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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为好事泪流[娱乐圈]——濯屿

时间:2025-04-28 11:29:35  作者:濯屿
  他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蓝色的长发扎了一个小辫在颈后,除了耳朵上蓝色的耳钉外什么其余的装饰也没有,但即便这样,他仍旧是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焦点。他开口的时候,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恰好留下一束在他身上,那一刻时间好像都为肖伤停止了一秒。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再朴素,也能让人感觉世界是为他而生的。
  “我从来都不觉得摄影是冰冷的,我们太多人都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件任务。因为可以获奖就去拍摄人物,第二年风向变了便把镜头转向动物了。因为有意义你们拍摄那么多的纪实和人文题材,哪怕当事人的创伤那么深。”
  肖伤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他的面前是无数比他有资历的摄影师,但他没有丝毫怯场。他们想要将自己的观念纠正成他们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给予肖伤摄影圈最高门槛的入场券,可是肖伤不喜欢。
  “你们想要告诉我摄影不是自由的,它必须带着任务,必须要有意义,必须以向着最高的荣誉为目标拍摄,否则就永远只是业余的、二流的。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宁愿永远做一个二流的摄影师,拍摄着我喜爱的二流风景。我很热爱我镜头里的一切,不想这样放弃。”
  他的名字只差一点就能写在摄影家协会的会员名单上,但他不在乎。肖伤是狂妄又自信的肖伤,他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他不要自己被驯化,变成追求那些他从前从不理解的艺术的人。
  他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反驳所有试图想要用大道理说服他的人,他想告诉他们即便他们觉得自己可笑,但他的确很讨厌给他灌输他们所默认的一切准则。他有自己对世界的想法,他不用遵照他们的话语也一样能闯出来。
  “我要说的话这一次都说完了,我很感谢你们对我天赋的肯定,当然,如果你们是真心的话,我想我会更加高兴。”
  肖伤高傲地抬着头,他笑起来,蓝色的耳钉和蓝色的长发随风飘动,让镜头里的他显得那么耀眼。
  “我相信摄影是有生命的,拍摄出来的照片不会辜负摄影师。我不相信你们没有过我这个时候,那么请问,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们呢?”
  钟缺有些怔怔地看着镜头黑下来,黑屏照出他的脸庞。
  叶瑰从来不随意对待自己的选角,他早就知道,但看到这段试戏视频后还是有一些惊讶。他刚才看到的肖伤张扬又叛逆,和他记忆里的斯星燃全然相反,却与剧本里的肖伤完全相同。
  钟缺完全明白叶瑰为什么会在几万人的海选里挑中斯星燃,并不是如同一些为了赚取流量的新闻所说想要斯星燃的流量,而是他,斯星燃,就是肖伤的不二人选。
  尽管斯星燃的台词功底还是明显的不足,一些断句与咬字上还有问题,但和他的表演结合起来,完全瑕不掩瑜。
  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这对演员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斯星燃是正经国内顶尖音乐学院毕业的,他会怀疑斯星燃以前真的学过演戏。
  钟缺将视频点击保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已经凌晨两点,钟缺没有睡。他翻看着叶瑰发过来的肖伤角色介绍,电脑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斯星燃的那段试戏视频。他不认真,他总是想很多,想过去他和斯星燃在一起的那三天。有些时候经历过的事情,在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过了一阵回想起来,倒觉得弥足珍贵。
  他记起来那一天他从便利店门口出来,被店子门口的流浪狗咬住了裤脚,和这只流浪狗足足///交涉了十多分钟他才顺利将自己的裤脚解救出来,再到达站台时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末班车。
  东京天气变化无常,明明昨日已经热得骗了樱花绽放,今天就飘着白色的雪花。钟缺把整个人缩在红色的围巾里,戴着帽子也没办法把自己通红的鼻子捂热。他盘算着打出租车回到租住地的钱,半晌向金钱低头,决定在附近找个宾馆住下。
  后来的很多个日夜里钟缺都会听见很多人问他,你相不相信宿命或者缘分这个东西,钟缺就会想起这个飘着雪的夜晚,在一家咖啡厅的门口,一个长相优越的男人双手插兜站在树下,围巾也被风吹起来,时不时遮住他英俊的脸庞。
  钟缺觉得有些时候还是得相信电影或者诗歌这种文艺作品的,因为你也不知道哪一天你就会像这里头所描述的主角一样遇见了同样的事情。
  异国他乡钟缺在寒夜里遇见一张漂亮的皮囊,身后是霓虹灯闪烁的商业街道。
  他走过去,站在这位他曾经在国内某家很有名的杂志的封面上看到过的人前面,问他是不是也错过了末班车,要不要跟自己凑合一晚上。
  斯星燃怎么回答的钟缺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去离他晚餐待过的寿司店不远的地方开了间房,然后不知道是为了互相取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稀里糊涂地滚到一起,稀里糊涂地做了四次,做到他昏掉。
  钟缺觉得他的人生一直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不管是出生还是工作,到如今跟人做//爱上床,都潦草地有些有趣。
  想到这里他还翻出了不久前自己购买的数字专辑,那是斯星燃过去在前公司里发布的第一张数字专辑《圆缺》,他当时也大概只是因为露水情缘,顺手就在网上下单了一张,偶尔无聊的时候耳机会播放里头的歌。
  他印象最深的是一首叫做《无言之梦》的歌,那歌词让他喜欢。
  这首歌这样写。
  鲜花跌落梦境沉醉
  我怎么终究难改喜悲
  你眉眼勾勒我的明媚
  纵情声色相见有错对
  大梦一场浮世皆罪
  钟缺想,他和斯星燃的故事,如果没有这部电影,其实也不过就是大梦一场,浮世皆罪。
 
 
第4章 白日梦如果滞留
  钟缺想到这里终于停止回忆,摊在桌子上的剧本被他重新盖上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他拿着杯子起身去倒水,却发现热水壶里已经一滴水都不剩。
  钟缺扶额,接着开了手机的蓝牙连上客厅里的音响。一开始根本没听见声音,等他皱着眉头调了好几次音量之后,声音忽然炸开在整个屋子里。
  他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音量调到适合的位置,然后才转身进了厨房拿起水壶烧水。
  我没能为你写成诗如何挽留
  你既感受我的苦涩为何要走
  白日梦如果滞留
  我或许不再渴求自由
  钟缺没有想到自己随手放的就是斯星燃的《无言之梦》。他从前只记得最后那一段大梦一场浮世皆罪,前面的歌词他如今再听,倒多了许多说不明白的感觉。
  你灌给我的绝望我无法止痛
  千丝万缕剪不断就变成掣肘
  说的话随流云飘走
  哑药攀爬我喉咙
  子虚乌有
  钟缺出神地听着音响里放出来的歌,歌词在他的大脑里千回百转,连水烧开了都没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整首歌已经放到最后一段。
  鲜花跌落梦境沉醉
  我怎么终究难改喜悲
  你眉眼勾勒我的明媚
  纵情声色相见有错对
  大梦一场浮世皆罪
  他眨了眨眼睛,接着机械地端着水杯走到厨房的操作台旁,将烧开的水倒进杯子里。尽管已经换了一首歌在放,但钟缺脑子里还想着刚才那一首歌的歌词,他心不在焉地倒水,连水快要溢出来都没有发现。
  于是悲剧就这样酿成,滚烫的热水不仅烫到了他的手,还洒了一整个地板。
  钟缺觉得自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最近是喝口热水也洒地板,指不定喝凉水也要塞牙了,暗骂了一声拿起抹布和拖把,把厨房干脆全给清扫了一遍。
  而外头的音响已经换了一首歌。
  他干脆把播放软件退出,关掉了声音。
  等到他做完这些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剧本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去想,身心双重的疲惫让他几乎是沾床就睡。
  他又梦见了以前的事。
  只是对象很不一样。
  他总是会梦见以前的事情,只是梦见的人他并不想见到。他们是钟缺生命中绕不开的结、避不开的点,哪怕钟缺已经逃离他们已经七年之久,午夜梦回时却始终会见到他们。钟缺觉得自己就像被掐死的一片树叶,以为终于逃离那一切地被做成了标本,却还要被打上原生家庭的烙印。
  他不是什么生活在危楼里惹人怜惜的人,他跟爸妈住在买来的一百平的房子里。冬天的时候地暖供应着热气,就和夏天吃着西瓜吹着空调一样习以为常。
  钟缺有一间小小的房间,那里面却不是他的天地。他的爸爸总是会在任何时候闯进来,看到钟缺时突然发怒把他的东西全部砸掉,最终一地狼藉。后来钟缺想要试图反抗,他把房门锁上,爸爸就会砸门、踢门、撬门最后踹门。钟缺后来坐在房间里,听着男人的咒骂声,他就像那一地的碎片。
  他的妈妈很少回来,钟缺有时候也会指望她回来,后来指望着指望着也就放弃了。她回来的时候钟缺会有几天好日子过,因为他的爸爸会在那几天把情绪全部转移到他妈妈的身上。他们争吵,还是摔东西,两个人用最恶毒的语言数落着对方的不好。钟缺在房间内听着,觉得如果不是还有孩子我非要和你离婚这种话就像一个笑话。
  所有人都觉得钟缺很幸福,他们家并非富贵却在外表上足够令人羡艳,钟缺每一次面无表情地听着亲戚们的问候,不想回答他们任何一句无聊又不好笑的问题。但这样他的爸爸妈妈会丢了面子,于是他就在除夕的晚上从七点被罚跪到十二点,整个脚都紫掉了。他站起来,差点晕掉。
  但他没有晕掉,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被人伤害就倒下与哭泣的战士,总有一天他要带着火把他不喜欢的东西烧光。他恍惚着听着客厅里传来的麻将碰撞的声音,还有他爸爸输了钱的骂人声,他如果有一把刀,他大约会杀了他们。
  他们有时候也是会对他好的,钟缺见过很多东西,去过很多地方。他的妈妈给过他拥抱,他们带他出去吃饭还记得很多年前他说过自己喜欢吃的菜,他收到他们送给他的礼物,上面写着爸爸妈妈爱你。他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以为自己真的能放下那些恨去爱他们一辈子。
  但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所倾诉给他们的话就会成为他犯错时对方翻出来的把柄,一把又一把地扎进他的心里。尽管他所谓的错误只是因为他们弄得他不太高兴。
  他想他其实是生长在骨灰之上的植株,汲取的营养都是腐烂变质的东西,偶尔被人想起才能得到难以满足的甘霖。
  钟缺后来恨累了,他不要想着他们了。他像猎物逃离虎口一样逃离着他们,兜兜转转却还是活在他们的阴影下。
  但这一次他没有梦到他们,那十多年像厉鬼一样缠着他的魂魄在这一个晚上终于躲藏起来,钟缺有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蓝色眼睛是那么好看。
  他看见斯星燃朝他笑,然后朝他伸手。钟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梦到斯星燃,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斯星燃会朝他伸手。他犹豫着将手伸出去,然后他感受到温暖。
  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他不是没有试图将自己的手交给别人,但是所有人在握紧他的双手前都对他有所要求。钟缺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但是有这样一个例外的人,即便只是在梦里,他也是想哭的。
  于是他就这样落泪,阳光下泪珠晶莹剔透。斯星燃笑着为他抹泪,然后带着他奔跑起来。钟缺看到周遭的环境从腐烂的样子逐渐变翠绿,他看见周遭淙淙流动的溪水和无边妩媚的青山。
  “你要带我去哪?”钟缺在风灌向他的时候大声喊。
  梦里的斯星燃也大声地回答他:“去哪都好,别往后看!”
  风一吹,后面男人与女人的声音随着风传来。
  他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了,但钟缺不打算回头。他再也不要回头了,那些过往的疼痛就是雕刻在他骨髓上的罂粟花,让他厌恶又无法自拔。这一次他终于能够挥刀将它从身上剜掉,哪怕并不算很彻底。
  他们停了下来,然后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相视而笑,钟缺看见斯星燃的手上变出了一把刀,他接过,然后用力往自己胸口一扎——
  “铃——”
  钟缺惊醒过来,闹钟的声音刺痛着他的耳朵。他皱起眉头把它给摁掉,接着拿过手机查看时间。
  早上八点半。
  他叹了口气,先从床头柜上拿过昨晚倒好的凉白开喝掉,接着十分不情愿地将被子掀开,准备开始迎接新一天的操蛋生活。
 
 
第5章 借个火
  叶瑰把饭局的时间定在了晚上的六点。
  晚上六点的时间之前钟缺一直窝在家里玩手机。说实话,他手机里的软件可以说是少得可怜,用来调剂生活的游戏一个也没有,社交软件占了大头,微信的内存最多。
  他本来只是想找一些恐怖故事解说当睡觉的背景音乐,然而手机好巧不巧给他推送有关斯星燃的新闻。钟缺一时好奇,就点了进去。
  他透过屏幕看着新闻里拍摄的斯星燃,那张脸还是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蓝色的头发在阳光底下透着光晕,蓝色的眼睛里面是一片寂静的深渊,吸引着人沉沦下去。
  这年头新闻的标题一个比一个还要夸张,在钟缺的眼里这些诡异又令人哭笑不得的标题其实压根吸引不了谁的兴趣,也不知道撰稿人的心思都是些什么。
  不过他又很快地为他们找到了理由,那就是打工人都得遵照老板的意愿做事。谁都知道现在这些坐在办公室里的老板都是群爱指点江山的中年油腻男人,审美老土且过时再正常不过。
  这是他对着以“震惊!当红歌手斯星燃竟被......”为标题的新闻在心里所腹诽出来的。钟缺面无表情地将这段新闻点开,然后果断地将撰稿的新闻社添加到自己的黑名单中。
  钟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打开了博客软件,随手找了一个看上去最恐怖的恐怖故事播放。他手刚一点击播放,手机屏幕上就多出了一条新的微博信息。
  弹出的消息是“@斯星燃关注了你”。
  钟缺的手顿了一下。
  他虽然很少运营微博,却也知道,明星的微博关注都是透明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牵动粉圈。钟缺还知道,自己的微博因为自己极少打理,至今关注数为零。以往与他搭戏的演员导演也只是加了其余的联系方式,彼此并未微博互关。
  钟缺盯着那个新增关注出神了一会儿。
  他退出粉丝页面,犹豫了一下用微博搜索斯星燃的名字,点进实时果不其然已经有许多人开始议论斯星燃关注他这件事。
  [@青崖间:斯星燃突然关注钟缺微博干什么?他不会唱不成歌就妄想跑去演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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