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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光,但被美人攻了(玄幻灵异)——雪见千山

时间:2025-04-25 09:16:11  作者:雪见千山
  “我带你回家。”
  “不要。”谢霄又蹭了蹭他的肩窝,理直气壮地说。
  许襄安很少看见他这样——蛮横、无理取闹、霸道,不由得气笑了。
  或许是因为易感期,原本纯情自持的人,也会露出这样欲。求不满的一面来。
  许襄安托起他的脸,拇指抚了抚他的下颌,淡淡问:“不回家是吧?”
  “那哥就在这里陪你玩。”
  Alpha的裤|链被一只修长的手扯了下来。
  ———
  ———
  “靠。哪个Alpha易感期了,信息素那么霸道?”
  “冲得老子腺体疼死了!”
  “是什么大人物的儿子吧?那么肆无忌惮,厕所里都敢搞……别说了,我的腺体也要疼死了。”
  “快走吧。换个地儿!”
  “真晦气!”
  “……”
  ——洗手间的隔音不太好,路人抱怨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
  谢霄听了,莫名有些不开心。
  想冲出去把他们揍一顿。
  “站好别动。”许襄安握着Alpha,表情很不好惹地说:“不然老子就不伺候了。”
  谢霄想回一句:“如果我是季同学的话,你应该就愿意让我乱动了吧”,看了眼他的表情,克制地忍了回去,只低低地“哼”了一声。
  由于专业的特殊性,许襄安平常在学校的射击场摸过很多枪///械。
  比起那些冰凉、毫无生气的金属,谢霄所拥有的是温暖。
  冬日暖阳,漂浮在厚厚的云层之上,下不来,吹不散。
  “不要咬我。”许襄安毫无章法地顺着这团暖阳,偶尔烦了还要骂两句。
  “你是狗吗!”
  “离我远点,不然我不干了。”
  “……”
  因为Alpha的“调皮”,许襄安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大功告成。
  时针陪着他们走了大半圈,四周仿佛蒸腾起了暧昧的水汽。
  许襄安摊开掌心,将手上湿漉漉的一片呈到他面前:“你弄的。”
  “好脏。扯张纸给我擦干净。”
  “不用。”谢霄闻言吻上他的掌心,伸出舌尖,温柔地舔了舔他的掌腹,仿佛品鉴到了什么林间甘霖,露出餍足的神色。
  许襄安被他盯得脊背发麻,下意识退了半步,然后又被更大力地拽了回来,后背贴上墙面。
  “哥……” Alpha牵着他的手,失神地从掌心一路吻到颈侧,最后攻占他的唇……
  “唔!”许襄安被亲得一愣,耳根慢慢泛起一点绯红。
  !!!
  我操了。
  帮谢霄手动解决的时候,他没有脸红。
  被谢霄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全红了。
  “嗯……?”谢霄亲着亲着,突然被omega扼住了喉咙,迷茫地眨了两下眼:“哥哥?”
  许襄安掐着他的脖子,恼羞成怒:“哥什么哥?!你流氓啊!”
  还老子初吻啊啊啊!谁允许你亲老子了?!!
  啊!
  僵持中,门外忽然传来动静。
  “儿子——”
  “你要的Alpha抑制剂,爸爸给你带抑制剂来了——”
  如此清新脱俗的死动静,一听便知是季羡明。
  “儿子——”
  “滚!”许襄安黑着脸推开厕所门,一把抢过季羡明手里的抑制剂,利落地转身。
  醉酒的季羡明还欲纠缠:“儿子你没事吧?那大傻逼易感期没日你吧?儿子你有事一定要告诉爸爸啊!”
  “儿啊——”
  他越嚎越大声。
  扰得原本安静埋在许襄安颈窝处的alpha厌烦地抬起了头,目光阴郁地盯着他。
  凌厉的侵略感扑面而来,攻击性不言而喻。
  “……我日。”季羡明顿时酒醒了几分,咽了口口水,喉结攒动。
  他感觉到对方正处于一种及其不稳定的状态中,浑身都竖起了尖刺,信息素的压制暴力又直白,直冲所有人的生物防线。
  许襄安连忙拉了谢霄一下,主动将Alpha的头揽进怀里:“你别吓他。”
  “乖。”
  在omega的抚慰中,谢霄沉默了一会,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许久才应声:“哦。”
  季羡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看着原本想
  要撕了自己的人突然服软,像一只偃旗息鼓的雄狮,安静地蜷进许襄安怀里,他下巴都要惊掉了!
  他从没见过有Alpha在易感期那么听话,能忍住占有omega的欲//望,还能抑制住攻击其他闯入“领地”的Alpha的冲动。
  简直就是忍者!
  趁着里面的Alpha平静下来。
  季羡明拍上门,忙不迭地跑了。
  洗手间又只剩下许襄安和谢霄两人。
  谢霄低头埋在许襄安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omega的脖子,最后得寸进尺地又亲上了omega的嘴唇:“哥……”
  陌生的触感令许襄安不知所措,他面红耳赤地向后一退,推开了黏在身上的Alpha:“谢霄。”
  “你再乱亲老子就把你的嘴剁了喂鱼!!”
  他适应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不代表他适应这种带着爱恋的感情x身体双重亲密接触,就像想象与实战是两件事那样,不可融合。
  但易感期的Alpha不太听得懂人话。
  他的这句威胁落到谢霄眼里就像家猫炸毛一样可爱无害,只需要哄一哄就好了,根本没有压迫感。
  眼看谢霄冥顽不灵,许襄安加重了安抚信息素的释放浓度,难得强硬地抓住Alpha,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我现在给你打抑制剂,再乱亲老子真的剁了你嘴。”还要告诉你妈,你的道德标兵儿子易感期乱lún乱亲老子,想上他的养哥,对着他哥的脸yìng了。
  真是操了。
  这回,谢霄好像听懂了。
  他不再乱动,乖乖地被omega抓着下巴,只在抑制剂刺破皮肉的那一刻,舔了舔omega的掌腹——这个行为,像一只不知好歹的猎物被捕获后,调皮地舔了一口猎人顶在他脑门的枪身——危险至极,却又诡谲魅惑。
  幸好他的猎人足够好脾气,没有真的剁他嘴巴。
 
 
第19章 
  打过抑制剂,Alpha的躁动被抚平,暂时安静了下来。
  许襄安带他回家,一进门,煤老板便翘着尾巴迎了上来。
  谢霄蹲下身和它对视,粗鲁地摸了几把它的脑袋,像是在警告小猫——你不许蹭我哥哥。
  看得许襄安一脸无语。
  他烦躁地把一人一猫丢进房间,转身走出阳台抽烟。
  omega抽烟的样子很性感,只用修长的两指夹着香烟,便有了些颓废羁糜的气质。
  跃然指尖的那一抹热烈猩红,在冷灰色调的钢铁森林中显得格外突兀,如同黑沉暗夜里的最后一抹星光。
  尼古丁创造的烟雾缭绕在他漂亮的浅金色长发间,勾勒出了一副以迷茫为主题画像,倘若展出,一定会美到让人挪不开眼睛。
  ……
  平心而论。
  许襄安的烟瘾并不大,只在母亲刚离世的那段日子里放纵过自己,但最近这份“放纵”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他有些烦恼——为什么自己一手奶大的弟弟会在易感期把他当成发泄对象,又是亲又是搂的。
  如果是在他障碍症发作的时候,谢霄做出这种行为十分合理正常。但问题是现在不是啊!
  正常易感期的Alpha对omega做出圈地盘、亲吻、克制本能、收敛自身之类的爱护行为,99%是因为喜欢。
  “……我日。”
  在尼古丁的辅助下,许襄安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烦恼的问题——谢霄把他当成那…什么对象,有可能是因为喜欢他。
  这个答案把许少爷吓得又连抽了两支烟。
  他从没和谁建立过稳定而长久的亲密关系,洛维恩走得早,不算,许见山更是直接划掉,至于江季俩少爷,也仅是在狐朋狗友的行列中。
  他害怕建立一段超越肉|体的亲密关系。之前天天撩谢霄也只不过是因为好玩,真实践起来第一个跑的就是他。
  在他看来,如果只是单纯的□□关系、监护关系、养兄弟关系就算了,但一旦有人踩到了这些关系中的边境线……他就会开始思考这个人目的,思考这个人还有多久就会离开他,患得患失,从而主动退缩,在对方玩腻之前先一步退场。
  谁也不能保证那个人得到他的全部以后,还会不会永远留在他身边——毕竟,当年许见山得到洛维恩后,可没有多么珍惜。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人类的贪婪是无限的,而新鲜感是短暂的。
  作为一个经验主义者,许襄安向来信奉这点。
  他有时候会想,谢霄长大了是不是就不需要他了。
  他们之间没有血缘作为红线,如果谢霄想离开,他也没办法。
  寻常人家的兄弟长大后都可能生疏,何况他们。
  既定的结局和突然想明白的喜欢在这个深夜被命运托到许襄安面前,复杂得可怕。
  “操……”他不擅长思考感情问题,下意识只想逃。
  逃得远远的,没有人会越过那条线。
  只要不靠近就好了……
  大脑纷乱的许少爷抽了很久的烟,直到凌晨两点才舍得回房间睡觉。
  梦里。
  他久违地梦到了他的母亲。
  洛维恩是个很温柔的人,在梦里也一样。
  她笑着,悠闲地走在一座□□西亚风的镂空花藤亭里,手边牵着一个可爱的金发小男孩。
  小男孩眼尾有颗漂亮的痣,仔细一看,能辨认出这是六岁时的许襄安。
  他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洛维恩。
  他们走在那个花园里,一直走,一直走,仿佛没有尽头。
  突然,洛维恩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叮铃铃的,闹人得很。
  她无奈松开许襄安的手,接起电话:“喂?”
  然后便是无休无止的争吵。
  温柔的人被逼成了疯子。
  洛维恩歇斯底里地朝着电话那头呐喊:“许见山你他妈怎么能那么冷血呢?希伯斯是我的亲弟弟!就算他做错了事情,他可以给你道歉,给你认错,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你明白《拉斐尔提案》对他有多重要吗?对那些无家可归的工人们有多重要吗?!你凭什么决定他们的命运!”
  电话的另一头,许见山亦是情绪上涌,冷笑着反问:“我冷血?”
  “我要是冷血,你弟弟就不止被贬职那么简单了。你问问他做了什么?对着你的照片发情,给你挂祈愿牌给你照顾儿子,为了你的一句话去搞什么拉斐尔提案,老子没杀了他就算不错了。换了别人,你觉得他还能在柏塔尼亚混下去?”
  “希伯斯是老温斯顿亲生的吗?不会是私生子吧,路边随便哪个人的种啊?不然一个娘胎里出来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亲姐姐呢?多恶心啊……”
  “……”
  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声盘旋在年幼的许襄安头顶,其中夹杂着希伯斯舅舅的名字,让他听不太懂。
  “舅舅怎么了?”他问。
  “闭嘴!不关你的事。”洛维恩却没回答他,一心和电话那头的人争吵。
  她的眼睛盯着年幼的许襄安,眼神中流露出怒意与憎恨,仿佛在透过许襄安看许见山。
  这个混血小孩儿有他们身上共同的优点,优越的西方骨,漂亮的东方皮,洛维恩越看便越恨,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许见山这样的人。
  许襄安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瞬间从梦里清醒过来,躺在床上,心脏砰砰砰地跳。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这个夜晚将他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噩梦。
  ——
  几天后,洛维恩的忌日。
  许襄安早早地便到了长青墓园,谢霄跟在他身后,怀里抱着一大束灿烂的向日葵。
  Alpha一身铅灰色西装,眼眸低垂,显然还处于易感期的状态中,往日昳丽的面孔上戴了一个黑色的止咬器,莫名透露出几分野兽与禁欲的气息。
  他们穿过一片湖泊,路过大树下漆面斑驳的铁艺长椅,路过一片开得正盛的野花丛,才来到洛维恩的墓前。
  描金的碑文上写着她的一生——
  “第一百一十九届帝国国会众议院议长,”
  “《拉斐尔宣言》主要起草人”
  “穷人的议员,
  “启蒙党核心成员。”
  “德拉诺·温斯顿爱女——洛维恩·温斯顿”
  唯独没有寻常女性碑文上最常见的xxx之妻。
  许见山站在墓碑前,两手空空,看着那几行碑文,不知在想什么。
  见许襄安来,他像一位合格的父亲那样,温和地笑了笑:“小襄。”
  “嗯。”许襄安颔首,目光略过他,看向他身边的人,直接道:“谢小姐怎么在这里?”
  谢晓君站在许襄安身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因为许襄安的一句话,瞬间成了现场的焦点。
  希伯斯·温斯顿紧随其后发难:“你没资格站在这里吧?”
  “小三到正妻的墓碑前来示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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