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应?”
段应怒不可遏的看着男人,抢过落依山手里的水,拧开倒出来。
男人脸色变了,从地上爬起来和段应纽缠厮打。段应很快就把男人打倒在地,对着落依山道:“这水里掺了白药。”
落依山:哦豁,果然如我所料,只是更阴险,他还以为是迷药呢。
男人怒道:“瓶子我都没有拧开!”
段应狠狠的踢了他腹部一脚,“用注射器注射不是你们常用的手段吗?”
男人捧着腹部痛得痉挛。
落依山道:“这里没有狱警吗?”
段应厌恶的说:“这里是四区的领域,属于哪个区的职责根本无法划分,狱警看到了也不会管。”
落依山心想:我知道这里暗无天日,但是没想到比想象的更加的混乱。“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一个人闲逛有些无聊,看到熟人兴趣才拔高一些。
段应道:“过来买点生活用品。”
落依山便道:“我和你一起吧,我没你熟悉这里。”
段应欣然同意。
落依山捧着一堆吃的,喝的,玩的,段应在一边两手空空。落依山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不买东西?”
段应几分尴尬,“我向来喜欢在熟悉的地方买东西。”
落依山同意的点点头,“体验过的地方品质有保障,走,我们去看看!”他朝暗处招招手,段应奇怪的看着他,看到暗处走出来两个人,落依山立马把东西递给他们,“你们帮我拿着,我手都拽疼了。”
“属下失职!”
落依山摆摆手,“去吧去吧。”
“是!”
落依山看到段应看着周一周二,解释道:“他们是保护我的暗卫。”
段应的神色变得复杂。
段应长期购买的文房四宝店一处非常隐蔽的角落,店面陈旧,门可罗雀,门口堆积着一堆杂物。
段应走进去。老板认出他立马颇为嫌弃道:“一个钱币的笔卖完了,只有十个钱币的!”
段应憋气的看着老板,指着角落的笔道:“不是在那里吗?”
落依山看着十个钱币的笔,高贵的落少爷不敢想象那是什么品质,不会写着写着就没墨了吧。要知道这里随随便便一样东西就是百个钱币起步。他把愠怒的段应拉出店铺,小声问道:“一个钱币的东西能用吗?”
段应看出他没吃过苦,与他解释也是有口难言。
段应窘迫无奈的看着他,落依山想了许久,道:“你是不是囊中羞涩?我送给你。”
段应立即阻拦,“不用。”
落依山很想有人陪着自己到处走动,于是道:“才几百个钱币,不算什么的。”
段应脸微红,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我想起来我的笔还有几只,到时候再来买吧,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说完,他狼狈的钻入巷子中。
落依山叹口气,孤独的走进店铺。段应三番两次的帮了他,落依山买了一盒笔准备作为答谢,有机会遇见他的话送给他。落依山花了上千钱币,老板谄媚的把他送出去,“有空常来。”
岑朝来在拍卖场呆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出来闲逛走走,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狭小的地方能够遇见落依山,又见闻了两人这番有趣的事。他从暗处走出来,看见落依山落寞孤独的站在树底下。
落依山看到岑朝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发现他还在,他惊讶的跑过去,像小狗一样环绕着岑朝来跑了几圈。
“你怎么在这里!”这话实属大逆不道,但是岑朝来不在意。
岑朝来把问题抛给他,“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了。”
落依山好奇的说:“我跟着朋友来的,你也是吗?”
岑朝来玩味看着落依山,“那你朋友呢?”
落依山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他有事先走了。”
岑朝来深长的哦了一声,凤眼含带笑意的看着落依山,“小狗被抛下了。”
落依山只听到被抛下了,没听清楚他前面说了什么。他依恋的渴盼的看着岑朝来,“你去哪里,可不可以带着我?”在牢室里无聊出来走一走,结果一个人自娱自乐现在更加的孤独寂寞。
岑朝来本来准备打道回府,遇上落依山实属巧合。他道:“可以。但是你得答帮我一个忙。”
落依山瞬间警戒,“什么忙?”
岑朝来笑而不语,看到落依山更加的不安,才道:“下个星期渡两次混气。”
落依山立马摇摇头,“太疼了,我不要。”
岑朝来转身就走,落依山追上来,张开双臂挡住岑朝来,甲一立马上前,岑朝来朝他抬手,甲一退到后面。
落依山红着眼睛,“你陪我一下吧。”他见岑朝来不为所动,上前抱住岑朝来的腰,碧绿色眼睛湿润的仰视着岑朝来,“你陪我一下吧,我在这里太孤独了。”他在这里没有任何安全感,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他孤独凄惨的死去,亦或者被限制自由,在这牢狱中孤独老死。
落依山很孤独很惊惶,更无处诉说。他所能够想得到的人只有岑朝来了。于是他用对父兄撒娇的方式对岑朝来撒娇。
被美人如此撒娇,岑朝来心里也不免有几分意动,但也仅有几分而已,撼动不了他理智,“你不是怕我吗,为何找我?”
落依山把脸贴着他的胸膛,抽噎道:“我只认识你。我待会儿再怕你 ,你先陪我玩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落依山眼睛希翼的看着他。
岑朝来眼神波动,手落在他的腰上,“只认识我呀,那确实有几分可怜。”
落依山拼命的点头,“是啊是啊,你就可怜可怜我,陪我走走吧。”
岑朝来为难的摇摇头,颇为苦恼道:“我也想,但我身体不适。体内混气冲撞,神智难宁。”
落依山咬着嘴唇看他,泫然欲泣的落寞眼神,十分纠结的模样。
岑朝来耐心的等待着,时不时轻柔的捏一下他自己贴过来的肩膀和纤腰。
落依山咬牙道:“下周我可以让你多渡一次!但是,只要我想出来玩,你只要无事,就得陪我一起玩。”
岑朝来挺喜欢逗他,这个交易不过分,于是欣然应允。
落依山还是有几分郁卒,但是又对玩充满了兴趣。“我们去哪里玩?”
岑朝来看向甲一,甲一立马道:“射击场、夺球赛、戏剧院......”
岑朝来看向落依山,落依山想了想,“去射击场吧。”他会打枪,之前家里训练过。
两个人朝着射击场走去,落依山紧紧的挨着岑朝来,心情好了很多。岑朝来许是心情也不错,看着没有那么骇人了,气场也收敛了不少,看着就好似一个普通人。
落依山好奇的看着他,明明就是长得一个样,怎么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
到了射击场,落依山才发现这里比自己想象的要宏大,种类丰富。它都是专业射击,毕竟这里都是舔着刀口过活,能力太弱了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它除了打枪,还有射箭,以及各种冷兵器,还有各种异能对抗室。
甲一在房门口刷了身份牌,支付完钱之后显示密码,输入密码后,岑朝来和落依山一前一后的走进射击场。落依山看到墙壁上悬挂着各种枪之后愣住了,有重型枪,也有小的如口红版的枪,各种各样,奇形怪状。
落依山摸了一把重型枪,他拿起来对准枪靶,岑朝来看他姿势熟练的架好枪,不是不懂的样子,才道:“这个不适合你,后坐力太大,子弹容易跑偏。”
他从墙上取下一把手掌大小的枪支,“这个适合你。”
落依山看了看,遗憾道:“弹匣容量太小了。”
岑朝来却摇摇头,“如果你有异能,可以将异能幻化为无限子弹。”
第25章
落依山看着手中小小枪支, 他取出弹匣,里面只能容下12发子弹。落依山咋舌:“你说的是真的吗?”
岑朝来没有说话,接过落依山手中的枪支。本来在落依山手中大小刚好的枪支,到了岑朝来手里就显得额外的小巧玲珑。落依山明明看到弹匣没有填装子弹, 但是每当岑朝来扣下枪, 一颗颗透明的子弹射向移动的靶子, 几秒之间,枪靶被打得稀碎,掉落下来。一个新的枪靶重新竖起。
落依山瞠目结舌, 从心里油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我也要修炼,我要变得厉害,不再任人摆布,回到从前那个高不可攀的落氏少爷, 不再仰人鼻息。他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兴奋得满脸通红。
岑朝来把枪丢给他, 走到一旁拿出了一颗没有任何杂质的赤珠, 仔细的把玩,又似乎在思考。
落依山打了几发子弹,技术娴熟。但和岑朝来刚刚用异能的威力对比起来,就格外的索然无味, 毫无威胁。
岑朝来听到枪声慢下来,嘴角慢慢的勾起,眼神玩味的看着赤珠。鲜红的赤珠在他手指间翻转,好似一颗红色玛瑙钻戒, 显得他的手指额外的纤长高贵。他食指将珠子高高弹起,然后落入掌心。
落依山看着上下起伏的赤珠,已经彻底没有了玩的心思。他的眼睛随着赤珠上下移动着, 但是又有点迟疑,他记得之前在绿波石矿场的甲一就是用赤珠修炼,然后变异成为了野兽,后来才懂那赤珠里面混有混气,吸入体内会导致人失去神智,变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落依山滚烫炙热的心又冷却下来。
岑朝来收起珠子,有些失望。他很想试验一下,如果落依山开始修炼,那么他有了魂力之后,灵魂阈值是否会上升。岑朝来也不着急,钓鱼着急是没有用的。
一直到回到牢室,落依山都有点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他恍恍惚惚了几天,食不下咽,寝不安眠,一周下来,人也瘦了好几圈,憔悴不少。
岑朝来也刻意不见他,哪怕是一周一次的渡混气,也推迟了。
落依山心里还嘀咕,岑朝来竟然将放在嘴里的肉不吃。但是不用去受罪,也不用面对岑朝来,落依山觉得万分舒坦。他拿着洗漱用品,哼唱着小调去盥洗室。
狱警警告他:“如果今天再超时,你就要接受惩罚了!”
落依山皱眉看着他,他以前也经常超时或者违规,狱警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自从岑朝来上次应允他,向大家解释落依山不是他的情人之后,狱警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口吻也越来越凶。
“好的好的。”
没有人在自己身边护卫,落依山不敢和一个武力值比自己高的人叫嚣。前几天,甲一将护着自己的暗卫全部调走,落依山现在每天只能自己去食堂吃饭,食堂那边不再给自己送餐了。
落依山抗议了好几次,但是都没有用。
他来到三楼盥洗室。盥洗室的人很多,一眼看去都是白花花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大家要么站在淋浴器下冲澡,要么在水龙头前刷牙洗衣服。
落依山心里还是不太适应这样赤身洗澡,感觉就好像在露天下洗澡,谁来都可以看见,他觉得很尴尬。他低着头免得看见别人的身体,没有注意到大家暗暗看着他玩味的眼神。
落依山像往常一样,快乐简单推开一间空的小单间的门,还没有进去,就被人拽着胳膊甩出来,落依山摔在地上,洗漱用品滚落了一地,胳膊肘刺痛,他抬起看了看,都擦破皮出血了。
“你做什么!”落依山朝着那个胳膊纹着蛇男人怒吼,“有病啊!”
大家都看过来,戏谑的起哄:“揍他!揍他!”
落依山心里打鼓,对面的男的比他健壮,打起来肯定是自己吃亏。他站起来,抬起下巴傲慢的道:“你跟我道歉,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心想:等我告诉岑朝来,让他打死你,敢推我,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
“呦,还挺有脾气,我喜欢。”花臂男上前捏住落依山的下巴,转头朝起哄的男人们问道:“你们喜欢不?”
落依山挣扎了半天还是被死死的扣着下巴。
“喜欢!长得好,身材辣,睡得带劲!”
“巫主玩过的男人,想一想操起来就带劲!”
“没听巫主说了嘛,这个不是他的情人。”
“操,你这么短,排队等着去吧!”
“你他妈的说谁短!老子□□你!”
“反正不是东巫主的情人,随便玩呗!这里都是男人,憋得慌!”
落依山听着污言秽语,再看见那些淫言秽语,气得发抖,不敢置信自己被一群男人意淫。他大骂:“你们这群恶心的垃圾!再看再说,我就把你们的眼珠子舌头都割下来!”
大家哄然大笑,“你当你自己是什么玩意?今天你给老子们跪下来排队舔。”
“来来来,想操他的排队,我第一个!”
“等着。”花臂斜了一眼那个男人,他眯着眼睛看着落依山,指着那些单间,“知道那里只有谁能用不?那些单间都是区长身边一把手二把手的专用,以前大家以为你是东巫主床上得宠的,大家就睁只眼闭只眼,现在你算个屁。”说完,他拍打着落依山的头和脸,将他拖拽到角落,途径之处,一双双手在他身上占便宜。
落依山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叫着,“放开我!”他又踢又踹,但是花臂拎他跟拎小鸡仔似的。落依山大叫:“狱警!狱警!救命!”花臂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老实一点,还能有个痛快!”
站在门口的狱警探头看了一眼,然后漠然的回过头。落依山一瞬间绝望至极。“岑朝来!岑朝来!”在上衣被扒下来的瞬间,落依山崩溃,歇斯底里的哭叫着岑朝来的名字。
花臂没想到有人敢直呼东巫主的名字,扒他裤子的手顿住,犹疑不定。
落依山惊慌的推开他,往外跑去。大家都被岑朝来的名字震住了,竟没有人敢阻拦。
落依山冲出门的一瞬间,头发就被一个人牢牢抓住。落依山紧紧的抓住门框不松手,那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往后拽,落依山感觉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他一手抱着头,痛得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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