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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为好事泪流[娱乐圈]——濯屿

时间:2025-04-28 11:29:35  作者:濯屿
  钟缺只是想,既然命运就是这样了。
  那就这样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在里面的人向他示意时,推门而入。
 
 
第14章 鹤泾
  钟缺面对采访从来没觉得过什么紧张,一来是因为他本人对于摄像头并不太畏惧和敏感,二来是这些所谓刁钻或者古怪的问题比起他前半生的日子来说简直可以算是再甜不过的调剂,于是索性把采访当作他无聊又孤独的生活里心血来潮的闲聊。
  更不用说这一次Panorama请了鹤泾对他进行采访。
  钟缺进门的时候鹤泾还在翻看台本,周围的工作人员调试好了灯光与摄影机,鹤泾记完最后的一点,抬头冲他打了个招呼。
  鹤泾新染了头发,紫灰色的,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她穿着紫色的长外套和牛仔短裤,鞋子也是紫色的。她的形象太扎眼,人群中一眼就能望得见她,她和瓷娃娃一样白,化了淡妆,唇没涂红,却依旧有着成熟的魅力。
  她很多次都因为这样的形象被招聘者拒之门外,当年刚从大学出来的时候她去参加招聘会,里头的人见到她,问她是不是走错了楼,试戏应当往东边走。
  她的样子太招摇了,即便只是化了淡妆,也能随随便便地将与她采访的对象,所谓真正的主角的光芒掩盖住。没人爱找她这样的人采访,因为没人想找一个人将自己的风头掩盖掉。鹤泾没所谓,就在Panorama找了个打杂的工作,偶尔给其余杂志社的记者打下手,后来有次她去高层帮自己的上司找人盖章,被涂林久看见,对方问她做不做Panorama的时装模特。
  鹤泾没答应,她对涂林久说自己是记者,不是模特。她不要做聚光灯下的那一个,那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涂林久很少见到拒绝这个要求的人,Panorama的时装模特意味着名和利,甚至在Panorama的运作下,杂志的时装模特可以进入娱乐圈,拥有更大的舞台,享受更集中于自己的聚光灯。那是鲜花簇拥的地方,掌声只为你一个人响起,无论你在多么低的谷底,也总有人用爱去包围你。
  他再三确认鹤泾是否想清楚,鹤泾只回答是。
  后来他让鹤泾去顶了一次班,那次采访的记者家里有急事临时请假回老家,鹤泾在上台前仅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背稿子。但她完成的很出色,甚至出了圈,在微博热搜上挂了一天一夜。
  她还是抢掉了被采访者的风头,但Panorama的那一次杂志再次卖到脱销,还因为鹤泾带火了她的穿搭。涂林久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知道这样的一个噱头有多难得,于是将鹤泾正式提拔上来,并且只让她采访一线艺人。
  鹤泾身价水涨船高,但她依旧我行我素,她从不开通社交平台账号,平时被人认出了也不接受合照,她被骂过,但她无所谓。对于她而言,采访是谋生的职业,不是被窥探的理由。她不愿意做聚光灯下那一个,没有原因,只是不想。
  钟缺其实很嫉妒她的不想。因为他从来不能因为不想就不做。
  他想到这里,已经坐在鹤泾旁边,他们很简单地寒暄几句就算开了头,然后鹤泾就依照台本,再加上自己的语言,开始了这一次的单人采访。
  鹤泾很认真,她并没有因为与钟缺的朋友关系而让这次采访变得极其不专业。
  “《寂寂有声》这部电影已经在网上放出风声,很多粉丝还有观众认为这个角色并没有很特别的地方,他们都很好奇是什么促使你愿意接下这部电影。”
  “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就是这个角色特别的地方。”钟缺说,“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人就是这样平淡地活着,偶尔懦弱偶尔勇敢,偶尔狠毒偶尔善良,偶尔无礼偶尔道德。”
  “其次的话,陈青这个角色在有些地方——比如说性格方面与我比较相像。通过出演这样的角色我想不仅能为我了解自己提供契机,还能让我为观众呈现出一个更好的角色。”
  鹤泾点了点头,给予钟缺积极的反馈之后继续问:“这么说的话,你觉得出演与自己十分相像的角色之时,会出现现实与戏中混淆的感觉吗?”
  “不会。戏中人是戏中人,他们的情绪对我几乎没有什么影响。”钟缺说到这里笑了笑,“我能比较骄傲的说这句话,我出戏还挺快的,一般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鹤泾带着调侃地说:“这算是影帝的必备技能吗?”
  “不算吧。”钟缺装作思考,说,“算我的自带技能。”
  “我们都知道你和叶瑰导演其实是第二次合作了,对第二次合作你有什么愿景吗?”
  “其实没多大愿景,叶导的严格和事迹大家都知道一点,NG几十次都没关系啦。我只希望这次拍戏的话能和叶导更加心平气和地交流,免得被人拍到又说我们不合。”钟缺说到后面笑起来,像是开玩笑。
  他们又聊了一些电影相关的问题,采访的第二个环节是网友提问环节。
  “我们从万条网友提问中筛选出来几个问题来提问。”鹤泾对钟缺说,“可以开始了吗?”
  钟缺点点头。
  “第一个网友留言,想请问钟老师拍完《寂寂有声》之后有什么规划吗,比如出去旅游或者继续把驾照考完什么的。”
  “没有什么规划。”钟缺甚至不需要思考,便开始回答这个问题,“我大概不是一个对未来有什么期盼的人吧。总觉得期望太高失望也会很高,如果不久的未来没有实现之前的愿望,人就会得到一种很失落的情绪。”
  “我不喜欢这种情绪,它会让我感到不受控。”
  鹤泾替他总结说:“这算是因为害怕结局,所以不敢开始么。”
  “这么说的话其实也对。”钟缺笑了笑,说,“我的确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敢开始,没有什么理想与追求,也因此被很多人诟病过,不过我好像不大愿意改变。”
  “这样其实很酷。”
  “是吗?”
  “是啊。”鹤泾将采访的笔放下,一瞬间便从采访者变成朋友,“坚持自己的人生态度,不为他人而去选择改变,原本就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钟缺开怀地笑,不是假笑,也不是自嘲,而是从内而外的,高兴地笑,说:“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下一个网友的问题,最近我总是很难过,很迷茫,想问问钟老师有过同样绝望的时候吗,如果有,是怎么调整过来的呢?”
  “当然有的。”钟缺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你试过在一个地方不断孤独地徘徊,看周围的人从你身边不断经过,看大雨瓢泼把地面一遍遍冲刷。你不知道你的明天会变成什么样,那可不止是绝望可以形容的了。”
  “心如死灰?”
  “是吧。”钟缺说,“调整不过来的,你只能靠时间把这一切全部冲淡。我们最错误的事情就是认为我们可以抵抗所有的痛苦,伤疤留下来都会结痂。被命运裹挟着行走的人是没有这样无畏的底气的。”
  “当然——”钟缺忽然转折,说,“当然最后所有的绝望都会变成过往,当你很久以后回望过去,你会发现好像当时以为天大的事情也不过如此。可是这件事在你的心上留下的那根刺,永远都拔不掉。”
  鹤泾把笔放下,说:“你的回答和我采访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但是很有意思,偶尔我听多了一些正确答案,忘记还能有别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钟缺笑起来,说:“可能只是我不太爱背答案吧。”
  这之后的采访氛围都很轻松,钟缺偶尔会说出一点玩笑似的回答。采访结束之后鹤泾立马把手中的东西放下。
  “采访你真是个容易的事情。”鹤泾伸了伸懒腰,说,“之前采访某些大脑空空的明星,真没把我折磨死。”
  钟缺笑着说:“你这算在背后蛐蛐人吗,小心被人听见。”
  “没事。”鹤泾毫不在意地把手一摊,说,“我不也只说了某些,某些人非要对号入座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咯。”
  钟缺忍俊不禁。
  “不过我也没想到今天能来采访你。”鹤泾对钟缺说,“你居然有一天也会拍这种双人杂志。”
  “为了生活而低头不是再正常不过?”钟缺感觉到隔壁的骚动,似乎是斯星燃结束了访谈,“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清高。”
  鹤泾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她看向钟缺时,发现对方已经没有再注意自己这边,她顺着钟缺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一个扎着蓝色小辫的人。
  室内的人声很多,嘈杂声也多,幕后人员快速地将采访室变化,灯光师摄影师全部到达新的位置。
  斯星燃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与西裤,把他优越的脸衬得更好看。身边很多人为他保持妆造,但鹤泾就是知道,钟缺的眼睛里面只看见了一个人。
  她笑着耸肩摇头,好像知道了什么。
  钟缺没有看很久,他收回眼光转过头来,看到的是鹤泾玩味的眼光。
  “你这什么眼神?”
  “你看他的眼神压根就不一样。”鹤泾也并不打哑谜,说,“也一点都不像只是单纯地炒cp,虽然我的台本上是这么告诉我的。”
  她又问:“你跟他……是有过什么吗?”
  钟缺沉默了一阵。
  “算是吧。”
  面对鹤泾的时候钟缺不太想隐瞒,他们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是她帮了自己很多。
  但他也并不想将自己和斯星燃之间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他和斯星燃做三天情人这种事情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出格,连他自己都不太能体会这种出格的感受。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最终对她说:“当时我去东京的时候,就跟他认识了。”
  鹤泾一眼就看出他话没说完全,但她也没有拆穿,只在短短一句话里品出了一些东西。
  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那你出演《寂寂有声》,难道和他有点关系?”
  钟缺说:“一半一半吧,和他也确实有关。”
  他沉默了一阵,又补充,“其实我和他之前早就结局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苦笑着说,“就跟场烂尾的电影一样。”
  半晌,鹤泾不知从哪里掏出两根棒棒糖,一根拿在手里,另一根递给了钟缺。
  钟缺有些不着头脑地望着鹤泾。
  鹤泾含着棒棒糖,然后把它嚼碎,含糊地说:“送你了,就当祝你想明白,然后跟他有个结局吧。不管对你来说是好的坏的,都收下呗。”
  钟缺盯着那颗棒棒糖,很久很久,然后轻声笑了笑。
 
 
第15章 镜头拍摄
  钟缺和斯星燃坐好之后鹤泾已经接过了旁边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台本,她坐在摄像机后面翻看着这些早已经记的滚瓜烂熟的问题,半晌才抬起头向钟缺和斯星燃示意,在确定可以开始拍摄后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
  棚里的温度和外面形成了鲜明对比,空调开着把热气全部带走。然而钟缺觉得稍微有些热,便将衬衫的袖子往上挽了些许。
  灯光晃在他的眼前,鹤泾很放松地朝他和斯星燃笑,接着等摄像老师点头之后才开始对着台本上的问题说。
  “双人采访开始,请二位保证回答问题的所有答案都确保真实,能做到吗?”
  斯星燃坦坦荡荡地说:“能。”
  鹤泾又看向钟缺。
  钟缺心说我就算是撒谎了你们也看不出来,做个样子而已,配合一下也不是问题。于是也点了点头,说:“能。”
  “OK,那么现在,《寂寂有声》宣传片双人采访开始。”
  即便鹤泾只是很一板一眼地执行着台本上的所有指示,但钟缺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他和斯星燃的采访状态都在渐入佳境。这是鹤泾经历过无数次采访后历炼出来的能力,也难怪程衔会放心将《寂寂有声》的进组采访指名要她做。
  “两位在拍摄《寂寂有声》之前,对彼此有什么了解吗?”
  了解?什么了解,床上的了解算了解吗。钟缺在心里暗暗地想。这话说出去又能炒上好多天的热度。
  斯星燃却拿着话筒看了钟缺一眼,接着说:“我是钟老师的粉丝,他的所有电影还有采访我都看过很多遍。在我看来,钟老师是一个在不断独立思考的人,他对于生命本身有着自己的见解。”
  钟缺心想这人还真的就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在斯星燃将话筒倾向自己时看着镜头,在大脑飞速运转之后说:“其实我也听过不少星燃的歌,那张叫做《圆缺》的专辑我也支持过,里面那首《情诗》我很喜欢。”
  斯星燃看了他一眼。
  钟缺不自在地回避他的眼神。
  鹤泾已经开始下一个话题,“见面之后两位有没有改变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呢?”
  “有那么一点点吧。”斯星燃回答道,“和钟老师见面之后就觉得他其实没有在镜头前展示的那么容易接近,还是会有一点点距离。当然,我会努力去缩短这些距离。”
  钟缺适时地在这段话之后接话,笑着说:“我也会努力让星燃觉得我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斯星燃又把话筒倾向钟缺。
  “当然,星燃在我这里就没什么变化。感觉他不是那种会去刻意隐瞒自己的人,不管是在镜头前还是镜头后都是一样的。”钟缺说到这里还特意停顿了一下,对着镜头开玩笑似地说,“所以你们可以放心追他,不用害怕什么人设崩塌。”
  “那么两位对这一次的合作有什么期待吗?”
  斯星燃思索了一阵,这才回答,说:“因为我是第一次演戏,也没有想到叶瑰导演会在这么多人中选中我,令我受宠若惊。和叶瑰导演与钟老师还有那么多的电影圈前辈一起演戏,我想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也希望钟老师能够对我多多包涵。”
  鹤泾瞄了一眼钟缺绷紧的表情,不由得笑着调侃斯星燃道:“这么多人,你就只希望钟老师对你多多包涵?”
  斯星燃十分坦然地说:“毕竟是与钟老师搭戏,我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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