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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标记了Omega情敌(GL百合)——弄夜洒星

时间:2025-04-28 11:03:52  作者:弄夜洒星
  “……怀,向舒怀?”
  她忽然惊醒过来。
  ——是余晓晓不知何时已经站住了脚,停在她面前,有些忧心地仰脸望着她。
  “向舒怀。”她说,“你还好吗?脸色真的好差……”
  余晓晓松开了她的手腕,想试试她的体温,却忽然发觉自己手上蹭着一抹血痕。
  她循着方向望去,发现是向舒怀手腕处的袖口也被血沾湿了一小片,已经呈现出有些干涸的深色,看样子伤口不小。
  余晓晓吃了一惊:“啊、对不起。是什么时候……”
  那视线让向舒怀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想要将手藏向身后。
  “你不疼吗。”余晓晓抱歉地皱着眉,轻轻抓住向舒怀的手,向上挽起她的袖口,“别动,让我看看。”
  她的手指也好烫。像是太阳一样。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向舒怀一时恍惚,没能躲开。
  她胳膊上的伤是因为早上低血糖晕得厉害、去接咖啡时不小心摔倒把马克杯打碎了,才留下一道斜斜的划伤,从腕间亘过臂弯,倒不是故意弄伤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伤口似乎因为外力又有些开裂渗血,实际却并没有多疼,至少对于向舒怀来说。
  但袖口下的纱布血迹斑斑的样子显然吓到了余晓晓。
  “……啊。”她声音里也有点惊惶,“商、商场咨询台之类的应该有医药箱吧?我们去处理一下——”
  “没事。”向舒怀试着挣开她的手,试着轻声安抚,“不用管。”
  “……为什么?”闻言,余晓晓猛地抬起了头,“你不疼吗?”
  向舒怀想如实回答自己无所谓,不过,看面前的小孩惊惶欲哭一般的神情,这似乎不是个合适的答案。
  况且她没什么力气了,而余晓晓望着她伤口的视线也让向舒怀觉得自己很赤-裸。她只想早些陪对方选好给从悠的礼物,然后离开这里,或许还可以回什么地方睡一觉、休息一会儿。
  “别管这些了。”于是向舒怀说,“走吧。”
  看着余晓晓的神情,她试着增添一枚砝码,催促对方放弃关注自己无聊的伤口,“余晓晓,你还没挑完给姐姐的礼物呢。”
  这句话让余晓晓的神情里增添了几分不可置信的恼怒。
  “——你说什么?”
  看那表情,显然她不是没听清,想要向舒怀再重复一遍。
  ……她的判断似乎失误了。
  面对余晓晓,她总是失误。明明对方是个简单又天真的幼稚鬼而已,可向舒怀一直以来的经验却好像忽然都失去了作用,哪个也不再起效了。她笨拙愚蠢得自己都想要发笑。
  “你不疼吗?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余晓晓几乎在质问,“我刚刚碰到你伤口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向舒怀没说话。
  “你难道不知道疼吗?”余晓晓抬高了声音,“疼了就说啊!”
  向舒怀用力挣开了她的手,紧抿着唇将视线投向一边的橱窗,一言不发。
  “向舒怀。”见她不理睬自己,余晓晓愈发恼怒,“向舒怀!”
  她抓住人的袖摆阻止对方离开,紧盯着向舒怀质问,“为什么不说啊?”
  ……向舒怀挣不开她的手。
  “向舒怀,你不会疼的吗?你难道真的是机器人吗?”
  “……与你无关。”
  余晓晓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
  “我是说,”向舒怀一字一句道,“与你无关。”
  她望着对面的人的眼睛,那澄澈的、琥珀似的浅棕色瞳孔当中,格格不入地倒映着她那张苍白又消瘦的难看的脸。
  看到其中自己的模样让向舒怀几乎感到一阵羞赧,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
  ——为什么总是这样?
  余晓晓总是在问这些话。没有人照顾你吗、你不知道疼吗、你难道真的是机器人吗?
  对。向舒怀想回答,对啊,对啊。
  她就是这样的人。
  无亲无故的扫把星、没有人类情感的冷血动物、狠辣阴险的疯子、余晓晓嘴里说的机器人。一个都没错。
  如果不这样,她不可能活下来。她向舒怀就是这样的人,也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可是、可是——这与余晓晓有什么关系?
  “……向舒怀。”对面的小孩咬着牙叫她,眼睛都快红了,“和我没关系?”
  看她那副伤心又愤怒的表情,好像她是第一天知道向舒怀原来是这种人似的。
  明明自己早已经和她说清楚了。
  看着面前的余晓晓,向舒怀几乎要感到有些同情了,然后就是好笑。
  ……她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向舒怀点了点头,礼节性地露出了微笑。
  “对,余晓晓。”她说,语气平静如常,“我怎么样,与你无关。”
  
 
第24章
  宽阔的、荒废了的森林广场,受伤的小金鸟在雕像的底座旁做了自己的小窝。
  这里的夜色安静而美丽,不远处便是水源,而雕像石头的基座可以为它挡去纵过林间的风。小小的金鸟打算在这里筑巢,养好翅膀上的伤,再去看一看北方的雪。
  夜已晚了,森林中逐渐变得寒冷。
  即便蜷缩在自己填满了树枝、落叶和绒毛的窝中,一阵风吹开,金色的小鸟依然打了个喷嚏。
  好冷啊!小鸟抖了抖羽毛。
  它不由抬起头,望向石头基座上高高的雕像。
  那傲慢的雕像少女仍是高抬着头、仰望着天际,一言不发。
  她站的那么高,好像在天空里一样,像是月亮一样透明,没有石头或树木为她遮风,又没有浑身取暖的羽毛。
  ——她难道不会冷吗?
  金色的小鸟想。
  夜晚森林的风呼啸,小鸟望着雕像的面容,不觉有些担忧。
  “晚上好,雕像。”它彬彬有礼地问,“你冷吗?”
  雕像仍然不回答。
  小鸟思索着,等到风终于停息时,它在自己绒绒的尾羽里拔下了一根最长、最柔软的羽毛,跳上石头基座,将自己的羽毛盖在了雕像蜷曲的膝盖上。
  金色的羽毛富有光泽,在月光的照映下,像是太阳一般闪耀着金芒。
  “你好,雕像。”金色的小鸟问,“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就不冷了?”
  而傲慢的雕像终于开口。
  “——走开,离我远些。”
  小鸟说:“什么?”
  “走开,愚蠢的小鸟。”
  雕像少女冷冷地说。
  “我不需要你的羽毛。”
  她仍那么高、那么遥远,甚至不屑于垂下头去看金色的小鸟一眼。
  一阵风吹来,将长长的金色羽毛从雕像上吹开,羽毛打着旋、被风卷裹着掉入林木间,看不到了。
  ……
  余晓晓埋着头,画下最后一笔。
  她看着自己的草稿,气得直咬牙。笔下雕像少女傲慢而毫无表情的美丽面孔,与她记忆里那天的向舒怀无限地重合了,显得愈加高高在上、面目可憎。
  那个讨厌鬼!!!
  一想起来那个大冰块,余晓晓就气得要死。她恨恨地瞪着笔下的形象,又不能砸板子、又不能把笔扔出去,最终只能气呼呼锤了两下椅子,恶狠狠地磨牙。
  她又想起来那个大冰块那时候冷冰冰的口吻。
  “别管这些了。”
  “与你无关。”
  “对,余晓晓。我怎么样,与你无关。”
  不是、向舒怀她——她这人怎么能这样啊???
  余晓晓简直要气死了,偏偏又没处去发泄。当天向舒怀走的干脆利落,连多余一个字也没有再说,余晓晓也气得拉黑了对方所有的联络方式,之后,两人当然就没再见过面了。
  上次也是。明明是她自己把自己弄了一身伤、苍白的要命,却表现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余晓晓担心她是多此一举一样。
  画是画不下去了。余晓晓瞪着自己的草稿,简直想让笔下的小金鸟超进化成一头巨大的金鹰,拿大翅膀糊那个讨厌鬼一脸。
  她“嚯”地撞开椅子站起身,焦躁又恼火地绕着客厅到处乱走。
  客厅本来也就那么大,余晓晓转了几圈,很快绕到紧闭的次卧门前。她一抬眼,视线里撞进门上孤零零的一枚便签,上面的日期还是七月份的。
  余晓晓抬起手,将那张浅色的贴纸用力拽下来,想团一团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谁管那个讨厌鬼住在哪、是不是又加班到凌晨。向舒怀不是也说嘛,她的事情与余晓晓无关。
  无关就无关好了,我才不在乎呢。
  余晓晓恶狠狠地想。
  我!才!不!在!乎!呢!
  她这样告诉着自己,只感到胸腔里困着一股陌生的愤怒。
  那怒火如同岩浆一般滚烫,四处冲撞着、试图挣脱束缚,蛮横而剧烈地灼烧,流遍了她的身体。
  忽然,余晓晓站在那,脑海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她感到手中那张轻飘飘的便签纸上,也萦绕着与那个大冰块身上相似的、那种清透飘渺的冷淡薄荷香,带着草木的清苦气味。好像能平息人胸腔里灼伤的感觉一样,让余晓晓忍不住想嗅得更仔细些——
  ……她、她又不是变态!
  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余晓晓一把松开手中的便签纸,逃也似地离开了次卧门前。
  她脸颊烫的厉害,简直快烧起来了。
  余晓晓脑海中乱成一团。她觉得,自己简直被那个大冰块气到脑筋不正常了,不然哪有人会拿着别人写过字的纸、产生那种想法,这也太——太——
  身体里奇怪的灼热感迟迟消退不下去,余晓晓又不敢再待在家里,害怕自己又产生什么奇怪的变态想法。
  她干脆草草收拾了背包去道馆打拳,想着等练上一阵、累得没力气了,应该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大概因为是工作日,道馆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分散在场馆各个角落怼沙袋,她教练盘腿坐在台边,指导新人出拳的姿势。余晓晓草草扫了一眼,看见几个熟人。
  她很快热了身缠好护手带,对着惯用的沙袋戴好了拳套。
  按下计时器时余晓晓想,她一定要把面前红不拉几的沙袋想象成向舒怀那张讨厌的、带着高傲而疏离的微笑的脸,好好解决自己的恼火。
  可是真到要打第一拳的时候,余晓晓又犹豫着下不去手了。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讨厌的大冰块那么瘦、那么纤细的样子,要是真的……那样做的话,她不就成欺负人的人了吗。
  ……可向舒怀嫌她是多管闲事的蠢货的时候,可没有在意过这些。
  这么想着,余晓晓又昂扬不起来了。
  她垂头丧气地盯了沙袋一会儿,还是决定放空脑袋、什么都不要想,才再次抬起了手臂。
  砰。
  一拳拳破空,快而重地接连落在沙袋上,发出利落的闷响,直打得沙袋在原地震动着,上方连接的铁索也发出晃动的声响。
  一时间,满室尽是她面前沙袋发出的重响,仿佛大地也在随之而震动。
  余晓晓挥汗如雨,脑海只中一片空白,拳腿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裹挟着干脆的风声。
  砰、砰砰、砰。她胸腔里无处挥发的、涌动的激烈情绪,也尽数随着一拳拳冲出了身体,散在沉重的沙袋闷声里。
  几组下来半个小时,余晓晓走到镜子旁喝水,正瞥到之前对练过的熟人往她这边看过来。
  “哎!”她抬手擦擦汗,叫对方,“练吗?我休息会儿,咱们来组三分钟的?”
  闻声,对方连忙摇了摇头,咧着嘴边说边往后退:“别别,我不敢。”
  “干嘛呀。”余晓晓摸不着头脑,“我都好久没来了。哎,不是,你别躲着我呀——”
  她眼睁睁看着对面的人冲她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跑到角落去了,正在原地困惑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是她教练,不知从哪摸过来瓶冰镇的乌龙茶递给她,笑容有些暧昧。
  “喝点。”她冲余晓晓挤挤眼睛,“降降火。这么大火气。”
  余晓晓接过冒着水珠的冰饮料,不明所以:“我怎么……”
  “没怎么,小鱼。年轻人火力壮,好事。”教练就笑,“就是吧,还是要悠着点……别到时候吓着人。”
  余晓晓一头雾水:“吓着谁?”
  “你的那个人呀。”
  明明她连教练在说什么谜语都不知道,结果脑海中却浮现了那个大冰块的样子。月亮一样苍白而透明的肌肤,还有剔透的黑眼睛……
  余晓晓脸“唰”地红了。
  她的反应让教练心领神会地点起了头,拍拍她肩膀,鼓励了两句便离开了,留余晓晓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懵。
  这都是什么——
  她反应了一会儿,简直想把一团乱麻的脑袋往沙袋上面撞。
  为什么总是、总是想到那个讨厌鬼!
  她来打拳本就是为了放空脑袋的,这下倒好,思绪变得更乱了。
  余晓晓正抱着脑袋懊恼,忽然听到装在包里的手机响了,一接起来是从悠。
  悠悠姐说,她刚下飞机准备回家休息,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刚好最近有个画展。
  明明是期盼已久的悠悠姐回国、还可以把准备好的香水亲手送过去,可余晓晓却意外有点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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