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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哥[种田]——锦观

时间:2025-04-27 09:07:18  作者:锦观

   《契哥[种田]》作者:锦观【完结】

  简介:
  李宝福从小身体羸弱,是药罐子里泡大的。
  李母怕自己死后没人照顾他,就聘了个老实本分的赵庄生做自家儿子的契兄弟。
  于是两人就在那四方院里开始了四季日子。
  春日吃猪油炒的清爽薇菜,鱼头豆腐汤里撒上茴香葱花,与蟛蜞酱一起下饭。
  夏日树下,蟛蜞酥和凉拌海蜇搭着碗清甜的地瓜粥,再来一口沾着猪油香醋葱花拌的土笋冻,蝉鸣声里,晚霞满天。
  中秋后膏肓肥美的螃蟹蒸熟,拆去壳,露出内里橙黄如金的蟹肉,配上一壶黄酒,金秋即在眼前。
  小寒朔风凛冽,屋内炉子上冬笋咸肉煨出来的靓汤在炭火中翻腾,热雾升腾时,蟛蜞酱蒸的猪肉咸香浓郁,解腻的普洱茶洗去冬日严寒。
  【本文阅读指南】
  *先出场的是攻。
  *无金手指、官场权谋、不生子,仅仅是篇作者放松自我的种田小短文。
  *没什么太大的剧情起伏,仅是一日三餐、家长里短的描写。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甜文 轻松 日常
  主角视角:李宝福 赵庄生
  一句话简介:一日三餐
  立意:努力生活,挣钱养家
 
 
第1章
  孟夏时节,尚书村。
  大榕树下的几个村民正边择菜边闲话,其中一妇人朝迎面走来的男人打招呼:“哟!庄生兄弟,洗衣服去了?”
  那被唤到的赵庄生提着桶衣服,背着一筐桑叶,葛布衫子挽到臂间,露出精壮结实的手臂,他只飞快地看了眼树下择菜的一干男女,说:“几位叔、婶子好。”
  村民们笑着点头,原问话那妇人又说:“宝囝好些没?前两天我听我家老二说他又病了。”
  赵庄生答道:“好多了,李婶。”
  李婶笑道:“行,有事跟我说啊。”
  “那我先回了,叔婶们慢聊。”赵庄生提着桶走了。
  待赵庄生走远,树下的闲话又继续起来。
  “我说李老三怎么那么惨,好不容易生个能养大的儿子,结果一出生就病怏怏的,吃药吃得把他家都吃垮了。”
  “行了,他人都不在了,还说这些。”李婶嗔道,“说李老三惨还不如说宝福惨,十八都没有,父母全死了,两个姐姐又嫁得远。家里只有那个野小子赵庄生跟他住着,我真怕哪天宝福得了重病,这小子不给治呢。”
  李家的一族亲伯伯说:“他赵庄生敢!要不是李老三家收留他,他早饿死了。”
  “所以我说宝福这名太大了,这孩子压不住,当初要是叫狗娃子肯定没事。”
  李婶道:“那不你儿子名吗?”
  “……”
  这样的闲话在赵庄生或李宝福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总会上演一次。尚书村大,百姓的说话声也大,为此这些都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赵庄生耳里。
  他只当听不见,沿着土路三弯八拐地走了许久才见着个靠矮坡的院落。
  院门前长着亭如盖的樟树,树下一只狸猫玩着樟树叶嬉戏,半人高的土墙彰显着这家主人曾有过的富裕,黄泥砖坯垒的矮房在赵庄生推开院门时现身。
  小院四间房加一间厨房,围着的竹篱里养了鸡、鸭,另一侧是泥土填好的地,地里种了些葱蒜青菜。
  而那竹篱边坐着一个身形消瘦,容貌清秀的少年。
  赵庄生关好院门把桑叶放在阴凉处铺开才转身出来,说:“宝福。”
  李宝福坐在院里补草鞋,瞥了眼赵庄生,而后不咸不淡道:“你是不是把我那件青色的短衫子拿去洗了?”
  赵庄生点点头没说话,在竹竿前开始晾衣服。
  晾完衣服,赵庄生问:“我去做午饭,你想吃什么?”
  这时的李宝福补好了草鞋,拍拍手上草屑,说:“来来回回不都那些吗?随便做吧。”
  赵庄生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看赵庄生离开,李宝福才走到竹竿前开始看。
  果不其然那件青葛麻衫子又被赵庄生用杵砸了个洞,顿时烦了起来。这半年还没过完,赵庄生已快洗坏他两件衣服。
  要不是半月前,他摘桑叶时出了身汗,经山风一吹整个人着了寒,一时下不来床。今早他又没起得来,定不会让赵庄生洗。
  这人不知是不是手上长了个锤子,一用起杵就跟发了牛疯一样,把葛布做的衣服捣个稀巴烂。
  但李宝福烦是烦,可对于一直照顾他还不经常顶嘴的赵庄生,他还是喜欢的。
  腹诽完后,李宝福拿蒲扇将桑叶扇凉,淋上凉水才拿进蚕房喂蚕,蚕吐出来的丝织成布既是钱也是交赋税的物。
  这些蚕已过了大眠期,正是五月龄,一天到晚都在吃桑叶,为此赵庄生早中晚都几乎在地里摘桑叶。如今天气热,摘回来的桑叶还得去热,否则吃了会生病,一只病了会连着死一大批。
  尚书村家家户户都养蚕,机杼织布声连年不停。
  看着胖嘟嘟的蚕,李宝福蓦然回想五年前,逃荒的赵庄生饿昏在村口,被他才摘完桑叶的父亲李全捡回来几碗米粥下肚救活。
  而李宝福那时才十二岁,站在门口见到十八岁的赵庄生,不由赞了句:“你真高真好看。”
  赵庄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也很好看。”
  至此,赵庄生为报答李全的救命之恩,就留在家里帮忙做农活,后为报答救命之恩就做了他的契兄弟。
  结为契兄弟的两人如夫妻般生活,彼此父母亦会将对方当作亲子对待,为此娶妻生子。
  因当时契兄弟之间的规矩是,弟日后生计及娶妻养子诸费,俱可来于契兄。
  两人在尚书村李全本族宗亲面前过了三茶六礼,拜了天地与各自父母,结成了当地十分常见并存在的一种夫妻关系。
  “宝福,吃饭了。”
  在李宝福思忆前事时,赵庄生已做好午饭在厨房里喊他。
  李宝福应了声,走到院里拿着补好的草鞋进了厨房。
  午饭简单,前两日才榨好的菜籽油伙着蟛蜞酱炒了两个素菜,炖了条鱼,满屋子都是蟛蜞酱和菜籽油香。
  看着浓白鱼汤里的煎蛋,李宝福疑惑道:“不是说这鱼拿去卖吗?怎么炖了?”
  两人日子虽不拮据,但李宝福常参汤不离口,身体虽不像早些年那样常生病,可隔三岔五赵庄生就得给他炖汤煮肉养着。
  为此家中铜钱紧张,所以就算养着鸡鸭,赵庄生也常去捕鱼给他补着。
  赵庄生把蛋夹到李宝福碗里,说:“吃吧,我下午再去捕就是。”
  “下午行吗?”李宝福虽下地不多,但父母走后他也常跟着赵庄生去地里做些锄草播种的小事,说:“种萝卜的地没翻,麦子也熟得差不多了,那几筐蚕整天吃的多,晚饭前至少得要两背篓桑叶才行。”
  赵庄生说:“麦子还有几天呢,村长家跟我们一起种的,等他家收我们再收。至于桑叶,太阳下山前我去摘两筐来就行。”
  养蚕的事,赵庄生比李宝福有经验,他不多言,只又说:“上午李婶说她把石楠树边上的地都翻了,我们家的还没有。”
  赵庄生道:“那我下午去翻地,明上午种萝卜。”
  李宝福放下碗,沉声道:“那我呢?”
  “你怎么?”赵庄生疑惑道。
  “我也要去翻地。”李宝福咬了口浸满鲈鱼汤的蛋,认真说道。
  “你风寒前两天才好,还是别去了。”赵庄生挑去鱼刺,而后放在李宝福碗里,自己夹了块茄子扒饭,说:“我不到半个时辰就翻完了,要是你像上次那样出汗受风病了怎么办?”
  “到时又要花钱是不是?”李宝福实在受不了赵庄生什么事都不让他做的谨慎样子,好像他做了就会死一样,明明他也会种地锄草,为什么要一昧地接受赵庄生付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你多休息。”赵庄生耐心道。
  “那你自己去吧。”李宝福心想又是这句话,他兴致缺缺地扒了两口饭就说不吃然后回屋了。
  家里还维持着父母在时的样子,李宝福觉着只要维持下去。父母就还在自己身边,只是他们多数时候都在床上睡觉。
  他和赵庄生睡一间小屋子,屋内有张床,几件还算完整的家具。
  李宝福躺在床上看纱帐上吊着的平安符,一下子想哭,觉得爹娘怎么能丢下自己一个人全都走了呢?
  只剩他一个人在这家里活着,还跟话不多又整日板着脸的赵庄生过。赵庄生是对他好,可他觉得自己这么个病秧子怎么不早点离开,非要拖着好手好脚的赵庄生一辈子?
  想着想着,李宝福就蒙着被子小声哭起来。
  还没哭多久,原本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宝福赶紧擦了眼泪用被子蒙住头。
  “宝福。”木床嘎吱响了声,赵庄生坐上床端着碗来扯被子,说:“起来吃东西。”
  李宝福死死捂着被子,缓了几下喉咙里的哽咽后说:“不吃,你自己吃吧。”
  “我吃完了,得翻地去。”赵庄生声音放得很轻,“鱼汤在灶上温着,你记得喝,碗我回来刷。”
  说完放下碗就走了。
  过得许久,李宝福才起来,见床边那鱼肉、茄子、野菜码得整整齐齐的饭在夏阳下泛着诱人光泽。早上他起来晚没吃早饭,方才又没吃两口,那一碗依他喜好做的菜实在是香,李宝福不委屈自己骂赵庄生两句后端过吃起来。
  吃完饭,李宝福又喝了两碗鱼汤,把剩下的盛起来晚上热热还能吃。
  见厨房门口那双他补好的草鞋已被赵庄生穿走,李宝福又升出一股迷茫。
  若是赵庄生不在这个家,那他拖着副病身子得过成什么样?环顾家中,泥土地每天都会被赵庄生扫的干净,瓜果蔬菜一一置在篮子里不染半点灰尘,风车和织布机边永远都是赵庄生的身影,蚕房里日夜看顾的也是他。
  他就像个不知疲倦的牛,套着李全救过他的犁耕耘着家中的一切。
  李宝福想出门去地里帮赵庄生,但看外头晒也怕自己又出什么毛病费家中钱,届时得不偿失。于是洗了碗,把晒好的蚕沙抖好装起来,淘洗干净又铺在草席上晒干。
  而后进屋找了块布预备着做个蚕沙枕,等买蚕的商户来了,这一个蚕沙枕能卖十二文钱呢。
  李宝福这人,前面十几年都是李家父母捧在心里的宝,就连取的名都是宝中大福大贵的意思,奈何命运总爱玩笑。他自个儿如今没了双亲,身体又不好,缝起线来也歪歪扭扭。
  这针线活李宝福只能做到缝上就行,至于好不好看,从来不是他想的事。
  就在李宝福缝好最后一针时,院门口有人在喊:“有人在家吗?”
  “在。”李宝福放下布开门,见门口站着一脸和蔼的村长。
  “李叔,怎么了?”李宝福想把村长迎进来。
  村长却摆了摆手,唤着李宝福的小名:“寿儿啊,庄生在吗?”
  李宝福答道:“不在,去石楠树边翻地了。”
  村长点头道:“明儿各家要去县城里正那里交今年的户籍纸,你别忘了。”
  “行。”李宝福说,“这次还是抄三天吗?”
  村长说:“对!抄三天,你们早些去就行,记得备好钱。”
  待送走村长,李宝福把黄纸、硬竹笔、一块小墨锭找了个布包装好挎着。看日头晒,又装了一罐水抱着,临出门前又返回堂屋把草帽戴上。
  午后的家家户户都沐浴在夏阳里,好些人家已经午睡,偶有几人在地里摘桑叶,金阳将土墙上的树影织成一幅绿影画卷。
  蝉鸣和鸡犬闹声混着风扑在李宝福身上,他沿着土路穿过山坡和几处水洼,终于在一开得盛的石楠树下看到了打着赤膊翻地的赵庄生。
  徐徐飘动的白花影里,精壮皮肉都淌着汗的男人挥着锄头,豆大的汗珠顺着壮硕的肌肉滴入脚下土地。
  李宝福找了块石头上坐下,看着卖力挖地的赵庄生,纠结半天后喊道:“庄生哥。”
 
 
第2章
  赵庄生登时怔了下,见石头上坐着的李宝福,立马扛着锄头走上田埂,略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来了?”
  “村长说里正那边要收今年的户籍纸了,得把地这些写好送上去。”李宝福把水罐递给赵庄生,眯着眼睛看他。
  赵庄生长相硬朗,五官周正大气,奈何不说话时总有股凶相。
  “收几天?”赵庄生接过水在李宝福身边坐下,看他戴着草帽身上也没汗神情才轻松了些。
  “三天。”李宝福答道。
  赵庄生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水,说:“也行,正好明日赶集,顺便带你去看大夫抓点药。”
  李宝福说:“我不用吃药,风寒都好了。”
  赵庄生强硬道:“吃补身子的,省得下次得病。”而后帮李宝福把有些歪的草帽戴正,说:“纸笔带了吗?”
  李宝福知道自己拗不过赵庄生便就拍拍布包,示意他带了。
  赵庄生说:“那就写吧。”
  赵庄生把砚台放在石头上,倒了点水在从李宝福祖父传下来的卧狮砚台上,拿起墨锭磨起来。
  现李宝福手里的地多是李家几代人传下来的,两人又在手里宽裕时买了两块地种稻交税。
  所以他们家的田散得很,田埂又是一家挨着一家,这些田又时不时卖来卖去,变换主人。为此李宝福要写清田地方位和位置,就得一块田一块田去看,顺便写东西南北挨着什么。
  李宝福只上过几年学,后面因生过几场大病身体实在弱,李家父母就没让他去了。所以字也不能说写的好看,只是能看而已,写时还要想想那字怎么写,为此写得非常慢。
  “这块我记得是一亩四分,北边是石楠树,南边挨着村长家,西边是张老三,东边是亮叔。”赵庄生只读过一年书,认得几个大字但不会写就给李宝福说田的东西南北挨着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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