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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做下面那个!(近代现代)——远鹤不追

时间:2025-04-30 08:01:06  作者:远鹤不追
  不过蒋昭南却没走,因为很快就有一辆卡宴从不远处慢慢朝他驶来,蒋昭南认出了熟悉的车牌,也认出了车窗摇下的那张熟悉面孔。
  “二少。”对方低头向他示意。
  “嗯,走吧。”蒋昭南应下他的问候,单手拉开后座车门侧身坐了进去。
  车子又开始启动,过了个弯儿后,驾驶座的章澈把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问,“二少国外生活还算顺利吗?”
  “还行。”蒋昭南懒得答一些有的没的,于是倚在窗边静静观察外面已经可以说的上陌生的风景。
  “我出国这几年,蒋令节又开始搞装修了?”蒋昭南问得平静。
  章澈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踩着油门不敢回头,只能正视前方努力平缓着语气说,
  “您也知道老蒋总他就喜欢捣腾这些东西,附近的这些置景在近几年里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总归是人老了还想图个新鲜,您就随他去呗。”
  “可我看他也不是图什么新鲜,而是觉得晦气吧。”蒋昭南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这……”章澈紧张得嘴皮都开始打哆嗦,“这我也不知道啊,老蒋总的心思换谁也猜不着,况且咱也没这个胆儿去猜那些。”
  “不过二少啊,您也别把老蒋总想得太坏,他毕竟是您的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您动手的。”
  “他当然不会对我动手。”蒋昭南冷漠地笑了笑,“我的名字毕竟还在他的候选名单里,就算最终继承不了公司也能给他养老送终,就这么一个还没被榨干价值的廉价劳动力,他只要脑子没毛病就不会放弃。”
  “可……”章澈还想劝劝,蒋昭南却不打算继续听下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他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改个造景而已,我高中那会儿就不在这片地儿玩儿了,他哪怕把它们全拆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不难过不在乎,他做再多我也只会看不起他,完全影响不了我们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
  “您……唉,”章澈垂眸攥紧了方向盘,边驱车往前开边低声道,
  “实话跟您说,我觉得老蒋总他也是够偏心的,明明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给大少的东西就比您好这么多。”
  “钱是这样,资源跟人脉也是这样,大少虽说也聪明,但优势明显更偏向艺术一类的领域,要真论起经商做生意,我还是觉得二少你更适合。”
  “适不适合这事儿不是靠说的。”蒋昭南深吸了口气慢慢仰靠在卡宴的背椅上放松道,“前几年我以为只要做出点成绩让老头看到我的能力,说不定他和母亲未来就真的会把产业放心交给我打理。”
  “可很显然,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们早就选好了继承人,从他出生那天起就选好了,听话、聪明、上进,跟我毫无关系。”
  “他们原本以为一切就会这么顺利地进行下去,却没想到我后来还真能干出一番成绩,可那又怎样?”
  蒋昭南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我照样还是当年那个不祥的意外,从老头破产那刻起就注定了不可能继承家产。”
  “当然,稍微得点儿甜头倒还可以,至于还想再讨点儿好处,那就越界了。”
  驾驶座的章澈越听越悲哀,他为蒋家工作差不多十年有余,对蒋昭南这些年的处境也算看在了眼里。
  外人只说老蒋总有手段有头脑,经历过暴富也遭遇过破产,人生大起大落浮沉多年,最后仍能东山再起。
  不仅娱乐集团越做越大,其分设的服装与美妆品牌也遍布全国。
  尤其“夫人能力强,儿子听话孝顺”,这种话是章澈这么些年听过最多的话,前半句当然无可否认,后半句却是个实打实的笑话。
  “二少,”章澈放慢了车速压着嗓子轻声问,“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蒋昭南却不动声色地问,“你现在做到什么职位了?”
  章澈愣了一下,了然地说,“宣发经理。”
  “不错。”蒋昭南故作不经意地说,“再等几年吧,公司需要一个更有能力的宣发总监,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岗位。”
  “真……真的吗?”
  这回章澈露出来的手臂都在颤抖,他已经算是蒋令节身边的老人了,蒋令节用人喜欢用身边人,但也仅限于分配些简单的工作,至于更高一级的管理层或是决策层,于章澈而言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蒋昭南对此没说太多,也就低声的一句,“四年前,我记得,我应该答应过你。”
  章澈听得眼含热泪,四年前蒋昭南还没出国,那会儿蒋令节断了他名下大大小小所有的主卡副卡,并勒令一个月内公司上上下下不许有人偷偷接济他。
  蒋昭南当时也是骨头硬,找朋友借钱租了个破房子就开始搞创业,期间跟熟人搭伙做成了个小项目,前期资金紧缺的时候就往里投自己那几年攒下来的私房钱,搞得他后来的大半个月差点儿连饭都吃不上。
  刚好那段时间章澈还没搬家,住的地方离蒋昭南的房子恰好只隔了半条街,于是蒋昭南就每到半夜偷偷跑章澈家蹭吃蹭喝,关键章澈也孤家寡人一个,于是自觉认命给这少爷当厨师做一堆好酒好菜。
  或许酒过三巡人容易放松戒备,一向谨慎如章澈也会借着酒劲不断抱怨工作努力待遇不公,只是那会儿他以为他说的酒话也不会被蒋昭南听进去,于是后面慢慢熟络起来也没顾忌分寸,抱怨的越来越多。
  后来蒋昭南出国没多久章澈就升职了,而且越升越高也越升越快,如果换别人可能会以为这是自己这些年应得的回报。可章澈不一样,他知道蒋令节不会管他们这些底层员工的生死,别说一连跳几级了,就是升一级都得脱层皮。
  于是章澈想办法找人帮他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还是当时刚开完会讲完工作的姜总慢慢给出了答案。
  “章澈?”
  站在顶层落地窗俯瞰地面车水马龙的姜女士轻轻皱了皱眉,
  “那不是昭南出国前再三提醒必须给个机会吗?我看了他参与过的项目,能力还不错,所以稍微提拔了一下,没想到后面干得还行,就让老蒋继续给他升职了。”
  “难道他不知道这件事吗?”姜女士稍稍显得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是他专门找昭南在我们面前提这件事,心想这人还挺有门道,能让昭南主动跟我们说这么多好话。”
  过去的回忆还历历在目,当时听见这些话的震惊似乎又在此刻重现,章澈那段时间打死都想不到最后帮他的人竟是看起来最浑的蒋二少。
  然而这都还不是最让他感动的地方,因为知道“真相”的一个月后,某天他的卡里突然莫名其妙多了十万的汇款。秉持着“无功不受禄”的处事原则,他第一时间通过转账单号查到了对方的姓名和卡号。
  就当章澈在警察的帮助下拿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并把电话打过去时,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说他是蒋昭南当年那个项目的合作伙伴,项目目前进行得很顺利,现在到了收尾分红阶段。
  他打电话问过蒋昭南怎么给他汇款,蒋昭南说他人在国外不方便拿钱,于是就给他留了一个国内账户。
  然后就是现在,章澈拿着对方传来的信息才发现蒋昭南原来留的是他的银行卡号。
  如今这笔钱还在他的账户上一分没动,章澈也从原来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摇身一变成了蒋令节的得力干将,不仅在最开始的几家分公司拥有一定的话语权,甚至还经常来老蒋总的家里谈事。
  虽说一般都不是些什么决策型的大事,但也足见章澈的努力还算有了成效,尤其今天,当偶然听到姜总说二少马上到家时,他更是自告奋勇立刻就要过来接人。
  不为别的,至少他得先搞清楚前几年那十万块钱究竟是为什么。
  “十万?” 蒋昭南也愣了愣,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那会儿他朋友发消息说分钱的时候他还想了老半天。
  因为当年那项目纯属小孩儿过家家,什么也不会的年纪无非就是赌运气,甚至他记得中间还亏了不少,结果最后居然还能净赚十万,实在是让他很难想象。
  至于为什么那会儿要留章澈的卡号,蒋昭南仔细回想了一下,倚在窗边笑着说,
  “当然是还饭钱跟酒钱啊,你当年不请我吃了那么多顿饭嘛,我总该做点儿什么回报一下吧。”
  “可……”章澈犹豫着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些也值不了这么多。”
  “怎么就值不了了?”
  蒋昭南的语气有点像个地痞无赖,“我说值得了就值得了,我又不是只喝酒吃饭,有时候还会拉你熬夜聊一堆没什么营养的天儿,不仅严重危害了你的身体健康,甚至还有可能对你造成了不可逆的精神损失。”
  “所以这么看下来,十万块钱赔你的医药费可能都还不够。”
  被蒋昭南一通歪理绕得脑袋疼的章澈:“……”
  怎么几年不见,这人比原来浑的时候更能扯皮了?
  “二少,”章澈慢慢把车停进花园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停车位认真地说,“您的恩情我会记住的。”
  蒋昭南闻言关上不知何时打开的车窗摇了摇头随意道,
  “这才算不上什么恩情,不过就几句话跟几万块钱的事,还犯不着讲什么恩情,不过如果你真想感谢的话,我还是很欢迎过几年公司做起来以后你用业务能力报答。”
  “我……明白。”章澈彻底将车停稳认真说。
  “嗯。”蒋昭南轻轻点了点头,眼见几个新鲜面孔的管家或是保姆正齐刷刷向这边走来,蒋昭南慢慢松开安全带无声笑了笑。
  “章澈。”蒋昭南轻声唤道。
  “诶,怎么了二少?”章澈回头,受宠若惊地问道。
  “你不是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么?”蒋昭南抬头透过车窗简单打量了一下曾经这个家的全貌。
  “是的二少,”章澈问,“您会怎么做?”
  蒋昭南推开车门,长腿一迈站起身,用仅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我会把我要的东西拿到,无论用什么办法。”
  “哪怕毁了某个人,毁了这个家也无所谓,毕竟那个人是烂的,这个家是脏的,只有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才是绝对干净的。”
 
 
第32章
  蒋昭南进门的时候嫌一楼空调开得太足, 于是主动脱下风衣交给候在一旁的管家,让他叠好放在U型沙发的一角。
  “小兔崽子回来了?”
  蒋昭南还没走进会客厅就听见了姜女士的声音,熟悉的带着打趣和调笑的腔调总让他不禁想起以前看喜剧总调侃的“俄式幽默”。
  “妈, ”蒋昭南望着二楼不断传来的脚步声无奈说,“我都多大了你还叫我小兔崽子?”
  “这就叫不得了?”
  姜女士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下楼笑骂道, “你是我儿子,甭管多大我都能叫。”
  “是是是, 能叫,当然能叫。”蒋昭南边顺着说边抬眼望向已经走快走下楼梯的姜女士。
  近五十岁的年纪, 姜锦华女士保养得不是一般的好, 什么鱼尾纹法令纹统统没有,脸上只有近看才能勉强找到几条零散的细纹。
  更别说姜女士还是中俄混血,皮肤白不禁晒,一不小心就容易晒出色斑。结果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护肤品, 做了什么医美项目,脸上连个斑点的影子都见不到。
  外貌是这样, 精神头也是这样,搞事业的女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干劲十足,对人对事不仅接受能力强, 更能很快将它转变成未来的潜在资源。
  所以姜女士下楼的时候蒋昭南最先注意到的还不是她那张过分年轻的脸蛋,而是这突然映入眼帘张扬自信的气质。
  “你小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姜女士已经走到了蒋昭南面前伸手轻轻朝他挥了挥。
  蒋昭南莫名看到眼前一片晃动的白影失语笑了笑,“妈你干嘛?”
  “没看到我正给你驱邪么?”姜女士取下披肩随手搭在一楼的置物架上细声笑道,
  “明明去年才在英国一起参加过活动, 怎么今天见面就变这么呆了?”
  “难不成回来管个把月公司就把脑子管傻了?”
  “妈你怎么净爱开些没意义的玩笑?”蒋昭南目露无语道。
  “这不巩固下我们之间就快消失的母子亲情嘛。”姜女士走在前面将他领到另一边儿的沙发慢慢坐下。
  一旁的保姆见状立刻从厨房端来果盘和茶水搁放在茶几中央, 姜女士坐在真皮沙发的正中心栖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蒋昭南则坐在她对面的黄花梨椅子上静静等待保姆给他倒茶。
  “又是菊花茶?”蒋昭南端起茶杯的时候神色既嫌弃又了然,“我记得我出国前你就在喝菊花茶了吧,怎么这都过好几年了你都还在喝, 不嫌腻么?”
  “腻什么腻?”
  姜女士喝了两口茶不悦地瞄他几眼,“你以为谁都像你啊,都二十六七快三十了还定不下来,做事情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爱好更是想一出是一出,就连感情生活都不见你有多上心。”
  “所幸啊,”姜女士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抬头睨他,“这几年你工作还算努力,我身边好几个熟人都夸你了,说你态度不错,能力也跟得上去。”
  “这两年你在国外做出的成绩我们都看在了眼里,现在决定回国就好好干吧,等再过两年新公司发展起来,你就有更多的历练机会了。”
  “可是母亲,”蒋昭南也喝了口茶咂巴咂巴味道放下茶杯轻声说,“你们如果要把我调到总部历练的话,到时候又会给我什么职位呢?”
  “部门主管?总经理?副董事还是……”
  “停!”姜女士单指抵在唇边淡淡朝他笑了笑,“到时候的事情就到时候再说,现在扯这些有的没的一点儿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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