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利,你去死!!”西恩暴怒。
“来嘛来嘛!!让我顺便检查检查……”我将他扑倒,手肆意抓摸,“老夫老夫,害羞什么……”
因为蛋崽还在“吃饭”,西恩根本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只能红着脸、黑着脸,两种脸色变换交替,被我轻轻松松剥光了衬衫,掀起了背心,就连皮带也眼看着就要失守。
我要给自己正名。
我如此迫不及待,主要原因是我真的想检查检查,看看刚从战场回来的西恩有没有瞒着我的伤。
他那张嘴,自己说是绝无可能的。
但算上西恩从普兰巴图返回、又住院又治疗又来中央星,这时间卡得太紧了。
百分百有猫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低咳声。
起初很轻微,我懒得去管。然后刻意加重,我正忙着和蛋崽一起“吃饭”,也没功夫去理。
直到我搞得西恩一身水渍、而他那条裤子就要敞开时,那道低咳变成了一声不悦的冷哼。
“阿尔托利,我有话和你说。你们能不能暂停一下?不停……”
脚步声靠近,黑影罩上床铺,一声低沉轻笑:“呦,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练得不错,少将阁下。”
奥兰陛下调侃。西恩脸红得吓虫。
我这才陡然回过神来,拉开被子就裹到西恩和蛋崽身上,扭头张口:“哥,你敲门啊!!!”
“为什么?”
奥兰陛下向后退去,转身迈动大长腿,两三步回到沙发上:“我的房间你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你的,我应该也是?”
我无语看他。歪理。都是歪理。
但想想昨天我看到的,又觉得这大概就是报应。
“什么事,快说。”
我烦躁地一抓头发,从床上滑下来,看了一眼西恩,用眼神传达“暂且放过你”的信息后,坐到兄长身边。
“萨洛提斯少将之前伤得很重。接受了很多次外科手术后,又在医疗舱泡了一周。”
“因为爆炸冲击和数次重度昏迷,他会出现一些记忆错乱,或者记忆缺失。有些会随着时间好转,但有些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回来。”
“心理医生和治疗团队说萨洛提斯少将有一些严重的战后应激创伤,所以普兰巴图、以及和皇后决战的细节,阿尔托利,我建议你不要过问。”
“同理,你神经太粗、下手又没轻没重,最近房事你要克制,精神域也不要进。会有专虫定期来给他做检查、治疗。这几个月,你就住在宫里吧。也方便少将回家。”
“军团那边,加产假、病假和他之前攒的年假,已经批了萨洛提斯少将带薪休假半年。”
“这半年把婚礼办了,去度蜜月,然后好好带蛋崽。半年后,收收心开始工作。”
奥兰陛下一句接一句地说,信息量一句比一句大。
“等等!等等!”
“什么叫记忆错乱、记忆缺失?”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有战后应激创伤……普兰巴图到底发生了什么?!!”
“详细的作战报告我稍后发你。不过是萨洛提斯少将的下属写的,细节你自己看。别问他。”
兄长表情微变,很快就恢复一贯的淡定威严:“记忆错乱、记忆缺失……就是字面意思。”
“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所以他要是哪里行为有些古怪也不用太在意。”
兄长说这话时,西恩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哄着臂弯里吃饱喝足的蛋崽。
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兄长说这些话时是全部绷紧的,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异常,只是眼睑垂下来,睫毛很密,盖住眼睛。
“……我明白了。”
我点头说道,压下心中接连而起的疑惑。准备避开西恩,找时间和他的主治医生谈谈。
接下来几天,我逐渐明白过来,兄长为什么要提前说那么一长串话。
他是在给我提前打预防针。
西恩回来当晚,我和他相拥而眠,折腾了大半夜。
兄长说房事要节制,念着雌虫大病初愈,哪怕我快把自己憋爆炸,有没有做到最后。
没有到最后,其他该有的一个没少。也因此发现西恩的异常。
雌虫蜜色肌肤上,曾经满布的各种伤疤、新的旧的、横的竖的,被西恩称之为勋章,每每见我注视,都要得意地挺起让我仔细查看的伤疤,全都不见了。
“医疗舱里泡太久了……有工作虫好心加了伤疤修复的选项,于是,就这样了。”
西恩无所谓道,末了瞥我一眼:“怎么,圣子殿下有那种XP?”
这挑衅的语气让我当即就在他无暇的皮肤上啃了好几个很深的印子。
第二点古怪的是,无论我如何软磨硬泡,西恩就是死死捂紧脖子,不让我揭他那的项圈。
理由是怕我忍不住,那防贼一样的眼神直接把我气笑了。
几个月不见,西恩彷佛瞬间回到百年前,突然就正儿八经得不行。
亲得色一点就脸红得一巴掌盖住我的脸,不让我看他表情。
亲xiong更是,随便撮两口,他的反应震惊我。
做不到最后说用其他补偿一下,他一脚把我踹开那个毫不犹豫……
我还以为“古板传统又克制”的兄长模版他早都玩腻了,现在怎么突然又开始重新焕发兴趣,倒衬得我像个时刻欲求不满的se情狂。
而且他不是拿这当情Q,是真的突然放不开了!!
是因为蛋崽在?
搞着搞着,突然在床脚发现不知何时爬到那里、其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看的虫崽,是挺……尴尬、复杂。
勉强可以解释西恩放不开。
但真的有这么大作用?还是说我太不像雄父,而西恩很有自觉?
我一时直接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半年不见,吃不到嘴,我怨气很大。
搂着西恩,倒是睡得很香。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他在动作,掀开眼皮一看,雌虫不知何时坐起来,靠着床头,垂眸看着睡在我两中间的小虫崽,神情温柔、目光怀念。
他呼吸平缓,裸露在外的胸膛结实雄壮,流畅起伏的肌肉阳刚有力,肌肤温暖柔韧,富有弹性。
我撑起身来,吻他的唇,想起一件事。
“西恩,还没给蛋崽起名字呢,想着等你回来……有想好的吗?”
“……克里索斯……”雌虫唇间溢出一个音节。
“上古语的珍宝吗?”我低笑,抱着西恩的双手在雌虫挺拔的脊背上轻抚,“和……他们一样的啊……”
他们是指那么多时间线里,仅有的那几只成功出生、健康长大的虫崽。
那些阿尔托利和西恩的虫崽。
“他们是谁?”西恩一怔,好像很是迷茫。
“其他循环里的虫崽。”
我说道,内心有点初次做雄父的不安。
蛋崽和那些“蛋崽”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我甚至知道他再过几年会是什么模样。
既然外貌分毫不差,那那些克里索斯生过的病、犯下的错、闯过的祸,也会一一发生在他身上吗?
看到“未来”,知道更多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让我提前开始紧张。
“循环?什么意思?”
西恩略显疑惑地看我。
我内心一惊。
不会吧?
记忆缺失……是连这部分记忆都会缺的吗?
“你还记得,你教我驾驶战斗机的事吗?”
西恩摇头,皱眉:“是我教的?”
“是你啊!”我回忆着那些片段,“手柄手,用你的爱机……驾驶舱很窄,但是有几个设备,很适合你趴着我艹……”
西恩一把捂住我的嘴,耳朵又泛红了:“闭嘴!我好像有点印象。你个小色鬼。”
“那你就是欲求不满的大yin虫!”
雌虫脸红透了,猛地又捂住,目光四处乱移,似乎被这句话说的羞耻度爆表。
不是,真不好意思了??
我目瞪口呆。
随后,我又问了西恩几个事,发现他是真的……丢了不少记忆。而且记得的部分,也很混乱。
连问了三四个,他便一脸痛苦地让我不要继续了。
说他头很疼。
他是真的看着不舒服。
额头有汗、身子在抖,脸很烫,短短几秒像是发烧了,看得我一阵心虚,赶紧让他躺下来。
我关了灯。
黑暗中,我抱着蛋崽,西恩抱着我。
我们身体紧靠在一起,呼吸交错,心跳逐渐重叠。
“阿尔,抱歉,终端在战斗中坏掉了。我早上才拿到新的。”
“我做到了……承诺……守护了帝国……”
“你做到了。西恩。”我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
接下来一周内,我的猪圈生活仍在继续。
每天生活和前些日子十分相似,但又有了大大的不同。
因为西恩回来了。
一场接风洗尘宴后,西恩在宫里住下,和我、蛋崽共享一个房间。
一对新手夫夫的育儿生涯正式开始。
每天都在鸡飞狗跳、争执不断。
客观上讲,蛋崽已经很好带了(老师+兄长一起证实)。
每天吃饱就睡,睡饱要逛,逛完要吃,如此循环。
坏就坏在,对于蛋崽的养育方式和细节,我和西恩谁都不服谁。
我觉得蛋崽不肯睡觉是没逛够,想继续带他去散步;
西恩说我脑袋有病,大半夜天寒地冻干什么,明明是喂奶喂多了都怪我!
蛋崽哭了我要马上去哄,西恩冷脸拉开我说让他哭。
又说蛋崽心眼多,鬼机灵,在试探我底线。气得我咬西恩一口说是不是你亲生的。
就连我拍奶嗝的姿势西恩都要挑剔,而他若是提议了某个新方法我不肯赞同,马上就掉一张臭脸给我看。
有时故意逗他两句,西恩突然就生气了。拽得二五八万,还会砰砰摔东西。
变脸之快让我觉得他毫无耐心、特别暴躁、且处处都是雷点。
有时一大早起来就得看他脸色行事,搞得我心力交瘁。
“这是生完虫崽……激素波动引起的吗?”
我有气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给嘴里塞着贝卓的小蛋糕:“他脾气怎么这么差……不对啊……明明应该是包容款的……”
“这有点像婚前诈骗了。”我嘀咕着。
“生育后是会这样啦。”贝卓翻出参考书,将一段标亮投映出来,“阿尔托利,你对少将耐心一点啦。”
“除了这个,其实想想也正常……你们以前也没有这么长时间相处过吧。热恋期过了就是磨合期,磨合期嘛,就该吵吵闹闹。”
理论上,这段话没有问题。
实际上,很有问题。
要说磨合,我和西恩早就生活过十几年了,该吵的架早就吵完了。
对彼此的脾气秉性包括死xue都很了解。
什么时候该说对不起,什么时候该主动献身滚床单,什么时候亲自下厨做菜赔罪……默契十足,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斗嘴,那是有,真的生气?那不可能。
可生完崽的西恩,让给我种错觉,他并不是很相信我爱他。
总是在试探我,又因一些我不理解的东西指责我,然后就闭嘴一声不吭,自己躲到角落去生闷气……
我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把一盘游戏打到大结局,结果存盘忽然坏了,得从半截重新开始。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西恩,带着蛋崽,回了一趟萨洛提斯公爵府。
萨洛提斯公爵,上辈子因为家族早早将西恩除名的缘故,我和他完全不熟,且我对他很有意见。
这辈子,之前开各种会跟他倒时不时有接触。
萨洛提斯公爵看上去是那种典型的精英雄虫,滴水不漏、文雅理智。
实际心狠手辣、做虫没有底线,城府极深。
全帝国都知道他是我岳父,但全帝国不知道的是,我们处得差不多和半个仇人一样。
没有成为完全仇人,是因为西恩。
萨洛提斯家从祖父开始,就很得重用。
几百年来不断积累,家大业大,公爵府豪华得堪比一个小皇宫。
萨洛提斯公爵邀请了不少议员大臣、贵族名流还有军团里的高级将领,来为西恩办一场小规模的庆功宴。
我作为西恩的雄主,义不容辞需要参加。
蛋崽作为全场最佳吉祥物,也要露面。
宴会开了一半,我就抱着蛋崽跑路了,藉口蛋崽要休息,躲到一个偏僻清净的房间睡觉。
去房间路上,半路看到一个急匆匆跑过的雌虫身影,好像是马克里姆·维多纳。
我想起莱伊说过,马克里姆是萨洛提斯公爵的私生崽。
不过,敢在今天光明正大的出现,胆子也太大了。
是生怕别的虫不知道他们关系?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是我先入为主。
今天宴会,参加的政界虫少说二三十只,他们又各自有带下属和想要提携、培养的后辈。
马克里姆估计十有八九,是混在着些“后辈”里来的。
我起了好奇心,用精神力轻轻在周身裹了一圈,消去自己身形和气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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