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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做下面那个!(近代现代)——远鹤不追

时间:2025-04-30 08:01:06  作者:远鹤不追
  当然,相比照片,文字就简单很多了,官宣文案并不需要像写小作文似的长篇大论,有时候短短一句话反而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大概一分钟之后,编辑好文字的蒋昭南设置完仅他那堆狐朋狗友可见后,立刻点击发送。
  【蒋昭南】:今天过后,名草有主。(围巾.jpg)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了。
  就在刷新微信的下一秒,蒋昭南的朋友圈很快弹出了好几条消息提示,不过似乎都来自同一个人。
  【陆泊年】:我靠二少!你特么谈恋爱了?!
  【陆泊年】:太不够意思了吧,你追人都不告诉一下兄弟几个!等我们知道的时候你就已经追到了,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啊?!
  【陆泊年】:对了对了,你那对象我们认识么?长什么样啊,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如蒋昭南所料,陆泊年这家伙果然又出国浪了,不然也不可能闲得刷朋友圈。
  然而就在蒋昭南试图回复陆泊年的最后一条消息时,这人就跟八爪鱼似的,又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陆泊年】:妈呀蒋昭南,看我发现了什么,这围巾该不会是你亲手织的吧,简直惊悚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织围巾了,而且还是粉色的,你对象要是知道你原来什么样子,估计得以为你鬼上身了。
  蒋昭南:“……”
  这朋友他不想要了,全瑕,免费出。
 
 
第90章
  【蒋昭南】:第一, 我对象你们都不认识,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见个面吃个饭。第二,你说有没有可能, 这围巾是我对象织来送给我的?
  两分钟后,又有消息弹了进来。
  【陆泊年】:吃饭好啊, 等我过几周回国就约着一起聚个餐呗,为了惩罚你小子偷偷谈恋爱不告诉大家, 到时候你得开局就自罚三杯。
  【陆泊年】:没想到你对象这么心灵手巧,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啧啧, 哪怕没见面,我都已经感觉到你浑身上下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不容易啊,快二十七了才迎来人生第一春。
  看到消息内容的蒋昭南:“……”
  没看错的话, 这家伙是不是变着法儿地在损他,能不能去哪儿找个胶布把他嘴缝起来?
  【蒋昭南】:行了, 别酸我了,等你回国聚餐的时候,该喝的酒我一杯不逃, 不过也不能灌我太多,不然我对象会心疼。
  对此,这位刚被人甩了只得独守酒店套房的大少爷给出了他的回应:
  【陆泊年】:滚。
  【陆泊年】:绝交两天, 别跟老子说话。
  说是绝交两天, 大概是因为这两天陆泊年又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按照这位少爷的脾气,哪怕一星期不碰手机不上网,每天过得跟个原始人一样, 他都得把当地刺激的项目全体验一遍。
  所以与其说是跟蒋昭南绝交两天,倒不如说是跟全世界绝交两天,毕竟高中那会儿这家伙跑网吧通宵打了三天端游,这三天除了游戏以外,不吃不喝不问世事,搞得他那大哥都快把整个怀靖翻遍了,才从榆陵犄角旮旯的一个黑网吧里把他提溜出来。
  至此之后这家伙倒是消停了不少,可能是他大哥管得严,一直到陆泊年大学毕业都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然而这人大学一毕业就开始彻底放飞了,不仅包机满世界乱转,还在交女友或是交炮友方面挥金如土。
  但陆泊年又跟其他的浪子或是金主不同,因为他找对象的审美极其单一,黑发、瑞凤眼、薄唇、最好是短发,几乎完全偏离一般男性喜欢的较为妩媚或是丰满的女性形象。
  所以哪怕他带给兄弟们见过的都是各地排得上号的名模,哥儿几个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这些女伴怎么都长得差不多,而且貌似……还和陆泊年本人的长相有些神似。
  刚开始蒋昭南也以为陆泊年这人已经自恋到了没救的程度,所以才会找和自己长得像的模特当女伴,可直到有一天,兄弟几个聚会的时候,酒喝到一半陆泊年突然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刚好那会儿蒋昭南喝得头晕想出去透个气。
  蒋昭南当时想在门外抽个烟,打算等抽完烟再进包间,却没想到刚好看到了陆泊年,以及陆泊年旁边那个比他稍微高一点的男人,想着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于是蒋昭南把烟收回兜里,准备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结果谁能想到,蒋昭南还没往前走两步,那俩人忽然就抱在了一起,而且陆泊年还把人压在墙上又摸又亲,蒋昭南心里一声“卧槽,这家伙怎么跟一个男的接吻”的同时,面上也顿觉尴尬。
  毕竟他俩站得离包间更近,自己如果想要进包间的话,就必定会打扰到他们,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快窒息了。
  于是蒋昭南自觉退到了拐角,然后倚在墙边等那俩人结束,可没想到陆泊年跟那个男人越亲越激烈,甚至中途蒋昭南还听到了脱衣服的悉索声。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蒋昭南抚着额头快无语死了,他特么来这儿是想喝酒,不是想来莫名其妙听人上演活|春|宫的。
  而且对方还有一个是他从小玩儿到大的兄弟,哪个正常人会听他兄弟墙角啊,更别说这俩都是男的,蒋昭南都怕自己不小心看见会长针眼。
  所幸那俩人还没失智到真要在包间门外做什么,大概也就过了四五分钟,蒋昭南听见了衣服拉链被拉上的声音,刚刚那阵激烈到要把对方吞下去的吻声跟水声也渐渐消失了。
  估计结束了吧,蒋昭南心想,他打算等听到包间门被拉开再出去,不然转头撞见也还是很尴尬。
  然而就在他疑惑陆泊年怎么还不进包间的时候,下一秒,不可能认错的、属于他兄弟的声音透过长廊阴冷的寒风嘶嘶灌入蒋昭南耳边。
  那是一阵无奈又无助的叹息,他问,
  “哥,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哥?”蒋昭南几乎是瞳孔一震,这个称呼……
  蒋昭南忽然想起初中的时候,那会儿他跟陆泊年刚认识,经常因为一些中二的东西打架,而且他俩年纪相仿,蒋昭南只比陆泊年大几个月,所以每次蒋昭南打赢了都想让陆泊年跪地上叫哥。
  结果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无论被打得多惨,哪怕牙都掉了两颗,身上也被揍得青一片紫一片,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也还是打死不叫一声“哥”。
  而且最令人费解的是,只要不叫“哥”,陆泊年甚至愿意跪下来给蒋昭南磕几声响头。
  当然,蒋昭南也没答应,因为他觉得这人像神经病,明明只是叫一声“哥”而已,身上又不会掉块肉,他跟梁柏实那些朋友之间都经常用“哥”这个字互相称呼,也不见谁像陆泊年那么极端啊。
  简单的不选,非得给自己整地狱难度,这是当年蒋昭南对陆泊年这人最大的印象。
  然而谁能想到,一年多后他俩就这么打成了朋友,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中间有几年蒋昭南还问过陆泊年为什么不能喊他“哥”,那个时候陆泊年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嘶——
  蒋昭南想起来了。
  当时陆泊年坐在沙发上,人已经喝醉了,但手上还紧紧攥着半杯没喝完的红酒,蒋昭南问他问题的时候,这家伙已经醉得东倒西歪,感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你说什么?”陆泊年躺在沙发上,浑身带着极重的酒气。
  “我说你当年为什么不肯叫‘哥’。”蒋昭南边喝酒边问。
  “哥?”
  陆泊年眯了眯眼睛,酒精让意识变得不再清醒,他让脑子稍微反应了会儿,直到“哥”这个字开始慢慢在他脑海里发酵直至爆炸。
  “哥来了吗?!”
  像发病一样,陆泊年放下酒杯“噌”地坐起,眸子不安又急切地乱转,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哥他来接我了吗?”陆泊年扭头问蒋昭南,样子像头找不到家的幼兽,低声说,“他……是不是原谅我了?”
  “谁?”蒋昭南也喝得多,陆泊年这两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他愣是想半天才搞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
  “没人来。”蒋昭南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也松松地倒在了沙发上,缓缓解释道,“我就是想问你个问题而已,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怎么还神神叨叨的,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失心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泊年忽然就笑出了声,然而仅这一秒,他就又不笑了,因为陆泊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究竟是在笑这个世界,还是在笑他自己。
  但他又觉得他不该笑啊,他特么是做事不敢当的胆小鬼、是喜欢却不敢说的窝囊废,他该恨自己痴心妄想,该厌恶自己龌龊无耻,可事到临头,他还是只能躲在每个醉到无法思考的酒后,守着那份终年见不得光的、一碰就疼的,
  可笑的爱情。
  陆泊年垂下眼睛,目光盯着杯子里摇晃的红酒,胸腔有时像泡在陈年的酸水里,浸湿血肉,腐烂骨头,有时又像身处熊熊燃烧的烈火里,一颗真心灼烧殆尽,他的不甘与贪心,似乎也开始慢慢凋零。
  半杯酒下肚,平日里比谁都讨厌冷场的男人竟也会变得如此沉默,沉默到蒋昭南快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可就在蒋昭南准备翻个身回家睡觉的前一刻,他的耳边忽地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哽咽。
  “我不就是得了失心疯嘛。”陆泊年的声音轻到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爱上了一个没可能的人,他明明就在眼前,可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如果清醒会这么痛苦的话,那我宁愿是真的疯了。”
  “没可能?”
  “为什么没可能?”
  哪怕陆泊年已经竭力抑制住了自己发颤的声音,离得很近的蒋昭南还是依稀听到了一点儿不对劲。
  “你又不是死了,陆泊年。”蒋昭南没看他,半坐着起身去够桌上的冷茶,他说,“只要你还活着,跟谁都有可能。”
  陆泊年闻言深深看了蒋昭南一眼,然后苦笑着说,“不一样的。”
  “我跟他,”
  “真的没可能。”
  蒋昭南喝了口茶也算慢慢开始醒酒,他侧头瞥了眼这位状态越来越低迷的公子哥,随意问了句,“你腿断了?”
  “什么?”陆泊年怀疑自己没疯,蒋昭南先疯了。
  “我问你腿断没断,听不懂吗?”蒋昭南挑着眉问他。
  “我靠!”陆泊年此刻的脾气几乎是一点就炸,杯子一摔起身就是一顿骂,“老子说没断,没断行了吧!”
  “你他妈态度能不能好点儿,没看到老子现在心情差得想死吗?”
  “要打架就直说,正好憋了一肚子气还找不到地儿发泄!”
  “行啊。”蒋昭南不紧不慢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轻松地说,“打架我没意见,不过我不明白,你既然腿没断,心里也有气,为什么喜欢别人不去追,反而来这儿撒气?”
  “你懂什么?”陆泊年带着气注视蒋昭南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些畏惧,却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懦弱。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刚才还控制不住的情绪,就在这对视的一秒里,忽然消失不见了。
  同时,直到这个时候陆泊年才明白,原来有些架根本没有打的必要,不是因为实力有多悬殊,而是对方至少有面对未知的勇气,而他自己,则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战胜不了别人,更战胜不了自己,陆泊年只能一拳砸在酒桌上,任随意搁置的空酒瓶因为撞击发出“哗啦”的响声。
  “我他妈能怎么办啊?!”“老子也想追他啊!”
  “可他叫老子滚,叫老子有病看病,不治好就别回这家!”
  很难想象,一个身高差不多一八二还染了一头红毛的男人竟会像个孩子似的,无助地坐在酒桌前,无声地,掩面流泪。
  蒋昭南那会儿估计脑袋还有点懵,一时间没从他的怒吼里听出些什么不对劲,蒋昭南只当这人酒劲上头,开始发酒疯了。
  于是蒋昭南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脖子,弯腰从沙发上捡起了自己的外套,一边披在肩上一边朝外走,
  “如果实在心烦就睡会儿觉,才多大的年纪就开始借酒消愁了?”
  “还有,想追的人就去追,别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来后悔,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做,老天都会帮你一把。”
  陆泊年没回应,蒋昭南也不管他听没听到,反正已经摸到了门把手,就当今天有点倒霉,摊上了个耍酒疯的家伙,反正蒋昭南运气就没好过,倒霉的日子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等等。”
  就在蒋昭南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陆泊年的声音。
  “什么?”蒋昭南回头。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叫别人‘哥’么?”陆泊年垂着头,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蒋昭南稍微琢磨了会儿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然后呢?”
  “这辈子我只叫一个人哥,你应该知道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兄弟们都没见过,但又经常被陆泊年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要提几句的,
  没血缘但又胜似有血缘的,大哥。
  所以时间来到现在,也就是说,刚刚被陆泊年压在墙上亲得喘不过气来的,是他的大哥?
  而难道说,那天蒋昭南想劝陆泊年追的人,也还就是那家伙的大哥?!
  完了,蒋昭南想。
  这下是真完了。
  难怪陆泊年那家伙每次都说,如果下次再跟谁打赌,就让自己天打五雷劈。
  这不当然吗?
  他大哥虽说是他父亲的养子,但陆泊年他爹不在家的时候,都是这个大哥把他拉扯长大。
  搞谁不行,非得搞把自己带大的哥哥,不天打雷劈才怪。
  蒋昭南现在只求老天开开眼,真要打雷的时候稍微劈准点,别一不小心劈到他身上了。
  毕竟他是无辜的,别说鼓励陆泊年追他哥了,要是真知道对方是他哥,蒋昭南一定第一个把他踹死。
  不过现在怎么办,走又走不掉,进又进不去,门口那俩人似乎还在对峙,蒋昭南想干脆要不站这儿装死算了,反正外边又不冷,顶多腿麻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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