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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现代后向古人直播日常(穿越重生)——妙机

时间:2025-04-26 08:35:56  作者:妙机
  穷人总在叹气,可若是他们不叹,又实在难以将心中的郁结给排解出去,那样只会憋得里里外外都难受。
  “今年北边遭了雪灾,还不知道之后的税会不会上涨。”有经验的老人已经开始面露苦相。
  听闻如此噩耗,他身旁的人连天幕都看不下去了,惊道:“今年还要加税啊,那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赋税再涨,只怕是要卖儿鬻女了。”
  这样大大小小的交谈从大盛朝的陇西飘到关中,再至江南,经久不息。
  *
  刚一落座,关飞渡就突然说:“我爸回来了。”
  元宁睁圆了眼儿,好奇地问:“飞渡哥哥怎么知道的?”
  从坐上车到现在,司机就跟门神似的默不作声。一句话都没同关飞渡说,后者也没有拿手机出来看消息。
  “这辆车是我爸挺喜欢的一辆,它在,就说明我爸也在。”关飞渡就跟不熟悉他们家的元宁这样解释。
  一听长辈归家,元宁就有些紧张。
  他攥住关飞渡的手,心慌意乱地说:“来你们家我都没有备见面礼,现在还叨扰这么多天……”
  关飞渡反手握住他的掌心,笑道:“本就是我邀请你来的,再让你准备礼物不是更不合适吗?而且我爸人也挺好相处的,你可别紧张。”
  正如关飞渡所说的那样,关明在小孩子面前根本没什么架子。
  站在客厅的男人将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穿得愈发笔挺,他眉间的竖褶微深,眼角还有些细细的鱼尾纹,周身的气场也不寻常,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深邃感。
  虽说关家俩兄弟皆有属于上位者的气度,但是老二相比于老大就要显得轻浮一些。
  关明给两个孩子都准备了见面礼。
  元宁的似乎是个画板,但是那画板上有七十二种的颜料,还有一只能发光的笔。将笔凑在颜料盘上蘸取颜料时,那只笔就能显示出对应颜色的荧光。
  纸张也是自带的,卡进画板后,就能用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了。对五岁的小朋友而言,可能刚刚合适。
  元宁也害羞地作揖道了谢。
  关明许是同样不怎么和他这样年纪的小孩相处,只微微颔首示意。
  扔给关飞渡的是一个可以自己拼接的小机器人,他现在年纪大了,早就不是什么遥控汽车、变形金刚能敷衍过去的小孩,得玩些可操作性强的玩具才能让他满意。
  他收到后也点头说了句谢谢爸爸。
  关飞渡是个长在不缺爱环境中的小孩,所以跟他爸爸相处起来十分自然随性。
  元宁盯着脚下的波斯地毯,有些沉默。
  不同于这对寻常人家的父子,他跟自己的生父却是隔着母妃以及她整个家族的血海深仇。
  若是他在冷宫能一直活下去,若是他能做越王勾践,往后他会不会成为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弑父之人,其实他也说不准。
  “宁宁弟弟,宁宁弟弟……”关飞渡出声喊他。
  声音仿佛从雾霭中穿透出来,变得愈发清晰。
  元宁也随之回过神,脸颊微微泛着红:“飞渡哥哥,我方才走神了。”
  “没事啦,我只是告诉你要一会儿才吃饭,现在还有半个小时呢,要不要去看看书?”
  关飞渡敛去眼中的关心和担忧,他在犹豫,待会儿要不要把这事给元宁的舅舅薛兰鹤说。
  元宁听到这话,忽地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那本《小王子》。
  他点点脑袋:“要,我看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童话书。”
  “喔,童话……那是大人写给小孩子看的书,很有趣。里面蕴含了许多的道理,就算是大人也能从中获得很多感悟。”关飞渡这样跟元宁说着。
  元宁心中的期盼更深,他迫不及待地说:“我可以现在就上去看吗?”
  “当然啦。”关飞渡说,“你先上去看吧,我等会儿就来。”
  看出了他不是在客套,元宁就自己去二楼看书了。
  关飞渡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动。
  关明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看他这个模样就知道他现在心事重重,不由问道:“怎么了?”
  关飞渡有些纠结:“我觉得……宁宁弟弟的状态很不好,他刚才的样子有点像是孤独,但又比孤独更深一层。”
  “自我厌弃?”
  “有点像!还像讨厌这个世界。”
  思及薛兰鹤之前说的元宁的经历,他缓缓道:“应该是有人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带毒的种子,根系就扎在血肉里,而毒素也在蔓延……”
  关飞渡忧心忡忡,他再怎么厉害,也拿心理问题没辙,碰上这种事情就只能求助自己的父亲。
  关明说:“那就把这个问题告诉他的家人,而我们这里可以提供最权威的心理医生人脉。”
  关飞渡勉强同意这个决定,他点头道:“谢谢爸。”
  *
  大盛朝。
  稚童们都围坐起来,仰起脑袋,清澈的眼眸里盈满了好奇,期待地看向那特地写给小孩读的书。
  之前一听有书要看,他们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些之乎者也的训诫,处处都充斥圣贤箴言的道理,念得人头疼,哪里比得上这个有趣呢。
  [须知咱们也有写给孩童的书,寓言故事、神话传说、童谣,皆是写给孩童的。既能教化他们,又可在闲暇之际打发时日,称得上寓教于乐。]
  [小孩念那么多杂书作甚,有这功夫,不如多看于科举有益的书才是正经的。]
  [孩童心性本就贪玩好耍,若是能在趣味中教导他们做人识字的道理,不也算是一桩好事么。]
  大人们在天幕之上吵得叫人头疼,孩童们却早已好整以暇地等待起来,眼眸熠熠生辉,对他们争论了些什么置若罔闻。
  元宁已经翻开了《小王子》的书页。
  它确实是写给小孩子的,因为字里行间的思考方式总是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和浪漫,小王子执拗的提问也如同孩子般纯粹。
  书中有很多浪漫的幻想,奇妙的比喻和神奇的事情,还有随笔一般的道理,全都在纸面上流淌出来,落入众人眼中。
  [星球?难道我们仰望天空,看到的星星都是圆球么吗。]
  [这不过是笔者的想象而已,星星不是各种形状的么。再说了,蛇怎么可能会吞掉大象呢?]
  [咱们的星辰乃是二十八宿,还有神君镇守,哪里有那么多奇怪的玩意儿。]
  [这书把大人写得过于势利,不是人人都在乎自己孩子所交朋友的家境!]
  [可你们这些自诩为长辈的人认识孩子的朋友时,总是爱从表象出发!]
  小孩子没看出什么大道理,他们看得津津有味,觉得里面的幻想实在是奇妙。小王子可以随着候鸟从一颗星球流浪到另外一颗星球,他可以和玫瑰说话,能遇上形形色色的人,还能驯养狐狸。
  他一天还能看几十次的日落,想飘远到其他星球上去也可,若是心烦意乱了,远离那些无趣的人就行了。
  而大人们却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讽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本书像是在用借着小孩子的口吻用天真稚嫩的话来嘲笑他们。
  不过多数人是看不懂其中内涵的,他们就只是看了一个还算有趣的故事。
  看了,获得片刻欢愉后,就继续回到忙碌的生活中去。
  皇帝在看到地理学家的那段文字时,忽然哽得连嘴里的珍馐也咽不下了,他愤怒地掷下了手中的玉箸。
  小王子第一个碰上的国王没让他感受到讽刺,谁让那个所谓的国王连一个子民都没有。因为太过可怜,所以为了让小王子留下来而发出的命令都可以朝令夕改,这样的国王根本不配同他相提并论。
  但是地理学家的话却像是在嘲讽他这个皇帝,看似是坐在皇位高高在上,实际上什么也不知晓——天有多高,他治下的领域有多广?
  若是一旦发现了什么矿产,具体有多大,究竟是什么矿,也不过是当地的人来禀报他而已。
  皇帝并非是在懊恼自己的无能,而是在气愤皇权还不够集中。
  他的统治掌控力尚且无法遍布全国,自己虽然不至于是一个提线木偶,但是暗中仍然藏着许多不可控的暗流,他随时有被淹没的风险。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骤然止住,因为皇帝想到自己刚才还对这种儿童读物嗤之以鼻,甚至听到的一瞬就狠狠皱起眉头。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竟然却被这些稚嫩的文字刺痛。
  何其荒诞。
  *
  短短两三万字的童话,元宁很快就翻到了终页。
  他怔怔地望着书籍背面小王子的剪影,竟然感到一阵空虚的怅然若失。
  兴许小王子的结局就像是作者圣埃克苏佩里所想的那般美好吧,也或许是个小王子终究死在了蛇的毒液下的悲伤结局。
  他还没来得及感怀多久,关飞渡就过来喊他吃饭了,还顺带通知了他一个消息——
  “宁宁弟弟,下午我们去打高尔夫。”
  雀跃轻快的声调冲淡了那点子若有似无的悲哀,陌生的用词再一次让元宁感到讶异,也令他顾不得再沉湎于悲伤中。
  他也没问这是什么样的运动,反正早晚都会得知的。
  餐厅灯光下,关明看上去十分忙忙碌,在饭前,元宁就看见他总是拿着手机打电话,身边助理的身影来去匆匆,全是把文件拿给他签署的。
  文件翻页和钢笔的沙沙声总是萦绕在他周身,其他人在路过他时,连脚步都放轻了不少,根本不敢打搅到他。
  饶是如此,他还是抽出了不少时间来陪伴关飞渡。每当他的目光转向自己儿子时也极为认真,说话不见多少敷衍,像是把他当作一个成人来看待照顾。
  用餐的时候关明就把手机调整了才放在一旁,若非是极其重要的事,这时是联系不上他的。
  他专心作为陪同孩子的家庭成员。
  只是在用过餐之后,他还是免不了地会为工作而劳碌。
  好在关飞渡并不是那种无时无刻都要黏着家长的孩子,他完全不在意这点。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元宁相伴,他自己去照顾宁宁弟弟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他爸。
  关明在车子后座翻阅处理自己工作上的文件,纸张微微发出响动。
  关飞渡则是侧过身转向元宁,说起高尔夫这项运动。
  他用清亮的声音将其娓娓道来:“其实这项运动起源于外国苏格兰,就是拿杆子把一颗球打进洞里就完事了。高尔夫发展到了后面成为一场有钱人附庸风雅的运动,他们常常喜欢一边打着球,一边和人谈生意。”
  说到这里元宁也算懂了个大概,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这项运动,作为社交名片,都必须要学会。
  大盛对此也议论纷纷。
  [这不就和咱们得投壶差不多么,不过投壶这一游戏多为纨绔子弟戏耍,而那高尔夫是商人们谈生意用的。]
  [那个世界的商贾可真会享受。]
  [岂止是他们有那般做派,咱们这的还不是同样如此。谈生意要在酒楼之中,戏曲要听一把好嗓儿的。光是设宴都一掷千金了。只要是有钱,有啥做不到的。]
  他们紧接着就听见关飞渡同元宁说:“我记得那个场地还有保龄球馆,那个游戏我觉得倒还挺有意思的。”
  元宁都耐心地听着,不时附和两声,乖乖巧巧的。
  关明从财务报表中抬起头,扭了两下自己的脖子,抬眸来看两个孩子一眼,觉得他们相处起来还挺不错的。
  他唇角掠过一丝淡笑,目光又迅速投注到了面前的报表之中。
  劳斯莱斯缓缓停驻,高尔夫球场已经抵达。
  停在门口的几乎都是很低调的商务车,关明这次带着孩子来开的劳斯莱斯都已经算是高调了。
  球包就寄存在入口处,然后就去换衣服了。
  这家俱乐部连他们小孩子的短袖长裤都有,还配上了高尔夫的标志。
  “我们家在这里办的会员卡,一年交个几百万,就用不着次次来都给钱了。”
  关飞渡同元宁说着话,还帮他理衣领,一旁专门负责照顾小孩换衣服的小姐姐都没能派上用场。
  元宁点点头,他对金钱还没有太大的概念,不知道这个钱是会让多少人都直呼资本家该吊路灯的数值。
  就算是大盛朝的人对他们那儿的金钱数值尚不了解,单看关家的吃穿用度,还有佣人的服侍,也知他们绝非寻常人家。
  商人眸光泛起精光,忽然对这个劳什子高尔夫球场来了兴趣。
  具体怎么玩的他们目前还不知晓,应当是有一定可玩性的,不然那边的有钱人也不会每年花一大笔钱在这上面了。
  但肯定还出现了一些舆论赋予这项游戏极为高档的身价,让那些贵人认为玩此游戏能够彰显他们的身份。
  他们能在里面谈生意,或是在此议论朝政大事,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也怨不得这项运动能够日赚斗金了。
  渤海范家,他们乃是本朝钦定的皇商,家财万贯,非比寻常。
  这家人号称为当年的巨富范蠡后人,宗祠里供奉的都是《陶朱公商训》,究竟是真的还是借名自抬身价已经不得而知了。
  总之能做到皇商的人并不会是那等愚昧无知的蠢人,看到这里时,家主脑海中已经锁定了能借此举办这项运动的靠山人选——渤海郡王,长孙祯。
  他其实对那位郡王心中所藏沟壑了然于胸,即便他是皇商,也不可能会因此而去做那等告状的蠢人,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借着这个机会去寻那位郡王,既能拉近彼此的关系,又能把生意做起来,不正是一石二鸟的好机会么。
  天幕上的两个小孩拿起球杆有说有笑,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进行游戏的项目成了商人手中的筹码。
  *
  “教练就在前面,到时候就是他来指导我们。”
  元宁一路看来,在练习区就有热身的人。他们拿着像是拐杖似的杆子往前一甩,划出半月弧线,白色的球就从脚边破空而出,带起一阵细沙烟尘。
  其他地方大都是一片碧绿的草坪,就只有他们甩出杆子的那些起点位置全是秃噜皮的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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