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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标记了Omega情敌(GL百合)——弄夜洒星

时间:2025-04-28 11:03:52  作者:弄夜洒星
  像是刚刚在客厅里。
  她们说的那些……玫瑰还是向日葵,高中时候的微电影节,还有从悠家里有她所有需要的用品与衣物。从悠的家,就像是她的家。
  她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再不能更加亲密的关系。
  那都是向舒怀从未听说过、从未知道过的事物。是独属于余晓晓和她的悠悠姐的秘密。和向舒怀毫无关系。
  她害怕站在那里。
  站在不属于自己、而且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的位置近旁,只有一步之遥,心怀隐秘的渴望、期待着某一天或许可以与余晓晓并肩,然后再被一点一点、仿佛刻意拉长了的行刑一般,缓慢但沉重地、毫不犹豫地敲碎所有渴望。
  那不是余晓晓的错。她只是很善良、很单纯、对所有人都怀抱最天真最赤诚的善意,才让向舒怀的贪婪有了可乘之机。
  ……别再想了。向舒怀告诉自己,别再想要更多。
  是她期待得太多了,所以才会被摔疼。她们只是朋友。
  早在回去向家的第一天,向舒怀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的去处。因此,尽管面临着如何苛刻的责难,经受了怎样糟糕的对待,她也从未真的受过伤害;可是,一旦她有了期待,就相当于是交出了自己所有的软肋、任人施为。
  ——像是她对自己的生母柳秀。小小的向舒怀期待妈妈可以保护自己、不要打骂自己,像她偶尔流着泪许诺的一样,但柳秀只是屈身于她丈夫的暴力下,而将所有痛苦尽数发泄在自己女儿身上;
  或是她对顾嘉小。高中的时候的向舒怀期待被拯救,渴望如同太阳一样、突然地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顾嘉小可以带她逃离痛苦。但是顾嘉小很快就玩够了,她撕碎了向舒怀那时候仅存的一点生的渴望。她们的同学开始霸凌她,而向舒怀反复自杀过几次,都是在那段时间里。
  ……而余晓晓也是一样的。
  尽管余晓晓是善良的小孩,和那些人扯不上关系,但她总要为自己不切实际的妄念付出代价。
  向舒怀掐着自己的手背,苦中作乐地想。至少现在还不算晚。
  她还没有真的把那些毫无来由的嫉妒完全表现出来,让余晓晓反感,然后闹得更难堪。
  尽管她仍然贪恋着余晓晓身上太阳一样的温度,也想要继续做她的朋友。可是……假使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的话,那就彻底断开好了。
  向舒怀于是决定。
  就……最后几天。再放纵自己最后几天。等到从温泉这里回去,就彻底与余晓晓断开所有联系。这样,她就不会再胡乱妄想了。
  终于做下这个艰难的决定,让向舒怀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她将那只毛茸茸的玩偶小狗塞回行李箱的最里头,只脱力地将自己扔进床铺里,闭上了眼睛。
  明明连居家服也没有换过,浑身裹挟着空调车当中的气味,也没有冲洗过身体,向舒怀平日里绝不会这样入睡。可是如此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她也真的越来越感到一阵疲惫和困倦。
  怀揣着那个决定,向舒怀蹬掉拖鞋,只将自己彻底蜷缩进了床铺里。在遍布着未知和不安感的黑暗当中,慢慢地陷入了并不平静的浅眠。
  *
  “……小、呜,嘉小——”
  反复的梦境折磨下,她紧闭着眼睛,低声梦呓。
  直到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小心翼翼的,十分担忧,“——向舒怀?”
  “那个……向舒怀?大冰块……你还好吗?你醒一下……”
  向舒怀挣脱开梦境,终于睁开眼睛。
  ——她看到余晓晓蹲在她床前,圆眼睛里饱含着忧虑,只是望着她。
  “……大冰块,”她小声问,“你还好吗?刚刚是噩梦……”
  刚刚一醒来便看到噩梦中的其中一张面容,让向舒怀一时有些恍惚。她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用力按着刺痛的太阳穴坐起身来。
  “……嗯。”她说,“我没事。”
  余晓晓只是望着她,好像是在犹豫是否要把“可你……”和之后的话说出来。最终她没有说,只是轻声地又问:“那,大冰块,你刚刚喊我吗?”
  向舒怀摇摇头,没有承认。这么坐了一会儿,她才忽然意识到身边有什么不对。
  ——是更多另一个人的衣物、洗漱用具,还有那张床上的软绵绵大熊也被搬走了,此时正趴在书桌上,可怜地仰面朝天,而床上放着一套睡衣。
  ……余晓晓要睡在这里?
  她愣了愣,还是问;“你、什么时候……”
  “啊,这个。”余晓晓看了一眼腕表,“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前?我上来的时候,你都已经睡着了。是因为听到你做噩梦,我才叫你的——要不要吃点东西?管家阿姨做的冷三明治,我拿了鸡蛋和牛肉两个口味的,还有巧克力奶,先垫垫肚子,悠悠姐叫我们去温泉那里呢。”
  她说了这么多,可是对向舒怀的顾虑毫无帮助。向舒怀犹豫片刻,问出:
  “……你要在这里住吗?”
  “嗯!”余晓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悠悠姐赶我出来,说嫌我很吵,她要一个人睡,让我和你一起。这边不是有两张床嘛。放心啦,我不会梦游的。”
  说罢,她站起身,兴致勃勃地邀请,“走嘛,大冰块,那我就拿着三明治盘子了哦,咱们去温泉那里!”
  她果然还是小孩。什么情绪都来得快去得也快,明明刚才在客厅里,她因为向舒怀不合宜的举动还有些不愉快,现在却俨然已抛在了脑后,一点也不在意了。
  向舒怀说:“……我要换泳衣。”
  “一起换嘛。”余晓晓却说,毫无芥蒂地来牵她的手腕,“在这边换完就没有氛围了。悠悠姐家的温泉是日式的,咱们先去冲那边一下,然后再换衣服进汤嘛。”
  向舒怀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反正再怎么样,也是要一起穿泳衣的了。
  再说了,她们本来也只是朋友。就算自己的身体瘦得惊人,疤痕又实在丑陋,那又怎么样呢?
  余晓晓就算看到了、觉得难看又恶心,等到她们的关系结束,这些念头最多也只会变作她和朋友们口中的一笔谈资而已。
  那些传言反正已经很多了,向舒怀也不在意更多一些。
  “好。”于是她应了声,任由余晓晓牵着自己,把三明治盘子塞到眼前、看着她拿了一个之后,才拽着她下楼梯、穿过客厅,去往温泉庭院的方向。
  余晓晓的手热得厉害。温热而坚定的手指圈着她的手腕,向前牵引着她,真的只好像是太阳一样。好像她那惨白的、瘦得皮包骨头一样的手腕真的会在余晓晓的手中融化、坍塌、消融,像是蜡做的。
  可向舒怀不是伊卡洛斯。
  她没有那样的勇气。她害怕在飞到最高、最高的那一点,错觉自己真的可以触及太阳时,却被炙热的高温融化了所有劣质而丑陋的羽毛,然后下坠。
  所以向舒怀不会选择挥动翅膀。
  如果……如果没有遇到余晓晓,就好了。
  她于是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如果没有见过太阳的模样的话,她现在也就不会害怕了吧?
  这样胡思乱想着,向舒怀垂着头,没意识到身前人的脚步也越来越慢。
  直到她突然撞进一片温热里。
  然后,她听到余晓晓的声音:
  “——大冰块,你怎么啦?”
  
 
第42章
  “大冰块,你怎么啦?”
  余晓晓站住了脚,有些困惑地仰起视线、望着她惨白的脸,又像是怕吓到了她似的,放轻了声音再次叫,“……向舒怀?”
  ——被问到了内心里最隐秘的思绪,让向舒怀一时哑口无言。她望着面前神色纯善的天真小孩,几乎想要紧紧关住嘴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不在此处。这样,就不用面对那个问题了。
  而看她这样,余晓晓不知恍悟了什么,竟然拉长声音“啊”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
  “是因为怕水嘛,大冰块?”
  她这么说。
  余晓晓似乎极度沉迷于向舒怀是小猫的设定,顺理成章地推测着,只像是安慰猫咪一样理所当然地讲了起来。
  “——没事呀,温泉水很浅的,也很舒服。我和悠悠姐都陪着你呢,还有你的易特助,不会淹到的。你都可以在水里睡觉呢,有什么我们肯定会叫你的。到时候就不怕了。”
  看她那副神情,好像向舒怀再不点头,她就要连哄小动物的“嗯,好不好?咪咪?”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那种话,还是不听为妙。向舒怀想叹气。
  “——好。”于是,她最终还是应,“没关系。我不怕的。”
  “嗯,”余晓晓就笑起来。尽管迎着向舒怀紧盯着的目光,还是抬起手,揉乱了面前大冰块的头发,“真乖。不怕不怕哦,姐姐保护你。”
  ……怎么就是姐姐了?
  向舒怀腹诽着,没说话,结果又被塞了一个三明治进手里。
  “快吃啦,大冰块,我牵着你。”罪魁祸首毫无自觉,笑得无比开朗,“待会儿就进汤了,要是把番茄片掉进温泉里,悠悠姐连我们两个一起揍哦。”
  “……姐姐才不会揍人。”
  向舒怀轻声嘟囔,这么无谓地反抗了一句。
  她在心里补充——不会揍人。但会用各种方式揍你的良心。比直接上手疼多了。
  “哇,那是你。”余晓晓鼓起脸,“悠悠姐敲我可痛了!”
  这么控诉着,她还伸出手,故意有点夸张地揉揉自己的额头。
  说着,余晓晓视线骨碌碌在向舒怀身上转了一圈,很快又说,“不过也是,你这么瘦、这么轻,稍微用点力气就好像要散架了。我要是悠悠姐,肯定也不会敲你的——怎么啦,大冰块,你没胃口吗?中午都没好好吃饭,万一待会儿晕了怎么办……”
  她嘴巴里面不停,手却稳稳地牵着向舒怀的手腕、引着她往前。
  向舒怀忙着听她说话,因为余晓晓的话太密,就根本无法分心,她只觉得余晓晓像是广告动画片里的长颈鹿,眼睛弯弯、嘿嘿傻乐,一张开嘴巴,就吐出大片彩虹的河流,而河流变成一颗颗彩虹糖果,每颗糖果上都写着一个字、组成大段大段的话。
  她脑袋里被连绵不断、一个个跳动着的文字塞得满满的,色彩缤纷,直撞得人头昏脑胀,一时也不觉忘记了刚刚的思绪。
  于是,向舒怀干脆也想不起原本那些事了,只是被余晓晓握着手腕,一步、一步,慢慢跟着她向前。
  *
  从悠似乎是真的很喜欢日式温泉。不仅竹元素和色调的应用很日式,明明是私人温泉,平日里会来的访客往多了说也不过五六个,她却偏偏把更衣室也装修成了大浴池的模样。
  ——好在,活动空间大了几倍,还有一道可以拉起的棉麻布帘把人隔开。
  还没有拉上布帘时,余晓晓只把自己挂在一端,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她。
  “大冰块?”她好像很是不满于向舒怀不看她、只是兀自收拾衣服,“大冰块——”
  向舒怀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回过头:“怎么了?”
  余晓晓眨巴眨巴眼睛:“待会儿我们一起进去哦。冲一下澡再进汤。”
  “……可以。”向舒怀只好答应,“你回去。”
  “那我就真的回去啦?”余晓晓嘟嘟囔囔地答应,“你不要先走哦?也不要偷偷跑掉,就算不想进去了也要和我说一声——”
  她好像很怕向舒怀突然跑掉似的,就这么嘟囔着、慢慢缩回去,把帘子拉好了,顺便挂到旁边的小钩子上。
  “——那换衣服了哦,大冰块。”
  向舒怀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她怎么就能够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呢?
  就仅仅是想起余晓晓就在自己的背后、一帘之隔的地方。布料悉悉簌簌的摩擦声音传来,她也正褪下衣物、露出肌肤。然后解下绑在小辫上的发圈,随手将柔软而蓬松的浅发拨乱在肌肉线条流畅的肩背上,蜿蜒流溢如同绸缎……
  向舒怀就已经觉得脸快要烧起来了。
  她咬着嘴唇,脸上的热度烧得极高,僵硬得迟迟动弹不得。
  “——大冰块?”听她迟迟没有动静,布帘另一边的人有些困惑地叫她,“怎么了吗?”
  “……没有。”向舒怀答,好在她出口的声音很正常,没有也在发抖,“我很快就好。”
  “喔。”那边就说,“那我等你哦。”
  于是向舒怀伸出手,也解开一颗自己的纽扣。
  这种脑袋烧得昏昏然、几乎无法好好思考的状态,结束在她褪下上衣、看到自己肋骨鲜明而突出的惨白身体的时候。
  而在更衣柜的倒影里,她还模糊看得到自己肩头一块疤痕——那只是个起点。疤痕横亘了小半个背部,斜斜擦过去,在腰部终于收束。
  那是向舒怀身上最显眼的伤疤。尽管时日久远,却仍然色泽很深,摸起来是凹凸不平的,像是向舒怀脊背上一道无情地蜿蜒着、低矮的山脉线。
  ……很丑。
  至于其他的、细小而涵义更加可怖的疤痕,就更不必再提了。
  向舒怀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的的确确是一点都不好看的,她吃不下饭,又总是失眠,消瘦得只有嶙峋的骨头,那些……曲线,或者什么,都是没有的。
  哪怕是她自己,在独居那时候,偶尔半夜里噩梦惊醒、去洗手间洗脸时,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倒影,也会被那个惨白消瘦、不见光的幽灵吓上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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