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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太爱我了怎么办(玄幻灵异)——所念

时间:2025-04-25 09:11:37  作者:所念
  祈怀月的这种被人点通智窍的经历,不算多大的奇遇。
  不过这对还是凡人的少年来说,确实是堪比救命之恩的莫大恩情。
  也怪不得祈怀月会为了那个梦中帮他开启神智,面容不识的“师尊”,拒绝他师弟的收徒。
  修真界也有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传统,祈怀月不拜二师的行为,在孟玄素看来,也算是一种极其高尚尊师的品行了。
  只是希望来日,少年真正清楚了观渊剑尊的身份地位后,不要后悔。
  看似仙风道骨的天霄宗宗主,其实心里多少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趣味。
  至于这信口开河的凡人,有他师弟处置,孟玄素已经懒得费心了。
  诸承渊此刻的心思,也不在底下哭冤的祈入宗身上。
  他想通了祈怀月拒绝他的关键。
  “师尊”,果然是那比他先来一步的“师尊”,断绝了祈怀月拜入他门下的可能。
  剑尊蹙眉,神情比冰冷剑锋更冷三分。
  不知祈怀月口中那个,点化他于蒙昧中的“师尊”,如今身在何处。
  如果那人真想当一个好师尊,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子辛辛苦苦参加天霄宗的杂役选拔,更险些葬身于此。
  如此轻慢无度之辈,怎能担当起教徒育人的重任?
  丹田中躁动的郁气无法可纾,观渊剑尊将冷漠的眸光投到祈入宗身上,祈入宗被可怕的重压逼到跪伏在地。
  “暗害同门,信口雌黄,按宗门律令,罪当……”
  眼见祈入宗就要丧命于观渊剑下,祈怀月突然出声。
  “仙师,不要!”
  他当然不是心慈手软,对祈入宗的处置有所不忍,只是祈府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仇敌找上门,全府具灭,祈入宗的死早有定数,哪里值得师尊亲自动手,沾染这分血债因果?
  回想起前世,师尊为了自己,杀的人足以铺成一片血山血海,祈怀月只觉格外的心惊肉跳。
  他曾听无数人议论,师尊飞升失败,就是因为太过偏爱自己,造就的杀孽足以让天地变色……
  虽然他也觉得这些话过于荒唐无据,可是,哪怕只有万一,万一他的这份血债因果真的牵连到师尊身上……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可能出现。
  “仙人,他,他毕竟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兄弟,不如您将他驱逐出宗门,此生不能修道就够了。”
  祈怀月轻声说道。
  他知道,这样的处置,最能让自视甚高的祈入宗宁愿死了干净。
  曾经祈入宗对他的种种欺凌侮辱,在祈入宗自己断绝掉修道的可能后,一定会落回到祈入宗头上。
  “不,不要……!”
  祈入宗没想到这两位仙人竟然相信一个傻子的话,也不愿相信祈府五房大少爷的他自己。
  “仙师,他真的是妖魔……!”
 
 
第9章 
  祈入宗还想哭嚎哀求,诸承渊却不愿再听此人聒噪。
  一道剑光,如电闪雷鸣般猛然劈下。
  不仅让祈入宗皮开肉绽,经脉断绝的剧痛更是让祈入宗生生疼晕了过去。
  世间第一的道剑,竟然如此“大材小用”地用在一个凡人身上。
  想起千年前除妖试炼中,诸承渊还未成为观渊剑尊,面对被妖兽潮追得死去活来的他,死活不肯动用观渊剑的冰冷面容,孟玄素心中呵呵一笑。
  果然,师兄都是用来收拾麻烦的,徒弟才是真正用来宠的。
  这还没入门呢,就连曾经最宝贝的观渊剑,都毫不犹豫地用来给徒弟削仇人了,入门了,怕不得把整个天霄宗都送给自己徒弟了……
  孟玄素心中腹诽着,却不敢在诸承渊面前表现出一丝半毫。
  作为一个纯“交际花”加辅助型处理宗门内务的宗主,他当然知道,天霄宗能维持千年的天下第一大宗的名头,都因为有修真界第一人的坐镇。
  如果不是诸承渊对宗主之位毫无想法,事实上这宗主之位,也应该由诸承渊担任。
  不过,自己这位师弟顺风顺水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对一位凡人表露了收徒意思,再被断然拒绝。
  一想到这件事,孟玄素突然觉得祈怀月的脸看着格外顺眼。
  如果诸承渊在这位少年身上再折戟几次……
  孟玄素紧绷着脸,不让自己显出太明显的看好戏的神情。
  而确定此人只能留下一口气,再无修道可能后,诸承渊毫不动容地将人往山崖下一丢,落回祈怀月身上的目光带了些教诲的意味,声音也温和了几分。
  “对恶人无需心软,除恶务尽。这次,我留他一命,下次……”
  祈怀月不假思索地应道。
  “师尊放心,下次我绝不会心软了。”
  诸承渊点头,神态虽没有过多变化,然而寒冰不破的威压,此刻却如春风拂过般温和了几分。
  这声师尊,很悦耳。
  祈怀月主动唤他师尊,难道是改变了主意?
  然而祈怀月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
  只怪他上辈子对着诸承渊这张脸,几乎将“师尊”这两字都刻进了本能,一时半会儿竟还没习惯换一种称谓。
  他下意识地在衣袖下掐了自己一把,让脑子清醒了几分,才低声说道。
  “仙师,我刚刚是在胡言乱语……”
  然而下一刻,诸承渊已经走到他身前,修长坚硬的指骨不容抗拒地握住他衣袍下的手,露在他们面前。
  少年纤细雪白的手腕上,之前留下的伤痕已经愈合,可刚刚掐了自己,还没有消退的红痕和指印是如此显眼。
  诸承渊身上的气压更加冰冷,沉黑的眼眸比覆盖天地的大雪,更有让人战栗的冷冽。
  “为何自虐?”
  祈怀月有几分心虚,前世他就有紧张的时候,忍不住掐自己,或者借疼痛让自己清醒的小动作习惯,而前世,师尊也看不惯他这一点,硬生生逼得他戒掉了这个习惯。
  只是这一辈子重生,可能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有几分遗留到了身上,他又下意识地在师尊面前保留了这个小习惯。
  “师……仙师,”他终于以惨痛的教训让自己记得改变称呼,“我,我以后会改的。”
  少年下意识地摊开双手掌心,本就出众悦目的面容出现怯生生又乖巧的领罚神情,让人想起了乖顺听话,皮毛雪白柔顺的狸猫幼崽。
  不过在心里,祈怀月无比有信心,师尊肯定不会罚他的!
  前世每次他这么做,师尊都只会采取冷漠地看着他,直到他乖乖认错的方法,这种方法虽然在精神上煎熬了一点,可连体罚的一点疼痛都没有。
  师尊这一世肯定也是这样的!
  然而下一秒,观渊剑尊冷冽的声线似乎比霜雪更沉几分。
  “他也是这么罚你的?”
  比起问话,诸承渊更像是在冷冷陈述一件事实。
  祈怀月习惯成自然的反应,让他不难想到,在祈怀月描述的“梦境”里,祈怀月的“前师尊”,就是用这种打法惩罚懵懂无知的少年。
  修真界也有严师出高徒的说法。
  甚至是诸承渊自己,设想中教导弟子时,也从未考虑过弟子的安危与想法。
  可是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祈怀月还小,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时期,有人毫不留情地用手训的方式,打红孩童的掌心,甚至漠视着他哭泣也无动于衷……
  诸承渊腰间的观渊剑,感觉着主人前所未有爆发出的杀心,在剑鞘中发出了按耐不住的嗡鸣。
  “他可有留下道号或字名?”
 
 
第10章 
  祈怀月迟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师尊问的是他编谎编出的那位“师尊”。
  他很少在师尊面前撒谎,此刻更是担心自己编得越多,会露出更多破绽。
  “没,没有,我不记得了……”
  少年像是不好意思般地红着脸,连声音都像蚊呐般轻了几分,可那双乌黑的眼眸笼着一层水光,看着诸承渊的时候乖巧柔软得不成样子,就像一团好脾性的棉团,任谁都能捏上几分。
  可他的神态落入诸承渊的眼中,无端让诸承渊丹田中的躁火更加三分。
  是否是因为那人的惩戒,祈怀月才被养成这么柔软乖顺,就连别人加害于他,也不忍心取恶人性命的性格?
  这么一幅容易被人拿捏的柔软脾性,如果落在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之中,无人看护,岂不是一眨眼就要被那些豺狼虎豹吃干抹净?
  不,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诸承渊黑眸冰冷,平静地说道。
  “你既已通过天霄宗选拔,便是天霄宗的弟子。日后若是有人打着你师尊的名义,诓骗你认师,此事关系道统严正,你定要上报给宗门知晓。此是门规之一,你可记住了?”
  孟玄素:?
  他怎么不记得宗门有这么一条门规?
  如果不是畏惧观渊剑的威力,一向负责给观渊剑尊处理麻烦后手的天霄宗宗主,此刻真的很想给诸承渊拆台。
  然而看了一眼诸承渊腰间的观渊剑,孟玄素成功冷静下来。
  算了,不敢动。
  看在师弟千年寒木开花,咳咳,竟然会想主动收弟子的份上,他这个当师兄的还是多少顾忌点同门之谊吧。
  “没错,我是天霄宗宗主孟玄素,宗门门规森严。若是你师尊寻到你,小友可以传讯给我,”感觉到后背的凉气,孟玄素具有求生欲地补充道,“或是我师弟。”
  孟玄素口不对心地说道,“我们天霄宗向来通情达理,小友如有其他忧虑,也可以直接找我师弟。他格外‘心慈仁善’,乐于帮助同门弟子。”
  昧着良心说完后半句,孟玄素笑得格外僵硬
  而看着和蔼可亲的孟玄素,祈怀月有一瞬间微微恍惚。
  上一世他被师尊直接带入宗门,在师尊的庇护下,很少与外人往来。
  和天霄宗宗主孟玄素只见过寥寥几面,这位宗主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只有古板固执,不通人情。
  师尊几次为他做了出格的护短之举,这位天霄宗宗主就规劝了多少次。
  也因为在他身上存在争执,师尊与这位名义上的师兄宗主的隔阂似乎越来越大,甚至到了毫无联系的地步。
  后来孟玄素死在了一处秘境当中,诸承渊听到这个消息,不发一言,似是无动于衷般继续为祈怀月锻造道剑。
  宗门内有人传谣,师尊心性太过冷酷,只在乎他这个徒弟,或许宗主之死,也可能与师尊有关。
  只有当时一直陪在诸承渊身边的祈怀月知道,孟玄素死后,师尊对宗门越发冷漠无情,甚至公然不参与下任宗主的继任大礼。
  这显然说明,师尊对这位孟宗主,还是有些师门情谊的。
  也正因如此,前世时祈怀月一直担心师尊会因孟宗主之死,而迁怒于他。
  可最后的最后,一切都证明了,在师尊眼中,他这个徒弟才是他最重要的挂牵。
  上一世,祈怀月对周围人都满怀警惕,从不主动参与孟玄素与师尊因他而起的纷争。
  可这一世,无论是师尊之死,还是孟宗主的死,他都有机会,也希望自己能挽回。
  “谢谢宗主,谢谢……这位仙师,我一定会遵守门规的。”
  虽然不知道这门规为什么在他前世没有,祈怀月把这个疑惑压在心底,决定入门后一定要熟背门规。
  他现在不是师尊的弟子了,日常弟子的功课,他更加要努力补上!
  然而对他的这番回应,观渊剑尊似乎不甚满意。
  “我姓诸,名承渊,道号观渊。”
  为什么师尊在向他一名杂役弟子做自我介绍?
  在观渊剑尊的注视中,祈怀月有一点迷茫。
  他试探性说道,“诸长老?”
  诸承渊身上生出的寒气,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
  “……”
  “观渊尊者?”
  “……”
  在师尊冷淡的注视中,祈怀月急得差点连汗都要冒出来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难道是他的称谓出了问题?
  看着少年乌黑的眼眸水汽茫然,急得像下一秒要落下眼泪的模样,诸承渊再度开口道。
  “……新入宗的弟子需要修习功课,日后我负责教导你的修炼功课,你若不愿唤我师尊,可以——”
  诸承渊看着他,沉寒平静的眼眸,像是皑皑不化的雪山。
  “唤我一声见习师父。”
  祈怀月的唇翕动了一下,即使再如何想骗自己,师尊的这番举动与他无关,他也不可能自欺欺人,天霄宗的太上长老,是因为闲极无聊,才想去做一名连外门弟子都看不上的见习师父。
  见习之师,只是杂役弟子名义上的师父。
  大部分杂役共同尊奉一位名义上教授修真界常识和修炼功课的师父,这种僧多肉少的岗位,即使能被无数杂役弟子追捧讨好,宗门内也不会有多少正经修士能看上这种身份。
  如今,仅仅因为他不肯拜师到师尊门下,师尊竟然宁愿迁就他,从风雪不沾的太上长老之位走下,屈居在这种位份上……
  这一刻,明明相隔百年岁月,一世生死,祈怀月却仿佛看到了观渊剑尊的残魂,落到他面前时,专注看向他的模样。
  就如同,他是师尊此生唯一牵挂。
  ——师尊,我并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然而千言万语,堵塞在喉头,在观渊剑尊的注视中,祈怀月的声音有些沙哑。
  少年小声的,如同风雪中被人抱入温暖衣袍,细声叫唤的狸猫幼崽。
  “师尊。”
  诸承渊垂眸看向他,一眼足以让外人胆寒的冰冷黑眸,看向祈怀月,却有种沉稳安定似的温和沉涌。
  “怀月。”
  两人对视间,有种谁都无法插进的温情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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