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不好??
我的喜悦刚刚升起,就化成无数惊恐,袭上心头,在那里突突直跳。
“贝卓,帮我看着蛋崽。”
我冲出小房间,在旁边起居室瞄了一圈,没找到兄长。
“去、去书、书房了。”侍从结结巴巴。我风一样从他身边卷过。
书房在二楼。不近也不远。我一口气奔过去,门锁着,我按上门把手,指纹和虹膜验证同时匹配,门打开了。
“哥,西恩怎么了?!蛋崽都告诉我了,你别想再骗我了!我就说他不可能一直不回覆信息……肯定是出事——”
短短几天内,我再次撞入一场少儿不宜的成人级N18画面。
一张钢化玻璃做得书桌正在咯吱作响,感觉快要碎掉了。
书桌上,一只银发深肤的雌虫被蒙着眼睛,绑着双手,大开着身体,正被虫压着野蛮……你懂。
现场还有掉落的长鞭几把,浓郁的血腥味和信息素让虫血脉贲张、肾上腺素几乎可以一秒升高。
“……阿尔……托利?”
呼喝喘息声中,压在雌虫身上的雄虫抬眸,白皮绿眼金发,脸颊晕着红晕,衣着整齐微乱,但下身……
我呻吟一声,捂住眼,连连后退:“迪亚斯你……”
我很想说句“你们继续,打扰了”。但我还惦记着蛋崽刚说的事情。
于是我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哥哥,十分钟后,楼下见。我有事问你。”
我拖着步子关上门,一回神,被某只悄无声息的虫吓了一跳。
是莱伊。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自觉向下撇去,脸颊肌肉紧绷,彷佛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
“……你……看到了?”
我下意识地问。
莱伊那双眼睛瞬间变得阴鸷,仇恨如毒蛇般在眼底蔓延,令他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
十分钟后,兄长换了身衣服,约我在花房私密一谈。
“萨洛提斯少将情况是不妙……”
他摩挲着手中茶杯,刻意拉长语调,在我沉眸咬牙,就要发火时,又忽地话锋一转。
“但已经救回来了,现在在医院修养。”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好了……”
“明天,他就会进宫。你们便可父子三虫团聚。”
我瞬间失去所以力气,瘫倒在沙发里。
兄长递过来一杯茶,朝我挤眉弄眼:“该说什么?”
“……谢谢哥哥。”我接过一口喝光,这才感觉喉咙里冒火,渴得不行,于是抓起茶壶,哐哐哐灌水。
“哥,你和迪亚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时间线里是有他们在一起的可能,但没有那么冲击的活春宫。
我只想大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保密,谁都别说。”
奥兰陛下双眸含笑,丰神俊朗,指间捏着的白玉杯冒出幽幽茗香。
台灯的光洒在他身上,将雌虫那张棱角分明、英俊威严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金光,让那一向冷酷威严的紫色双瞳多了两分暖意。
“……你是认真的吗?”我一时有些发怔,下意识的问道。
“……”哥哥勾了勾唇角:“……你去叫下迪亚斯。让他来这找我。”
“干什么?”我问。
“干我。”奥兰陛下起身甩袖,昂扬狂傲,将我一脚踹了出去。
???
第88章 西恩回归
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
几乎一夜没睡,睁眼到天明。
蛋崽倒是非常好眠。
破壳之后,专虫清洗、换衣,再喂食提前准备好的乳汁,便蜷缩着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小小肉团,皮肤滑嫩纤薄,忍不住克制着力道,用指尖一摸再摸。
摸到睡着的蛋崽烦不胜烦,扭过身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躲避。
“哈哈……脾气倒挺大……”
我撑着脑袋,斜倚在床头。看蛋崽如此模样,笑出声来:“西恩,你看……”
话未完已咽回。
四柱大床帐幔低垂,缭绕熏香悠悠飘扬,漫漫长夜因为蛋崽贴在胸口,少了一分空落,却让思念加倍。
还好,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打开终端,通信接口中,依然是我过去三个月的“日记体”。
受了很严重的伤罢。
怕我担心,所以连同兄长一起瞒我,瞒得滴水不漏。
十有八九之前一直在昏迷。
躺在那里,接满各种监控医疗器具,连话都说不出,当然没法回覆我……
一晚上,各种猜想不断。
好不容易天终于亮了,终于从这酷刑中解脱。
冲了澡,吨吨吨灌了两大杯黑咖啡,对着送来的早饭毫无胃口。
哈勒劝道:“殿下,您好歹吃点呀。您这黑眼圈,本就……要是再饿晕了,少将肯定又要冷嘲热讽您自理能力为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站起身来:”说得也是,我带蛋崽去散步,饭不吃了。他要骂,求之不得。”
哈勒:“??“
之前我每天雷达不动晨起跑步,回宫后就改为背着蛋散步。
今天是蛋崽破壳第一日,运动好习惯要从小坚持。
虫族幼崽比人类幼崽强健多了,哪怕是雄虫崽也一样。
破壳后自带一些基本词库,一岁以后能走会跑跳。
厉害一点的雌虫,三岁就能进专门学校开始接受军事化训练了。
时间太早,花园里安静得只有不时响起的清脆鸟鸣声和我的脚步声。
空气清冽又有甜味,常青的植物叶片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钻。
我沿着小径慢慢地走,时不时蹲下来,拨开覆盖的枯叶,搜索一些已经冒出小小花苞的枝桠。
“蛋崽,待会就要见到雌父了,开心不开心呀。”
“雌、雌父?”
黑发小虫崽歪着脑袋看我,愣了半天,蹦出个词:“同夥!开心!!!”
我:“……”
我继续解释:“雌父可是帝国的大英雄!保护了蛋崽和雄父,见了面,你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抱抱和亲亲,知道吗?”
蛋崽:“亲亲?”
努力站起身,吧唧一声,嘴巴贴到我的嘴巴上。
我:“……亲脸蛋就行。”
狠揉了把蛋崽和西恩一模一样的黑色头发。
大概不小心手有点重,小虫崽撅着嘴不高兴了,一口咬上我手掌。
一双紫眼睛圆溜溜地盯着我。盯了两秒,牙齿慢慢松开,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好看……雄父……”
“雄父……饿……”
……
有个念头本想忽视,到现在却没法再自欺欺虫了。
——蛋崽,我怎么感觉…有点傻??
我带着蛋崽回房间,将他放在小虫崽宝宝专用窝里,起身给他充奶粉。
这些事物按贵族传统,一般是全交给侍从去做的。
但被我坚决拒绝了。
养育亲生虫崽,当然要亲力亲为(一些实在繁琐低性价比的事可以外包),才能更好地与虫崽创建起亲密关系,成为被他们依靠、信赖的真正双亲。
兄长很支持我。
我站在一体化多功能工作台上,拿起机器按比例冲泡好的奶粉。
盖紧瓶盖,轻轻摇晃至奶粉完全溶解,再滴两滴在手背,最后确认一下温度。
我转过身,朝宝宝专用窝走去:“蛋崽,吃饭了——”
奶瓶从我松开的手指中滑落,砰的一声摔进地毯。
在我面前两米处,一身笔挺军服的黑发雌虫半蹲在地,正将蛋崽从专用窝中抱出。
明媚的阳光穿过窗边的绿植,在雌虫黑色的发梢间跳跃、在宽阔的肩膀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尘埃在光线中缓缓漂浮,时间在这一刻彷佛静止。
我呆呆地看去,被这一幕摄去了心神、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雌虫有着冷峻刚直的侧脸线条,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的黑色眼睫,高挺的鼻梁和锋锐淡薄的浅色薄唇,
他抱起蛋崽的动作很轻,彷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骨节分明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托住蛋崽整个身体。
蛋崽在他怀里动了动,仰着头,疑惑又好奇,发出轻微的咕哝声。
然后他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格外熟悉的信息素。
“……雌、雌父?”蛋崽试探地喊道。
雌虫冷峻的眉眼瞬间变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扬。
他缓缓站起身来,蛋崽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西、西恩……”
我喃喃低语,心头瞬间涌上不敢置信的狂喜,让我连呼吸都不觉屏住。
“阿尔托利。”雌虫抱着蛋崽大步朝我走进。
我怔怔地看着那不断接近的虫,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再攥。
而当那熟悉的气息迎面将我裹进时,眼球后胀痛的热度已无法控制。
我扑进雌虫的怀里,紧紧地抓住他的腰,控制不住的眼泪簌簌落下,全部浸入他胸前硬挺的呢子料中。
蛋崽被我外放的守护场感染,也哇的一声哭出来,一时之间,只听室内抽噎声连连,还时不时地有虫打着小嗝。
打嗝声越来越大。
我实在不舍,却只能稍微松开西恩,低头看去,却见蛋崽哭得撕心裂肺,快要喘不过气来。
雌虫抬起手臂,将蛋崽托到自己面前。
蛋崽瞬间不哭了,大睁着眼睛,死死盯着西恩看,然后,吧唧一声,小嘴正正好贴到了西恩嘴巴上。
“亲亲,开心!亲亲!!”
他挥舞着双手双脚,看看我,又看看西恩,又看看我,很着急似地喊道:“亲亲、阿尔……亲亲……同夥……”
“……他在说什么?”西恩扭头向我求助,一向严肃冷峻的表情显出几分手足无措。
“让我亲你!”
我反手拥住西恩,不给雌虫回神时间,将他压倒在柜子上,狠狠吻住、舔咬着堵回他的话。
我吻得热烈、粗暴、急不可耐,吻得西恩从喉咙里溢出一阵又一阵沙哑叹息。
吻到我用拇指挺在西恩嘴角,给他擦了擦渗出的口水。
吻到我咬住他的喉结,舔舐他的脖颈,扯开他的军服领结、手从那里潜入进去,往他胸前探。
吻到扣子被我蹦掉几颗,不断下移,直到我在那饱满的胸肌上咬出一片淤青,再去用舌尖和牙齿玩弄。
吻到西恩被痛感刺激出快感,没忍住哼出几丝带着柔媚的低吟,抬手将我从他胸前拉起扯开。
“阿尔托利……你是狗吗?”
雌虫喘息,红着耳根和脸颊,凶狠地瞪我。
“欢迎你回来的欢迎吻。”
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 ,笑得眉眼弯弯,别提多开心了。
“西恩,既然你回来了。奶粉都可以扔了。”
我捡起地上那个奶瓶,看也不看地扔进一边垃圾处理器。
西恩:“哈?”
“你自己喂啊。”我拉着他,将略显僵硬的雌虫安置到沙发上。
“用这里。我刚尝过了,量应该够。”
我摸了一把他的胸,从他怀里接过蛋崽,放到自己腿上,眨巴着眼睛看向他,“我来帮你。”
西恩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随后,轰的一声,红晕就像泼开的颜料,整个飞溅上他的脸颊、脖子以及被我扯开的锁骨、胸口。
“阿、尔、托、利!这么久不见,你就只想着这点事?”
“我果然不该对你有太高的期望……”
他气得眼睛冒火,接连呼出几口重气,又有几分无语,跟刀子一样似的目光简直要在我身上挖洞,但最终还是咬着牙,脱下军服外套,解开了衬衫扣子,又从我手中接过了蛋崽。
蛋崽从刚在就按捺不住地想爬去西恩身上,被我强按了一会,气呼呼地踢我。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双手吃力地抱住西恩腰腹,鼻子左嗅右嗅,找到位置,便一口咬下,眯着眼睛奋力吮吸起来。
“呃——”
西恩身子一抖,单手抓着蛋崽,手臂青筋绷起,有那么一瞬,我以为他要将蛋崽整只扔出去。
“好疼,这小子下嘴比你狠多了。”
西恩长吸了口气,梗着脖子,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你在干嘛……?”
我咔咔又用终端拍了两张照片,镜头将雌虫和蛋崽上半身同时圈入框中:“记录蛋崽第一次喝奶。记录你第一次喂奶。”
然后我将半边身子压到西恩胸膛上,设置终端为定时自拍,拉起雌虫另一只手:“来,比心!家庭第一张合影。”
在西恩额上青筋隐跳、目光越加凶狠,眼看就要到底底线前,我收起了终端,整只虫小鸟依虫地窝到他怀里,一手按住蛋崽,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从下到上,眨巴眼睛,温柔地看他。
“西恩,我也想喝……”我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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