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古代幼崽种田日常(古代架空)——昵昵儿女

时间:2025-04-25 09:04:48  作者:昵昵儿女
  “大东家问你几时回去歇着?”
  魏渝挠挠头,咂摸咂摸嘴:“这就回去。”
  眼下已是深夜,正屋和书房可见昏暗窗影,院中一片安静,魏庄的后院也只有他们和二狼一猫,还有根愈发长得像人的野参宝宝。
  他没有打扰兄长读书,先去洗去一身酒气,独自回到屋子便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他走近一瞧就见着枕头边上睡着个巴掌大小,小肚鼓鼓的小野参。
  几年前小野参还是人参蛇,如今它脑瓜圆圆,头顶只剩下一簇赤红的参籽花,曾经的两片参叶幻化成人类幼崽手脚的小模样,为此魏渝特意寻吴师娘缝制了许多两指大小的红色小肚兜给它穿。
  这小野参每年冬日和初春都不愿意睡在山里,这时节万物沉睡,天寒地冻,它也嫌着孤单,常赖在山下不走,魏渝也只得让它留在院里越冬。不成想这小野参很会撒娇,哄得他和兄长竟然把孔老爷从南边高价买来送他们的五彩美瓷,装上从茂溪山带来的土壤,用来当作它白日藏身的地方。
  小野参很是怕人,除了魏家兄弟,它不愿看到任何人也不愿意被人发现,许是在山林经历了百来年逃窜的生活,它竟自成一套藏匿之术,这三年来仆从和家里人从来不知内院竟多了一只活蹦乱跳,能言能语的山参精。
  魏渝曲指轻轻弹了下小野参雪白的脑门,就见着它嘟囔一声,很有脾气得扯过枕巾一角盖在头上,红色肚兜的小肚还颤了颤。
  “这脾气……”
  魏渝捏着枕巾多给它盖了盖,怎么说也要护住肚脐嘛。
  他昏昏欲睡之际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没一会儿另一半床榻微陷,这强烈的困意让他睁不开眼睛,只能喃喃一声:“哥哥。”
  “嗯,睡吧。”
  “哥哥。”
  魏渝脸蛋蹭了蹭被子,闭着眼睛含含糊糊道:“师父好奇怪……”
  魏承一顿,微微凑近他:“怎么了?”
  “嘿嘿,他掐甘九大哥的屁股。”
  说完这句话魏渝呼吸渐渐平稳,这是真睡了过去。
  魏承皱了皱眉,心想明日他可得去问问佟镖头,怎么还不与甘九成亲?何时澄清甘九的“身份”?
  再过两日没准罐罐又学会了,掐,掐他……
  .
  魏渝是被外头热闹震天的鞭炮声吵醒的。
  醒来时身边不见兄长也不见小野参。
  他打哈欠伸个大大懒腰,在床上懒了一会儿才捡起床榻放置的新袍子套上,绕过屏风就见着梳妆柜上摆着的五彩瓷里斜躺着一只……脑壳和脸上皆涂满泥土,翘着短短胖胖的小二郎腿的小野参?
  魏渝拳头抵嘴,忍着笑道:“你怎么给自个儿涂了这么多泥?”
  小野参从五彩瓷上跳下来,单手掐着腰道:“这叫敷脸!这是保养!”
  魏渝笑得不行:“谁告诉你敷泥保养?还有你敷脸就敷脸,敷后脑勺做什么?”
  “宝宝听另一处院子里两个香香的人说的!”
  小野参虚拢着自个儿的脸侧:“前面后面都一样,当然都要敷啦!”
  也是小野参没有五官,前脸和后脑勺可以说都是白萝卜。
  至于香香的两个人?应该是吴师娘和涣哥儿,涣哥儿精通医术,想来没少与吴师娘共同鼓捣美容养颜之法。
  “小野参,你可真臭美。”
  “像爹爹啦!”
  小野参蹦蹦跳跳要跑:“哥哥爹说你打小就臭美!”
  “你一身泥巴往哪儿跑。”
  魏渝伸手抓住它头顶的参籽,左右看了看,便看到脸盆架上有着冒着白气的热水,一想就知这是兄长早就给他打好的洗脸水。
  他伸手试探下水温就将小野参放在盆里:“洗澡!”
  小野参喜欢水也喜欢泥土,这厢来到水里连扎几个猛子,活像条白白胖胖的萝卜鱼。
  见着它在水盆享受的漂浮着,魏渝没忍住戳了戳它小软肚子:“去年幽州参园的山参长势很足,茂溪山的参园也不错,每到年底都要论功行赏,你更是咱家的功臣,说说想要什么年礼?”
  小野参奶声奶气道:“宝宝还想要一条红兜兜。”
  “还要兜兜?自打你长出手脚,这逢年过节都攒了多少红兜兜了?”
  “就要红兜兜!”
  “倒是好养活。”
  魏渝笑道:“成,明儿派人给你做十条!用从南边传来的丝绸做!”
  小野参欢呼一声,甩了甩头上的水:“好耶!”
  它乖乖跳到比它大几倍的帕子上,魏渝便给它擦拭萝卜身子,没一会儿就听它大方道:“拿去给他们分了吧!”
  魏渝擦拭的手一顿:“分什么?”
  “宝宝的洗澡水呀!”
  小野参十分自豪,这回双手掐腰:“宝宝的洗澡水可不比你们采摘的小疙瘩差!”
  他们采摘十来年的人参在小野参眼里顶多算作小疙瘩。
  “你浑身都是泥,这水可分不得。”
  小野参一听,头顶的参籽花动了动,好像能看出它的低落:“那宝宝以后不玩泥巴了。”
  “可不用。”
  魏渝拿过最下面的妆奁,从里头抽出一条绣着虎腾的红兜兜,有些笨拙的给它穿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替我养参,我护你周全,旁的事情我和兄长对你绝无要求。”
  小野参跳到魏渝肩膀上,有些高兴:“那宝宝可以在你最喜欢的茶盏泡泥巴澡吗!”
  魏渝:“……”
  “你想得美!”
  魏承端着早膳进来的时候就见着一人一参在争吵说笑。
  “哥哥。”
  “哥哥爹。”
  小野参蹦跳在饭桌上,指着满满一大碗水道:“这是宝宝的早饭吗!”
  “是你的早饭。”
  小野参一听,整个参都埋在海口大的碗里,没一会儿里头的水就下去一半,肚子上的红兜兜也鼓了三鼓。
  撑的。
  小野参喝完不打嗝却打哈欠:“爹爹,哥哥爹,宝宝好困。”
  说着慢吞吞从桌子上跳下来又跑进那樽五彩瓷里睡觉去了。
  “玩完吃,吃完睡。”
  魏渝抱着肩膀感慨:“这才是小神仙该过的日子啊!”
  魏承重新打回来一盆温水,听到这话挑眉笑道:“你觉得自个儿的日子比不上它?”
  魏渝还真想了想,笑着揽着兄长的手臂:“肯定是不如小野参悠闲,但我也拥有哥哥还有爷爷夫子师娘的爱啊,要真让我选,我想也不想就选有哥哥的日子。”
  忽然他见着兄长好像从袖口拿过什么轻轻塞到他唇边,他眨眨眼:“什么?”
  “奖励你嘴甜。”
  魏渝尝到嘴里才知道竟然是块甜津软糯的饴糖。
 
 
第148章 
  魏家兄弟用完早膳便带着涣哥儿去到新院见木匠杨泰。
  甫一进院就听到滋滋啦啦的木锯声。
  魏渝扬声笑道, “杨大哥,这大过年的怎么也做起活来了?”
  杨泰擦擦额上的汗水,见着来者都是熟人, 也没去解腰间挂着的半边银质面具:“闲着也是闲着, 就把这些活做完了。”
  “这是在做什么?”
  涣哥儿放下药箱,有些好奇指着两个木头轱辘。
  杨泰偏了偏脸, 不叫自个儿脸上的伤疤对着涣哥儿, 低头道:“年前儿从马桥晒场回来, 两位东家说陈老爷子上了年纪, 腿脚不便,可还乐意四处闲逛, 就让我研究研究四轮粟裕。”
  “倒是有些像马车呢,有了这个陈爷爷就能到处溜达了?”
  杨泰垂眸点了点头:“只要有仆从推着陈老爷子,他想去哪儿都成。”
  陈爷爷走了一辈子商, 是这群人里最闲不住的,如今老了早些年的寒腿旧伤也找了回来,一阴天下雨就大犯腿疾,老人更是在屋子一闷就是小半个月。
  这活计已然到了收尾,几人便等着杨泰做完最后一点。
  片刻钟, 魏渝看着眼前大小合适,仅容一人的四轮粟裕(轮椅)觉得甚好, 这杨泰的手艺当真是妙极!
  “今儿是除夕, 再闲不住也要歇着,杨大哥莫要忙了。”
  魏渝见他还要干活,忙推着他往屋里走,“我昨儿听说你身子不舒坦,特意带来郎中给你探探脉。”
  杨泰动了动唇, 到底也没说那只是他不想见外人的托辞。
  涣哥儿给杨泰探脉,又检查他手腕上的旧伤,过了儿才皱眉道:“杨大哥的旧伤并无大碍,只是肝气郁结,情志不舒,还应喝两副药调理一二,长此以往恐怕……”
  众人都沉默了。
  魏渝知晓涣哥儿未尽之意,笑着大手一挥:“那就有劳乔郎中给杨大哥多配几副好药,务必药到病除,让杨大哥远离病气。”
  涣哥儿被这一句“乔郎中”打趣笑了,提着药箱哼一声:“你啊,有事乔郎中,无事那小哥儿,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好生给杨泰大哥配药。”
  魏渝笑着皱下鼻子:“你这小哥儿,越大越小气!明儿你就是唱曲儿给我拜大年,我也不给你包红绸子了!”
  “你要是不给我红绸子,我往你帕子上涂痒痒草!”
  魏渝哎呀一声,抱着兄长的手臂摇晃:“哥哥,你看他!”
  魏承拍拍他肩膀,轻笑道:“涣哥儿逗你呢。”
  涣哥儿点点脸蛋:“魏罐罐,你可真羞,都多大了还只知道喊哥哥?还以为自个儿是小宝宝吗?”
  魏渝不羞反骄,下巴贴着兄长的肩膀冲涣哥儿做个小鬼脸:“有哥哥的罐罐就是个宝啊!”
  涣哥儿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他鼻子:“你啊,鬼机灵,打小我就说不过你。”
  这一阵说笑也将方才的冷场遮掩过去。
  待涣哥儿走了,魏渝看一眼杨泰,想了想道:“不知杨大哥最近可是忧愁马桥晒场造船之事?”
  “不是。”
  杨泰沉声道:“每逢年关,我总是想起幼时在北疆的日子,也总是挂念如今四分五散的兄弟姐妹。”
  当年救回杨泰之后,杨泰感激涕零,但也怕拖累他们,将自个儿的身世全盘托出。
  杨泰本姓蒯,单字一个丰,而“杨泰”正是魏承给其新择的名字,所为三阳交泰,日新惟良,他们希望杨泰从此可以忘却为奴往事,一生吉祥顺遂。
  蒯家乃是闽地之人,这也是为何杨泰当时会说自个儿会造船。
  大康有四大名船,别是广船、沙船、鸟船,福船,而杨泰会造得正是闽地福船,更深谙北地木匠终生不得入门的“水密隔舱”之法。
  蒯家不少族人世代效忠朝廷工部,祖上还曾出过工部尚书,其祖父在工部下设的营缮清吏司做事,专职建造皇家车撵、仪仗、亭台楼阁等事物,不料其祖父为先帝打造龙椅时因受小人构陷,触怒龙威,九族皆受牵连,杨家数百族人被发配北疆苦寒之地做苦役,后来当今陛下登基,大赦天下,杨家人存活的族人得以离开北疆牢狱,不过活罪难逃,杨家子孙从生下脸上就被烙下火印,终身为奴,更被官府贩卖至大康各地。
  若不是魏渝当初救下杨泰,让他假死后更名换姓,他以后的子嗣怕不是还要受烙刑折辱。
  魏渝宽慰道:“杨大哥,你也知道我兄长读书好,日后入朝为官后若寻得机会,一定为你蒯家平反,到时也将你的亲人救出来,好让你们一家团圆。”
  杨泰愣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魏家兄弟:“可,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
  魏承淡声道:“只要入了京城,就没有打听不到的秘密,当年构陷你蒯家的小人想来还在京城逍遥。”
  杨泰哐当跪在地上,连给魏家兄弟磕三下响头:“两位东家,若是你们能替我蒯家平反,救我兄弟姐妹,杨泰现在为你们死也心甘情愿,绝无二话!”
  “杨大哥快起来。”
  魏渝忙将人扶起,叹气劝道:“我们与你说这事,不是为了要你谢恩偿命,而是想着让你好生活着,莫要再忧思忧虑,郁结于心,只要你活着你家人就有希望。”
  杨泰眼眶通红,喃喃道:“对,我活着,他们就有希望。”
  又一擦眼泪:“两位东家,我自幼不喜过年,不喜热闹,您能否让我回马桥晒场继续造船!”
  魏渝与兄长对视一眼,见兄长颔首,他想了想道:“成,等会儿拿上涣哥儿配好的草药,我们送你去。”
  从魏庄行至整整一个时辰才到地方,就见这马桥晒场位于静幽山一隅,它原是锦绣布行孔老爷的私产,三年前就仅收不到三成租金赁给魏渝用来造船,这地方前身是做染布晒场的,占地千亩,围墙高建,只要再行至数十步,可见幽州最大的内河静水河,而净水河的对岸便是邺城唯一的竭石港。
  几人来到晒场还被看守之人检查身上有无带着火匣火石。
  这一点也是魏渝多次耳提面命晒场管事,无论是谁进入晒场都要好生检查,也是因为晒场里的木材和造船用的桐油几乎耗尽了他这三年赚得全部身家。
  一进晒场就能看到一艘高如大楼的船骨,长约四十丈,宽十八丈,数百工匠和杂役冒雪在船上装造高耸入云的九栀十二帆。
  “虽说水不载万,可咱们这艘商船能载六百余人,载货约一万石。”
  一说到造船之事,杨泰就是不戴面具也自信不少:“二位请随我来,此船因着深水船,故而如今铁钉已用九千枚,三绞黄麻三千斤,八综棉布二百匹,船板松杉木共五千片,拼接之法乃是鱼鳞工艺……”
  魏渝听着频频点头,他虽说不懂造船,可他懂银子,小到一枚铁钉,大到一面船板,他用得都是极好的东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