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橖怔忡,呼吸停顿了一秒,表情终于凝滞扭曲了些:“……你是说,他还对我……动手动脚了?”
妈的!戚枕檀一提这茬就满肚子气,他额角青筋暴起,鼻息粗重急促起来,当即伸腿踹了一脚面前衣柜的门,闭眼叹息说:“……我当时赶到的时候,那混账正在脱你衣服,还、还舔……”说到这儿,他兀的如鲠在喉。
饶是遇事一向沉稳的喻橖,也立刻失了冷静:“舔?……他舔我哪儿了?!”
“奶头!操,他舔你胸口上的软肉!那畜生!”戚枕檀看着爱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彻底急眼,把喻橖拨开,腾地站起身来,一拳蛮横地砸在床上,勃然大怒道,“怎么就没把他那玩意儿给废掉……!”
喻橖现下心乱如麻,有些抓狂:“枕檀,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呢!”
“我哪可能告诉糖糖你这些腌臜事!”戚枕檀两眼喷火,“那下三滥的东西,我恨不得他立马从你世界里消失!小王八去了国外就该老老实实当他的洋垃圾,回国来污染什么空气!好巧不巧还勾搭上那姚露露!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
喻橖回想起自己为了顾全大局还给顾沛他们道歉,简直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爱人不告诉他这些,就是为了保护他,让他远离不好的回忆。喻橖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只觉得鼻头猛然一酸。
“……宝宝?”
戚枕檀原本还发着火呢,见喻橖眼眶激红,赶紧把人搂在怀里:“怎么了?甜心?嗯?”
喻橖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尤其是胸口上的软肉,他完全无法容忍这具身体被除戚枕檀以外的人做出亲密行径——连吻都不行,更别说舔什么奶头。他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自己的西服外套,解开衬衣扣子,露出自己两颗挺立的乳尖来,凑到戚枕檀面前,语带哭腔地唤他:“老公……呜嗯……老公……你、你快舔……快舔舔我……”
戚枕檀怜爱地摸他微红的眼角,温柔呢喃:“宝贝……”轻轻低下头,就把他的一侧奶头吃进嘴里,舌尖卖力吮吸得啧啧有声,戚枕檀还不忘伸手揉弄爱人另一颗渴望得到疼爱的红蕊。
“哈啊……嗯……”喻橖发出细碎的喘叫,任爱人的津水伴随着气味悉数留在那对又肿又大的奶头上,“呜……骚奶头只能被老公舔……枕檀……呜……枕檀……”
他呻吟出声,扣住戚枕檀的后脑,挺了挺胸,把乳晕都喂进了对方嘴里,腰情不自禁水蛇样扭了起来。
戚枕檀摩挲他滑腻紧致的细腰,叼着他的乳尖含糊着应道:“宝宝当然只能被老公舔,骚奶子只能被老公吃。”说罢,舌尖技巧十足地碾弹打转,偶尔故意刺激的挠顶惹得怀里人情动地哭叫。
直到乳头周围全布满了属于他的咬痕齿痕,戚枕檀才将喻橖放开。他啄了口喻橖的眼皮,抱着人时不时亲了又亲。
“……幸亏我那时候来得及时,直接把他给敲晕了过去,这才免除后患。那药效实狠,不知道顾沛找人上哪儿搞来的,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你潮红着脸一动不动,完全是任人宰割的姿态。我当时见他昏在地上,险些就想下狠手把他给灭口。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后来还顾虑他会来报复,哪知他那晚上正磕了药,记不清事。大二的时候,他就出了国。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哪曾想,这人竟这么阴魂不散。”
喻橖静静地听完,拉起戚枕檀的手往自己的奶头上摸,耳廓微红地撒了下娇:“唔,老公……你、你再揉揉我,好不好?”
戚枕檀嗓子登时一哑,双手自后从腋下绕过来揉弄他的乳头,指尖在乳晕上划圈似的打转。
他把头埋在喻橖的肩窝,闷闷道:
“对不起,宝宝,早知道……就不跟你说的。”
喻橖带着鼻音轻轻喘叫着,牵唇道:“这有什么关系,说了才好呢。不然,我也不知道顾沛竟是这样的人……呜……老公轻点……奶子好烫好涨……”
被含着吸了那么久,现在又被捏玩,能不又烫又涨么?
戚枕檀眸色渐深,减轻了手上的力道,将唇印在爱人纤长漂亮的脖颈处,沙哑的嗓音带着性感的挑逗:“宝宝的奶子真大,被老公玩儿得真大。看,都硬成这样了,浪死了。”
喻橖咬了咬下唇,哪敢低头去看,当即羞耻得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戚枕檀低低笑了笑,掐弄搔刮起他的两边乳晕,听他舒服的呻吟。
“……呜……枕檀……”
“嗯?”
“顾……顾沛出国,不会是……哈嗯……你、你的……手笔吧?”
戚枕檀手上的动作一停,而后眉眼弯弯地凑唇亲他的脸:“唉,我的宝宝这么聪明,可怎么得了。”
喻橖这才得知,戚枕檀当时忍不了那口气,暗里搜集了很多顾沛行事放浪形骸的证据,派人匿名遣送到了顾家。
“那时候顾沛的一个表叔是市机关里的,官不大,正打算升迁,结果小辈出了这样的丑闻,要想大张旗鼓去找送这些资料的人,肯定会惹来风浪,所以就小事化了,把人直接丢到了国外。这些年渠市变动很大,糖糖你也知道吧,上一任渠市市长落马,抖出了不少人。他那表叔在位时贪污受贿,罪不可赦,顾家自然也仰仗不了他。”
喻橖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侧头朝爱人看去:“那……你今天揍了他……我担心,顾沛会来找你麻烦。”
戚枕檀失笑:“他哪儿敢?宝贝,他一个人,能翻什么浪来?以为自己还能出门横着走?他不知道我手里多的是他做缺德事的证据,我只要打个电话给刘特助,戚氏就能把他在国外这些年的鸡零狗碎翻个底朝天。我不介意用同样的手段,让姚露露看看他的臭德行。说起来,她这么说我,我做这些,不等于还帮了她?哼,真是气死我了。”
听他最后一句话带着的孩子气,喻橖也跟着笑起来。
戚枕檀目光柔柔:“……宝宝,不开心的,我们忘掉它,好不好?”
喻橖眼睫扑闪,撅起嘴,扭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当然。你也是。”
“好。那老公继续舔宝贝的奶头?嗯?”
“唔……不要……都肿了……”
“肿了好,让老公看看是不是要喷出奶来……”
“……戚枕檀,你下流!”
第34章 一个吻(1)
于是,戚枕檀和喻橖连架都没吵一句,就这么和好了。两人的返程机票订在了后天,喻橖一边给他上第二轮药,一边提议晚上去附近的商圈逛逛。
戚枕檀不乐意了,噘嘴说:“让我顶着这么个鼻青脸肿的皮相出去被人当猴看?”
哪有他说的这么严重。喻橖轻笑出声,觉得戚枕檀臭美得紧:“你皮糙肉厚的,隔远了,谁看得清你这些伤。”
“我受伤了还帅吗?”戚枕檀问。
……跟撒娇要糖的小孩儿似的。喻橖揪了揪他还嘟得老高的嘴:“帅帅帅。”收好药瓶后站起身把药箱拎起来放在了液晶电视旁的柜台上。
戚枕檀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追问:“有多帅?”
喻橖好笑地回头瞥他一眼:“你说呢?”
“我要糖糖亲口告诉我。”说着还赖着不走了。
喻橖捧起他的脸,往他的唇上亲了亲:“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这个回答戚总还满意吗?”
戚枕檀身后的隐形毛绒尾巴此刻甩得和螺旋桨有得一拼。
喻橖眉眼柔柔,看了他一会儿,忽道:“老公,谢谢你。”
戚枕檀一愣,嘴角的笑容未减:“宝贝谢我做什么?”
喻橖耳朵红了红,沉吟片刻说:“嗯……谢谢你为我做的许多,包括……顾沛这件事。”
戚枕檀上前搂住他,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而后牵起怀里人的一只手,吻了吻手背:“……我的荣幸。”
他们换上了同色系的休闲服,取了房卡后,携手进了电梯,好巧不巧竟撞见了穿着情侣装的傅严知和明愁。
很难想象,一个四十多岁的威严男人的上衣还印着一个可爱的卡通图案,一看就是出自身边小爱人的手笔。
一时间四目相对,双双笑着打了个招呼。
傅严知问他们这是打算去哪儿玩,戚枕檀说打算和喻橖去附近的商圈看看。
“听说今晚市区公园的湖畔边有烟花大会,前年举办过一次,反响很好,今年是第二届,规模还要大些,车程不到三十分钟,我和愁愁正打算去看看,不知道戚总和喻总有没有兴趣一道?”
自然是有兴趣的。商圈不外乎都是琳琅满目的橱窗和繁荣喧嚷的人流,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不如和傅明夫夫一起,去观赏空中盛景。
湖畔现下热闹非凡,沿岸两条街道整齐地排满了移动店铺,各色小吃、玩赏物五花八门,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孩子跑跳嬉闹的清脆童音穿梭于人潮之中,宛若银铃。
离烟花大会开始还剩半小时,两对夫夫默契地一前一后相隔不远地走着,互不打扰却又能随时联系。喻橖正挽着戚枕檀的胳膊东看西瞧着,侧身突然被撞了一下,他眼疾手快地把人扶稳,低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黝黑大眼。是个戴小皇冠的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上穿着印有小草莓的蓬蓬短裙,跟小公主似的。她像是刚准备向喻橖道谢,哪知目光不经意间一侧,在看到手里因为磕碰到地而碎了的塑料魔法棒后,霍地号啕大哭起来:“哇——呜呜……娅娅的仙女棒……呜呜呜……仙女棒坏了……它坏掉了……!”
小家伙人不大,哭声却气势如虹,仰着脖子哭时嗓门更是亮堂逼人,听上去仿佛伤心得撕心裂肺,顿时把喻橖吓得手足无措,忙蹲下身去给她拙笨地擦眼泪。
“乖乖,别哭,别哭啊……漂亮的小公主,你的父母呢?”
戚枕檀跟着他屈膝,忍不住在一旁捂嘴偷笑,当即被他乜斜一眼给了一肘子。
喻橖回过头,原本还打算继续安慰,哪知小姑娘突然不哭了,睁着双湿润的大眼睛盯着他猛瞧,抽抽噎噎娇声道:“呜……大哥哥你好帅……你……你是娅娅的王子殿下吗?”
说罢,竟忸怩害羞地捂起小脸来。
还大哥哥,戚枕檀见状,登时双手拉扁了嘴冲她做鬼脸,想吓唬吓唬她:“小东西,我才是他……”
喻橖立马就猜到他想说什么,警告性地瞪他一眼,低声道:“你可别跟个小家伙瞎较劲。把人再弄哭,我可饶不了你,听到没有。”
……糖糖凶他。戚枕檀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一笔,而后故意哼了一声,起身就越过他们走了。
“诶——枕檀你去哪儿?”
戚枕檀脚步未停,吊儿郎当地冲喻橖挥了下手,头也不回。
喻橖摇头失笑,喃喃道:“这家伙……”他复又低下头,给小姑娘擦着鼻涕眼泪,动作尽管不熟练,却很是温柔。
“娅娅小朋友,叔叔不是你的王子哦。”
小姑娘抽噎着吸着小鼻子:“呜……那……大哥哥你是谁的王子呢?呜呜……娅娅好羡慕那个公主……”
喻橖牵唇,收好纸巾为她戴正小皇冠,抬眸瞥了一眼前方已经淹没在人群中的熟悉的修长人影,在心里默默回答道:我是刚才那个冲你做鬼脸的坏蛋叔叔的王子。他虽然不是公主,但他也是我的王子。
喻橖将她抱起,问她家人的所在位置,小孩儿语言组织混乱不清,他猜测应该是玩着走散的,顺着小孩儿手指指的方向,喻橖望到了湖的对岸,那边人潮熙熙攘攘,找人形同大海捞针。他往前走着,试图发现有没有能直接过去的桥。
这厢,戚枕檀边小跑着边环顾四周,留意着有没有卖仙女棒的小摊。明愁正和傅严知在买糖画,手里已经拿了三个了,余光瞄到人,立刻出声拦住了他。
戚枕檀看到明愁手里拿了根仙女棒,一怔:“明先生这是赶哪儿买的?”
“这个呀……我见一个老人家挑着担子在卖……”明愁眸光盈盈地转身,脸还红着,许是刚才傅严知在耳边呢喃了些调情的话,正打算给他指地方,“咦,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这儿的……”
傅严知目光敏锐:“戚总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戚枕檀简短地说了几句。
“如果不介意的话,那戚先生就把我这个拿去给小朋友吧,您也不想您的糖糖等太久,对吗?”明愁笑道。
戚枕檀连忙道谢,顺带接过了傅明夫夫递来的两个生肖糖画,很快给喻橖打了电话过去。
“喂,宝宝,你还在原地吗?”
喻橖在那头低低一笑:“早走了。怎么,我家先生不闹孩子脾气啦?”
“你老公我哪有这么幼稚,我刚才买仙女棒去了。你和那小丫头现在在哪儿呢?”
人实在太多,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设施,喻橖只好给他形容了一下周边环境。
碰巧一旁有几个小孩儿在闹,炸爆米花的机器也咯吱作响个不停,戚枕檀一时半会儿也没听清,只得费劲地往汹涌的人潮里回望。
“喂?枕檀?……”
喻橖听到那头嘈杂不堪,没有戚枕檀的回应,也只好沿着路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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