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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晋昌眼珠一转,随即喜笑颜开:“是我这刑余之人没想到,能得官家如此记挂,还得是小沈大人了!我记得陛下曾说过‘少年意气也不是坏事’,小沈大人是有福气的人,自然到哪里都能逢凶化吉,大有作为。”
  这小沈大人一走,陛下的话都少了,平日只觉龙威深重,这么一比才知道原是有知心人陪着,陛下才能舒怀。现在瞧,小沈大人的一封信都能叫龙颜大悦,他们铆足了劲也没这个本事。虽是北贬,但有天子记挂,比京官还受青睐,看来是归京在望啊……
  “就你嘴贫。”昭桓帝笑骂一句,铺开笔墨写回信:“朕给他选的地方虽僻远,但人际关系也简单,在远点还有遥叔坐镇,出不了大事。也好,免得他每天和人逞凶斗狠的,互戳心窝子。”
  看这字里行间,也挺有精神气,想来在丘泉过得也不憋闷。既然想要采铁矿,那便采吧,他有此志,若是能成,日后升调履历也是亮堂的一桩。
  “快要年节了,你讲信送出后,另找差役送份年礼,这一路山高水远,正好赶上趟。”
  晋昌连连称是:“陛下如此关心,沈大人收到要乐开花了……”
 
 
第33章
  收到宫中传出的准奏前, 平原上的筒形巨物已经已经开始运作,两面都架了云梯,一边投石炭, 一边投铁料,清北五人聚集此地, 指挥的加铁还是加炭,间隔着还要洒些石灰和炉渣, 分配在高炉工作的汉子将一簸箕一簸箕的东西倒进炉子里。
  上次郡民见过土窑烧出了木炭,这次对炉子能吐出些什么, 心怀饱胀的期待。
  虽还没收到昭桓帝明旨, 但沈清和与遥光再三保证好话说尽, 说是陛下定然同意, 若有枝节横生, 他一人承担所有责难。
  遥光坐在一块草垛上, 唇边衔着根麦秸。心道他也就是试试, 从前是文官近臣, 又不是工部出来的铁官,成不成的还是未知数呢……别以为炉子建的高就能成, 嘴仗打不过这小郡守,到时候冷灰爆豆, 指不定还要他来安慰。
  “纸上得来终觉浅, 书上虽有描述,但剂量用材都有差异, 若能就地找到最优指标, 也能造福后人。”
  沈老师是这样说的,几人深表赞同。
  朗新月记忆力好,分配到了记录的工作, 手中炭笔动得飞快,准确记录着每次加料的次序。
  这可是在炼铁啊!若不是跟来了丘泉郡,他们穷尽一生也只能是在书里读到,无法亲眼得见这毕生难忘的场面。
  而且老师还说过有发布清北刊物的计划,游洛都已经有了题材,他们要是落于人后岂不是太丢人了?作为书院的第一批学生,他们定要好好争上一争的!
  基于此,他们一日都守在炉边,等着第一手资料。
  “呦呦,出来了出来了。”
  “这是,这是金子吗?!”
  “几块石头,竟能烧出金子来!”
  围观者在惊呼,纷纷跪在地上,朝高高的炉子下拜。
  炉子在长久炼制时,几乎是没什么声音的,大开的出铁口前,散发着赤红色金光的浓稠液体却噼里啪啦流淌,裹挟着未化的块状物。
  学生们没时间和民众解释,疾步走上前,判断着铁水状态,口中念念有词:
  “和书上记载的完美状态不一样。”
  “炉子里温度还是不够高,若能将铁矿弄得更碎些就好了。”
  “快快,拿去过水淬火,再过会儿这些就成废料了!”
  遥光不是没见过炼钢之景,但这和他记忆中的大相径庭,他看着几人火急火燎跑走,将化开的铁水转移到河边,心中五味杂陈。
  这还真给他们炼成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高炉,又看了看远处又在呼呼生烟的炭窑,开始真心认可陛下书信里,对这小郡守评的‘才华横溢’了……
  ……
  丘泉郡第一件手工制的铁锄头新鲜出炉,年轻郡守爱不释手的来回把玩。虽然做工还是粗糙,但等日后做出模具,就不担心量产了,西北的土层坚韧,有了趁手工具,种起田来定能事半功倍。
  这把锄头要收藏起来,若以后建地方发展博物馆,还能挂起来展出,作为丘泉郡打开工业大门的第一炮!
  沈清和来回欣赏完,爱不释手的将锄头放下。
  他的案头摆放着两大张黄纸,左边的上书‘清北书院重建计划’,字符尚且疏朗,不时有圈圈点点,信手而写,还未有章程。
  扩建一个有规模的书院需要什么,资金,师资,生源……
  沈清和罗列了一排,但很可惜,现在哪里都不具备,只能先暂时搁置。
  他将视线移到另一张纸,字迹密密麻麻,已经能叫人看得眼晕。
  ——标题正是‘丘泉郡府廷工作管理制度(待补充)’。
  将这张纸拎在手中,指尖弹了弹标题,少年郡守甚至露出一个险恶微笑。
  书院重建不了,那就肃正一下工作上的惫懒之风吧,正好这个他擅长。
  -
  这是那晚接风宴后,丘泉郡众官员第二次齐聚,见官员队伍里还有老人,沈清和很有善心的为每人派发了个蒲团,大家济济一堂,比第一次聚会来得齐整多了。
  “大家好,以防有人还不认识我,那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丘泉郡新上任的郡守,沈清和。”
  最上首落座的少年声音清亮,笑容和煦,任谁也想不到就是他手腕雷霆,一连革了数个官员,连徐老都在他手下没讨着好。众官员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地担忧是否轮到自己被清算。
  沈清和见没人吭声,便继续道:“来到郡中这么些日子,我对咱们郡的工作很不满意!”
  有人闻言抖三抖。
  “根据我的观察梳理,大家还是不够深入实际,对丘泉郡发展的现状和趋势认识和了解不全面,对工作分管的力度不够,对自己的要求还停在完成既定任务、不出错的层面,处理具体工作过程中有畏难情绪……以及,工作管理不严格、严谨、严肃。”
  见少年只字不提他们为难怠慢一事,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但他语速极快,还用了各种稀奇的措辞,所有人只能凝神去听,生怕错漏了关乎于己的大事。
  “……因此,我提出‘丘泉五年发展计划’,其中需要规划地方发展战略,优化府廷中的人才布局,提升工作效率,大家有异议吗?”沈清和微笑扫视过众人。
  现在正是人人自危时,郡守这个态度倒叫他们放下心来。想来也是,叫他们通通下马,整个府廷无人做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之前只是在杀鸡儆猴,郡守堪堪弱冠,届时他们再说几句漂亮话好好佐助,定然就能将此事揭过,大家还是一团和气。
  想明白这茬,官员们的笑终于真挚,纷纷应和,“郡守大人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见地,实在令我等大为叹服啊!”
  沈清和矜持颔首,“既然没问题的话,那新的工作制便从今日开始推行,我来为大家说明一下。”
  “郡官凡有品级,朝廷在册的,开始实行朝六晚六,七日一休的工作制,即卯时到酉时走,我会在各处设点到小吏,记录诸位的出勤状况。”本来是想让这群闲官们体验一下996,但谁叫灯烛也不便宜,为了减少办公支出,就改为666好了,听着也吉利。
  众官听罢一愣,倒也无甚所谓,能保住头上的帽子,多在差房里坐会儿也行,毕竟在丘泉郡为官多年,谁还没养出一身‘水磨工夫’呢。
  沈清和怎么会没领教过他们磨洋工的本事,从容自如道:“大家的工作依旧不饱和,热情实在不高,所以新制度中还包含一套末位淘汰法,每月底会统计大家一月的政绩,连续一季垫底,那就说明没有做丘泉郡官的能力,到时候也别怪我不近人情。当然,每季头名自然有奖,我也不是厚此薄彼的人,还希望大家勠力同心,共建丘泉。”
  “文字版一司一份,我已着人下发,回去让上下都好好通读理解,若不尽心尽力,就可以和之前几位一起在田埂上聊天了。哦对了,若是犯错革职,财帛需通通上缴,田地也是要自己购置的,还不一定有田可种呢。”
  众官看着少年的微笑,突然觉出他的险恶用心。
  回去路上仍觉得恍惚,回到各自差房内,才发现门口挂着块黑板,上边用白粉笔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日程,上至他们棘手拖延的匪事,下至零碎的民生,桩桩件件都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
  领头进屋的几人闲散惯了,本是不以为意的跨入门槛,脑中电光火石想到了刚入耳的‘末位淘汰’‘回家种田’,猛地回头,打算将黑板上的字再细读一遍,看看能不能捡几件轻松的做。万一其他人做了一箩筐事,那革的岂不就是自己了!
  没想到刚踏出门槛,这黑板前已经围了一堆人,只言片语也看不着了,他怒视着挤破了头的同僚,当初说好同仇敌忾,好啊,现在都要去上赶着要谄奉郡守了是吧!
  倒是留条缝,让我也看看啊!
  ……
  新的工作制颁布后,沈清和总算轻松下来,终于不用在乱七八糟的杂事中,仔细捡出重要的部分,还要留心是不是错了漏了。
  早上众官在各个差房签完到,就到中庭开晨会,沈清和一般就在这时布置各司日todo,若是周初和月初,那晨会要更长些,不仅要指导每周每月的工作方针,还会从点出发,批评鼓励,让各位吃闲饭多年的老员工们,彻底焕发良好的精神面貌!
  晨会过后,各司曹便各司其职,从前冗余的公务如山般砸下。至于新郡守没到任前随手应付的庶务,都被移交给相近的司曹审阅,若有纰漏便通通打回,各方监制下,哪还有人得空左右逢源,过从甚密,连早生白发的疲弱老员都眼睛不花了,耳朵不聋了,芝麻大点的舛错都要一一揪出,力求死道友不死贫道,甚至互相检举当自爆步兵,玩一个互相伤害。
  放衙前沈清和会随机莅临下班后的夕会,视察当日的工作总结,若是优秀便口头表扬,若是不佳便在整个司曹的考核中记上一笔,叫人每每歇班时还要提心吊胆,若一人拖了全组后腿,定要被人在背后唾骂。
  司曹外与司曹斗法,司曹里与同僚内卷,丘泉府廷从未有过这样卷册翻飞,行坐都处理案牍的盛景。
  没有笨蛋,只有懒蛋,看郡官们的工作热情彻底被激发,活到老学到老,眼中燃烧的熊熊斗志,真是叫人欣慰啊!
  沈清和遗憾摇头,种田也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啊,怎么听到种田就如临大敌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样的职业歧视不好噢。
  少年郡守坐在案上,看着洋洋洒洒呈上的工作日报,用笔端点着额头,还是不太满意。
  虽然说大家的工作热情被激发了,但这样互相视为仇寇也不行,毕竟一郡属员还是同气连枝,这样暗戳戳攻讦实在太不正能量了,不利于良好的职场生态发展。
  那下个月的计划便是多部门联动,信息交叉共享,协作解决问题吧。适当还得来个团建什么的,今天晨会上仓曹和农曹的两位主事看对方和杀父仇人一样,怪吓人的。
  房门被轻轻敲了敲,遥光抱着个布囊走进来。
  “我就知道你还在府廷。”
  沈清和将新写好的墨字用镇纸压好,分神想着造新纸一事也要提上日程,这黄麻纸易损坏,实在影响文书留档……待遥光走到近前,他才将扑在公事上的思想收了回来。
  遥光打眼就知道这人在分神,不知道这丘泉郡的官员是找了什么疯,每天熬鹰似的,像少干一刻就有人把刀架脖子上,这小破地方,整的比通都大邑都忙叨……眼前这人尤甚,多日不见,眼下都有青紫了。
  被沈清和一副有事快说,无事快走的表情给噎到,心说我也是堂堂巡抚使,却被你个小郡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不讲理!
  遥光将布兜抛到他怀里,没好气道:“宫里来的,你自己慢慢看吧。晚上是小年夜,明天就是年节,你还在这儿点灯熬油,小心半夜山鬼爬上你的床头去!”
  明天就要过年了?
  沈清和一阵恍惚,茫茫然地抓着包裹,嘴上顺着笑说道:“好啊,山鬼来找我,遥大人要不要给我派个利是钱,好驱邪避鬼,吓退那山鬼啊?”
  “我八岁就不收利是钱了!”遥光瞪大了眼,转而又道:“若是要,也不是不行,我没准备,回头再给你。”
  沈清和笑着同他摆手,“我又不是小孩了,同你说笑罢了。”
  外面突然炸响起噼里啪啦的火炮之声,两人齐齐一惊,沈清和随即放松下来,“应该是我学生们在放炮,半个月前就看他们在捣鼓这玩意儿。”
  “这么响亮的炮仗?!”遥光精神了,他蹿到门边,回身挠头道:“我去看着。”
  沈清和失笑摇头,目送他远去,顺手拆解那布包。
  最顶上一红一白两只信封。
  下边是只憨态可掬的虎头娃娃,和一枚彩绣精巧的虎头荷包。
  明年是虎年啊……
  沈清和将两件绣品托在掌心,翻来覆去的瞧,随机哑然失笑,这该赏给谁家刚满月的奶娃娃吧!昭桓帝从哪里得来两个喜人的小玩意儿,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千里迢迢要送他呢。
  将两只小虎并排放在一起,他接着去看余下的东西。
  率先将那红色信封抽出,封皮上一个端正祥和的福字,沈清和眼熟,正是昭桓帝墨宝。里头鼓鼓囊囊,还叮叮当当响。
  他突然福至心灵,打开一看,两片纤薄的金叶子,两枚小元宝,还有一小把金瓜子,果然是利是钱!
  沈清和乐道:好嘛,刚说完不是小孩了,利是钱就从天而降送到手里,压岁钱送金子,当皇帝的就是财大气粗,他身在西北,只能遥表谢意了!
  美滋滋将红包揣进口袋,又去看另一封,这回倒是正经的信笺,封口笔力沉稳写道:沈卿亲启。
  这封信突然有了灼人的热度,让沈清和疑心自己不够庄重正式,他将烛花剪了一段,灯火跳了跳,明亮的包围在他身侧。
  “展信舒颜。”
  看清了开头,他便很顺畅地读下去。
  “京都的雪片刻不停,道上时而深积,不好行走,不过扫雪也勤快。含章殿小梅园里的梅树开花了,开得又大又艳,一点也不像雪中君子,我叫宫中花匠看了,说是这个树种就这样,不为难它,也挺好的,谁说梅树都得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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