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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做下面那个!(近代现代)——远鹤不追

时间:2025-04-30 08:01:06  作者:远鹤不追
  “行,”蒋昭南彻底笑弯了眼睛,连连应道,“咱们祁大音乐人说的都对。”
  老实说,祁砚知是真喜欢“咱”这个字,总感觉出现这个字的时候,他不再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是被对方包含在内的,世俗定义上的“自己人”。
  于是祁砚知很快就被取悦到了,也就自动忽略了方才差点抓住的“腿蜷起来就能当桌子”这句话背后的东西。
  再加上蒋昭南后面发问的那句“你家居然还有录音室?”,祁砚知就更顾不上思考他当时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了。
  “对,”祁砚知眼里闪着亮光,“我家不仅有录音室,还有影音室,你如果喜欢看电影的话,到时候搬进来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窝沙发上看电影。”
  “而且我还会做饭,”祁砚知跟相亲报户口似的把自己有的东西、会的技能,统统都给介绍清楚,
  “什么炒菜煲汤都是小意思,工序复杂的大菜我也不在话下,甚至时间足够的话,我还能擀面蒸包子,保证在包揽你一日三餐的情况下,时不时还能变出好几种花样。”
  “那西餐呢?”蒋昭南忽地想起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定的那家西餐厅。
  “当然也会啊。”
  祁砚知差点儿掰手指头跟蒋昭南数他会的东西,蒋昭南见状赶忙制止道,
  “行,我明白你会做很多菜了,不过西餐这玩意儿就算了吧,出国那几年跑了不少地方,仔细算下来还真没一个地儿的食物能比得上中餐。”
  “好,”祁砚知欣然应道,“那就做中餐,菜式我定,如果你有特别想吃的也可以提前告诉我,反正无论如何就一句话,”
  “别想点外卖。”
 
 
第43章
  “行, ”蒋昭南扬眉笑了笑,“那就除去应酬,顿顿都得尝尝Q先生的手艺。”
  又是Q先生, 感觉再次回到了西餐厅谈判那会儿,不过彼时是生意, 现在是情趣,几个朝夕过去, 立场改变,态度也在改变, 很难不说这是独属于祁砚知的一种胜利。
  “……好, ”祁砚知边这么想着边轻轻回以一笑,然后又说,“现在很晚了,赶快回家吧, 不然明天上班很可能会迟到。”
  “明白,”蒋昭南重新站直松开了刚刚找支点随意握住的车把手, 稍带了些莫名的好奇道,“我怎么感觉现在你比我还关心我的工作?”
  “说,”蒋昭南跟谁附他体一样立刻犯中二病地问, “是谁派你来接近我的?你做这些是不是想窃取什么商业机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谁特么关心你工作了?”祁砚知差点忍不住翻他一个白眼,阴恻恻地看向蒋昭南说, “我这明明是关心你的身体, 要是你又偷偷回去工作到半夜, 明天照常起床上班。”
  “相信我,别说活到八十,你连健康过完六十大寿都实在够呛。”
  “这么吓人?”蒋昭南知道熬夜对身体危害很大, 却仍喜欢在这种时候故作惊讶地问,“那照这样发展下去,我岂不是很快就活不了几年了?”
  “你这家伙能不能稍微盼自己点儿好?”祁砚知气得想推门下车给他几拳让他醒醒脑子,忍着气说,
  “趁现在还年轻,至少还有挽救的机会,只要少熬点夜或者不熬夜,排除天灾人祸等不可控情况,再怎么说也能多活十年。”
  “十年啊,”蒋昭南稍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轻声说,“确实还能做很多事情,而且我还惜命,不把生活过圆满点还真舍不得就这么死了。”
  “你还敢说惜命?”祁砚知轻瞥了他几眼,无语地说,“烟戒了吗,酒戒了吗,熬夜戒了吗?”
  试着想反驳,结果发现根本无法反驳的蒋昭南:“……”
  所以现在收回刚刚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行了,赶紧回家睡觉吧。”
  祁砚知看得出来蒋昭南估计根本没想过要戒这些东西,惜命只是嘴上说说,等慢慢行动起来才真要他老命,总归蒋昭南的确年轻,等同居以后再想办法按着他脑袋催他改吧。
  毕竟还有很多个十年,他跟他,缺一个都不可以。
  “嗯,”蒋昭南轻声应了应,接着后退了两步,掌心攥紧了副驾驶车门右上方的一角,低声问,“那我关门了?”
  “好,”驾驶座上的祁砚知又是一阵失笑,这种时候倒犹犹豫豫的了,怎么不像最开始推门下车那会儿洒脱,是舍不得离开,还是舍不得……
  “砰”的一声,车门被人从外边重重关上了。
  甚至还来不及把后面那点儿东西给深究清楚的祁砚知:“……”
  行,当他自作多情。
  蒋昭南这家伙走得还挺决绝,说完话关上车就没回头,关键这人身材实在不错,祁砚知仰头倒回座椅,抬起双手交叉支在脑后,用漆黑带点儿蓝的眸子描摹他远处的身体曲线。
  一身长款的秋季风衣堪堪抵达蒋昭南的小腿中央,剩下的半截小腿被宽松的休闲裤松松包裹,接吻的时候祁砚知还被这人衣服上的牛角扣硌过。
  这么冷的天气里,也不知道蒋昭南是喜欢耍帅还是纯抗冻,分明有扣子的风衣就是不系,就这么似拢非拢的,放祁砚知眼里简直就是一种毫无疑问的蓄意勾引。
  不过吧,比起用眼睛看,祁砚知还是更喜欢上手摸,或者直接用身体感受,毕竟衣裳穿得好看还挺简单,等真上手摸到肌肉走势,知道这家伙骨骼究竟有多漂亮,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这儿,祁砚知不禁极短地“啧”了一声,任蒋昭南高挑劲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一个个街头的拐角处。
  祁砚知倒在椅背上稍微等了会儿,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什么逻辑,就纯回忆了下从前,再联系了下现实,至于未来这两个字实在有点太虚,他不敢想,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祁砚知坐直身子握紧方向盘,驾驶车子拐个小弯重新上了高架。
  第二天,祁砚知是被段远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的。
  “……喂?”天太冷,祁砚知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就隔着被子蒙着脑袋慢慢伸出半只胳膊,晃悠悠地去够放桌边的手机。
  “祁哥!”
  段远的大嗓门儿差点把祁砚知给吓清醒了,忍着屏幕搁耳朵边的冰凉以及段远那破锣嗓子的毒害,祁砚知没睁眼,就半弯着腰立起身慢吞吞地拖个枕头垫身下,然后才支着个胳膊回电话,
  “大早上嚷嚷个什么玩意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祁砚知这句话落下后,对面久到大概有两分多钟没有一点儿回应。
  “喂?”祁砚知几根指尖松松握着手机边缘,脑袋困得快贴进胳膊肘里了。
  “祁哥,”段远那边有点吵,乒哩乓啷的感觉有放碗筷的声音,祁砚知静静听了会儿,没往下想,只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怎么了?”
  “祁哥你不会现在都还在睡觉吧?!”段远既惊讶又憋着笑的声音透过屏幕在祁砚知耳边炸开。
  “嗯?”祁砚知缓缓睁开眼,脑子都还有点懵。
  “还真没醒啊,”段远对此深表佩服地说,“都快吃饭的点儿了,祁哥你居然还没起来,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
  “停!”祁砚知没好气地打断道,“先让我看下时间。”
  “行,”段远显得颇有些大方地说,“认真看,仔细看,一定要好好看清楚。”
  “靠!”祁砚知低低咒了一声,带了点儿惊诧地喊道,“怎么都十一点半了?!”
  倒不是这个时间点于祁砚知而言有多晚,而是前几天段远跟他说公司那边发话了,如果所有高层都觉得没问题,流程也走得比较顺利的话,最快周五早上九点就能出结果。
  昨天是周四,今天是周五,祁砚知本来定了一个早上九点半的闹钟,奈何昨晚有点失眠,一直就这么僵着睡不着,还是直到凌晨三点半到楼下弹了会儿钢琴才勉强有了困意。
  然后就是现在,祁砚知翻了下手机通知,居然从早上九点半一直到中午十一点,这期间陆续响了七八个闹钟愣是没有一个把他叫醒。
  于是祁砚知就这么没有丝毫阻拦地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半。
  好吧,祁砚知揉了揉睡得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彻底坐起身,然后半倚在床头拿起手机认真问,“结果怎么说?”
  “结果……”段远应该刚好在吃饭,嘴里鼓鼓囊囊的,说话含糊得有些听不清。
  祁砚知清楚解约这事儿无非就在这两天,刚好他也有点口渴,于是伸手从床头拿了根皮筋给自己扎好了头发,然后才随手扯了扯睡衣下床去找水。
  祁砚知这房子是怀靖市中心有名的高档公寓,虽说位置在市中心,周边却没什么繁华的商区,更多的还是像什么文化公园或者博物馆一类的可以游览或者观光的地方。
  当初挑房子的时候祁砚知一眼就相中了这里,当时跟他一起去看房子的乌随还以为他是看中了这里的交通便捷,不然同样的价钱,为什么祁砚知非要在这儿买套房子,而不是换个更安静的郊区挑个独栋别墅。
  至少人买别墅说不定还能带个车库,不像现在,当个冤大头本头,每年还得单独再交差不多四份停车费,其中还有几辆业界前辈送的豪车时至今日还停在乌随他们实验室楼下。
  搞得乌随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每隔俩月就得有保安来问这些车是不是他的,如果换别的科研大佬估计也就承认了,可乌随不一样,出生于一个经典的高知家庭,上到八十三岁姥爷,下至他刚满三十岁表弟,人均博士且过半都已经是在各个领域有所成就的资深专家。
  乌随本人更是不负众望,从小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整个读书生涯不是在跳级就是在跳级的路上,在同龄人还在读研二的年纪就已经博士毕业成功进入研究所工作,此后更是开挂了一般疯狂转化科研成果。
  到现在三十四五的年纪,祁砚知觉得乌随不说特别富有,但至少肯定也有还算雄厚的经济实力,让别人相信那几辆豪车是他或者他们家的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偏偏,乌随从来都是一众天才里最低调的那个,行事风格低调,穿衣打扮更低调,认识的这些年里,祁砚知就几乎没怎么见过他穿除实验服以外的外套。
  日常出行也是这样,租的房子离研究所近,于是天天一个共享单车直达实验室,对科研的热爱程度已经远超对世俗物质的追求,为此乌随那研究所还专门给他拍了宣传片,天天就搁研究所楼下显示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播放。
  关键乌随长得还白,戴眼镜的时候有股现在流行的斯文败类感,可惜人保安大爷才不搞这套,总觉得人白是因为营养不良,于是天天看见乌随那脸就自动脑补了一长串声泪俱下的苦情故事。
  所以在看到那几辆死贵的豪车登记在乌随名下的时候,他还一直觉得是不是这娃子最终仍然没抵抗住诱惑,不小心误入了歧途。
  后来乌随发微信告诉祁砚知这件事的时候,祁砚知也不禁失笑,然后每次研究所换新保安的时候他俩都得一起解释老半天。
 
 
第44章
  然后就这么保持着每隔几个月或者几年就得解释一次的频率, 祁砚知名下那几辆实在不想停楼下的车最终也算有了去路,至于那会儿选单元跟楼层的时候为什么会定下这个地方……
  背后的故事还真大有来头。
  祁砚知当时想的是最好这次搬家就彻底定下来了,未来五十年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会一直住在这个地方, 那会儿段远还不是他的经纪人,有天喝酒聊到这事儿的时候一时兴起, 甚至连酒都没喝完当场就拉祁砚知去找人看风水。
  段远喝得懵,祁砚知也喝得有点懵, 刚交完钱让大师看了个楼盘图,再结合祁砚知自己的生辰八字算出了个既利事业又利婚姻的吉利数字, 然后下一秒段远莫名其妙就被大师摁凳子上算起了运势。
  这地儿是段远他大姨给他推荐的, 从他爸妈到他自己从来都只来这儿找人看风水,别的像什么算姻缘算事业算财运之类的,段远从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角度郑重表示,搞神鬼之说迷信那套皆不可取, 只有相信科学才能成功走上正道。
  然后那个晚上段远就被大师成功算完了近十年以来包括婚姻、包括事业、甚至包括他家那条已经结扎的腊肠狗的爱情运势。
  怎么说呢,可能是来的时候酒喝得比较急, 后面酒劲儿上头导致脑子转得比平时慢,所以那大师拧着眉毛跟段远唠叨一大堆听不懂的星座罗盘时,他竟也没有急着用“科学幸福你我他, 当好社会主义接班人”那套进行反驳。
  反正那大师也没收钱,段远就当听科普性质的免费讲座一样,安静且耐心地听完了……
  放屁!
  要不是祁砚知当时在旁边拉着他, 段远早特么把那胡说八道的臭神棍给按地上揍个百八十顿了。
  原因无他, 实在是因为这家伙从头到尾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段远跟当乐子似的问他感情如何,这神棍说不顺,然后问有多不顺, 这神棍说如果追女孩儿那就蹉跎几年追求数遍,然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好几年精力与光阴。
  说完了追女孩儿,神棍又继续说追男孩儿,这次逼逼叨叨的比追女孩儿那个假设多得多,段远没功夫耐着性子仔细听,总之就一句话,他这辈子说白了就一个孤独终老天煞孤星命,没儿没女的,到最后还不如就跟男的在一起。
  坐一旁醒酒的祁砚知边听边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后面拦着不让段远动手的时候还忍不住笑了老半天,然后躺地上护住关键部位的大师不禁抬头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地说了一句,“笑什么,你命还不如他。”
  本想着能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同时顺便吃瓜的祁砚知:“……”
  得,这瓜算是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至于躺地上的这个不会说话还硬要给人算命的二货,
  要不还是放手让段远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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