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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他又想起来任务条里的关键词。
  又要社交,又要向上,这不是督促他去攀附嘛。
  都和皇帝书信往来三年了,已经攀到顶了,还不算向上社交?
  系统弱弱道:“没准是从任务下发时才开始计入……”
  沈清和看了眼清风朗月的上司,心中开始计算。
  这次半谈公事的席面散了,还算小有收获,沈清和单互换名帖的承诺就给出去好几个,临回屋时被府中师爷叫住。
  “公羊大人与您一见如故,单独邀您来喝茶。”
  “一见如故?”沈清和笑看他,“好啊,我这就去。”
  薛不凡叫住他,低声提醒:“公羊慈,我和他打过交道。原先是品官制时上来的,不过定了个中品,后来因缘际会娶了魏家女,为人尚可,没听说有什么秽名。”
  “魏家女?五姓七望的那个魏?”
  “是。”
  沈清和挑眉,“不是说世家女不向外通婚吗?”他可听说过,世家的贵女连对宗室都是要挑拣的。
  “我不知道,或许她硬要下嫁。”薛不凡摊手,这事当时可闹出不小动静,连他的母亲姐妹也听了一耳朵,谈论时恰巧被他入耳,“不过听说这位姑娘身体不太好,出嫁后也很少和家族来往了。”
  是不和家里走动,还是被驱逐,这就不得而知了。
  沈清和心中有了计较,用肘撞了一下身边人,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兄弟够意思,谢了,等我好消息。”
  薛不凡不喜欢对这样的亲昵行为,拍开架在肩上的手,白他一眼,“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别惹事就不错。”
  “嘿,我可是你上司!小薛你要倒反天罡啊!”
  薛不凡头也不回。
  师爷也没见过这架势,两人勾肩搭背和兄弟一般。见沈大人回头看他,陪笑两声道:“您请随我来。”
  院落深深,小径蜿蜒可见茂林修竹,没什么靡费装饰,各处打理的雅致古朴,倒是别有番意趣。
  “沈大人来了。”师爷遥遥冲里面唤,迎送他进去。
  沈清和抬手拨开竹叶,公羊慈就坐在院中,他换下了官服,一袭月白夹华青广袖长衫,外罩层透色纱衣,腰间一根大缎随他动作逶迤在地,颇有士林之风。
  “不必拘泥,来坐吧。”公羊慈还是淡淡的,倒未像他说的那么‘一见如故’。
  “听说你的族地在拙州,我也是拙州人。”
  “我父亲曾是拙州刺史,说来惭愧,我的拙州的印象倒不深刻了。”
  公羊慈点头,“听说你在京都时曾平了昌州难民之患,很厉害。”
  “尚可尚可。”
  沈清和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态度,既不热络,也没有多生疏,就是不远不近的隔着层纱。
  轻飘又迟缓的脚步踏过回廊,原先一派淡然的公羊慈立即直起腰。
  女子身着鲜艳彩裳,头上一顶金莲冠,细长的黛色薄眉,颊边施小朱,恍若天上仙娥。
  沈清和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富丽打扮,只是艳则艳矣,她唇色却浅淡,加之颦蹙间倾泻的孱弱,是那位魏夫人?
  怎么看上去那么像……
  心脏病?
 
 
第46章
  “小柔, 你怎么来了?”
  公羊慈接过妻子手中茶盘,观察一番她的面色,随后道:“你身体不好,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
  魏琼只笑笑,顺着丈夫的力道坐下。
  “茶叶是我出阁时带的春蕊, 水是去年绿梅上采的新雪。”魏琼信手沏了两杯,一杯轻放在沈清和前, “你鲜少邀客,若有朋友来, 我当然得尽地主之谊。”
  “夫人好。”沈清和与她见礼, 笑说, “听闻夫人美名, 真若仙子下凡一般。”
  魏琼红了耳根,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语笑皆是斯文娴静, 唇角一展便出一个清浅笑窝。沈清和幻想这个时代大家闺秀的样子, 大概就是这样了。
  魏琼因为体弱很少出门,丘泉的郡守长着张老少通吃的面容, 故作乖巧时很容易讨得人欢心,他们一时攀谈上, 竟忘了站在一边的公羊慈。
  直到魏琼问起他有没有婚配时, 公羊慈才忍无可忍打断两人讲话。彼时正好一阵熏风吹来,他顺理成章将魏琼半拥进怀里, 声音一紧, “时候不早,也起风了,沈大人我们改日再叙。”
  拢共来了才不到半时辰。
  沈清和只笑了笑, 说声好。
  “那我便先告辞了。”
  他起身,突然又被公羊慈叫住。仆从拿来了披风,他先低头轻声反驳了怀里人几句,后就将魏琼严严实实罩了起来,漏不进一点风,这才转而看沈清和。
  “马上是夏历三月三修褉的日子,你我身在异乡,也多年未参加了。今年日子好,我去消灾祈福,为妻疗病,沈大人要不要同去?”
  修褉,是在南方贵族间流传的一种祭礼,常在溸水边举行,用香薰花草沐浴,去病患,除鬼魅,作祈禳。
  换言之,就是大家一起在河里泡澡。
  沈清和微笑婉拒:“我就不去了,公羊大人此举定能感动神明,尊夫人也会身体康健。”南方贵族他不知得罪了多少,五姓里就有好几家。若修褉祝祷真有用,该有不少人盼着他被鬼上身。
  沿着迂回的林道又出去,沈清和不免多想,看来说他们夫妻恩爱的话倒是不虚,公羊大人对待妻子和护眼珠子也没差了。
  嗯,爱老婆的,应该不会差。
  “沈清和——”
  他还在想刚刚的事,熟悉的一嗓子就将他拉回了现实。白衣小将拽着缰绳,骑在良骑上,手中赤金色长枪被阳光一照,闪着片片鳞光,神气得不行。
  “遥兄!”沈清和有些惊喜,“你不是去京都了,怎么回得这么快?”
  “那地方,我又待不住,哪里有西北自在。我骑马回来的,要不是……还能再早几天。”遥光翻身下马,按不住炫耀的心思,将手里长枪举到他面前,“陛下赐给我的枪,你看看,威武不威武!”
  他一副大方给你摸摸的架势,沈清和也不客气,伸手摸了摸枪身,从头捋到尾,触手温热,锋刃生寒,篆刻精美,甚至还有铭文,是件神兵利器。
  “帅啊!”
  他心跳微微加速,是真心羡慕了。哪个男人能不为这样的兵器热血沸腾!
  遥光也头脑一热,兴奋地将霸王枪扔他手里给他玩玩,沈清和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砸的差点手臂脱臼,牵带着全身往下栽。
  “你这小鸡崽似的。”遥光被瞪了还哈哈大笑,好心伸手将长枪拎走。沈清和揉揉手腕,没好气白他一眼,有点被伤到自尊了。
  他每天也有跑步锻炼,夏日来了才偶尔偷闲几次,身体素质和遥光这每天舞刀弄枪的却比不得。北地是有些人杰地灵的,胡族那个没他高的小狼崽子也是一身蛮力。
  只是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就要关上一扇门,两人脑子都不太好使,他想到这里又释然了,点评道:“莽夫。”
  “你说谁莽夫呢!”遥光不乐意了,他缠人劲儿上来,“你忘了是谁几次救你了?听说我不在的日子你又差点遇刺,这郡守当的比皇帝还危险。”
  要是其他人这么叫他,就得在他枪尖下比划比划,不过遥光自认好兄弟就是嘴巴坏,心还是好的,便迅速翻了篇:“好好好,你最聪明,但是还得我这个莽夫保护你这颗聪明的脑袋。”
  沈清和还挺无语的,他不懂初见时英姿飒爽的小将军怎么能变成这样。
  “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遥光暴退三步,仰头望天,“喜欢我?我,你,是吗哈哈哈。”
  “……”
  是吧,他说的一点没错。
  沙尘滚滚,另一驾马车在他身侧停下。车夫一路张望地脖子都要断了,见总算没把人跟丢,掏出布巾擦了擦冒热汗的脸。
  从没把马车驾得这么快过!
  他是大松口气,可车里的人的就不一样了。孔正卿将帘一掀,捂嘴跳下车,在一棵树下大吐特吐,险些将胆汁给呕出来。
  “孔大人?”
  沈清和看了眼,还真是孔正卿,他又疑惑看向遥光。
  “是萧大哥让我带他来的。”
  他们这一程轻装简行,护送的金甲卫在远离京都二十里时就撤散,剩下的路就是遥光在前面骑马跑,偶尔停歇一阵,而身后载着孔正卿的马车则死命地追,就这样一路到了苍州,才叫他去了半条命。
  遥光见堂堂御史中丞被他折腾成这副模样,有些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我就说我和这些文官处不来的,颠簸两下就和要散架似的……”注意到沈清和凉凉瞥来的视线,他立刻讪笑讨好:“你当然不一样了!沈大人英俊潇洒国之栋梁,我只和你处得来。”
  傻愣傻愣的,沈清和也不和他计较。孔正卿吐得欲生欲死,看遥光的眼神都要带上恨了。沈清和刚要开口,却听到了马车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遥光眼神一利,提枪朝车驾走去,车夫吓得跳了车,他拿枪尖一掀车帘,里头空空如也。耳尖微动,猛地又朝车底刺去,一个瘦小的毛孩子从车底咕噜噜滚下,哎呦哎呦地哀叫。
  “什么东西?野猴子?”
  看清是个小孩,遥光猛地收枪,“你是谁?怎么会伏在车底?”
  小孩穿得破烂,头发像一月没清理过,乱得像个鸡窝,一张嘴就哇哇大哭起来,那叫一个又呕又哭,险些背过气去,显然也被颠得不清。
  这一嗓子,众人才发觉这小叫花子竟还是个女娃。
  “看你做的好事。”沈清和又将错归责到莽夫身上。看她样子,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招招手让州府里的小厮帮忙将人和马都安排回自己的住处。
  休息了半刻钟,高容又制了补神安神的汤剂,孔正卿才总算缓过神。他是文人出身,纵使平日对武将没什么偏见,如今也要有偏见了,一边喝着汤药,不带重样阴阳了一刻钟才停下。
  沈清和也未料到铁面御史还有这样一面。
  遥光摸了摸鼻子,觉着理亏也没反驳。
  “沈大人。”孔正卿转头看沈清和,才转变了态度,“陛下听闻丘泉郡在你治下已是沧海桑田,特命我前来勘录,若有需要,我当倾囊相助。”
  “孔大人是陛下的得力之臣,若有需要我当然不会客气。”
  孔正卿无言,他嘴唇嗫嚅两下,面露愧色,“那日……昌州难民之事……本是你的功绩,最后却算在了我身上,并非我有意……”
  “孔大人不必多说。”沈清和摇头,“我当时年轻气盛,锋芒太露,你我都不是什么显赫门第,也当清楚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贬谪苍州,并不一定是坏事。”
  “好好好。”孔正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热泪盈眶,“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识量清远之人!”特别在遥光的相衬下,他觉得沈清和简直如他知己般心意相通。
  “识量清远?孔大人应该对我有误解。”沈清和道,“没准我是想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呢?”
  孔正卿还没弄明白他想收什么,绿松探头进来说,“大人,那个小乞丐能好好说话了,她说要见大人。”
  遥光拧眉,“耍什么花样?她扒在车底,偷鸡摸狗,怎么想都不是要做什么好事!想见人是吧,你把她带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话。”
  遥光恶声恶气说话,是有些像尊小煞神的,绿松有些怕他,缩回头去,只能让那小孩自求多福了。
  沈清和又问了几人一路北行的见闻,就在偏屋躺着的女娃磨了一刻钟,才终于进了屋。
  她紧张地将所有人看了个遍,很有眼色地找到了最面慈心善的一张脸,快走几步,在遥光凶狠目光下跪在了沈清和脚边。
  “……”
  “你有什么事吗。”沈清和表现平常,世道乱,若生在郊野缺少教化的人,这般年纪已经杀过人了,即使她看上去只是个瘦弱的女孩。
  看出几人身份定然不凡的女孩咬咬牙,孤注一掷哭求起来:“还请大人救救我的姐姐!”
  原来是有事找。
  “你姐姐怎么了?”
  “我姐姐,我姐姐她要被白莲教给卖了,她就在祁连山脚的白莲观内!”
  白莲教。
  名字有些耳熟,沈清和略一思索想了起来,听说是从南边兴起的一支教派,近年来香火颇旺,流布四方,竟连苍州都侵入了吗。
  原本在床上安稳躺着的孔正卿蹭一下坐起来,陡然目光炯炯,“我查办过几个官员,搜府时找出过他们与白莲教往来书信,都是什么净身行善因果之类的话,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白莲教矫饰的很好,十数年间一直未留下什么把柄,若今日能揪住,还能为大雍剜去条腐虫。
  他一谈及公务就精神许多,腰不酸了腿不痛了,盯着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你姐姐又怎么被抓的,一一详实说清。”
  小乞丐哪里见过这样的贵人,被严厉训话,两条腿颤得不行,沈清和看她抖得说不出话,安抚道:“我们都是朝廷的官员,你有难说清便好,别怕。”
  女孩抽噎两下,总算止住想掉下的眼泪,慢慢说道:“我叫小满,是李家村人,我姐姐上个月被爹娘送去白莲教里当了姑子,我很想她,但正门的人不让我进去,我便,我便找到墙边的狗洞钻了进去。”
  小满虽然心中恐惧,但还是一字一句交代得清楚,“我在观里没找到姐姐的房间,却,却听到里面的管事说,要将观里的人都卖作夜度娘!”
  “我一不小心出声被他们发现,从狗洞里爬了出来,山林里树密草高,我又躲又藏,直到看到了大人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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