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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遥光搞不懂,路过时只多打量几眼,好奇里面到底能出个什么明堂。
  到了第八天,沈清和也到了场,已经闷窑了两日,终于到了开窑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几个常在窑边做工的汉子打着赤膊,合力将窑侧的小门给打开了,里头黑漆漆静悄悄的,众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翘首以盼。
  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东家究竟在做个啥子,只要给口饭吃,每天就听话的埋头砍树搭炉子。但这大锅子里到底能出来个什么玩意儿,他们是一概不知的。
  炭窑是游洛主管,娃娃脸少年面色严肃,他将棉布缝制的手套戴好,率先躬身进了窑内,出来时手里的拎着几条漆黑的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
  是,是炭啊!
  把木头砍下来,再放‘大锅子’里一燎,就成了炭了?!
  那为什么他们把木头放灶膛里烧火,就只剩下一把灰呢?
  像制炭这样的手艺,多是一代传一代,家族合力经营,不为外人所知的,没想到郡守大人将他们招来,又是砍树又是砌砖,竟是要烧炭!
  游洛将烧制好的炭递到沈清和面前,两人围着这黑条条讨论。
  游洛:“老师你看,色泽发亮,敲击声音清脆不易碎,品相不错。”
  沈清和点头:“丘泉郡里青冈木茂密,这种木头烧出来的就叫青冈炭,等下把其余的炭出窑后,用炭灰覆盖,便能生成一层白灰,白炭是稀罕物,卖价能更高。”
  游洛听了点头,随身拿出张纸,用炭笔记录后,笔下不停,“第一次没经验,堵口不及时,让不少空气进去了,炭窑内应该有一部分次品。此外烧的时间还可以再长些,延长至十日,书上说最优的炭条敲击时应该是响亮的刚音,能更耐烧。”
  沈清和满意点头,微笑道:“多烧几窑,这几次实践活动够你写一篇实践报告……甚至是论文了,届时放在咱们清北头刊上,还压你师兄们一头呢。”
  游洛听了热血沸腾,气宇昂昂去地盯着开窑了。
  沈清和盯着一车一车炭条被卸出,心里噼里啪啦敲起算盘,系统听说要卖炭,不解道:“宿主不是要用木炭炼铁吗?这里平均气温都到零下了,留下过冬也是好的,怎么就要卖了?”
  “一斤青冈白炭,价格贵比十倍的普通黑炭,更别说烧了冒黑烟的石炭。”
  沈清和说到此处还甚是遗憾,按照地理位置,北方更容易有矿产资源,铁矿被无意发现了,这煤矿他大致形容了形态,派十几个的察事小吏遍寻无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石炭精制成焦炭后烧出的温度更高,炼的铁杂质也更少。无奈之下,他只能烧制木炭,再去其他郡县走商,换些煤炭来。幸而这青冈白炭是尖货,能用的都是家底丰厚的士族,折价去换石炭,应该收获颇丰。
  “……这边就交给乐胥生带货行贾,顺便将朗新月也带出去见见世面,其中门道也足够写篇心得报告了。”
  沈清和说完,满意的点点头。每个学生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一定让所有人都在清北收获知行合一的充实体悟!
  可怜的学生们。
  系统默默点了根电子蜡烛。
  监完工,沈清和是脚不沾地坐着牛车赶回府廷,这几天的分类工作法小有成效,他特意选了几个有点文化,人还机灵的小吏,交他们简易的excel表格,数据分析什么的就不强求了,能把乱七八糟的庶务整理成清楚明白的可视化图表,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这里的土地不适合耕种,但不适合不代表不种了,五谷之首的粟米,抗寒的小麦,这些保障民众基本生理需求的作物还是需要规模种植。在此之外,铁器,纺织,造纸印刷……这些稀缺的工业产物,不仅能快速打开商路,还是让丘泉郡有机会独步天下的根蒂,必须尽快拟一个章程,叫一切能落到实处。
  沈清和长叹口气,任重而道远!
  一切慢慢来吧。
  刚回迈进府衙,几个等待多时的老头子立即起身,怒发冲冠,指着他的鼻子就是怒斥:
  “好你个沈清和,虽然你年纪小,但我等都敬你是个郡守,没想到竟然如此妄自尊大把持包办,你难道我们都死了不成?!”
 
 
第32章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沈清和也不是泥捏的,他上下打量这老叟,白须垂到了胸口, 脸上遍布斑点,不是府廷内的属官, 而是从京都退下的徐老,当年也是御史台的一代人物。
  他听说过这位铜筋铁骨的名声, 看似颤颤巍巍拄着拐杖,骂人时中气十足, 他已经领教过了。
  扫过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数人, 他明白了, 这是去搬救兵了啊。
  沈清和还是很尊老爱幼的, 他施施然在案前坐下, “徐老先生, 年纪这么大就该在家中休养, 谁撺掇你跑到这里吹胡子瞪眼的?我替您做主, 一定好好罚他!”
  “你哪里来的脸皮说这些!”徐翁将拐杖杵在地上,敲得邦邦响, “我是年纪大,可是眼不花耳不聋, 知道你的乖戾行径!你在郡内大肆收拢奴客僮仆, 我看你是要将偌大丘泉郡变成你的私庄,一定要府廷成了你的一言堂, 才能甘心吗!”
  他气得胡须颤抖, 像是下一刻便要背过气去。
  后面追随之人都一副义愤填膺之态,怒视着闲散落座的年轻郡守。
  沈清和笑了,“我只是到老先生耆年硕德, 在郡中是鼎鼎有名的德高望重,受人敬仰,我看不然。”
  徐翁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背后有人愤慨道:“徐老可是得自京都受命,告老还乡,荣归故里,怎容你这小辈大放厥词!”
  徐老摆出了昔日朝中上谏的架势:“他们是动不得你,但我可以,回去后我便上书请命,褫了你郡守位置!”
  图穷匕见了。
  沈清和慢悠悠道:“大雍实行占田荫客制,官吏以官品高卑贵贱占田,一品占五十顷,以下每品递减五顷,至第九品占十顷。此外还可荫庇亲属,从一品官到九品官还可以荫不同户数的佃客。”
  徐翁眉头一皱:“自然知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有功名官身便可免除赋税,有的人便可趁此将自耕农变为自己的佃农,不仅不用种地,还能美滋滋的收地租,您对此怎么看呢?”沈清和又道。
  徐翁面色古怪,“虽有不妥,但在律法之内。”
  有人的冷汗下来,劝道:“徐老,这人惯爱巧言令色,您不要被他诓骗了去……”
  “真是好冤枉。”沈清和从案上翻找,提出了本账册,一字一句念道:“田大人,共收献田三千两百亩,佃农两百八十余户。”
  少年郡守又瞥了眼徐翁身后的人,悠然翻过一页,“褚大人,霍,收献田五千八百亩,佃农四百六十余户。”
  “张大人……”
  几人听了冷汗直流,沈清和什么时候将他们的底裤都查了个底朝天!
  徐翁眉端一拧,看向身后诸人:“竟有此事?”
  众人支支吾吾,终于破罐破摔,指着沈清和道:“你又有多光彩,就这么些日,你就招了不下百人,就连…就连我们的佃农也荒废了土地,去了你那里,被迫签了卖身契!就算你想和我们打对堂鼓,也不能如此鱼肉乡民,残民以逞吧!”
  他们立住了脚跟,即刻便对沈清和的所作所为大肆批驳,力求将徐老拉回同一战线。
  沈清和只在椅子上一靠,笑盈盈道:“谁和你们说,我逼着人签契,将郡中百姓都招做奴仆了。”
  “难道不是?”
  “在我手下做事,顿顿有蒸饼有粥食,另结工钱,这条件想来是丘泉郡数一数二的吧,郡民到我手下做工有什么问题?”
  “诸位囊中羞涩又吝啬抠门,就别眼红我有万贯家私,请得起人,还检举到徐老面前,却对自己的阴私行径遮遮掩掩,这等严已律人宽以待己,实在不配为郡官!”
  少年郡守每说一个字,他们的脸色便白一分。
  沈清和竟自掏腰包,用私蓄好吃好喝养着这些郡民?!
  不怪他们从没想过这个可能,而是古往今来,从没有人这样做过!
  图什么啊!
  官民隔别,士庶隔别,已经在大雍上下蔚然成风,所求抱负不同,沈清和自然不会和他们掰扯这些。
  “不过有一点还真说对了,我确实不欲与你们再多纠缠,也烦了你们在府廷中指手画脚,丘泉郡成了我的一言堂又如何?”
  在京都被门阀压着,人家百年大族,他确实也没办法,没道理在这鸟不拉屎的丘泉郡,还要受这鸟气!
  众官被他的狂言一骇。
  “田琦,褚庆生,梁参商……”沈清和一连报了数个名字,都是今日在徐翁身后的拉大旗作虎皮,聚众来声讨的官员。
  “既然你们不愿听从我这个小小郡守的,那就辞官赋闲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他们早已听说这郡守是遭京都厌弃,才贬来的丘泉郡,虽说郡守有辟除权,但丘泉郡官员显少调动,左右关系紧密,他怎敢一下动这么多元老!
  竖子尔敢!
  这回徐翁也不赞成,他上下端量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虽是伶牙俐齿颇有能耐,但为人处世也太不圆融,就算是他人有错在先,如此意气用事,怎能在官道上走得长远?
  他捋了捋白胡,语重心长道:“这些都是你的同僚,都曾是乡里定品出的人才,你这样不是叫所有人都难看吗?”
  沈清和一巴掌拍在桌上,面上笑道:“老先生,时代变了,现在是科举制而不是察举制,难道您要做迂腐遗老?”
  徐翁脸色变了,“你这是存心和丘泉郡旧臣作对?”
  “非也非也,我只和败法乱纪的人作对。听说您的女婿也在府廷里任职,献田一事他似乎也有参与……这么说您是要庇护这些知法犯法之徒?”
  徐老面色变了几变,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站着,没有退让的意思。
  沈清和叹了口气,“我在京中也听过徐老清名,没想到告老还乡后竟改头换面,临到头来晚节不保,声名扫地,我是拦也拦不住。”
  年轻郡守走到桌案后,柜上用红布盖着块凹凸有致的长条形物体,伸手一揭,布下正是把剑鞘乌金的长剑。
  沈清和慢条斯理的将剑抽出,寒光一闪,落在了徐老脖间。
  众人为他的大胆行径惊惶,沈清和是失心疯了,竟敢将剑架在徐老脖子上!
  这也正好让他们看清了长剑全貌,剑身花纹细凿,纹刻北斗七星,通体泛着银色波光,他们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剑有北斗……正是尚方天子剑!
  天子亲信才得此剑,有先斩后奏之权,不是说沈清和被逐弃京都,怎么、怎么……
  众人发指眦裂,见剑如见君,纷纷下拜。
  沈清和语气生冷:“就是察举制,也按‘孝廉’选人,孝不孝我是不知道,这几千亩田产可算不上廉。徐老,你偏听偏信,包庇奸佞,老朽无能,为德不终,我替陛下行道,斩了你这不忠不义之人,再好好和你身后的人清算!你服还是不服?”
  徐翁颤颤巍巍跪下,直了大半辈子的脊梁佝偻下来,“臣,臣……”
  沈清和将剑身往人身边再贴了贴,这古稀之年的老人瘫软在地。
  沈清和的愤怒也消减些,他也没真想杀人手腕一转收回长剑。
  “念在你曾尽心为朝廷办事,又年事已高,就留你条性命,良宅良田与恩例荫补悉数归还,不得再提从前殊荣!”
  辛苦半生,一切化作泡影。
  一朝脏污狼藉,声名扫地。
  沈清和剑锋一转,指向他身后跪拜之人,“至于你们这些好事之徒,我管你们在府廷是沾亲带故,还是手眼通天,既然不愿意辞官,那就让我来革职削籍,统统滚回去种田!若有异议,大可再搬救兵来,我看看谁本事大,能叫我改了主意!”
  他长剑所指之处,噤若寒蝉。
  新郡守手执尚方宝剑,革了数位大人职,连致仕的徐老也被查办,一夜间传遍整座府廷。
  人是雄赳赳进去的,又是灰溜溜出来的。
  消息传进薛不凡耳里,他手中酒杯啪嗒掉在了地上,酒液流淌而出,成了汪小洼。
  “那还有假。”官员唏嘘道:“这回你的消息可错了,不想他小小年纪,竟真深得陛下器重,幸好你我二人不曾为难过他,不然他事后清算的就是我们了。”
  “不过这下处处风声鹤唳,是以这位新郡守马首是瞻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你阔别京都多年,跟着他说不定还真能回去,不至于在这里蹉跎岁月,就这么几年,我觉得和过了小半辈子似的……薛兄,薛兄?”
  薛不凡茫茫然转头。
  “陛下赐他天子剑……还许他这般恣意妄为……?”
  “也许是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薛不凡不语,只幽幽念道:“式微,式微,胡不归?……”
  -
  矫健的白鸽一路南下,将邈远的消息传入幽深宫廷。
  晋昌捧着细小的竹筒,赶忙呈送到昭桓帝面前,“北边养的鸽子,许是都尉的消息。”
  昭桓帝正在静读,闻言放下书卷,拾起竹筒,将里头一小卷字条抽了出来,细细阅过,眉宇舒展。
  陛下每日午后读书时不许任何人打扰,但对西北旧部多有看顾,那边来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看过,故而晋昌收到信便巴巴地送过来,看神情该是错不了。
  “是北边的消息,不过不是都尉的。”
  年轻帝王走到御桌前,将纸卷摊平放好。
  晋昌好奇:“那是……”
  昭桓帝瞥他一眼,但眉眼含笑丝毫未动气,晋昌便装模作样捂上嘴。
  “他在那旮旯地方,竟然还能生出一箩筐事,真是个小惹事精。如今朕鞭长莫及,他得吃上不少苦头,好好磨磨这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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