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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陈卿容吓了一跳,有些懵,女儿握住她的手,唯恐吓着她,便轻声说:“我要去京城。”
  “去京城做什么?”陈卿容发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还没问结果,她要强的女儿却泪如雨下。
  颜执安低头,捧着母亲的手,将脸埋在她的掌心中,低声说:“我后悔了。”
  陈卿容便明白了,自己也跟着哭,她在女儿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悲痛。
  “执安,我劝过你,我是爱重名声,但你愿意,我就不会计较,就算颜家反对,我去与她们说。可你怎么做的?”
  靠着母亲的手,颜执安肩膀微动,试图发泄自己的情绪。
  陈卿容不好说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京城怎么了?”
  “她在立储。”颜执安只觉得这四字如同在剜她的心。
  陈卿容不懂朝政,皇帝立储,如同颜家立少主,但她不觉疑惑:“她有孩子了吗?”
  “没有。”
  两个字让陈卿容感觉到了女儿的悲痛,没有孩子却立储,是什么意思?
  不立皇夫吗?
  只有不立皇夫才会立储,因为她压根不想自己有孩子。
  陈卿容抬手,屋内如往常无异,但她觉得冥冥中有什么在摧垮女儿的意志,将她的坚强、毅力击碎。
  她说:后悔了。
  陈卿容俯身,将她扶起来,道:“去京城,家里有我来应对。”
  “还有一事。”颜执安发泄后,恢复如常,除去眼睛发红外,再看不出其他异样。她冷静道:“颜家有人行刺陛下,牵连满门,一是要给皇帝交代,二是要救皇帝。”
  “皇帝要死了?”陈卿容脱口而出,说完又捂住自己的嘴,不免又嘀咕一句:“她不死,你不会后悔的。”
  “是,她不死,我不会后悔。”颜执安承认自己的想法。
  陈卿容撇撇嘴,睨她一眼,“我给你收拾行囊,你这次回去,需告诉她,你为她的伤而来,而不是为颜家。你想想,她那么喜欢你,你却离开她,如今为了家族的性命回来,她会不会伤心?”
  旁人伤心也就伤心,那可是皇帝,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万一,生气下,灭了颜家门口,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颜执安回身,她又嘱咐一句:“执安,你想好了,回去就没有回头路,她是皇帝。”
  “我知道。”颜执安匆匆离开书房。
  *****
  皇帝免朝半月,但依旧处理朝政,朝臣入宫便可见到人,她将办事的地方从议政殿挪回自己寝殿。
  朝臣来见,她便坐在门口,殿内清凉,她不出门,减少几分暑热。
  “鸿胪寺卿病还没好?”循齐想起请假的鸿胪寺卿,“莫不是去找媳妇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的裙裳,门口碧玺清亮的光照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扫去几分阴郁,尤其是红色衬她,显出女子的柔媚。
  她的腿伤已好不了,院正急得恨不得以头抢地,她倒好,心情反而不错,竟还可以想起鸿胪寺卿。
  左右回答:“听说风寒加暑热,暂时无法回朝,鸿胪寺少卿在,您可要召见?”
  “风寒?”循齐听到风寒二字,神色一颤,便道:“唤太医过去,好好医治。”
  她如今听到‘风寒’二字,便会害怕,疯子、右相、左相,皆因风寒而去。
  吩咐过后,她不得不望着外间的阳光,疑惑道:“这等天气,怎地会感染风寒?”
  她难得多说几句话,内侍长努力哄她展颜,“天气热,贪凉也会感染风寒,鸿胪寺卿的性子,您也知晓,热了怕热,冷了怕冷。”
  “朕知晓了。”循齐颔首,转而收回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想起一事,问内侍长:“意安这几日可好?”
  “您再三吩咐,县主岂会不好,可要抱来让您见一见?”内侍长询问,私心希望她高兴些,她遇事都是兴致缺缺,显得意兴阑珊,好似没什么事情能让她驻足,甚至展颜。
  循齐摇首:“不了,朕身子不好,她还那么小,免得过了病气。”
  “好,听陛下的。”内侍长低头,恭谨如旧。
  循齐望着虚空,发了会儿呆,女医捧着药而来,她看了一眼,不知想什么,许是疯子教导她要听大夫的话,她没有叫苦,接过来,将苦涩的汤汁一饮而尽。
  空碗还给女医,她示意宫娥推她回去。
  “陛下休息了吗?您的纸鸢做了几日,不如趁着太阳下山后去放纸鸢,如何?”内侍长强颜欢笑哄着她,难得有时间,不如趁着黄昏凉快,出去走走。
  循齐抬头看到内侍长的笑容,不忍拒绝,点点头。
  “臣去准备。”内侍长笑了起来,像是遇到了高兴的事情。
  循齐没有多余的情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腿,若有所思。
  
 
第93章 你是谁?
  皇帝免朝,并未引起恐慌,她只是不上朝,该处理的政事依旧会处理,若有急事,她依旧会召集群臣商议。若想去见她,无论多晚,都可以见到她。
  朝堂上如旧,太医院上下愁苦,苦于不知如何替皇帝解毒。
  皇帝午睡醒来,榻前站着一人,一袭青衣,侧颜沉稳,身形如玉,她笑了笑:“山长。”
  “陛下醒了。”原浮生回身,触及小皇帝苍白、消瘦的脸颊,心中感悟良多,她伸手去扶了皇帝一把,“陛下的伤,是谁所伤?”
  “山长为何而来?”皇帝没有旧日的活泼,眼中荒芜,像是被人剥夺了生机一般。
  这副模样,落在颜执安眼中,不知她是何感想,悔吗?
  原浮生侧身而立,握着皇帝的手,微微一笑:“路过京城,去应府办事。应殊亭抓着我的手,求我来诊脉。”
  年长者神色宁静,淡泊宁静,诗书赋予她岁月静好的气质,更给她菩萨心肠,可惜遇上了不该遇到的人,此生,注定孤独一生。
  皇帝在失去爱人的生活中摸索了近两年,体会到离别之痛、云端之苦,再度看见原浮生,竟觉得自己还不如她。
  至少在颜执安的生活中,山长豁达,而自己呢?
  她深吸一口气,道:“山长觉得毒能解吗?”
  “药物相生相克,天性使然,我需要知晓是哪些毒药,对此,拟出解毒的药方。您得先告诉,何人伤你。”
  “我也不认识刺客。”皇帝笑了,干涩无力的皮囊下裹着丧失意志的灵魂。
  原浮生的目光凝在她巴掌大小的面容上,俯身摸摸她的小脸,道:“三五日一回的剔除腐肉,你就不疼吗?”
  “说来也是笑话,不疼。”皇帝笑着回应。
  再多的痛也抵不住心中的愧疚,无情说得对,是她害了颜执安,这是她的报应。
  原浮生失神,若是颜执安知晓这些,会不会悔恨、心疼?
  “陛下不说,我便无法推测出药方。陛下……”她欲言又止,又见皇帝神色暗淡,不得不问:“与颜家有关吗”
  皇帝今日脾气似乎极好,耐心听着她的话,徐徐解释:“无关。”
  原浮生耐心耗尽了,也不继续套话,起身去找院正,商议救治一事。
  女医是最早给皇帝诊脉的人,她在侧,原浮生细细询问皇帝伤势的初况,女医紧张不已:“与寻常伤势无异,时日久后才发现无法愈合,我尽力了。”
  原浮生抬首,望着夕阳,忐忑不安,大概也快来了。
  日落黄昏,城门下车水马龙,想要赶在宫城关闭前进城,因此行人脚步匆匆。
  一行人骑快马入京,手持金陵文书,迅速进入城内,随后,城门跟着官上。
  应殊亭从宫里回来,回来时,门房递来一枚玉,道:“有人说给您,邀您去明月楼一聚。”
  看着玉,应殊亭狐疑,这是老师的东西,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呢?
  “好,我知道了。”应殊亭回卧房,换身衣袍,悄悄从后面出去,避开人多之地,直接入明月楼。
  楼内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跑堂的来回走动,掌柜坐在柜台后面打哈欠。
  门口沽酒的跑堂在门口叫卖,声声不绝,客人下车,走进去,不等跑堂的过来,无名上前,“应相,这里。”
  看见小皇帝身边的侍卫,应殊亭疑惑,但还是跟着人进入。
  无名带路,却见应相身后的仆人跟上来,她不由止步,道:“我家主子只想见您一人。”
  “你家主子是谁?”应殊亭摆手,仆人顺势退到门后。
  无名低头:“您进去就知道了,您请。”
  应殊亭觉得内心耗尽了,压着步子,跟随无名踏上三楼。
  无名推开门,但她没有进去,而是候在门旁,请她进去。已到最后一步,她还能后退吗?
  进。
  应殊亭提起裙摆,迈过门槛,缓缓而进,门口摆着一道时令屏风。她绕过屏风,走进去,桌旁坐着一黑衣人。
  “您是?”
  黑衣人掀开兜帽,露出白玉的脸颊,灯火下,莹莹如玉,霜雪揉于眉眼中。
  一瞬间,应殊亭撩起衣摆,膝盖跪地,“老师……”
  “别来无恙,应相。”颜执安语气无奈,“陛下伤势如何?”
  “陛下伤势……”应殊亭咀嚼老师的话,尘封的记忆闯入脑海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师,“陛下喜欢您,对吗?”
  “对。”颜执冉坦然承认了,这时也不怕她误会了,直接说:“你让季秦去金陵颜家,这份恩情,我记住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仅仅事关我与陛下,与旁人无关。”
  应殊亭比季秦镇定多了,可见到老师如此鲜活的一幕,还是吞了吞口水,道:“您走的两年,陛下思您念您,她抢夺临安郡王之女入宫,意在立储。”
  “我知道,宫里可查出刺客?”颜执安早就知道立储的事情,星夜赶路,再听到应殊亭开口,她还是觉得一阵窒息。
  她在立储。
  且立是颜家嫡系与李家的孩子。
  她觉得无力又沮丧,事情朝她无法掌控的局面里发生了。她扶额苦思,跪在地上的应殊亭徐徐开口:“内侍长说五月里,陛下去了左相府,回来后便受伤,月末有二十几日了,伤口不见愈合。”
  “内侍长的意思是在左相府受伤的?”颜执安凝眸,压下自己心口上的疼意,细细分析眼前的局势。
  “陛下不肯说刺客是谁,内侍长去找,那日当值的侍卫守口如瓶,您知晓,那是禁卫军啊,谁敢随意审问她们。”应殊亭无力解释。
  她不如老师,没有兵权,不敢沾染禁卫军,因此,她只是听闻内侍长所言,其他的不知。
  “老师,您要去见陛下吗?”
  “见。”颜知安颔首,若不见她,自己来京城做什么。她不来,皇帝顾念旧情,不会动颜家。但她不来,皇帝很有可能没有命。
  应殊亭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老师随我回府,明日一早,我带您入宫去见陛下。”
  “好。”
  ****
  月色高悬,星辰璀璨,庭院内摆了酒,皇帝坐在轮椅上,桌上摆着刚摘下来的葡萄,紫中透着红,表皮的水珠如同清晨露水。
  皇帝一人独坐,屏退宫娥,一人枯坐,茕茕孑立。
  廊下的原浮生沐浴回来,见到眼前一幕,十分惊讶,女官回答她:“陛下喜欢独处。”
  “不,她喜欢热闹。”原浮生想起那年与十七娘的诗词宴,她是那么活泼,明媚如骄阳,一笑间,是那么明艳。年少热血,怎么会喜欢枯坐独酌。
  女官也生起疑惑:“之前我常听说颜家的少主,少年意气,挥斥方遒,后来,我伺候陛下,她常将自己关在殿内,要么自己独处,不喜与人说话。”
  “你是在左相去后调来的吗?”原浮生看着远处孤寂的身形,心中隐隐作痛,她比自己爱得更深。
  她懂得颜执安的好,并不强求,有她,自己的生活则是锦上添花。
  皇帝则不同,她将颜执安爱到了骨子里。
  原浮生抬脚,女官将她拉住,哀求道:“您别去,陛下会不高兴的,真的。曾经有位女官去打搅她,后来被罚了。您别去。”
  抬出去的脚默默收了回来,原浮生磋叹道:“我懂了。”
  皇帝并未久坐,很快就回来了,路过廊下的时候,看到原浮生也在,笑了笑,“山长,手谈一局”
  “你怎么还喝酒了?”原浮生闻到些许酒味,拿手去掐了掐她的小脸:“生病不许喝酒,知道吗?”
  “知道了,走?”循齐伸手,反握住山长的手。
  她的手,冰冷如冰,哪怕置身夏日,也感觉不到温度。
  原浮生却说:“陛下早些歇息,明日带你去放纸鸢,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走。”
  她松开循齐的手,推了推轮椅,门口的内侍立即抬起轮椅,将皇帝抬了进去。
  原浮生一改往日淡漠的性子,开始唠唠叨叨:“我和你说,颜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探山寻矿的皆是女子,但成亲后都不会再入山。你可知是为什么?”
  提及颜家的事情,循齐多了两分兴趣,歪头看向她:“何故?”
  “一旦动情,天赋就会消失。”原浮生说得神乎其神。
  循齐被女官推着,灯火下,眸色清澈,一改往日的阴郁,在原浮生面前,她露出晚辈的姿态。
  她沉默,原浮生故意询问:“你说,若是左相活着,会是如何?”
  “如何?”循齐也被问住了,思索道:“颜家很久没出矿了。”开始坐吃山空了。
  “是呀,很久没有出矿了,且看左相孙子辈的孩子了。”原浮生叹气,左相活着,也无法寻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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