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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害怕我们真扒出些什么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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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可能只是偶然呢对吧,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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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你有毒吧!这么明显的糖还不磕!去他的巧合这是爱情啊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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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啊啊啊我要去超话发疯了这口糖我不允许有人没吃到
“你在看什么?”
斯星燃的声音忽然传来,钟缺吓了一跳,手机也跟着往下掉。他抬眼,看见斯星燃已经走到他跟前,还帮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机。
钟缺差一点以为他要看自己方才在看什么,但斯星燃并没有,他将手机递给钟缺,说:“我有这么吓人吗,手机都能给你玩掉了。”
说完他又眯着眼睛看向钟缺,“你是不是在看我坏话,做贼心虚了?”
“没有。”钟缺点击退出帖子,矢口否认,“谁那么无聊看你的坏话,只是你刚刚突然叫我,我有应激反应而已。”
斯星燃怀疑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但钟缺一脸坦然,将手放在膝盖上,显出一副无所谓你爱看就看我问心无愧的样子。
他没看出些什么,只好作罢。
斯星燃百无聊赖地打量着钟缺家里客厅的陈设,这里和衣帽间的风格完全一致,也是用黑白灰拼凑出来的色块搭配,没有鲜花也没有绿植,除了灯光是暗黄的,整个客厅只有他身上和电视里有一点彩色。
“你家里就没打算养些花花草草的?”斯星燃问,“或者养个宠物什么的。”
“没这个打算。”钟缺说,“我和你可不一样,你平时能在家里写歌录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要在外地拍戏的。植物动物要给我养,早晚得给我养死。”
斯星燃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在家写歌录歌。”
“......猜的。”钟缺回答他。他才不会告诉斯星燃自己回关他微博的时候,把他的微博翻了个底朝天呢!
“哦。”斯星燃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就把视线转向电视,里头正在放着八点黄金档狗血都市爱情剧,里面的男主角他不认识,他看了一会儿,好像是被女主角甩了,正哭的死去活来。
“这人你认识吗?”斯星燃问,“我怎么没见过。”
“见过几次。”钟缺说,“还知道他的一点八卦。”
“原来你是真的很喜欢看别人的八卦啊。”斯星燃的话语里满是落寞,“我那天还真是自作多情了。”
“我没能了解你,你也没能完全了解我不是吗。”钟缺望着他,说,“既然如此......”
“没什么既然如此的。”斯星燃打断了钟缺的话,“我是想了解你,你的爱好你的观念你的全部。你愿意让我了解吗?”
他这话说的不暧昧,倒像是责怪。钟缺没法接这话。
斯星燃有时候总是咄咄逼人,他盯着钟缺,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但他得不到答案也不会闹,反而后退一步,让钟缺产生愧疚。他是个研究人心的好手,随便说句话就让钟缺哑口无言。
“不提这个,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斯星燃说,“倒是这人的八卦是什么,你还没和我说。”
“没什么。”钟缺松了一口气,“就是娱乐圈潜规则那点事,这剧的男一号是他靠潜规则拿来的,要是播的不好,男主角就和他无缘了。不过他还挺争气,这剧已经算是热播,他也是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斯星燃把这四个字在肚子里读了个千回百转,“你怜悯心好泛滥啊。什么时候也能对我泛滥一下呢?”
“我对他没有怜悯心。”钟缺下意识地解释,他看向斯星燃的蓝色眼睛,挣扎了一下,又说,“你也不需要我的怜悯心。”
斯星燃就这么盯着他,他的眼睛里面盛着一汪蓝水,还有钟缺根本避之不及的情。盯着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会让人心生愧疚。
钟缺不打算再和他聊下去了,再聊下去他会被斯星燃弄的无法思考,他起身,打算去洗漱。
斯星燃坐在那儿看着他离开,眼神里全是掩饰不住的贪念。
钟缺出来的时候斯星燃也在客卧洗完了澡,斯星燃没穿上衣,钟缺对着他呆了片刻,直到斯星燃出声才别过头去。
“看呆了?”斯星燃笑话他。
“那不至于。”钟缺嘴硬道,“我又不是没见过。”
斯星燃的肌肉很匀称,他在东京的时候就见过,钟缺觉得他最近一定是锻炼了,因为他如今的肌肉比之前的还要好看。
他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面想的东西全部晃了出去,对斯星燃说:“客房在那边,应该没有什么缺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敲我的门就可以了。”
“什么时候都可以敲吗?”斯星燃问。
“......十一点以后就别敲了,我得睡觉。”钟缺说,“明早还得早起去采访,你也早点睡吧。”
他走了两步,又觉得这样走不太妥当,转过身补了一句,“......晚安。”
斯星燃看着他踩着拖鞋走了,睡衣裹着他的身形,显得十分单薄。
“晚安。”斯星燃低低地笑,“我真想你以后也能每天跟我说晚安。”
第13章 玻璃镜
起床这件事是不是别人身上最难办的事情钟缺不太知道,但在他这儿绝对是能排上前几的。
尤其是工作日的起床。
那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天崩地裂的时刻,梦乡和温暖的被窝全部都必须被他舍弃,那个瞬间简直就跟掉下悬崖一样令人绝望和痛苦,关键是狗屁的万有引力还硬要生拉硬拽把他给拖下去。
杂志采访这一天他被自己设置的二十几个闹钟吵醒,赖了大约五分钟的床才勉强将自己脱离被窝的怀抱。他胡乱套了一件衣服,迷迷糊糊间弄完了洗漱往外走,却看见斯星燃正坐在餐厅里玩手机,桌上放着精致的三明治,还有倒好的两杯热牛奶。
“早安。”斯星燃叼着三明治,嘴里含糊不清地向钟缺打招呼,“我看你一直没醒,就擅自主张做了今早的早餐。”
“这应该不是你做的吧?”钟缺走过去,看着桌上的东西,望着斯星燃深表怀疑地说,“你看上去不是有这种技能的人。”
“这么不信任我?”斯星燃把三明治放下,捂住胸口,做出痛心的表情,“那我可真的要伤心了。”
钟缺笑起来,他没回答,接着作势要去看厨房里的三明治机,验证是不是如斯星燃所说。
“行行行,这确实不是我做的。”斯星燃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钟缺的衣袖,把人给拽了回来,“我助理送过来的,但是是我花钱买的。这家三明治特别好吃,你快试试。”
钟缺咬了一口。
斯星燃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还不错。”钟缺给出算是比较高的评价。
斯星燃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往前倾的身子往后撤回来。
“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吃甜的,原来不是啊。”
钟缺说:“是你平时吃的太甜了,这个就刚刚好。”
“生活这么苦多吃一点甜不好么。”斯星燃反驳他,“行了快点吃吧,今天我负责你的出行。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接到程衔的电话时钟缺终于在衣柜里挑好自己今天开机采访的衣服,在此之前程衔曾跟他煞费苦心地说了一大串的要求,譬如不能穿的太过随意,不要穿的太过正式,不能穿的太慵懒,不要穿的太做作。一系列的要求没把钟缺给气笑,最后撂下一句“我穿麻袋过去”才把程衔的要求给堵回去。
话是这样说,但钟缺最后也没有真的拿麻袋套在身上,而是十分简单粗暴地拿了百搭的白衬衫与棕褐色的工装裤,想着这样程衔肯定什么错处都挑不出来。
他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边穿鞋子边回复着免提中程衔传来的声音。
“斯星燃昨天就和你说了?你也没告诉我啊。”
“行,我就知道你早晚要把我卖了。”
“狗仔拍就拍吧,这部电影不是都已经官宣了。你都能答应斯星燃要求了还怕这个?”
“行了,我出门了,挂了啊。”
斯星燃在门外看着他挂掉电话,问:“和程衔通电话?”
“嗯。”钟缺说,“你昨晚跟她说要和我一起去Panorama的总部大楼,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因为是十一点后我才确定的。”斯星燃言之凿凿,“你不是说十一点后不能敲门你要睡了吗?”
钟缺被堵得无法反驳。
斯星燃的司机把车停在了楼下,出门的时候阳光正好刺在钟缺的眼睛上,这光太耀眼,他很不适应地眯起眼睛,顺带着用手遮住了眼睛。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钟缺先下了车,程衔让他在采访现场跟她碰个面,他看见摩天大楼落在眼前,产生光污染的玻璃镜照映出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忙忙碌碌,人来人往间钟缺一头扎入热闹里面,撇下了后面的斯星燃。
钟缺的助理扶山在楼下等他,见到他之后终于如释重负,说:“终于给我等来了,我都在这等了一个小时了,你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来这么早?”钟缺做出很意外的表情,“你不像这种上班积极的人啊。”
“衔姐和我说九点必须到,结果我看错了。”扶山整个人蔫了吧唧的,丧着脸说,“看成八点了,害得我今早上早饭都是胡乱塞了两口。到这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我还以为走错楼了。”
钟缺没忍住,笑出声来,“你也有今天。”
“行了,我知道这是给我的报应,你也别笑了,衔姐在上面等着你呢,我把你送上去就去隔壁开间房补觉去,再不睡觉我精气都要被吸干了。”扶山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你要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吧。”
钟缺瞄了她一眼,见她真的已经上眼皮搭着下眼皮了,说:“你去吧,把地方告诉我,我自己去找程衔。今天应该没你什么事。”
扶山也没推脱,报了楼层和房间号,接着就直接往外走。
见着程衔的时候对方还在与鹤泾说话,钟缺也没去打扰她们,随便在化妆室里找了个位置坐下,Panorama的化妆师见他到了,便提着化妆包往他这儿一放。
钟缺跟她合作过好几次,见过好几次面,知道她的性子,打了招呼之后就没多问什么,只拿着手机等着她动作。
但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对方动作,因为程衔已经与鹤泾讲完了话,正往他这边来,程衔冲着化妆师点了点头,接着对他说:“我刚刚已经问过鹤泾了,这次采访会刻意往你和斯星燃之间的关系这一方向靠,这是这次Panorama双人杂志采访的卖点,你仔细想想怎么回答吧。接着就是宣传《寂寂有声》这部电影,你可别几句话就带过了。”
钟缺说:“知道了。”
程衔又问:“你跟斯星燃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钟缺说,“程大小姐,这回可是你不厚道先把我卖了。”
“我可没问今天早上的事情。”程衔一点儿也不心虚,“再说这微博关注可不是我拿着刀子架在你头上干的,我只是顺水推舟做了一件利益最大化的事情。”
钟缺根本没办法回怼回去,只好说:“行,你做的对。”
“接受现实吧祖宗。”程衔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什么坏事。”
钟缺无奈地摊手。
化妆师和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在程衔离开的时候才开始工作,她动作利索地给钟缺上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钟缺知道这是她做事的风格,也就不出声由着她弄。对方走之前还朝钟缺示意了自己的耳朵,里面塞着耳机,证明她什么都没听到。
钟缺笑了笑,他根本没在意这些,圈子里这种事情还少么?从接双人杂志那天起,人人都知道他和斯星燃打的什么算盘,人人都不戳穿,因为人人都要在这个地方谋求生路。
无论什么事情,大多数人也就是塞着耳机,表示自己什么也听不见罢了。
钟缺抬脚走到采访室的门口,看见里面的人还在布置着最后的工作。
采访分为单人采访和双人采访,Panorama深谙炒作的套路,单人杂志是为了更好地拉近粉丝与自己的偶像之间的距离,双人杂志则是专门为炒作cp做准备。除去粉圈那些弯弯绕绕的杂志销量用以证明粉圈的实力,也只有这些采访能够让粉丝们心甘情愿地花钱。
钟缺心想自己三个月前与斯星燃不告而别的时候大约是没有想过还有今日的,程衔也不知道斯星燃与他的那些往事。她若是知道斯星燃与自己之间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如此没有心理负担的让他们一起炒cp。
可惜他没说,程衔没问,斯星燃更是坦然以对。
钟缺其实不知道斯星燃究竟想做什么,他说讨厌自己,但是却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了自己一把。斯星燃说图谋怎么报复自己,可做的跟说的又完全不一样。他有时候会撩拨自己,可总是把握着那个合适的度,让自己不清楚他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他和斯星燃满打满算认识连一个月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里,真的有人会喜欢上谁么?
可那若仅仅只是假意的嘲讽,钟缺竟然也没有一点愤怒的感觉,他想,如果是斯星燃的话,好像也并非难以接受的。
他其实没显露出来的是他心里的慌乱,每一次斯星燃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是会心悸,他没办法推开他,心脏紧一阵又松一阵,揪着他整个人都跟着有了冷热交替的感觉。钟缺从来没感受到过这样的感觉,他弄不清这种情绪,像洒在伤口上的盐渍,弄得他又痛又痒,却又无法割舍。
按照以前他的习惯应该是逃离,他从来不适合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曾经回避与人之间的任何关系,让他纠结的事情他统统不要,让他产生疑问的事情他统统丢掉。
可是这一次与其说他无法逃离,不如说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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