
  老妪手臂环成环, 那是一个托抱婴孩的姿势,而后她浑浊的眼球中有泪花闪动:
  “我把她养到那么大,对她那么好,可惜,前不久她腹中的胎儿掉了,自那以后,她就这样了......”
  沈迟:“胎儿是怎么掉的?”
  老妪眼神闪动:“这个嘛......就是干了点重活,胎儿没保住,想当年我生老二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地里那么多活,总要有人干活的啊,没保住再生一个不就好了。”
  “老人家,”沈迟:“你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老妪拖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就是想请你们看看我儿媳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变成了这样。”
  小神女皱巴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搭在一起的腿猛地放下来,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那个女的!”
  裴枕的脸偏了一下,沈迟和卢风的视线投到她身上,老妪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她不明所以,而小神女神情激动道:
  “那个女的!我第一次来这个村子里的时候,遇到了一场白事,那个女的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脸上有疤痕!就是她!”
  卢风着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才认出来?”
  小神女不好意思道:“这不都三十年了,我哪里还记得他们每个人长什么样子,要不是她脸上有疤我看着眼熟,不然都要想不起来了。”
  卢风、沈迟、裴枕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裴枕问老妪:“令子呢?”
  既然有儿媳,那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到她的儿子呢?
  说到这个,刚刚还十分淡漠的老妪眼眶红了,她抹了抹眼泪,叹一口气:“唉,犬子不争气......不知道哪来的虫子,害了我儿的性命。”
  沈迟了然,此前他们问过路上的一个老伯,他说这户人家是第一户被尸腐虫咬伤至死的,此后才逐渐蔓延开来。
  看来第一个去世的人就是她的儿子。
  沈迟问:“令子多久前去世的?”
  老妪说:“不到一个月前。”
  小神女这才明白了,摇头晃脑:“原来我那时候刚来村里遇到的白事,就是她儿子的白事啊。”
  不到一个月,尸腐虫却蔓延开来,或许之前还才只有一只,待吃空了老妪儿子的身体后,又不断繁衍,爬出来,乌泱泱一群找到下一具肉/身,吃掉。
  因而,村里的人才灾祸不断,隔三差五便有白事。
  看来这一趟真是来对了,顺着最开始的源头开始查,总比漫步目的地在村里慢慢摸排要快多了。
  虽然不知道村长给他们设了几日的时限,但要是不想和望月派的人一个下场,还是得早日找出问题出现的渊源比较好。
  这么想着,姑盼端着几个菜进来了,她似乎神智正常了一点,把菜稳稳当当地放在了桌子上。
  她将手上的水珠直接抹在衣服上,有些怯怯地道:“吃吧。”
  屋子里的许多东西都很旧了,巴掌大的铜镜四分五裂,又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粘起来了搁在箱子上,几个红木箱子没有锁,上面有陈年的污垢,老妪和女人的衣服上都是补丁,床上的被子很薄,能看到褥套翻出来的棉絮。
  桌子上是两菜一汤,菜是寻常的小炒青菜以及一道炒腌萝卜,配的主食是一碗粥。
  一桌子看不到一点荤腥,但是沈迟十四年前的生活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并不介意这种捉襟见肘的饭食。
  卢风一见有吃的,他便兴冲冲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青菜,而后放入口中......
  他咬了几口,转头就吐了。
  沈迟:“怎么了?”
  卢风搜刮着口腔里的残羹吐出来,偷偷说:“师父、师兄,这里菜是不是有问题啊?”
  沈迟也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没嚼一口,转头也吐了,表情十分难看:“......这个是沙子做的吧?”
  仿佛吞了一口细碎的黄沙,沙沙沥沥刮砂口腔,但是吐出来的青菜绿油油,萝卜也是正常腌萝卜的样子。
  老妪脸上又浮起之前每日来送餐时的微笑,机械道:“怎么了?饭菜不可口吗?”
  说完,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丝毫不见异样。
  沈迟和卢风对视一眼,沈迟摇了摇头。
  这里的人既然生活在三十年前,说不好现在已经化为一捧黄沙了,三十年前的人能吃的饭菜,他们决计不能吃。
  他们二人均庆幸前几日她来送粥的时候他们没有吃,不然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一时间,只有老妪吃饭的声响,沈迟翻了翻自己碗里的饭菜,把碗筷一搁:“今日多有打扰,俞婶家还有事,我们先打道回府了,改日再来探望。”
  说完,他扶起了裴枕的手臂,裴枕被他拉的往前两步,也跟着道:“我们先走了,不必送。”
  老妪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要走,嗫嚅了两句想挽留他们,可惜沈迟三言两语打发回去了,于是老妪和姑盼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匆匆离开了这里。
  一到俞婶家,小神女就瘫倒在了床上,沈迟把她拎起来,丢到了桌子上,而后引着裴枕坐下了。
  沈迟回想起刚才姑盼时的神情,复盘道:“老妪说,姑盼是她捡回家当童养媳养大的,按理来说,但她们应该是比较亲的才对,但是我分明看姑盼害怕那老妪。”
  卢风跟着道:“对,而且家里就她们两人,但是刚刚吃饭时那姑盼都没有上桌吃饭。”
  小神女睁大了眼睛:“你是说......”
  沈迟打定主意:“不能听老妪的一面之词,说不准里面大有乾坤。”
  沈迟相比起一年前,身体和心理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裴枕看不见具体的情况,被沈迟牵着去这去哪,全然由沈迟主导,又听沈迟审时度势的分析,意外地生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沈迟长大了。
  裴枕第一次身处局势却仿佛是局外人,有一丝一毫的茫然,只听沈迟道:“师父,我和卢风去外头打听打听这姑盼是什么情况,你在这里等我们。”
  小神女“嘻嘻”地捂住了脸,又露出一点指缝,偷偷看他们俩。
  裴枕只得点头:“那你们早点回来。”
  沈迟嘴角上扬:“好。”
  卢风乐呵呵道:“师父,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第一次被当成病人照顾,裴枕无奈,只得又答应一遍:“好。”
  双眼不能直视的感受很不好,他如今的身子骨也弱了不少,若是他祭出真身,倒是无所顾忌,眼疾也马上就能好。
  可是他不愿意他真身被凡人看见,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如果以他的真身现世,必然会引起灵力动荡,这停留在三十年前的村子太过虚幻,承载不住就会塌成一片废墟……
  届时,所有的龃龉、不堪的过往都会埋藏在连片的白碑之下,那些不甘死去而苏醒的灵魂永远得不到解放。
  所以,不管是为了他的功德,还是为枉死的这几百条灵魂,必须要找一个真相出来。
  只能徐徐图之了。
  *
  沈迟、卢风、小神女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晚归的俞婶一家三口。
  他们刚一打上照面,俞婶脸上就浮现出一种尴尬的神色,俞叔更是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俞婶讪笑道:“出门啊?”
  沈迟:“俞婶,我们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沈迟心想,俞婶既然在这里生活这么久,说不准有什么内情她知道。
  俞婶止不住点头道:“可以可以,小沈,我们进去说。”
  俞婶本来就是个踏踏实实种地过日子的,伙同村里人将他们困在村里本来她就很不好意思了,进了屋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道
  “小沈啊,你也知道,我们本意不是想害你的......”
  俞叔在一旁也附和道:“是啊,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村里解决不了,咱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只能找外人帮帮忙了......”
  沈迟十分沉稳:“这些我都明白,俞叔俞婶,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件事,还请你们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
  俞婶道:“你说你说。”
  “俞婶,你在这里生活多少年了?”沈迟问。
  俞婶道:“我是隔壁村嫁过来的,算起来快十多年了吧,怎么了?”
  沈迟问:“村子里有户人家的儿媳叫姑盼,你们知不知道?”
  俞婶猛点头:“知道知道,唉,不就是死了相公又死了小孩的那户人家吗?害......村里谁不知道他们啊。”
  沈迟心里燃起了点希望。
 
 
第57章
  沈迟问:“这个姑盼, 她是什么情况?”
  俞婶神神秘秘道:“这个姑盼,可不是个正常人,你们以后看到她都离她远点,免得染上疯病!”
  沈迟:“那她是怎么得疯病的?”
  俞婶:“从她的孩子死了的时候, 她就不太正常了, 别人和她说什么她都不听, 也就他相公能治一治她了!”
  沈迟沉思, 他记得姑盼的腿脚也有毛病, 一只脚仿佛使不上来力似的, 只能用另一只脚发力,走起路来十分颠簸。
  沈迟:“她的脚, 还有她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俞婶:“这我哪里知道, 我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瘸了, 脸上的疤也有了,蓉儿每次看到她都说害怕,我每每都拉着蓉儿离她远远的。”
  蓉儿在院子里玩耍, 俞叔坐在俞婶旁边,他是村里的本地人, 接过话:“这个我倒是知道。”
  他接着道:“她被她爹娘丢在外面,冰天雪地里, 是当时进城买菜的连姨捡回来的,连姨是个十分心善的人,她成婚的早, 十五岁时就生了大儿,可惜大儿病死了,没过两年又生了二儿,
  那时家家都苦, 年年秋收不景气,每口米饭都是紧着吃的,连姨家里既然已经养个儿子了,没必要再多一张嘴吃饭,所以当时我还劝她别收养这个孩子来着。
  但是连姨当时说,大儿去了,说不定是老天想补偿她所以才又派了一个娃娃给他,把她留下来,过几年家里也多一个帮忙干活的也好,等大了,如果二儿讨不到老婆,就把姑盼许给二儿好了。”
  俞叔皮肤黝黑,额头的皱纹很深,宛如刀割就,那是时间的印记,他陷入了回忆,继续道:
  “可惜,连姨这个二儿子,十分不争气,村塾没读两年就不愿意读了,平日里游手好闲,从村头逛到村尾,平时没事做还会偷别人家的东西,
  偷骗抢劫的事情没少做,活脱脱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姑盼比他虽说和他同岁,但是个女娃子,力气比不过他,于是那个二儿子,自认为她是他的童养媳,姑盼不乐意嫁给他,连姨的那个二儿子,就,把她的腿打伤了。”
  陈年旧事一说出来,听的一众人直皱眉,这个二儿子,脾气秉性实在是太恶劣了。
  俞叔可惜道:“你说,要是连姨的那个二儿子是个好相处的也就算了,可偏偏被养成了这个模样,姑盼要是嫁给他,往后还有的苦吃的。”
  沈迟:“所以,后来连姨把姑盼许给二儿子了吗?”
  俞叔叹一口气:“这本就是村里人人皆知的事情,你说姑盼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还有谁敢娶?”
  “更何况,本来养了她十多年,就是为了给她家二儿子作配的,也只能怪她的命不太好,摊上了这么个夫家。”
  沈迟猜测:“所以,姑盼脸上的疤痕,也是她的二儿子所为?”
  俞叔:“噢,你说那个疤啊,听说是她七岁时,家里人都下地了,她留在家中照顾那个二儿子,不慎被他拿剪刀划伤了,那伤口可深了,都能瞧见骨头了,也是命大,这都没死,就是留道疤,毁了容貌。
  她也知道自己丑哩,没人要她,不就只能跟连姨的儿子了吗?”
  俞婶在一旁插嘴:“才不是,你这说的,他可没有那么清白!你把她说的跟个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其实哟......人心隔肚皮,咱们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卢风疑惑:“怎么说?”
  俞婶八卦道:“五六年前吧,听说姑盼和村里的一个二愣子好上了。
  那人呆呆傻傻的,不过好在心思澄净,为人老实,在这村子里十几年也都认识了,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连姨的那个二儿子虽然也看不上她来着,但是自己不喜欢和被人翘墙角可不一样,那可是两回事,他和那个傻子不对付,一气之下,就把姑盼给强了。
  过了一年吧,那个傻子打渔,坠河死了,姑盼也嫁给了那连姨家的二儿子。”
  是一段十分唏嘘的往事,小神女张着嘴十分可惜地“啊?”了一声,没想到故事竟然是这个走向。
  俞婶:“你说这婚都成了,按理来说两个人收收心,好好过日子才是正事是不是?可惜......”
  沈迟问:“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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