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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为好事泪流[娱乐圈]——濯屿

时间:2025-04-28 11:29:35  作者:濯屿
  钟缺问:“你的前经纪人兼老板?”
  “是啊。”斯星燃很认同地点头,说,“陈俏曾经是个很好的经纪人和老板,只是后来他的野心越来越大。我和公司解约之后,我们之间就是竞争关系。他没有情谊,要么毁掉我,要么从我这儿捞到一笔赔偿,对他这个商人来说,百利无一害。”
  “你和在东京展现出来的那个斯星燃真的很不一样。”钟缺还是没能忍住把这句话说出口。
  很成熟,没有丝毫的颓意。
  斯星燃看了钟缺一眼,说:“原本你就没有了解过我。”说完他笑了笑,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冷酷地说,“你第四天就跑了。”
 
 
第8章 湮于黑暗
  钟缺觉得斯星燃大约对他不告而别这件事怨气很重。
  他索性就装傻没听见,斯星燃瞟了他一眼,接着才把话说下去。
  “其实我当时跑去东京不只是因为解约的事,解约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跑去东京更多地是想去散心,找一找我丢失了许久的灵感。在遇见你之前,我已经整整半年没有写出任何歌了。”
  “当时我确实挺丧的,压力很大。我写了很多歌,编了很多曲,最后都被我扔进了垃圾桶里。你知道自己感到自己好像再也不能写出像以前那样的歌的时候有多绝望吗。换到你们演员身上来说,就是好像再也无法演戏了。”斯星燃说,“更何况,对于我这样以创作型歌手身份出现在大众的人来说,写不出歌意味着被淘汰。那时候陈俏和我之间就产生了很深的矛盾。”
  钟缺默了默,问道:“什么矛盾?”
  “他要拿别人写的东西署我的名字,也就是在别人面前我还是那个创作歌手,但创作的人其实根本不是我。”斯星燃嘲讽地笑,“我怎么会同意呢,这是剽窃,是偷盗。我气不过和他提了解约,唐宋要我再和陈俏谈条件,谨慎解约。但后来我到东京散心的时候有人和我打电话,说公司已经决定把我的资源全部拿掉,软封杀一年。”
  钟缺挑眉,说:“一年?”
  “对,一年不让我活动。”斯星燃笑着说,“我和他原本想和平解约,可后来公司相继推出几个新人,想要复刻我的道路,全都失败了。陈俏已经放弃我这个人了,我的商业价值却于他来说还没有完全榨干。”
  钟缺在听见“商品价值”时皱了皱眉头。
  “扯远了。”斯星燃抓了一把自己蓝色的长发,今天他没有扎辫子,显得有些乱。但他此时没再管,继续说,“后来我在东京跟野鬼一样混了两个星期,遇见你的那天我刚和陈俏打完电话,他说要是我放弃重录专辑,之后的演出版权费他可以降到最低。我信不过他,也不想让自己的歌捏在别人手上,和他在电车进站口吵架。”
  斯星燃的语气没有太多的感情,对于他而言,这件事情早已无法对他造成伤害。生命中时间会去改变很多东西,而眼花缭乱的悲剧实在太多,让人根本没有气力再去记起一场冗长的闹剧。
  他接着说:“没想到错过了末班车。然后就遇见了你。”
  “答应和你一夜情不能说意外吧,毕竟你长得好看,眼角的那颗痣很色///情,又正好在那段时间闯进我的生活。那阵子我的脑子和心都挺乱的,再乱点也是能够科学解释的现象。”斯星燃自顾自地继续说,“你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是场梦。”
  斯星燃终于转过头去看钟缺,说,“后来你果然走了,你只让我做了三天的梦,我是有点讨厌你的。”
  钟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但是仔细想想,也就是那三天,我的人生就这样被你给治好了。原本我已经在想,要是还写不出一句歌词,我就这辈子都不写歌了。”
  斯星燃说到这里笑了出来,对着钟缺说,“我最终还是写出来了,而且我刚刚看到了,你的车载歌单里,有我的新歌吧?”
  钟缺的回答是打开车门走下去。
  斯星燃隐约觉得这是被揭发后的逃避,他脸上还挂着笑,在钟缺下车的后脚下车,跟在他后面对他叫:“钟缺,车门没锁。”
  钟缺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把车门用遥控钥匙锁上。
  斯星燃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以为你要打官司会是焦头烂额。”钟缺吐槽他,“没想到这么闲,还有心情在这儿笑。”
  “笑是人生必需品啊。”斯星燃慢条斯理地跟着钟缺走进通往上层的电梯间等候区,看着数字从一变成负二,说,“每天我们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意义和价值那么坚强的活着,可是上帝根本不在乎啊,他想让生活的重压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你背负着使命期望,甚至还可能有别人的墓碑。到这种时候也只有情绪能救你一命了,反正笑一笑也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真的哪一天能改变一些东西呢。”
  “你这都是哪听来的歪理?”钟缺按下他的楼层,睨了斯星燃一眼。
  斯星燃看见钟缺按了楼层,他将自己的手覆在钟缺的手上,接着按下二十一层的按钮,回了钟缺的话,说:“我编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没有哲理?”
  钟缺抽回了手,懒得搭理他。
  他们看着电梯显示的红字不断变化,斯星燃头也不抬,玩着手上的打火机问钟缺:“你回国之后,就没有一点想起我?”
  钟缺愣了一下,继而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没有。”
  “哦。”斯星燃没多大的反应,“我也不想你。”
  他补充道:“一点也不。”
  说完他看着打开的电梯门,笑了笑,往外走去,“就这样吧,钟缺,跟你重逢很高兴,谢谢你。”
  他没回头。
  钟缺安静地看着电梯缓缓关上,斯星燃的背影也变成望不到的记忆。
  电梯爬一层楼的速度很快,他走到家门口前,指纹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失灵,钟缺又不合时宜地想到刚刚斯星燃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站在原地站了好久,站到夜色深处风呼啸过,楼道里的灯明了又灭灭了又明,没有开勿扰模式的手机的屏幕光亮划破黑暗又湮于黑暗。
  他记起离开东京的前一刻他在机场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往后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他固执地在每一个面孔上寻找着一个人的痕迹,但是如何都找不到。
  他当时想要看谁其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如今他在夏日黑暗又炎热的楼道里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隐约体会到了当时的感受。
  那时即将离开的他只是笑了笑,把手机关上,接着在登机提醒的女声下拖着不重的行李箱往前面迈去。
  如今再度被斯星燃提起过去的事,钟缺心脏那处许久没有波动的湖水似乎被人扔下一颗石子,动静不是很大,却依旧泛起阵阵涟漪。
  自己与斯星燃的那段时间,的确是一场很美好的梦。
  他没再回忆,用他们相遇那一天的日子打开了自家的密码锁。
  0,2,2,3。
  斯星燃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有些疲倦,和钟缺的重逢让他有些难过,明明他已经说服自己,以后都不要再为钟缺难过。
  他站在淋浴头下,冷水浇下来把他整个人浇的透心凉,洗去夏天的喧嚣与炎热。
  斯星燃其实不爱洗冷水澡,很久之前,不管是夏日还是冬日,他都会将水的温度调到最高。甚至有段时间他一度认为,能洗完一整个冷水澡的人太有毅力,一定能做好任何事情。
  只是后来他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拥有毅力就能做好的。
  比如事业,比如爱情。
  客厅只开了昏暗的走廊灯,斯星燃没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手机的屏幕亮起来,一条微信消息闪过。
  【唐宋:开庭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十二号,离开机还有一段时间】
  【唐宋:你准备一下对质稿子,最起码得心里有数】
  【唐宋:我们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胜诉,不要有心理压力】
  斯星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回了消息。
  【-:辛苦了,我知道了】
  唐宋隔了一会儿才回复他。
  【唐宋:其余的你也不用太焦虑,舆论如今都是向着你的,唱片公司和歌手打官司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谁都看得出来是陈俏他们无理取闹,胜诉之后会更好的】
  【-:嗯,谢谢唐姐】
  他忽然想起自己十八岁那年和陈俏一见如故,对方当时是真的很欣赏他,说他是真正的天才,还说这样的天才就应该站在乐坛的最高位置上。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斯星燃没想通,也不想再想,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他就算再去想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弄清楚前因后果,这件事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他们的关系就能回到从前了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
  如今斯星燃只想往前看,他的第二张新专辑因为重录旧专辑推迟而提上日程,他与钟缺的电影马上就要开机,他离开前公司后的第一张新专辑已经创下流媒体时代国内最高销量记录,其中最火的歌拿下全球最权威的音乐榜单a榜总榜单冠军,国内榜单霸榜两个月。
  Panorama的国内负责人涂林久在米兰时装周上认识,当时对方见到他惊为天人,说之后一定要和他合作拍摄杂志,在他的新专辑达到如今的成绩后更是隔段时间就打好几个电话。斯星燃原本没有想那么多,他一直在筹谋自己的第二张新专辑。
  和钟缺见面后他看着对方,他还是那么好看,眼角痣扯着眼睛,笑起来就充满诱惑,让人产生破坏欲。他讲话总是不饶人的,向你伸出獠牙时快又狠,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又是那副勾人的模样。
  斯星燃忽然就多想了一些,他让唐宋在今天给对方打了电话,提出可以拍摄杂志,但要和钟缺一起。
  对方完全没有理由拒绝,他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条件,并且马上与钟缺的经纪人沟通。
  唐宋告诉他钟缺答应了。
  斯星燃的前路很开阔,他无比向往着未来的每一天。旁人都说他要消沉一段时日,即使解约后的第一张新专辑成绩好到打他们脸他们也依旧这么说,说他是最后的余晖。
  斯星燃从来不是洒脱的人,他就要纠着所有不看好他的人不放,他要用所有的一切告诉他们,他斯星燃就是天生要站在山顶的。
 
 
第9章 剔透
  Panorama这次的取景地特意选择了《寂寂有声》同样的取景地,在g市的海边,浪潮一遍一遍打翻过去的浪,碧色的天与海平线融在一片。因为并未做旅游宣传以及开发,这儿的人并不是很多。
  他们此时此刻在拍摄地的化妆室里,涂林久把设计方案递给他们翻看,并且询问他们有什么意见。
  钟缺向来对时尚杂志拍摄没有什么想法,他有时候在私底下还会吐槽一些时尚杂志,他知道这些话不能说,但他宁愿承认自己土也不想承认那些衣服和概念漂亮。
  斯星燃堪堪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就这么半敞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衬衫上面的扣子也没有系,银色的项链垂下来,从锁骨一直往下落,收进白色的衬衫里,大约落在腰腹前,像一条囚禁欲//望的枷锁。他的蓝色头发有一侧被撩在耳后,露出张扬的耳骨钉。
  与他相比,钟缺的妆造可以说是素净得不能再素净,他的白色衬衫搭扣全部扣紧,手腕处的荷叶边也收缩着,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他手上的戒指,钟缺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他的化妆师甚至没有怎么给他化妆。
  涂林久和这一期杂志拍摄请来的摄影师虞念都在化妆室里,他们看到斯星燃和钟缺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两个人找对了。
  斯星燃还在翻看着这一期杂志的概念与方案,事实上他在看到自己与钟缺的妆造时就已经猜了个大半,无非就是对照与黑白之间的碰撞,他是黑,钟缺是白。
  在他们两个人之中,方案将钟缺设定为白切黑的主导者,而他看上去像主导者,实际上是受支配者。
  斯星燃漫不经心地往后翻着,期间瞟了钟缺一眼。
  钟缺也在翻看着,他低着头,让斯星燃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脸。斯星燃看了一会儿才将纸页关上,接着对虞念说:“完全没问题,我们是待会就去拍摄吗?”
  “不急。”虞念笑了笑,这位二十多岁的摄影师站在那里就有很强大的气场,她出过很多杂志神图,但有时候拍出来的一些明星却压根没平时工作室的出图好看,因而在娱乐圈里并不受粉丝待见。
  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她曾经在微博上回复过在她微博维权的粉丝,非常不留情面地说,是你喜欢的那位压根不听她的意见,非要将丑陋的那一面展现在镜头前。
  那之后许多人说虞念的摄像机有一半被天使亲吻过,另一半则是恶魔的狞笑,谁能完全听从她,谁才能受到被天使亲吻过的那一半的垂怜。
  斯星燃听了之后没有说什么,倒是钟缺与她聊了起来。
  “打算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再拍摄吗?”钟缺拿着设计方案与概念问。
  “是,要等天色暗下来,还要抓住彻底天黑前的那段时间。”虞念说,“如果今天拍不完,就得等到明天,还得烧钱租设备,你们的行程也会拖延。”
  “你这一次不说要完全听你的了?”
  “当然要完全听我的。”虞念很坦然地说,“你们可以适当地增加你们的概念和思想在里头,当然也能改变自己的情绪,但我的摄像机只听我一个。杂志拍摄的主角是你们,但别忘了我是导演。但你们非要我的摄像机听你们的,拍出烂片丢人的也不是我。”
  “你还是那么不留情面。”钟缺说。
  他和虞念前年就有过合作,那时候虞念就让他必须听自己的,如果不能她会随意拍摄。钟缺向来配合工作,最后虞念不负众望地为钟缺拍下了十分出圈的画面,那一期Sapphire的周年杂志卖到脱销。
  虞念笑了笑,换了个话题说:“涂总和我说请我来拍摄你们的时候其实我是拒绝的。”
  “为什么?”斯星燃好奇。
  “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拍钟缺了。”涂林久站在一旁终于开口,“虞大摄影师之前有自己不成文的规矩,一个人不会拍摄两遍,因为一个人的气质就摆在那儿,再怎么拍也只能重复过去的手感,所有该挖掘的美她早就挖掘透了,第二次的拍摄只会让她感到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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