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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劝人嫁人,天打雷劈!
  原浮生无奈,“我何时劝你嫁人,只是你为循齐弄得名声难听,可值得吗?”
  自古以来,皇帝多疑,循齐日后如何待她?若是奉为良臣也就罢了,万一心中生疑,可值呢?
  窗外月影而至,庭院内积了一片光华,远看似水潭,近看一片皎皎。
  颜执安走到炉前,提起炉上水壶,倒入茶盏中,半凉的茶水便又被冲热了。
  原浮生跟着走过去,眼前人依旧冰清玉洁,举止优雅,岁月在她身上沉淀,将那份天真扫之干干净净,洗尽铅华,独留一份深沉。
  她望着她,她回身看着她,她说:“原山长,你出门会不会被车撞?你吃饭会不会被噎住?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危险,哪怕你穿衣服,都要担心丝线将你勒死。试问,你还要活吗?
  “你……”原浮生气个仰倒,“我好心劝说你,你竟然如此讽我。”
  “我不是讽你,而是说的真话。”颜执抿了口半凉的茶水,兴致不高,面对原浮生的关注,她还是说道:“我是颜家第一位女家主,日后,我可以将颜家推至鼎盛。”
  ****
  一连赶了三五日的路,终于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正值冬日,山间阴冷,满地枯叶,一阵阵冷风钻进肌肤里。
  循气冻得吸了吸鼻子,颜执安将手炉给她,催促一声:“回车上,等我喊你。”
  言罢,她自己拿着一本书走了,无霜等人立即跟上。
  只见她走了百余步,蹲下来,捻起一块土,细细捻碎,再闻了闻,随后打开书,不知在看什么。
  接着,她起身往山中而去。
  循齐一等就是半日,车里的原浮生低头看书,趁机问她,“那日你的诗词甚是不错,今日可有兴致来一首?”
  循齐脑袋里都是诗词,闻言,随意揪出来一首,原浮生给她笔墨。
  看到笔,循齐就打了退堂鼓,原浮生明白,道:“我写,你说。”
  循齐觑她一眼,“您想要什么样的诗词?”
  “哦,我还可以提要求吗?”原浮生诧异,又见少女眸色水润,不似作假,便道:“雪山?”
  循齐思索半晌,还是自己执笔写。
  【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闲。】
  字不好看,但原浮生的注意力都在诗上,她略一怔,外面传来声音,“少主!”
  “我先去看看。”循齐拔腿就跑,“无霜,我来了。”
  少女跳下马车,飞奔至无霜身边,身轻如燕。
  “少主,炸这里。”无霜指着图上一角,“您的那些罐子,放几个?”
  “去看看。”循齐扫了一眼地图,不好确认,要去实地看一看,“对了,我阿娘呢?”
  “家主就在那里。”
  “走。”
  循齐先走了两步,无霜这才跟上。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见到溪水前的人。颜执安披着一身水蓝色的狐裘,裙摆逶迤落地,衬得身长纤细,她远远地看到少女走来,顺势朝她伸手,循齐小跑着过去。
  颜执安没多想,牵起她的手,往前走了一阵,指着一角:“这里。”
  循齐探头过去看看,端详一阵,“最少十个。”
  “好,那就十个,无霜,你安排,我们先走。”颜执安颔首,牵着循齐的手就走。循齐回头看了一眼,“我会,我可以留下的。”
  “一起走。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她们也拿手。”颜执安自然不肯松手,万一出了什么事,颜家都得陪葬。
  循齐还想说什么,可颜执安扫她一眼,她只能耷拉着脑袋跟着母亲一道离开。
  刚回到马车附近,山里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惊得原浮生洒了一身墨,急忙将循齐写的破字收好,嘴里嘀咕一句:“可不能脏了。”
  一旁的颜执安嘲讽一句:“她拿笔破字,脏了都是给她改笔,说不定更好看了。”
  循齐羞得脸色发红,无声抗议地看着母亲。
  然而颜执安并不理会她,而是松手,自己往山中而去,“你与原山长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
  循齐想跟着,原浮生却拉着她的手,“听你娘的,我们回去,我教你写字。”
  “不是、我不用你教……”循齐失措,一个两个怎么都来折腾她。
  两人先回驿馆。很快,当地官兵来了,将山围了起来。
  颜执安失踪了三日,在第四日的时候,疲惫地回到驿馆。
  原浮生在旁盯着循齐练字,见人回来,循齐立即迎上前,立即控诉道:“阿娘,她日日让我练字,让我拜入她门下,做她的学生。”
  颜执安出门三日,家都被偷了。她望向原浮生,笑容阴恻:“你做梦!”
  
 
第16章 是让您成亲吗?
  颜执安三日没睡,将原浮生赶走后,拉着循齐回屋,自己躺床上睡觉,让循齐在旁练字。
  循齐哪里有心思练字,她想知晓山里的结果,索性坐在踏板上,眯着眼睛看向母亲:“山里如何了?”
  “闭嘴!”颜执安翻身,往里侧挪了挪。
  循齐得寸进尺地爬上床,屁股挨着床沿,又问:“挖到宝贝了吗?”
  颜执安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困得话都不想说了。这时,循齐掀开被子,脱鞋躺下,恰好睡在外侧。
  “您这三日干什么去了?”循齐喋喋不休地追问,忽然间,鼻尖涌来一阵清香,淡淡的,十分好闻。她往前凑了凑,挨着母亲的肩膀嗅了嗅,香味更浓了。她微微一怔,是体香吗?
  女子如水,生来带着香味,竟然是真的。
  循齐脑袋搭着她的肩膀,嘀嘀咕咕:“我听说朝廷也派兵去了,如果找到了,这座矿是朝廷的还是颜家的?”
  本朝有规定,山矿归私有,开采三年后归朝廷。前三年的开采是私有的,三年后,便要归朝廷。
  饶是三年,也让颜家赚得盆满钵满,毕竟颜执安开采的矿不止一座的。
  循齐得不到回应,拿手去戳着母亲的后颈,一下、两下、三下……
  颜执安烦不胜烦,不得不回应一句:“再碰我一下,自己跪着去。”
  这回,循齐安分了,无奈望着母亲后颈,盯了半晌,忍不住又戳了戳,无奈乖巧地收回手,“我也睡会儿。”
  循齐说睡就睡,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睡着了。
  循齐是小憩,颜执安却是补觉。一个时辰后,循齐就醒了,眼皮发酸,自己迷瞪了会儿才起来。
  她没有惊动颜执安,自己悄悄摸衣下榻,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她刚出门,就被原浮生逮住,“外面当地官员来找你娘,她睡下了,你去见一见?”
  “我见?”循齐纳闷,自己不过是一个孩子,怎么去见?
  冬日里黑得早,此刻不算太晚,原浮生拉着循齐就走,一面说:“左相以你的名义,将那座山矿献给了朝廷。”
  循齐:“……”钱就这么没了?
  她抓住原浮生的袖口:“为何要献?”
  原浮生脚步一顿,脚底浮现冷意,顷刻间,侵袭周身。颜执安为何要献?
  自然是给循齐造势,她需要名声、需要人脉,这些都是需要人力一点点去搭建,这些不是钱,说给你就可以给你。
  颜执安这么做,原浮生最懂。因为循齐太小了,太子一党,根深蒂固,她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不能只有一个颜家做支撑。
  “山长,我说错话了吗”循齐敏锐地察觉到山长的神色变化,自己的想法哪里不对吗?
  原浮生松开手,淡淡地整理衣襟,平静道:“给你铺路。循齐,你不在颜家长大,贸然归来,没有信服力,所以,左相给你铺路。”
  只要颜执安活着,循齐的路,便是康庄大道。
  循齐霍然明白,但还是肉疼,道:“这么一座矿,就没了,我还是有些心疼的。”
  “你就不心疼左相三日奔波?”原浮生气笑了,竟然只想着心疼山矿。
  循齐诧异:“我自然是心疼她呀,但此刻我们说的是山矿。”
  “怕了你了,赶紧去见人家,练一练你的胆量。”原浮生被这孩子说得头疼,走了两步还是说一句:“她这么待你,日后,若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要原谅她。”
  循齐一脸茫然,原浮生拉着她去见地方官员,嘱咐需要注意的地方,又言明她代表的是左相。
  不是颜家,而是左相。
  朝之二相,以左为尊,因此,颜执安便是百官之首。
  拿出你的魄力,拿出你的的底气,抬高眼睛,不可畏缩,就算说错了话,他们也不敢说你。
  你只需昂首挺胸接见他们即可。
  循齐连连点头,走了两步,原浮生说:“你在前。”
  “您在前啊。”循齐哪里敢越过山长,尊卑有序,她还是很清楚的。
  不想,原浮生却说:“于朝廷而言,我不过是一介百姓,你不同,你是左相的女儿。”
  这一刻,循齐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是颜家的少主,也是左相的女儿,因此,她就代表着‘权势’。
  ****
  地方上的官员都来,带着贺礼,欲拜见左相。
  等了半晌,没见到左相,却见到一个半大的孩子,后面跟着一女子,眼尖的人认出来,那就是原家书院的山长。
  “原山长,您怎么也在这里。”众人惊诧一句。
  原浮生并未理会,她素来不与官场之人打交道,因此,见面不过点头之交。
  循齐进去后,扫了一眼,屋内乌泱泱十多人,阵容着实有些大,这些人在地方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自己跺跺脚,地方都会跟着地动山摇,如今卑微地站在她的面前。
  权势,在这刻缓缓走入她的心里。
  原浮生并未以主人自居,而是站在循齐身后。循齐笑着与众人致歉,“母亲忙碌多日,疲惫不堪,已住下了,不如各位改日再来。”
  改日再来就是敷衍之词,她们指不定明日就走了。
  众人听到‘母亲’二字,眼中的轻浮立即消散了,恭谨地与少女答话。
  少女一一都回答,又言天色不早了,派人送他们回去。
  一番应付后,众人不舍离开。
  目送众人离开后,循齐看向原浮生:“我没有露怯吧?”
  “没有,该有的底气都有,与人周旋不过就是一口气罢了,你有底气,说话自然就足。若泄了一口气,气势自然就被人压住了。”原浮生语气淡淡,“你知道吗?他们刚刚与我打招呼,我都懒得应付,你知道为什么吗?”
  循齐摇头。
  原浮生说:“我本就不是世俗中人,因某人而入世俗,我与他们不同,我无所念无所想。”
  循齐纳闷:“那个某人是谁?”
  “走了。”原浮生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待客的大厅。
  循齐还没问出来,人家就走了,她自然急忙去追。
  “山长,您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呢。”
  “我只是告诉你,一人无所念无想,就是跨出世俗了,不为人所迫。”原浮生慢悠悠地举步前行,背影如竹,坚毅有力。她行走在月下,皎皎若月光,给循齐照亮了眼前的路。
  她给循齐留了个念想。
  循齐在颜执安醒来后巴巴地去问,颜执安只白她一眼,“你怎么和村妇一样多话,回颜府。”
  没得到答案,反而讨了一句,循齐郁闷地去收拾行李,转身又看向母亲,“阿娘,你肯定知道,在瞒我。”
  一句‘阿娘’让颜执安诧异地抬头,可人家早就跑开了。
  ‘阿娘’这个称呼,让颜执安反感,‘母亲’过于正式了,阿娘才是金陵人用的称呼。
  颜执安有些反感,但浑身无力,这不是自己正想要的结果吗?
  哪里不对吗
  很对的。可是渐渐的,她又有几分不安。她无力地捂着胸口,怎么会不安呢。
  循齐尊敬她、依赖她,哪里不妥吗?
  罢了,先不想,回颜府再说。
  去时用了五天,回来也是五天的路程,一来一回,用了半月的时间。花灯节都已经过了,都快到二月初。
  颜家少主寻到一座矿,献给朝廷一事已传遍金陵城内。
  临分手之前,原浮生厚着脸皮与颜执安商议:“不如让循齐与我做个挂名的学生。”
  颜执安握着手炉,神色疲惫,眼睛都不睁一下,生硬地拒绝对方:“原浮生,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我可以给她扬名!”原浮生保证。
  颜执安含笑:“取贤楼一首牡丹后,还需要你吗?”
  原浮生戛然而止,冷冷地看着她,道:“你若不满足我,我便告诉颜家人,循齐不是你亲生的。”
  颜执安:“……”
  “原浮生,你耍无赖!”
  “我先回去了,左相,您自己考虑。”
  原浮生淡然地下了马车,车下的循齐巴巴地仰首望着她,十分不舍:“山长,您要回去了吗?”
  “回去了。”原浮生面上浮现笑容,伸手替循齐将鬓角的碎发捋至耳后,温柔道:“得空来我书院玩一玩,我给你介绍些些人认识,届时,让她们跟你回京城。”
  原家不入仕,但原家书院的学生自然是要入仕的。
  原浮生笑着登上了自家的马车,并同少女挥挥手,远远一幕,佳人如画,映入少女的眼眸中。
  循齐看了两眼,原浮生的美丽并非来自于皮囊,而是她洒脱的气质、身上的书卷气息凝在一起,造就了眼前的原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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