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甚至前言不搭后语……
秋听栩的母语是无语,“……”
“看得出来你语文学得不错,但是下次不要说这么多成语了,考试也不会因为你近义成语多加分。”
“我只是觉得聂涧溪的眼睛有一种让人深陷的魔力罢了,没有任何肖想他的想法。”
谢烬灼还以为只有他有这种感觉!
原来这个秋听栩也有这种感觉的吗?
那是不是代表,他每次一直视聂涧溪的眼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是因为他对聂涧溪有特殊的想法,而是因为聂涧溪本身有那个能力?
他默然松了一口气,攒了两辈子的憋屈,在这一刻获得了些许释放。
又喃喃道:“但是从小到大,那么多人跟他对视过,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聂涧溪提出一个假设:“有没有可能,需要一个时限?例如对视十秒以上可以触发技能?”
谢烬灼听着有些迷惑:“什么意思,你说的话我怎么不太明白。”
秋听栩:“你也不打游戏吗?好吧,那我换一种说法。”
“或许要对视十秒以上才会发现自己被吸引了,不能自主回神。”
“一般正常对话,很难双向对视十秒以上,总会有人率先挪开视线的。”
“不过我之前有过一次和涧溪对视的经历,所以才有了这个猜测。”
谢烬灼这人也很会抓重点:“你为什么要跟他对视那么久?”
秋听栩:“……好奇啊,涧溪长得那么好看,还不能让人看看了?”
“你自己胆小,不敢多看,还要拦着别人?”
“我劝你不要太离谱!”
谢烬灼:“……”
硬|了,拳头硬|了!
“谁说我不敢看的!我这就回去看个够!”
“你们两个狗男男,劝你们好自为之!”
秋听栩翻了一个白眼,“不敢看的是狗!”
许言声:“有病。”
他当然不是在骂秋听栩,而是在说谢烬灼有病。
好好地来敲他的门,打断了他的好事,还骂他们狗男男。
纯纯是有大病。
谢烬灼大摇大摆的出去,连门都不带一下。
许言声阴着脸,上前去把门甩得哐当一响,楼层都好像震动了一下。
把秋听栩都吓得一哆嗦,想了一下又觉得好笑。
“言少爷,你怎么气成这样?”
许言声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看他一眼,上去拉着他的手直奔卧室。
他的恋爱脑又要长出来了。
出门就是冷峻翩翩少爷,进门就是穿一件衣服都嫌多的热情狗狗……
说实话,秋听栩有点吃不消。
无他,明明他也想在上面,但是每次都会变成虽然他可能在上面,但不是整整意义上的上面。
虽然主要出力的也不是他,但是他的腰还是好酸。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会腰酸!
放在上个世界,他死打死都不信!
就是他室友拿着喇叭在他耳朵边上科普,他也会觉得扯淡。
直到他亲身体会,什么叫做一夜|七|次|郎,才痛彻心扉地领悟了。
小受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
于是秋听栩温柔礼貌的推开了许言声。
“哥,放过我吧。”
“咱今晚盖被纯聊天好吗?”
许言声凝眉,“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因为你丫的太会|打|桩了啊!!!
秋听栩虚弱一笑,胡说八道。
“因为我大姨夫来了。”
许言声眉头凝得更紧了,“那是什么?”
秋听栩:“……你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只需要知道我今天不宜开后门就行了。”
“或者你开一下后门,那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许言声假装听不懂,“我这房子没有后门。”
秋听栩:“……真有你的。”
“撒开,老子今天不干有辱斯文的事!”
许言声:“……”
委屈巴巴地松开了手。
【老婆不爱我了,不愿意跟我睡觉了,怎么办?】
秋听栩:“嗯?”
许言声从善如流:【老公不爱我了,不愿意跟我亲热了,怎么办?】
**
隔壁,谢烬灼斗志昂扬地打开门,冲进聂涧溪的房间,准备勇一回。
结果发现聂涧溪就穿了一件睡裤,正抬手准备套睡衣。
他肤色柔白,少了些血色,在打上了窗帘的房间中,变成了一抹亮色。
湿润的长发还在朝下低着水珠,有许多沿着脖子顺着滑腻的皮肤滑下来。
路过某些色泽浅淡的地方,让人莫名口渴。
谢烬灼的眼神控制不住地从上扫到下,嗓子干涩,喉结滚动,不由自主地吞咽。
真要命。
第217章 莽撞
没等他想干点什么,聂涧溪就已经套好了上衣,扭头看他。
“师弟?”
谢烬灼满脸隐忍和恍惚,门牙咬着右手大拇指,看似犹豫不绝。
聂涧溪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难题,进一步询问他:“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他那一头长发,在水的润泽下,衬得他好似刚从深海中踏入人间的海妖。
偏偏他本人的神情又那般纯净,找不到一丝其他的意味。
浑身都缠绕着勾引,却又纯稚地如同稚子。
他倒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可苦了满心都是俗世想法的人。
谢烬灼又气又无力,根本找不到一个突破点去靠近他那个木头一般的师兄。
犹如困兽。
可他明明十分自由!
不如,直接莽上去吧?
他一个进过违规实验室的人,还这么有道德做什么?
对对对,早就该这么干的,去他妈的可远观不可亵玩!
老子就是要近看还要冒犯!
有的人,一旦放弃原本心底恪守的底线,就会发现,原来活着,原来满足自己的私念,是那么简单且快乐的事。
这是谢烬灼第一次将自己非人类的速度运用在聂涧溪身上,并将他摁在床上,强吻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他知道隔壁那对小情侣可能经常干这种事,但是细数两辈子,他也没有干过一回啊!
这是他头一回接吻,不知道怎么操作了,只能凭借本能。
刚开始根本不敢动,能亲上去都是他孤勇无畏。
谁还敢动啊?
但是不动又好像不够满足,隔壁那对小情侣的嘴巴能变得那么红,绝对不是简单贴一贴那么简单。
应该怎么做?
他能做些什么?
谢烬灼闭着眼睛,一只腿靠着床,一只腿膝盖支在床上,形成一个圈禁的姿势。
他力气奇大,一向体弱的聂涧溪根本就推不开他。
不过可能是处于对自家师弟的信任感,又或许是早就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傻了。
聂涧溪根本没有半分动作,只胸膛在浅浅地起伏着。
与谢烬灼一同保持沉默。
只是许久不见师弟有其他动作,聂涧溪也被他压得有些难受了,于是想让他下去。
“师弟……你……”
他的嘴唇打开了缝隙,“弟”和“你”两个字,都是要舌尖发音的字,这对于苦于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的谢烬灼来说……
是天大的诱惑,是送上门来的美食,是谢烬灼两辈子求而不敢得的稀释珍宝。
他无师自通,腾出一只手来去捏住聂涧溪的下颌,不让他阖上淡色地嘴唇。
长发旖旎,一束束菩萨在墨绿色的床单上,未干的水迹在布面上氤氲出暧昧的痕迹。
而一束中长的白色发尾,也黏黏糊糊地落在面上,与墨色相叠。
陌生气息的闯入,让聂涧溪有一瞬间的怔愣,他能感觉到师弟的急切和力度,带着冬日飞雪的凌厉,让他这个尤爱大自然的旅客躲闪不及。
他虽淡情寡欲,却也不是傻子,直到这是亲密爱人之间才会有的行为。
原来师弟对他有欲望吗?
他微阖眼睑,看向师弟爬上红色的脸,还有紧闭的眼,
睫毛乱颤,紧张而不自知。
聂涧溪眼中浮出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想着,原来师弟还有这么慌张的时候。
他忘了推开谢烬灼。
在他的观念中,爱人是一个可遇不可得的存在,如果他的短暂一生中,可以拥有一个荣辱与共的恋人,那是他的福分。
如果他遇不到,那也是他的命运。
他这样的人,时时刻刻与危险并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葬于黄昏。
如果有人喜欢他,愿意跟他同行,那是向天祈求都不一定有的好运。
怎么会拒绝别人来之不易的,真诚的爱意?
他或许不会爱,但他也不会阻挡爱。
所以说,谢烬灼才是真正的木头桩子,只知道聂涧溪心怀苍生,却没想通,他谢烬灼也是苍生的一部分。
他心心念念两辈子,都好似是被自己打败了。
聂涧溪的性格,根本不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只看谁是第一个看透他本质的人,去占有这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让后来者无机可乘。
毕竟,在聂涧溪简单地世俗观念里,伴侣,就是相伴一生的人。
除非道不同不相为谋,否则不会轻易更换。
聂涧溪像是终于想通了自家师弟对自己复杂的态度是为何,原来是两世担惊受怕叠加在一起陡然爆发的愤慨。
怪不得上辈子师弟死活要跟他一起划破手腕,绘制阵法,逆转时间。
怪不得这辈子,师弟偏要用自己的血去装填固魂珠,绘制固魂符,亲手带在他的耳垂上。
他只当是同门之间互助,只当是带着善意的救命之举。
却不知道,谢烬灼救的,是自己所爱之人的命。
旁人是死是活管他鸟事?
他只想让聂涧溪活,上辈子活不了,这辈子一定要活。
所以他想提前去解决危险度高的敌人;所以他甘愿短暂地离开聂涧溪让他去寻找那些碍眼的伙伴;所以他在感应到耳坠碎了之后,满心只有聂涧溪是否还是安全的;所以他回到聂涧溪身边之后,就不想走了。
那么多因为所以,左不过浓烈的爱意罢了。
可是他的爱意再汹涌,被他藏在天生带着凶意的眼睛和嘴皮子之下,让本就迟钝的聂涧溪丝毫不能发掘。
以至于谢烬灼要在隔壁新伙伴们的刺激下,才肯让他凶凶的嘴皮子,从只会凶狠的骂骂咧咧,进化成亲密的啃啃贴贴。
怎么说呢,秋听栩的一小步,促成了谢烬灼的一大步。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谢烬灼以为这一生只有一次的亲亲,在察觉到聂涧溪没有任何反抗之后,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聂涧溪的表情。
是否有不甘愿,是否有厌恶感。
旷日持久地不敢对视,在这一刻,或暗怕或平静的视线,终于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达成会晤。
他没有讨厌我的亲吻!
但是太平静了,好像也没有喜欢。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第218章 你该早点告诉我
啊!管他喜欢还是不喜欢,反正没有被推开。
四舍五入,就是可以继续亲!
他还没忘记秋听栩说的时限问题,干脆两只眼睛都睁开了,盯着聂涧溪。
原本他眼里的红色环带,并没有那么明显的,但似是他越激动,红色环带的面积及浓度就越大。
导致他那双眼睛,变得妖异不已。
于是他特意去看聂涧溪的眼睛的时候,聂涧溪也难得惊奇地看着他的眼睛。
好漂亮。
几乎无法在人类身上看到的眼睛,色彩碰撞之后,化成漂亮的景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世间的瑰丽色彩,常常在不经意的时刻展现在他眼前,让他沉迷。
聂涧溪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白皙细腻的指腹,轻轻触碰谢烬灼的眼皮。
在他们嘴唇相触的状态下,去主动触碰一个对他有渴望的人。
那谢烬灼还不满脑子放烟花?
这他妈的四舍五入,不就是聂涧溪愿意跟他做的意思吗?
谢烬灼更激动了,眼见红色环带中间的深茶色虹膜都要变成红色了,聂涧溪突然推开了他。
谢烬灼:“……”
他满眼凶光地盯着聂涧溪,发愣。
聂涧溪看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发愣了,想起来秋听栩曾经说过的话,为了让谢烬灼醒神,微微偏开了头。
这一举措,无异于捅了马蜂窝。
谢烬灼还以为聂涧溪终于回过神来了,讨厌他了。
急得掰他头,非要跟他对视。
“你看我啊,你为什么要偏开头?”
“不准讨厌我,你听见没有?”
聂涧溪无奈,垂着眼睛叹息:“我没有讨厌你,师弟,是你看着我走神。”
“我担心你被我的眼睛影响,变傻了就不好了。”
谢烬灼不管,根本不信聂涧溪的眼睛有这个威力,但是既然不是因为讨厌偏过头去的,那他就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了。
“木头,我这么对你,你没有想说的吗?”
聂涧溪沉思了一会儿,说:“有……”
谢烬灼心里一咯噔,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的情绪在胸腔里鼓胀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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