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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哥[种田]——锦观

时间:2025-04-27 09:07:18  作者:锦观
  织布机嘎吱不停,赵庄生穿着梭子,头也不抬地说:“蚕种是去年的,蚕房面向东南吹不到什么风,你别担心心。”梭子在他颀长的指间穿梭,笑着说:“其实下雨也好,能休息两天陪你。”
  过年时买酒买肉花费不少,初二李宝福生病吃药后面买鸡鸭补身又花了不少,现今家里钱统共不到两贯钱,眼瞅五月又要交税,这米、布、钱都得找出来才是。
  为此,赵庄生是白日下地,晚上回来后跟李宝福把线纺好就开始织布。
  幸而李宝福如今身体养的还不错,能帮着一二,可见赵庄生消瘦不少的脸庞总有些心疼,他说:“马上又要养蚕了,哥,今年好像会很辛苦。”
  机杼声里,赵庄生握住李宝福的手,说:“别怕,什么事都有哥呢。”
  这日赵庄生出门去踩水车灌溉秧田去了,只有李宝福在家织布,他抻腰休息时,听院门口有人喊道:“宝福弟弟,在家吗?”
  李宝福听出这是齐山民声音,忙应声开门迎他进来。
  齐山民提着几包糕点和一块猪肉,说:“宝弟,为兄又来看你了。”
  自齐山民开始修房,总是隔上那么几天就跟晋生来找李宝福玩。尤其正月里李宝福病得那一场,两人更是买了两根要价不菲的山参须送来。
  赵庄生感激的不行,临走前送了好些肉粮给他,自此两家人常来走动。
  李宝福给齐山民倒了碗水,说:“山民哥你说你来就是了,又提东西做什么?”
  齐山民走了许久的山路,咕噜几大口喝完一罐水才说:“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而且这次我是有事找你们。”
  李宝福把昨日陈璋送来的枇杷洗好端给齐山民,而后坐在矮凳上择薇菜,说:“什么事啊?还得山民哥你亲自跑一趟。”
  齐山民躺在长椅上晃脚,往嘴里丢了两颗枇杷,说:“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泉安有一姓徐的郎君在西京当高官这事吗?”
  这事李宝福自然记得,齐山民又道:“他要返乡养老。”
  李宝福眼眸一转,说:“他要修房子吗?”
  齐山民道:“聪明!他想把自家老宅翻一下,给老娘和自己颐养天年,包下这活计的是我堂哥,问我有没有肯卖力气的人去做工。宝弟,你的赵哥有时间吗?”
  如今正是春耕,家家户户都忙着,哪怕是城里头卖力气的,家里也有几分田要耕耘。况且给这大官修房屋这等好差,都是工头招熟人去干,绝不外泄太多。
  知晓齐山民是专门为这事来一趟,李宝福高兴的菜都不管,扑到齐山民怀里说:“当然有,山民哥你真太好了!”
  齐山民仰躺在长椅上,被李宝福压得喘不过气,揉着他头哈哈笑道:“可别高兴,我跟你说这活很累的,徐郎君想快些修好,所以工期很紧,最多二十天。”他“唔”了一声,瞧着李宝福充满着少年朝气的眼睛,说:“但给吃住,二十天工钱一贯七。你和庄生要是觉得行,我就去跟我哥说好,明儿带他去走个面儿。”
  二十天都不在家,这正是养蚕摘桑叶、撒秧种田的时候,不是这块地要锄草就是那块地要挑粪,这些活李宝福一人做能行吗?
  赵庄生思索片刻后,答道:“行!”
  午饭,李宝福做了野葱炒咸肉、香椿摊鸡蛋、凉拌薇菜、萝卜炖肉块和一盆蛤蜊豆腐汤招待齐山民。
  如今地里菜还没长出来多少,李宝福本想杀只鸡感谢齐山民,齐山民赶忙劝住,说随便做点就行。
  三个人一大桌菜,齐山民又添了碗饭,说:“那明天巳时二刻庄生兄弟你去城东的长水巷口找我,我哥带你去给那工头过个脸,他满意就定下。”
  地里活,李宝福又不是做不来,见赵庄生答应,他心里也够高兴,毕竟有钱挣,夏税也有着落了。
  齐山民走时,赵庄生给他装了小半筐枇杷还有数十个鸡鸭蛋。
  齐山民不太好意思,背着背篓离开前说:“明儿去县城,宝福你也记得来。我请你们吃饭,正好晋生也在家,他蛮想你的。”
  李宝福打趣道:“那山民哥你可得多备些钱,我今晚可省着肚子不吃了!”
  李宝福从小被护的好,身上还有着股少年人的朝气,清亮有神的双眸总不经意流露些许清澈。他不似跑散生意的齐山民和读斯文书的晋生,心直口快又不失率真,讲起话来常逗得齐山民大笑。
  齐山民笑着拍了拍李宝福的肩,说:“我订他个八十道菜,你吃不完我就把你留在家里做苦力。”
  李宝福说:“做苦力有钱吗?”
  齐山民答道:“没有,且一月只许你跟你的赵哥见一次。”
  李宝福嘴角抽搐,抚掌笑道:“齐老板你可真是大善人。”
  齐山民羞涩道:“小事小事!”
  这厢的赵庄生洗完碗,挑起扁担背着个背篓和李宝福送齐山民。李宝福和齐山民一路说笑,把人送到村口两人才去地里。
  午后有个小暖阳,照在背上懒洋洋的,鸟雀轻啼,春风送暖。
  李宝福坐在矮凳上锄草,赵庄生挑粪浇地,李宝福锄草累了,就揪了根野草绕在指间玩,说:“哥,你说要是成了,咱俩是不是得二十天见不到了?”
  粪水晃荡,赵庄生提着桶把近田埂的菜浇了,而后答道:“这吃住工头都有包,应该是。不过二十天,很快就过完了。”
  说是二十天,但自两人在一起生活后,赵庄生就没怎么离开过李宝福,一想自己要大半月见不到赵庄生,李宝福心里就闷得慌,揪着草说:“哪有!大半月呢,鸡仔都能长成大公鸡。”
  赵庄生看李宝福埋着头揪野草根的样子,抿了下唇,撂下粪桶就往田头跑。
  李宝福:“???”
  李宝福被此举惊得慌了,忙追上赵庄生,说:“你做什么?”
  赵庄生喘着气说:“我去追山民,说不去了。”
  “人家跑这么远来一趟给你找活,你说不去就不去,”李宝福朝赵庄生胸肌上打了拳,似有些埋怨他的憨直,又觉得好笑,“才应好就变卦,山民哥以后还有这事就不会找我们了。”
  那拳李宝福没使多大力,但打在赵庄生心里却痒痒的,他想抱他,可身上衣服还有粪水,便握住李宝福双手,说:“那等我拿到工钱给你买炸鳌鱼和桃花糕。”
  县城张家铺子的桃花糕香甜软糯,松软可口,李宝福一吃能吃十来块,他这样想着嘴里也有些馋,晃着赵庄生的手说:“明天我们也去买点,好吗?”
  赵庄生:“好。”
  两人在田埂上说好事,赵庄生便把李宝福赶回家,自己在地里头忙。
  然李宝福回家也无事,便坐在织机前织布。
  等亮光慢慢从织机上退下,李宝福才断布起身,去厨房把饭蒸上。
  午饭几个菜,中午做的咸肉还有点,李宝福便去地里摘了把茼蒿进去炒。萝卜肉块还有一小碗,李宝福就不做炒新菜,只再蒸了碗鸡蛋羹就行。
  毕竟要是赵庄生明日得了活,家里就他一人吃饭,菜做多了吃不完容易坏。
  李宝福备好菜便去后院的小山坡里把鸡鸭赶回来,那只瘸腿的青头鸭体型已跟正常鸭子差不多,李宝福想着日后把它绑上腿和正常鸭子放在一起卖,旁人也瞧不出什么。
  吃完晚饭,两人又去瞧了在衣被中保暖的蚕和浸泡在水里的社种,这谷种是去年留下的,还有一小袋是陈璋去年种过的米,见收成不错,就送了些给李宝福。
  月已升空,李宝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都睡不着,赵庄生把他带到怀里抱着,说:“怎么了?”
  李宝福听着赵庄生的心跳,有些恍惚,说:“想你了。”
  屋内没点灯,今夜的月也不明,李宝福抬眼只能瞧见个高大的影子注释着自己。
  纠缠的温语不用任何话语便燎起原火,轻柔的吻落在李宝福耳边,他呻|吟一声抱紧赵庄生,腿细微地蹭着。
  “我在呢。”赵庄生磁性低沉的声音从李宝福耳中飘进胸腔,似羽毛轻挠着脚底心作痒。
  “你过两天又不在,”李宝福有些缠人,一想到要分开心里就闷,他亲吻着赵庄生的耳垂,“我都看不到你了。”
  “我很快就回来,”赵庄生翻身把李宝福压在身下亲吻,摩挲着少年肌肤,“宝福在家听话。”
  李宝福抚摸着赵庄生宽阔的背,情动得模糊,双眼迷离地说:“嗯……知道了……快进来。”
  怎料脖颈上的嘴唇停下,赵庄生直起半身,似乎在思索什么。
  此刻烈焰焚身的李宝福:“……”
  他想着要是赵庄生现在去摸那小木箱,他一定把赵庄生阉了!
  然赵庄生并没下床,而是脱去单衣,露出精壮结实,肌肉虬结的上半身。
  他在枕下摸出一盒脂膏。
  李宝福说:“用不着这个吧?”
  赵庄生说:“还有点,得用完。”
  说着就把李宝福翻过去,宽下单衣,露出他瘦削漂亮的背脊。
  赵庄生俯身亲在李宝福肩头,取了坨脂膏在掌心化开,随即伸出手臂让李宝福枕着,细密地亲着他耳垂,说:“趴下去些。”
  翌日李宝福下床都双腿发颤,赵庄生自知是昨夜过了。无奈尚书村今日不赶集,他是一路半牵半背地才把李宝福带进了城。
  今儿虽是个半阴天,但那春风却吹得人暖洋洋的。
  尤其是妈祖生辰时那迎热闹的灯笼还未取下,更将街边装饰的异彩光华。红灯点缀着这座历经百年风雨的城池,在碧空长江上横戈出一个神仙世界。
  李宝福穿着去年赵庄生买的那件联珠纹天青半臂衫,少年走在春风里,眉眼清秀,唇红齿白。
  他食指勾着赵庄生的食指一晃一晃的,说:“还有多久到?”
  赵庄生花四文钱买了袋猪油炸香的油豆腐,并向老板打听长水巷口,那老板很是热情,当即指好给赵庄生。
  油豆腐内馅塞了鱼肉和蛤蜊肉,猪油酥得豆腐皮筋道十足,内馅鲜嫩咸香。
  赵庄生把油豆腐吹凉了才递给李宝福,说:“快了,再过两条街。”
  油豆腐五文八个,李宝福早上面吃多了,只吃了四个便吃不下,赵庄生接过剩下的吃完。
  长水巷依溪而建,数个石板短桥间隔几里随即落于溪流之上,两人沿着溪流走,终在一石桥边见到蹲在溪边洗衣服的齐山民。
  齐山民生得好面相,又气质出尘,纵穿着粗布,蹲在人群里也是显眼。他也老远就瞧见了衣着鲜亮的李宝福,一路小跑过石桥,来到两人面前问:“你们早饭吃了吗?”
  “吃了,”李宝福答道:“山民哥你们呢?”
  “我和晋生还没,”齐山民端着衣服带两人往巷里走,“他知道你俩要来出门买早饭去了。”
  前几日才下了春雨,巷里的泥土很是潮湿,几朵刺桐花混着一家泼出来的水静静躺在污水面上。这长水巷是进城讨生活的百姓最常住地方,租金便宜,离集市和江边又近,以致风里都有股鱼腥味。
  “我背你吧。”看李宝福跳来跳去地避水坑,赵庄生说道。
  “不要。”李宝福也不知今日自己是犯了什么轴,要穿这布鞋来,这下要是脏了鞋,他可要心疼死了。
  但这巷中人多,不比山路清静,他又不好意思。
  “清晨下了场雨,这路面有些水,”齐山民笑吟吟道,“宝弟赵哥可别见怪。”
  “哪有哪有!”李宝福忙说,“不过是我今日非要爱那美,穿亮衣好鞋来,不想天公作美,要下雨留客。”
  齐山民哈哈大笑,揽过李宝福肩走前头干净处,说:“你要是做生意,发家样子肯定比你姐夫好。”他掐了掐李宝福的脸,“说真的,宝弟,你要是做生意,这发家钱我给你出,咱俩做些小生意如何?”
  平时溜溜嘴皮子还行,真要做生意,九九如何的顺口溜他李宝福都背不顺还说这个,忙双手合十道:“山民哥,我身子弱做不了生意,要是哪天听到什么身家都打水漂的消息,只怕是要一命呜呼了。我呀还是在村里种地,养养鸡好了。山民哥你这个大善人来买我家鸡就行。”
  齐山民笑得发抖,含着泪颔首:“成,以后你的鸡哥哥全买了。”
  齐山民住在巷子里头,三面墙围住一口天井。院里蹲着几家住户的孩子,不少讨生活的人跟齐山民打招呼,齐山民一一回应,带着李宝福和赵庄生两人去了后院一静处。
  这后院山水好,细细涓流由细竹从外引来落在水池里,池边又长着方竹,三人进去时,身着青袍的晋生正在池边洗手。
  竹影随风动,吹得晋生身上的青袍也如那竹影般流转,他笑道:“半月没见,宝弟你气色好多了。”
  这晋生温文尔雅,书卷气浓厚,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对读书人的尊崇在李宝福心里滋生,他也不由放缓声音,收起那副不羁模样,拱手道:“也是二位兄长的参好。”
  晋生笑笑,齐山民引两人进屋。
  屋很大,内里书香墨气浓,山水屏风隔开内外两室,桌上还温着油纸包着的油条、猪肝浇头的面线糊,还有温热的豆浆,尽是四人分量。
  齐山民分好筷子,眉尾一扬:“多少吃些,否则晚饭我和晋生还要吃它们。”
  李宝福笑着说:“那就多谢二位兄长招待了。”
  吃过早饭,已是巳正,齐山民要带赵庄生去见自家堂哥。
 
 
第29章
  齐山民和赵庄生走后, 屋里只剩李宝福和晋生,李宝福稍有些局促,在别人家里多少不好意思。
  可晋生真将李宝福当弟弟,给他上了两碟糕点和一壶牛乳茶。
  牛乳茶清甜正好解早饭的腻, 李宝福只抿了一小口牛乳茶和一块糕点就乖坐不吃了, 腼腆道:“真是麻烦晋生哥你们了, 又帮我们又让你破费。”
  晋生笑道:“这没什么,钱本就是拿来用的,用在适当处高兴的也是两人。”他取来一本书和一叠白纸在桌边坐下, 说:“这透花糍不合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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